23. 第 23 章
作品:《[花滑]武学传人的我决定成为奥运冠军》 “哦?是么?”刘捷饶有意味地看着她,“既然如此,你想再试一遍?”
“嗯。”于思梦点点头,重新站在了镜子前。
这一次,于思梦脑中回忆刘捷的动作,在跳舞的过程中,在手和脚步动作的基础上,加上了腰以及肩膀的摆动动作。
果不其然,加上这些细节动作后,镜子中的自己,舞姿变得更加流畅,僵硬感也消失了。
“嗯……”
然而,刘捷盯着于思梦的动作,却是没有立即说好。她叉着腰,若有所思地叫于思梦又多跳了几个八拍,随即,她突然意味深长地笑了。
“小于呀,”刘捷说,“看样子,你的舞蹈学习,是遇上难题了!”
于思梦听了这话,动作一停,“刘老师,我这次还是做错了吗?”
“做对了,但又没做对。”刘捷摇摇头,“你有没有发现?你的基本舞步,每个八拍的动作,都完全一样。”
“好像……确实是这样。”
于思梦看着镜子,点了点头,心中却有些迷茫。
于思梦如今跳的,是藏舞中的基本舞步。基本舞步,说白了,一共就只有那么几个动作,一套动作就是一个八拍。
按理说,每个八拍动作都一样,明明是很正常的。
可眼下刘捷说这话的语气,意思却很明显,每个八拍动作一样,在她的标准里并不正常。
可既然这样,正确的做法又该是什么?
“小于,你参加学校的军训,一定知道原地踏步走吧。”刘捷说,“我以前军训,班级里练习原地踏步走,教官会把踏步时抬腿的高度、踏步的频率、以及双手摆动时的幅度全部教我们一遍。直到如今,我都记得很清楚:一脚抬起,膝盖保持90度、双手摆动时握拳,抬到最高时,拳头对准肚脐眼。”
“这些我也知道,”于思梦说,“刘老师,难道你的意思是,舞蹈动作就像踏步走?”
“不,恰恰相反,”刘捷断然说,“军训时,教官对于动作的要求或许会细致到每一根脚指、精准到每一次呼吸,可舞蹈却不同。”
“我问你,你刚才跟着跳藏舞基本步的音乐,每个八拍的旋律难道是一直重复的么?”
于思梦老老实实摇了摇头,“并不是。”
刘捷说:“既然如此,你的动作也不应该完全一样。”
于思梦听了这话,睁大眼睛,整个人愣了愣。
只见刘捷说完上一句话,叹了口气,说:“我说这些,你或许还无法听明白,但接下来你跟着我学几支舞,兴许就会慢慢明白了。”
刘捷走到练习室的音响边,然而,她却并没有继续放之前的那首《次仁拉索》,而是连续放了十几首藏族舞曲。
按照刘捷的话讲,在学习舞蹈前,她想让于思梦多听。于思梦听完所有曲子,最后喜欢哪首,她们今日便学哪首曲子。
刘捷先是在手机上放了几首带人声的藏曲,这些曲子大多历史悠久,是流传至今的藏族名曲。于思梦闭着眼,仔细聆听,最后对着刘捷摇了摇脑袋。
刘捷紧接着又放了几首不带人声的藏族纯音乐,演奏的乐曲包括有胡琴、龙头琴、曼陀铃等。然而,于思梦对其依旧反应平平。
一连十几首歌挺过去,刘捷却一点也没表现出不耐烦。最后,她在手机上放出了一首曲子——曲子一开头,一位女孩洪亮又厚重的声音便传入于思梦耳中。
女孩的歌声的音色独特,仿佛能与空气引起一股独特的共振。于思梦听后,只感觉歌声在耳边擦去了雾气,整个人都感到一种云消雾散、豁然开朗之感。
清唱结束,紧跟着的却不是藏曲常见民族乐器,而是一段掺杂了钢琴与三角铃的电子混音。这段音乐听起来没有电音在大众普遍印象里的嘈杂,而是轻快空灵,仿若在描述风景辽阔的高山流水,高山流水间,隐约还混有嘹亮婉转的山歌合唱。
这整首曲子带来的听感令人耳目一新,着实是过于与众不同,不自觉间,于思梦一边听,一边惊喜地睁大了眼睛。
刘捷静静站在音箱边,等于思梦把歌曲听完,她笑着关上了音响。
“怎么样?就学这首了?”
“就这首!”于思梦点点头。
“说实话,我挺惊讶,”刘捷神色调侃地说,“这首歌,叫做《迷藏》,这并不是传统的藏族歌曲,而是一首将藏曲、彝族音乐、回响贝斯,以及及现代流行音乐元素相融合的混合电音。通常而言,大部分民族舞老师,都不会在一开始教授这样风格的曲子。”
于思梦谨慎地说:“这么说来,第一节课就学这首曲子,是不是不太好?”
刘捷双手叉腰,狡黠一笑,“乍听起来,是有些少见。不过——我可不是‘大部分的民族老师’,以我的个人立场,我也不希望你成为循规蹈矩的学生。”
于思梦听了这话,微微一愣。而与此同时,刘捷再次播放了于思梦选定的这首音乐。她伸出一只手,优哉游哉,说了句在于思梦听来意味不明的话。
“今天你我的任务,是对于音乐旋律的理解和体悟!”
接下来,刘捷开始了正式的舞蹈教学。二人依旧遵循之前的流程:刘捷放一段音乐,数着八拍,将动作示范1-2遍,于思梦则在记住动作后,跟着音乐的节奏模仿练习。
学习《迷藏》,不同于练习藏舞的基础步法,《迷藏》是一套完整的舞蹈,每个八拍的动作本就不一样。
于思梦跟着刘捷的动作,一开始,她在学习完舞蹈内容后,依旧会有动作生硬的老毛病,但随着她在镜子中注意到这点,她很快又把自己的动作完善了过来。
刘捷看着于思梦的动作,却也不像方才那样指正她,只是但笑不语。
一个八拍、两个八拍……就这样,二人学完了五个八拍。就在这时,于思梦终于感到有些不对劲。
不自觉间,于思梦看了眼墙上的钟,钟表显示,学习五个八拍,只花了20分钟时间。然而,短短20分钟,对她而言却好像过了两小时。
于思梦思及此处,又看向镜中的自己。只见她的双颊通红,额头、背后几乎全是汗,额前的头发丝也被汗水沾湿,微微贴着太阳穴。
对于自己的体能,于思梦向来比较有信心。她曾在大学期间参加市里举办的马拉松,能够一口气跑全马;平日在冰场训练过后休息上半小时,体力就可以恢复七八成。
然而,如今在镜中的女孩,虽然谈不上精疲力尽,但却全然一副注意力的长时间集中,劳累过度的模样。
“小于呀,”就在这时,刘捷的身影也走到镜中的于思梦旁边,“知道为什么你的体力消耗会这么大吗?这是因为你的大脑太累了,舞蹈中有些动作,不是生记硬背就能学得会的。”
她说完这话,拿起一旁桌上的一只黑色遥控器,她用遥控器打开练习室墙角的电视屏幕,屏幕上开始播放一支出自春晚的古典齐舞。
“小于,你来看一看。”刘捷指着电视屏幕,“这支舞里面的舞者,是不是跳的是同一支舞?”
“是的。”于思梦点头,心中却很困惑,不知刘捷所为为何。
“小于,你看,”只听刘捷一手摆弄着遥控器,继续说,“既然是齐舞,她们的动作,是不是完全一样?”
“是。”于思梦听了,再次点头。这是一支齐舞,每一位舞者舞动的节奏统一,队列整齐有序,动作自然也都一模一样。
刘捷盯着于思梦的脸,意味深长说:“小于,你再看一看,以你方才向我学动作的方式看。”
“这一次,她们的动作还是一模一样吗?”
“当然一样——”于思梦张开嘴,险些脱口而出这句话,可就在这时,她盯着电视屏幕的眼皮突然跳了跳。
骤然间,于思梦明白过来——
这些舞者的动作,一样,却又不一样。
一样的点在于,她们的手脚姿势,以及身体随着音乐摆动、弯曲的节奏是一样的;而不同的点在于,虽说所有人跳着一样的舞蹈,但每个人肩膀、身体摆动、甚至眉眼间细微的神态,这些内容,却又都是独一无二的。
于思梦看到这里,露出顿悟的神色,刘捷在一旁见状,露出会心的笑。
“小于妹妹,这下你应该明白了吧?”刘捷按了下遥控器,微笑着说,“在舞蹈学习上,无论是你的身体协调性、节奏感、还是你记忆动作的能力,都远超所有接触舞蹈仅仅几个月的新人,可即便如此,你目前的舞,却有一个大大的缺憾——那就是,你没有明白一个点:编舞是死的,但人是活的。”
于思梦喃喃自语,“编舞是死的,人是……活的?”
“就如同一千个人眼里有一千本《莎士比亚》,”刘捷说,“不同的舞者面前,一套编舞,也当呈现出不同的特色。”
……
于思梦想明白了自己的动作为何会僵硬,然而,她很快就意识到,光清楚原因,是远远不够的。
在接下来的90分钟内,无论她如何思索、练习,却硬是抓不准舞蹈动作间那独属于她舞韵和节奏。
这是很久以来,于思梦首次有了力不从心的感觉。刘捷教给她的舞蹈动作,无论她怎么跳,动作间总会透出一股生硬与无趣。
“小于,你还是太刻意了,”在墙上的钟很快要走到6点时,刘捷抱着胸,一针见血地点出了于思梦的问题,“你应该做的,是用心去体会这个舞蹈。你得把自己的理解和情绪融入动作,而不是在动作中加入动作。”
“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于思梦放下抬起的胳膊,神色茫然又困惑。
“你也不必灰心,”刘捷认真地说道,“有些人的舞蹈看着僵硬,是因为身体协调性差,所以僵硬,有些人的舞蹈僵硬,则是因为她们无法理解乐曲,所以无法代入舞蹈。”
于思梦苦笑问:“那我呢?”
“你和他们都不一样,”刘捷看着于思梦,语气笃定地说,“你的动作很协调,对于音乐和歌曲的理解与共情力也不差。”
“你唯一差的,只有一点——”刘捷意味深长地说,“那就是如何把情绪表达进动作里。”
“将情绪……表达进动作?”于思梦睁大双眼,微微一怔。
然而,刘捷却是不等她继续思索,“好了,今天的课程到此结束!”她双手合十拍掌,“哦,对了,一会儿记得在前台那儿等我一下。”
于思梦听了这话,有些莫名所以,但她还是在穿上外套、收拾好东西后,念念不舍走向前台。
距离前台一段距离时,于思梦远远看见了一人的背影。那背影十分眼熟,但却又比记忆里高大那么几分。
于思梦见状,有些惊讶地走过去,紧接着,她看到了意料之中的侧脸。
“萧然哥?”于思梦惊讶地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几个月不见,白萧然的个子明显高了些,他身穿一件白色羽绒服,脖子上显得随意地围着一条蓝色围巾。他像是刚刚来到此处的模样,身上还带着几分外冬日的料峭寒气,清秀白皙的脸上则挂着副大大的笑容。
“大学放假早,我两天前就赶回来了。”白萧然转过身,笑着说,“小于妹妹,你的舞蹈课结束了?”
“是。”于思梦先是愣了愣,接着迟疑地点了下头。白萧然看着她,突然神色一变,道:“怎么了?舞蹈课遇上难题了?”
于思梦听了这话,心中一惊,“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因为很明显,”白萧然说着,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于思梦的脸,“你神色紧绷,尤其是眼睛,像是长时间没眨过,眼眶都红了!”
“真有这么明显?”于思梦瞪大眼,恨不得立马找一面镜子。
白萧然笑着摇了摇头,玩笑似地说:“换作不清楚情况的人,或许会以为你是打了一场仗回来!怎么?在刘捷的舞蹈课上碰钉子了?”
“是遇上难题了!”就在这时,刘捷的声音也从于思梦身后传来,“并且,难题还不小!”
于思梦闻言,转过身去。只见刘捷从练习室走了出来,动作自然地上前和白萧然拥抱,
“萧然,你可算是来了!”刘捷调侃地说,“你来的可真是及时,我正准备和小于妹妹说花滑冬令营的事。”
于思梦听了这三个字,猛得抬起头重复:“冬令营?什么冬令营?”
“还记得我上课之前和你说的话吗?”刘捷说,“三天后,省城俱乐部预计开办一个针对青年小女单的花滑冬令营。而这次的冬令营,我也受邀参加,主要负责冰上艺术指导。”
于思梦吃惊地说:“原来省城俱乐部的冬令营,你也会去?”
“是的,”刘捷笑着说,“小于妹妹,如果你寒假有空,我希望这次的冬令营,你和我一起去。”
于思梦怔住了,“我?和你一起去?”
“没错!”刘捷点点头,“我虽说舞蹈很厉害,但花滑方面的知识涉猎却不算多。我需要一位既了解舞蹈、也十分熟悉花滑的冰上助手,这样冬令营授课时,可以为我省去不少麻烦。”
“当然,工作量的事,你也不用过于担心,”刘捷说到这里,像是怕于思梦多想,又用干脆的语气补充说,“所谓助理,无非是在冰面上负责传话,帮忙指导技巧生疏的学员,以及闲杂时间稍稍帮我跑跑腿。更重要的是,除开艺术指导课外,其余的时间,你可以随意在省城俱乐部活动,包括蹭课。”
“真的?”于思梦听到“蹭课”二字,双眼蓦地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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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真的!这可是身为我助理的独家特权!”刘捷肯定地说,接着拍了拍于思梦的肩膀,“小于妹妹,你觉得怎么样?”
*
三天后。
本次的冬令营,为期三周。
于思梦先是在前一天晚上,熬了个大夜,连夜收拾行李衣物;接着又在第二天早晨,起了个大早,赶着第一波早高峰,坐公交穿过大半座城市,来到外观巨大的棕色建筑的大门口。
眼前的棕色建筑,对外叫做省城体育馆,既是省城俱乐部的大本营,也是花滑省队的训练基地。
于思梦走进体育馆,只见内里的面积巨大,鞋子踩在地上,仿佛都能留下阵阵回音。
冬令营事先约定的集合地点,位于体育馆一楼的室内篮球场,于思梦顺着路标,来到篮球场门外。
一打开门,等在篮球场内的女孩们瞬间看向了她——学员全都是女孩,看外貌,年龄应是在10-14岁之间。
如今是早上7点15,而冬令营的开始时间,则是7点半。
学员尚未来齐,于思梦进了篮球场,也并不急着坐下。
她先是向篮球场的左边看去:那里坐着五六个女孩,都是广茂冰场的1v1学员,其中包括张小雨、李琪琪、李彤……黄雨婕由于报了寒假补习班,这次并没有来参加冬令营;而剩余在广茂冰场滑冰的学员则扎堆而坐,隐隐以李琪琪和张小雨为首。
看完篮球场左侧,于思梦紧接着又向右侧看去。那里坐着省城俱乐部和省队的青年组女单。其中包括周茹和程汐等人——程汐身穿醒目的白色运动服,脖颈纤长,一头黑色的马尾光亮柔顺,整个人的气质显得尤为出挑。
自从加入省队,程汐的技术水平稳步上升,现如今,她已经学会了全部五种三周跳,还获得两个月前全国冬季运动会的第二名【注】。
此外,于思梦还看见了另一副熟面孔——张圆圆,城市锦标赛上滑速飞快,性情热烈直率的13岁女单。在当初的比赛里,张圆圆虽说输给了程汐,但同样取得了不错的好成绩,是和程汐同期加入省队的运动员之一。
紧接着,于思梦又看向篮球场的中间。
由于本次冬令营的师资包含国家队的教练员,众多的青年组女单佼佼者从全国各地慕名赶来。
而篮球场的右侧,坐着几位来自外省的冬令营学员。她们大部分都是生面孔,但于思梦却依旧一眼认出了坐在人群中央的一位绿衣少女——
顾爱,今年14岁,她是目前是花滑国家队的正式队员,也是国家队花滑女单青年组里唯一的队员,本次全国冬季运动会,顾爱获得了铜牌。
而金牌获得者,则是隶属于国家队成年组的女单一姐林雨橙。
“小于,你来啦!”
就在于思梦进入篮球场,打量目前到场的所有人时,李彤也看见了她,她冲着于思梦招招手,于思梦于是对她笑笑,顺势来到了李彤的旁边。
“小于,我和你说,”李彤拉着于思梦的手,让她和自己一起坐下,“知道你能来,我可是超高兴,昨天夜里我可是满心期待,一晚上没睡着!”
于思梦听了这话,笑着调侃她:“哈哈哈,你这话说的,活像是个小学生!只要是春游的前一天晚上,都会睡不着。”
李彤撅了噘嘴,“冬令营,不就是和春秋游差不多嘛!”
于思梦淡淡一笑,对李彤的话语不置可否。
就这样,又过了一刻钟。期间陆陆续续,有更多的冬令营学员来到现场。
到了七点半,一位看上去年龄介于40到50之间,头上已经依稀显出白发的男人走进了篮球场。
男人身穿一件普通的黑色运动外套,整个人显得面目严肃,不苟言笑。他手中拿着一个名册和一支笔,扫了一眼篮球场的学员后,轻咳一声:“集合!”
随着他话音落下,于思梦和李彤相视一眼,立马站起身。
篮球场内三三两两聚集的女孩们也站了起来,规规矩矩在男人面前站成一排。
“初次见面,先做个自我介绍。”男人说,“我姓高,全名高盛祥,是国家队女子单人滑项目的教练,也是本次冬令营的总教练兼总负责人。你们可以叫我高教练。”
“我在国家队任教,向来有一个习惯——那就是无论带的运动员是谁,在正式执教前,必须先确立好规矩。今天是冬令营的第一天,接下来我说的话,希望你们能认真听。”
高教练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吐字清晰,语速透着股不紧不慢的沉着与威严。他说完这话后,微微一顿,漆黑锐利的眼睛扫视了所有人一眼。
一时间,所有人站在原地,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就连背都不自觉挺得更直。
高教练显然对这一现状很满意,他清了清嗓子,继续说:“本次的冬令营,要讲的规矩并不多。我只想强调三点。”
“第一,在场各位都是14岁以下的孩子,本次活动,虽然叫作‘冬令营’,但并不像你们平日学校组织的春秋游。冬令营以培养集体纪律性和严肃的教学为主,因此,我希望你们能明确——你们不是来这里玩,而是来这里学习和提高花滑技术水平的。”
高教练说完这段话,又是一顿。学员们一双双眼睛滴溜溜看着他,有几位性格听话爱表现的,已经开始忙不迭点头,表示理解。
高教练继续说:“第二,虽然刚才已经讲过了,但我还是要再次强调:在场所有人,都是自愿报名冬令营,既是自愿,那么过程中就必须听从教练员的安排。在接下来的训练过程中,不允许质疑教练,不允许顶嘴,上课过程,没有教练员或老师的许可,不许插话。”
如果说,冬令营的一开始,还有不少人是抱着和李彤一样的想法,觉得冬令营是来玩的,那么在高教练说完上述两段话后,那些人多半已经改变了想法。
于思梦观察到这里,微微皱起眉。
在她看来,高教练故意采用严肃的声音,不苟言笑的表情,为的是让自己看起来不怒自威。
他方才说出那番话,为的是给在场的所有人留下深刻的印象,给所有人立一个下马威,以便于后续更好地进行人员管理。
而如若说,高教练说的前两段话,都较为符合众人对国家队教练的心理预期,尚在多数人可接受的范围内。
那么,高教练紧接着说的最后一条规则,便可谓是令人大跌眼镜,一石激起千层浪。
“第三,本次的冬令营,采取淘汰制。”只见高教练站在队伍前方,一字一顿说,“从接下来开始,每隔2-3天,教练组会分别针对每一位学员的滑行、步法、旋转、舞蹈、及跳跃能力进行考察排名。”
“每一次考察,排名倒数的5位同学,会直接从冬令营淘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