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番外一(易知舟vs元季瑶)
作品:《娇蛮摘月亮》 新帝登基后不仅勤于政事,更有海纳百川之胸怀,他虚心听取百官谏言,体察四方民声······
短短数月便在民间赢得万千好评,但唯独一点·····
“我不过是向陛下举荐了薛家嫡女为后,他就怀恨在,唔!”
没等易大将军发完牢骚,一双嫩白的小手就紧紧捂上了他的薄唇。
“你已经说过很多遍了。”九公主不耐烦地剜他一眼,可男人浑不在意,一双大手反而肆无忌惮起来。
她秀眉一蹙,急忙推拒起来:“别,别闹了。”
此刻正值深夜,成华宫内外都已安歇,宫阙院落都静悄悄滴,葳蕤花在月下婆娑,唯独公主香闺烛火绵绵,痴缠的两道身影秘不可言。
“上次不是约好,要等,唔,唔,赐婚圣旨下唔,唔。”拗不过某人的力气,她却还是被抵在了软榻边缘。
莹莹浮光锦裙包裹的春色若隐若现,男人潮热的掌心探入衣衫深处,温柔的摩挲惹得她心头一悸,一股强烈的感受瞬间填满彼此的心田,酥酥麻麻,如梦如幻。
某人不语,只一味低头索香,薄唇所过之处,皆留下星星点点的“红梅”浅痕。
元季瑶被他撩拨得受不住了,张口欲骂声却哑,只好换个语气商量起来:“临渊,别,别用力,会被她们瞧见的。”
其余女官、宫娥倒也罢了,可近身服侍的松萝与青柑每日都要为公主沐浴更衣,身上这些痕迹,很容易被发觉的···届时,她就真的无言以对了。
言到此处,易知舟才从细腻酥香中抬眸,一双湿漉漉的眸子已然蓄满了欲色:“就一次,可以吗?”
九公主回宫后虽然仍旧居住在成华宫,可他如今不再是禁军守卫,身为外臣只得在前朝行走,长达一个月的时间,二人并无机会独处。
难得洛太后赐下宫宴,二人能在宴席上相见,奈何陛下也在场;如今的元崇烨对待这个九妹妹,当真比自己的眼珠还珍贵;陛下每次向洛太后请安时都宣九公主同行,兄妹二人常伴太后用膳,闲话家常好不亲热。
但一提到易大将军,陛下就好似是故意为难,每每不得叫有情人如愿相见。
前几日夜里,易大将军难抵相思蚀骨,不惜效仿那梁上君子,深夜造访公主香闺,有情人这才得以互诉衷肠。
只可惜春宵苦短,那一夜亲昵之后,某人心中的渴望更是难以压抑。
隔了短短几日,今夜竟又冒险而来。
她这才回味过来,此人外表看着芝兰玉树,清心寡欲;实则孟浪又难缠,与那爱撒娇耍赖的小鱼儿相比有过之而无不足。
已经让他得意了一回,却还是没脸没皮地缠上来。
“临渊,咱们这样不合规矩,你再等一等好不好?待赐婚的圣旨下来,啊····”
这次不等她说完,他就倾身靠了过来。含着她白嫩如玉的耳垂吐出热息:
“圣旨下来还要备婚,礼部的流程没有一年半载根本走不完···”
语落,他好似故意,掌心用力一捏。
“啊!”
果不其然,暧昧的娇颤声脱口而出,在静谧的夜色中略显突兀。
照例,青柑与松萝会轮流在公主闺房外间守夜,方才元季瑶找了个借口支开松萝,可保不齐青柑一会儿就会来的。
他这般作弄,岂不成心叫人听见?
她心中恼怒,却又不知该如何惩治这个胆大妄为的梁上君子,思忖之间,那人却趁机揽着她跨坐了起来。
蓬勃的渴望清晰可辨,她顿时又羞又怕,清甜的语调也被沾染上几分暧昧喑哑:“你这混蛋,欺负人!”
丝丝缕缕的哭腔夹杂着几分委屈,在轻薄的垂幔间弥散开来;乌黑的长发散乱在胸前,裙摆半退露出白里透红的肌肤,一双泪眸又娇又嗔。
他不敢忤逆心上人,可绷紧的小腹又在时刻提醒他,肌肤之亲的欢愉是多么令人着迷。
“公主明鉴,眼下分明是陛下在仗势欺人。”这么一说,他也委屈了起来。
“皇后之位久不落定,朝中各方势力少不得明争暗斗,况且,历来历代陛下登基后都会早日成婚绵延子嗣,此乃稳固朝纲之本,我只是坦然相告而已,陛下怼不起那些老臣,偏要挑我这个软柿子捏······”
不等他说完,元季瑶急忙制止:“好了,好了,你别说了,皇兄这么做,也是有苦衷的···”
面面相对的二人,都露出无奈的神情。
静默片刻,还是易知舟先开口:“索姑娘身故,陛下心中哀伤,可帝王不可一日无妻,这个道理他应当明白。”
他修长的指节勾起元季瑶胸前的一缕长发,绕在指尖慢悠悠把玩起来:“退一步说,陛下总不能因自己情路坎坷,就见不得旁人成双入对吧。”
这一句,他说的哀怨又可怜,末了,一双勾人的桃花眼还泛起盈盈水光,就这么一瞬不瞬地对这她。
九公主心底瞬间涌出无限愧疚之情,易知舟三番两次上书恳请陛下赐婚,可元崇烨对这道折子置之不理长达一月之久,如此刻意的为难,她心知肚明,可又不好忤逆兄长。
但易知舟是她的爱人,她亦唯恐伤了他的心。
唉,真是风箱里的老鼠,左右为难了。
她轻叹一口气,秀丽的眉头微微一展,艳艳红的唇落在他光洁的脸颊上。
柔柔一吻,聊表慰藉吧。
某人眼底闪过一丝得意之色,顺势扣住她近在咫尺的娇颜,温柔抚摸起来:“好九儿,我不愿你夹在中间为难;况且,陛下终归会有想通的那一日,在赐婚圣旨颁布之前,我愿耐静待佳音。”
她未施粉黛的脸颊温润如玉,在干燥的指腹下渐渐镀上了一层绯红,好似重新上了一层樱花胭脂,看得他心下柔波荡漾:“只要九儿爱我盼我,名分早晚都会有。”
他这般谦卑,反倒叫她心疼不已,心中对皇兄的埋怨又多了一成。
她忍不住捧住他的俊脸,二人鼻尖相抵:“临渊,谢谢你如此宽宥,我,我发誓,此生非你不嫁。”
或许为了安抚爱人这颗赤诚谦卑的心,娇羞的九公主主动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薄纱垂幔勾勒出二人忘情痴缠的身影。
春情绵绵,暖暖烛光见证了满榻旖旎。
翌日。
盛夏光景盎然,宫内花红柳绿。
洛太后近日兴致高涨,常在御花园内设宴。
今日受邀前来的正是当朝大将军的母亲易夫人。
洛太后:“哀家听闻,柔嘉姑娘遇喜了?”
易夫人轻笑着点点头:“回禀太后娘娘,确有此事,只是如今月份尚浅,不便入宫。”
“无妨,哀家不拘那些个虚礼,你务必叫她好生养胎,待她顺利诞下麟儿,本宫还要亲自探望呢。”
洛太后对易家母子本就心怀感激之情,当初若非易知舟鼎力相助,她们母子三人也不可能有今日的风光;更何况,九儿与他情深意笃······
“易夫人,你我之间,种种恩情无需赘述,本宫只盼咱们好上加好。”说话间,洛太后虔诚地拍了拍易夫人的手背。
二人相视一笑,心中明镜一般。
太后身旁两位亲近的女官也都心知肚明地笑了起来。
大将军与九公主这桩婚事,皇城内只怕无人不知了。
说到此处,洛太后忽而问起:“为何还不见九公主身影?”
今日易夫人前来喝茶叙话,洛太后自然要宣女儿前来做伴,可,一盏茶都凉了,人还没来?
许内官:“娘娘莫急,许是九公主晓得今日要见易夫人,梳妆打扮耽误了,奴婢这就去请。”
易夫人见状忙宽慰:“无妨,无妨,春困之日,年轻人难免贪睡。”
这本是一句无心之言,可偏偏叫刚进门来的九公主听了个正着。
只见她脚步微微一顿,连带和一双精致小巧的耳朵都红透了。
洛贵妃难得板起脸来冲着女儿道:“不像话,反倒叫长辈等你?”
元季瑶穿了一身云霭紫的对襟襦裙,裙角缀满了细小的珍珠,走起路来步步生辉。
她与慈眉善目的易夫人一眼,易家母子二人眉眼极为相似,令她越发羞怯得不敢对视:“还请母后与易夫人见谅,九儿失礼了。”
嘴上虽这么说,可心里已经将那个混蛋咒骂了一百次。昨夜说好了就一次,她允了;可他偏偏言而无信,一次之后又一次,缠得她精疲力竭,好不容易挨到结束,她不敢唤人抬水伺候,某人只好又翻出去偷偷摸摸取水进来替二人洗漱。
一通折腾之后,天都亮了。
她才睡了半个时辰,就被青柑、松萝叫起来梳洗打扮。
实在是太困了。
易夫人慈眉善目地望着九公主,她与柔嘉一样,都是甜美可人的长相,偏九公主比柔嘉更多了几分矜贵之气,尤其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格外引人瞩目;她顺着九公主白里透红的脸颊一路看下去,无意中瞥见她手腕上一抹熟悉的绿色。如此,易夫人心下越发欢喜了:“柔嘉不便入宫请安,得知臣妇今日前来,特意托我带了礼物给殿下。”
她递上易柔嘉为好友精心准备的礼物,待九公主欢欢喜喜地接过去一看。
匣子里是一些宫外时兴珠花发簪,还有一叠包裹起来的硬物,元季瑶摸了摸,猜测应该是话本子,那可是她与柔嘉的最爱。
“有劳夫人了。”她乖乖巧巧的行礼道谢。
一旁的青柑与松萝对视一眼,纷纷掩嘴偷笑。
此时恰逢宫人来通报,陛下前来问安。
年轻的帝王一身玄色绣金龙袍,头戴玉冠,身姿颀长,近看已颇有帝王的龙威。
元崇烨请众人免礼,而后恭顺地在太后娘娘左下首落座:“今日一早岭南府送来了新鲜的荔枝,朕命御膳房以荔枝入菜,设宴琼花台,还请易夫人务必赏光。”
年轻帝王眉眼和顺,带着几分晚辈的谦恭之态,易夫人着实有些受宠若惊,生怕自己打扰了他们一家人小聚。
洛太后似是看出了易夫人心思,忙开口挽留道:“婷铮,一顿午膳而已,你若是推辞可就见外了,再说,哀家还等着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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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道听经呢。”
易夫人闻言,这才笑着点头应下。
洛贵妃相视一笑,转而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儿子,元崇烨收到母亲的眼神后缓缓垂眸,随即看向身旁的太监:“曹宇,传朕的口语,邀大将军共赴午宴。”
语落,某人正端着茶盏的手忽而一顿。
琼花台。
红白相间的圆果儿,颗颗分明,粒粒饱满,盛放在青玉果盘中璀璨琳琅似雪如珠。
易知舟赶到琼花台的入口处,只听耳边传来一阵欢声笑语。
抬眸看去,只见某人举着团扇,淡紫色的袖口露出一节纤细的手腕,腕上是他赠的那支传家手镯,易大人心头一暖,连带着目光都柔了几分。
洛太后先一步免了他的礼。
“今日并非宫宴,诸位都不必拘礼。”
易大人随着母亲落座,恰好与元季瑶面对面。
四目相对的瞬间,九公主却倏尔转眸,佯装与他不熟。
对面的易将军见状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毫不避讳地看向九公主的方向。
二人之间细微的动作,却没有逃过陛下的火眼金睛。
元崇烨无奈的叹了口气,口中的荔枝瞬间也不觉得甜了。
洛贵妃:“临渊,你来得晚,快尝尝这一道荔枝冰酪。”太后娘娘吩咐过,宫人便小心翼翼将白瓷碗送到大将军案前。
洛贵妃笑言道:“婷筝啊,你当真是生了个好儿子,文武双全,郎艳独绝。”
易夫人怎敢在陛下面前替儿子撑头?忙谦让起来:“娘娘您过誉了,临渊这孩子内敛,看着性情孤冷,实则是心热口拙,”语落,易夫人略有些含蓄地看向九公主:“在军营里混大的,实在是不会讨女孩子欢心···”
元季瑶对上易夫人的目光,两颊瞬间火烧火燎起来,方才佯装的陌生都破了功。
目光闪烁不知该如何反应。
倒是洛贵妃先看出了女儿的窘迫,笑盈盈开口:“性情内敛也是好事,总好过那些花名在外的纨绔公子啊,陛下您觉得呢?”
收到母后暗示的元崇烨不好继续保持沉默。
他转眸盯着宴席中的易大将军,罢了,母后说的没错,此番文武双全且忠勇可靠的男人实在难得,况且,九妹妹与他情投意合,自己若是继续作梗,只怕······
唉,年轻的帝王吞下最后一丝不甘。
“是啊,大将军为人宽宏,战功彪炳,朕早就想晋一晋他的官职了,只是不知,易将军意下如何?”
易知舟耐心等了一圈,终于论到他发言了。
只见他起身,郑重其事地跪在殿中:“微臣尽忠职守乃份内之责不敢邀功自请,但有一事,臣斗胆,恳请娘娘与陛下恩准。”
语落,他看了一眼太后身边坐立不安的九公主。俊朗的眉宇间,露出一抹温情:“臣心悦九殿下,盼请陛下赐婚。”
果然。
元崇烨看了一眼妹妹,少女含羞垂眸的姿态已无需他再细问。
元崇烨心底忽而用上一丝不甘:“噢?大将军带兵有方,往后朕还要委以重任呢,若是做了九公主的驸马,只怕再无荣升之机了。”
语落,殿内众人皆是一愣。
自古驸马爷都是闲散官职,不能入内阁掌权。
可偏偏易大将军文武全才,分明是朝堂肱骨。若当真娶了公主,只怕前途再无可为了,还真是左右为难呢。
元季瑶深吸一口气,蹙眉看向皇兄,心道,这种话为何不能私下里问?当着众人的面,岂非有为难之嫌?
洛贵妃也不大高兴,正要开口替大将军解围时,易知舟冷肃的声音缓缓响起:
“娘娘明鉴,陛下明鉴,臣自知并非圣人贤达,常言道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臣虽有几分忠勇,可若无陛下赏识,亦难成大器。陛下年轻有位,满腔抱负,臣不在意官衔门第,只求常伴公主左右。”
少顷,年轻的帝王脸上露出笑容,目光中最后那几分审视的意味淡去:“易将军既有此言,朕便也再无顾忌,罢了,自古英雄配美人,我们元家这朵娇花,还望易将军珍之爱之。”
语落,殿内响起一阵短暂的惊喜声。
元崇烨让曹宇拿出一早就准备好的赐婚圣旨,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宣读出来。
朗朗夏日,琼花台香气怡人。
易知舟终于盼到了这份圣旨,他不顾众人在场,径直走向了自己的新娘。
一如初见那一日,缤纷落樱在他身后勾勒出淡淡的光影,他踏着芬芳向她走来。
清浅俊朗的眉宇间尽是自信与从容,只是再细看一眼,便不难发现,此时此刻的他,更多了一分眷恋,一分对她,对爱,对彼此的深深地依恋。
元康年,腊月二十二,雪照晴空,满城银装素裹。
坐落于都城中雀大街的公主府红绸彩带,一派喜气。
大将军易知舟与当朝九公主喜结连理,文武百官,忠勇将士齐齐来贺,大婚筵席持续了三天三夜。
二人婚后举案齐眉,琴瑟和鸣,成为北朝历史上一段动人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