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 [锁] [此章节已锁]

作品:《参缘县令

    陆归舟心中激荡了半晌,只叹他与橠白的情根深种,可想了半晌,他脑中蓦的一闪,那颗心瞬间又沉到了谷底………


    饶是他们再情根深种又如何?凡人的寿命怎么比得了橠白这个参精?她若是潜心修炼,他日成了正果飞升成仙,他再如何,也脱不了这轮回之苦,届时,他岂不是再也见不到橠白了?


    虽说人入轮回,一碗孟婆汤下肚便什么都不记得了,可他今世为人不也是饮了孟婆汤的,不还是一见了橠白便爱的不能自已,如今的他甚至都不敢想,若是他没有遇到橠白,他的日子该是多么的黯淡无光……


    也不知道这一世之后,他与橠白的缘分还能否继续了……


    敏锐的橠白瞬间便觉察到了陆归舟的情绪,当即便抬首发问:“你怎的突然又不悦了?”


    陆归舟连忙道:“我不是不悦,是担忧!”


    橠白不解:“你又作甚的担忧?”


    陆归舟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将方才心中所想尽数说与了橠白。


    橠白先是惊了一惊,她没想到陆归舟会想的如此长远,竟然连下一辈子乃至下下辈子的事都试想了一番。


    听了这番话的橠白心下如何能不动容?她蓦的将陆归舟一推,坐正了身子,郑重道:“阿舟,你放心,无论几生几世我都去寻你!即便你忘了我,我也能找得到你!”


    陆归舟闻言,心潮翻涌,目光灼灼,忽的便将橠白横抱在怀,直奔床铺而去……


    案头灯火“噼啪”的一声响,随即爆了一个灯花,映着垂落的床帏之上那逐渐交叠的身影……


    橠白仰面在床,头上毛茸茸的梳篦微微颤动,那原本束好的发髻也因着滚动交缠而略显凌乱。


    陆归舟抬手抚上了她粉嫩饱满的腮颊,俯首便封缄了她嫣红的小嘴……


    ……


    陆归舟原本是还想着犹如往常一般,亲热一番便罢了,可哪曾想,他只要一想到橠白是为了追随他而来,那激荡的心便是怎么受不住了……


    月过中天,橠白第一次感受到了那浑身绵软的倦意,她枕着绣花软枕,面颊绯红尚未褪去,星眸半睁半阂,露出了五分疲态五分娇羞,不觉间,思绪翻飞……


    她和阿舟行礼了,全了那男女之间的天地自然之理……


    不知怎的,她竟有些恍惚了。


    “吱呀”一声门响,是陆归舟打水回来了。


    橠白的思绪被打断,她撑起身子,撩开了床帐。


    陆归舟只身着了一袭中衣,秋夜里凉意十足,这一身单薄的中衣,只让人瞧一眼便觉着冷。


    “你快上来,莫要凉着了!”橠白披着被子,坐起了身来。


    陆归舟将那盆温水自案头上一放,抬眼朝着橠白温柔一笑,道:“我不冷,我此时此刻,可是热的很呢!”


    橠白顿时红了脸,脑中尽是方才那彼此交融、汗湿鬓发的场景了……


    陆归舟见她害羞,便不再言语,只将那棉帕打湿,专心为橠白擦拭起了身子。


    清洗罢了,陆归舟自上了床去,将橠白拥入怀中便意欲美美睡去,却在抬眼间瞥见了床上的一抹红。


    元红落榻,犹如红梅落雪。


    “橠橠……”陆归舟喉结微动,声音略带几分晦涩。


    橠白闻声,自他臂弯中抬起了头,满眸不解的望着陆归舟。


    陆归舟眸光略显闪躲,他再度吞了吞口水,方才道:“你可有怪我……太过孟浪……”


    橠白忍不住小嘴微抿,葱指若有似无的在陆归舟的胸膛上画着圈儿:“我一早便说过叫你不要忍了的,我并不介意那些,也不懂那些,我只知道情到浓时的情不自禁。”


    橠白的话让陆归舟松了口气,脑中既有橠白先前将自己的隐忍当做隐疾的忍俊不禁,又有对于方才孟浪之事的后悔:“可是……你我到底还未行过六礼……”


    橠白不禁莞尔,笑他道:“你我早就同床共枕,只怕外人看来你我早就……你还执意守着这些虚的……”


    陆归舟微笑了笑,姑且没再言语,他们二人同住一处的事儿除了陆归乘与橠玦、聂秀之外,再无旁人知晓了,而这几人是皆不会拿此事去说嘴的,所以,橠白的名声是绝不会有什么差池的,至于旁的,那便是他陆归舟能否受得住欲望的问题了,自陆归舟看来,他恪守着最后一道防线,便是不想他日里有什么差池,若有朝一日他不能与橠白相守,他还轻而易举的便要了她的身子,未免觉得有些不负责任之嫌,可是今日里经历了这一番,陆归舟是清楚的认识到了自己对于橠白的爱意有多深,且又知道橠白对他竟是跨越了前世今生的追随,不免得激动,一时情难自抑,也在情理之中。


    但陆归舟的思想深受那些理法桎梏,再一受情意的冲击,不免得有些矛盾之感。


    想罢了这些,陆归舟环着橠白的手便倏然一紧。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橠白不由得一怔,星眸之中的不解之意卷土重来。


    橠白抬眼,只见陆归舟一脸严肃:“我们明日就筹备婚礼,马上就成亲,阿兄也已经回来,先前我们预备成亲所用的物件儿也已经备齐,我们快些行事,这个月里一定将婚事办了!”


    橠白没想到陆归舟会是这番言语,仿佛是因为方才的冲动而对她满心的愧疚,如此方才是廖做弥补一般。


    橠白心头发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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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想点头,脑中有光一闪,蓦的便想到了另一件甚为重要的事。


    陆归舟见她神情一变,还当是她于婚事上又有了旁的心思,生怕她反悔,心中陡然一惊……


    陆归舟与旁的肤浅男子不同,从不会觉着与橠白有了肌肤之亲便吃定他,反之,他越是担心橠白会跑了,毕竟,橠白可不是那凡人姑娘……


    陆归舟担忧至极,正欲发问,橠白率先一步道:“我们的婚事你都安排了就是,倒是今日里的事你还托你阿兄一定要保密才是!”


    陆归舟闻言愣了片刻,随即便明了了橠白何出此言:“你是说担心聂秀……”


    话未说完,橠白便点了点头,道:“聂秀姐姐不知我与哥哥的真实身份,我想请你拜托你的阿兄暂时保密,待我与哥哥将我们的事说了,再让他亲自与聂秀姐姐坦白,我怕聂秀姐姐从旁人口中知晓此事,会……”


    后面的话,橠白吞在了口中,没再说下去。


    陆归舟沉默了片刻,虽然他一向认为欺骗人的行为不值得提倡,但当他耳闻橠白与他坦白之时,却只有感动与理解,全然没有半分的责备,因而当橠白与他提出如此要求之时,他将人心比自心,忖了忖便答应了。


    橠白见他答应,开心的自他面颊上啾了一口。


    得了橠白香吻一枚,陆归舟又开始心神荡漾,但他顾念着橠白是初尝云雨,不敢太过,虽是有些犹未尽兴,可夜已深沉,便将欲望忍上一忍,就此歇下了。


    翌日,陆归舟特意早些起了身,前往了陆归乘那处,依照橠白先前所说的那般,要他将此事保密。


    陆归乘经过了昨日里一整夜的左思右想,想法也是转变了许多,前一世的自己抓着橠白便要将她炖汤,这事儿上自己着实是对她不住的,但他觉着橠玦的事到底还是与橠白的事不同……


    橠白与陆归舟到底是有前世的情分在,橠白追随而来,会担忧、顾虑着陆归舟会无法接受她是个精怪的身份也有情可原,但橠玦不同,他与聂秀又不曾有甚么前缘,他与聂秀相识了不久,便定了终身了,他不似陆归舟那般的相信一见钟情,于他看来,这样的感情总归是显得草率了些,可是后来,他也的确将橠玦的种种表现看在心里,那疑虑便也渐渐消了,不成想,如今竟又成了这样的局面……


    可是不管怎么说,骗人总归是不对的。


    心下如是做想的陆归乘忖度了半晌,而后道:“这事与我无关,我本不想管,但是你也知道我的为人,现在我们所有人都知道了的事,却合起伙来瞒着聂秀一个人?我觉着不妥,也不想因着隐瞒再生出事端来,但话说回来,你瞧我这哥哥像是搬弄是非的长舌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