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 如鲠在喉

作品:《我自扶摇逐日光

    少女对他的所思一无所知,仍继续说着话。


    “可他战功彪炳,声名赫赫,是应当写进史书载入史册的人物,何必因不可控的舆论,就沦为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也许他不在乎呢?”


    “我说我会死,不想拖累你,你是怎么回答我的?”孟图南轻却不容置疑地推开他,“人性底色是自私,但人不该甜愿自私。我没多少时间了,认回去又能怎样?这是我权衡利弊后的决定。”


    “哪怕是我母亲,她那样恨着宁和光,也一样选择了待在生巧国,隐瞒我的存在,从不越雷池一步。因为她知道这么做的后果,那是她深爱过的男人,她始终没办法亲手毁了他。”


    “我们三个人就这样很好,对所有人都好。”


    凌峥嵘微微颔首,看着面颊稚嫩的少女生出一种不真实感,她的思想太成熟冷静,远超同龄人。虽然事实很残酷,但她说得对,不认亲是最好的,来自她母亲和她的默契,对宁和光的一种保护。


    “这件事我办得草率了。”他说话的语气闷闷的,像大雪压松枝,骄傲和自负都被看轻的雪花在不知不觉间一片片累加最终弯了腰。“怎么在你面前我忽然就成了愣头青,毛头小子,连这种小事都欠考虑。”


    少女仰脸冲他笑着,褪去往日的冷沉,有了些许明媚的少年气。她伸手去揉他扎人的发顶,语气里全是戏谑,“所以凌师长那次生我的气,是因为宁和光?你吃醋了?”


    本以为凌峥嵘会恼羞成怒,毕竟胖达国的男人保守又大男子主义,怎么会掉价子为了女人争风吃醋?但凌峥嵘却干脆从对面的木椅上起身换到对面的沙发上来,他将少女抱在腿上坐着,一双清冷的瑞凤眼里俱是不加掩饰的爱意。


    “对,我吃醋了,控制不住,总是患得患失。毕竟你这样优秀,闪闪发光,我……”他将脸搁在少女的颈窝,不叫她看见自己的表情,只闷声道:“他们都说我老牛吃嫩草,说你太小了,说你长大了会遇上更好的人,说你会后悔,说我太自私。”


    “那就自私吧,被骂吧。我只知道你选择了我,那我们就要一直在一起,生老病死,以后还得埋一个坑里。”


    强势男人忽然的示弱和孩子气,像羽毛轻扫过孟图南的心脏,有一瞬间麻麻酥酥地撩人。


    她闻着他身上诱人的气味看向天花板,突然生出些许愧疚来。


    最初的确是求生的本能和来自基因的力量驱使着自己强迫了他,那现在呢?像基因喜欢他身体那样喜欢他吗?


    凌峥嵘没等到少女的答案,不满地掐了下她纤细的腰肢,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看来孟博士只在床上喜欢我,嗯?下了床提上裤子就不认人。”


    饿了一个多月的狼哪这么容易喂饱,他单手扣住她的腰不许她扭着避开,另一只手又开始为非作歹。


    她真像豆腐一样,一掐就出水。


    “媳妇儿……”


    孟图南抬手捂住他的嘴,正色道:“不,你累了,一盒都用完了,要节制。”


    再不节制,她会被这个男狐狸精吃得渣都不剩,更何况现在才将将凌晨三点钟,她毫不怀疑自己能再次被做得哭着晕过去。


    “洞房花烛夜你累了我忍着,结果你第二天就跟别的男人走了。一个多月才回来一趟,还是为了把我当工具使用,现在用完就扔,嗯?”


    孟图南脑子转得飞快,一副无福消受美人恩的薄情客模样,就在凌峥嵘耐心用尽时她一把按住男人肌肉贲张的肩膀,急声道:“我是有正事找你帮忙才回来的,你相信我,我们先说正事。”


    “和媳妇儿加深感情不仅是正事,还是天大的事。”


    凌峥嵘偏过脸去吮她的细颈,嗓音暗哑性感,“媳妇儿我知道你累了,我发誓不动你,就……”


    他后面说的话对她冲击力太大了,以至于孟图南登时涨红了脸,支支吾吾着,“你……你耍流氓。”


    “我自己的媳妇儿,怎么能叫耍流氓呢?”他含住她滴血的耳垂,没开荤前他觉得自己不是个重欲的人,每次早晨的反应只需要冷静一两分钟也就过去了。


    但现在不行,她不在的这一个半月里频繁梦见她,几乎在梦里就交代了,压根没有醒过来冲凉的机会。


    他很苦恼,他想也许是太渴望,又从不尽兴使然。


    体能太好也是个错,就像现在,他已足够忍耐了,等着她自己睡醒,又喂饱了饭,还说了那么久的话,现在正值万籁俱静之际,谁家两口子不在被窝里折腾这档子事儿?


    更何况,刚交过心的小姑娘变得和往常都不一样,乖顺又娇软得窝在自己怀里,像个精致的,可以任人摆布的人形娃娃。


    他俯身咬住她睡衣的肩带往下扯,少女白到如羊脂玉般细腻泛着柔光的胴体藏在她的乌发间,胸前的稚薄微微隆起,就那么顶-在男人精-壮的胸膛上。


    他觉得燥热,便单手解扣,一粒一粒从上到下将自己从睡衣里剥了出来,露出肌理分明,宽肩窄腰的身体。


    随着凌峥嵘的动作,他身上流畅的肌肉线条便被牵动着贲张或收紧,这是常年作训训练的结果,健身房的蛋白粉喝不出这样漂亮的身形。


    尤其是侧腰和腹肌,因为他暴力地扯开上衣带着睡裤松垮地斜在胯上,露出一截窄腰和人鱼线。


    他骚气地打空军,里头居然什么都没穿!


    惯常肃冷周整,连三伏天衬衫扣子都扣到脖子下面的男人忽然顶着这张敛去锋芒只剩漂亮的脸,用几分浪荡公子的模样笑睨着少女,这冲击堪比被人在空荡荡的心里冷不丁放了一枪还震撼人心!


    孟图南脑子里一片空白,呆呆地任他拿起自己的手按在逐渐热起来的胸膛上,他不遗余力地勾引着少女,性感到一室旖旎,气温陡升,“媳妇儿,媳妇儿,你不想摸一摸吗?”


    又硬又软,该怎么形容那种手感?


    饶是她强迫了他多次,但神志都不够清晰,后来他掌握主动权时少女也都累得昏昏欲睡,自然没试过这样清醒地与他面对面审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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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凌峥嵘的目光逐渐暗沉又肆意,痞气地笑看着少女羞涩到无措的模样。


    这些全是她,冷沉的她,强硬的她,柔软的她,热情的她,啜泣的她,乃至这一次羞耻又紧张的她,他全见过了,都是为自己而绽放的,没有一次因为别的男人!


    他俯下身去吻她。


    “媳妇儿,希望以后聊到出现你生命中的那些男人时,你只在说我名字时眼里有光。”


    已被他美色迷得晕乎乎的孟图南闻言瞬间清醒了不少,她撑着手臂支起身子避开他的索吻,“暂停一下,给你看看我男人们中的一个给我留的纸条。”


    凌峥嵘全身都僵住了,张了张嘴,缓慢吐出一口浊气后才放开她。孟图南翻开笔记本拿出纸条给他看,上头是漂亮的一行外文。


    Howdareyoubreakthecontract.Lilith.


    一瞬间,所有的旖旎心思都散去,凌峥嵘捏住纸问道:“乔纳森?”


    凌峥嵘穿好衣服后又捏起纸条看,手写体,墨蓝色的钢笔字,很漂亮,笔尾带弧,有点像鹅式写法。


    一般老一辈知识分子都去过隔壁大鹅国进修,书写难免多少带些痕迹。但仅凭这一点就缩小可疑范围又太单薄,他不由眯起狭长的幽眸陷入沉思。


    孟图南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去了,仿佛对乔纳森的频频骚扰并不意外。看来三年的朝夕相伴,她对那个男人的了解颇深。至少,凌峥嵘想比对自己要深吧,因为她从没对自己好奇过。


    包括因被钟如期带走耽误了第三支解毒制剂的注射,她都表现得很平静。


    凌峥嵘耷拉着眼皮子缓慢地吐口气,想起宁和光一根接一根抽烟的烦闷,忽然做到了感同身受。


    他此刻也想抽一根烟。


    但孟图南不喜烟味,他拧着眉心站起身推门出去了。走到门口时忽然侧身回望,但坐在窗下的少女神情专注着手里的事,竟是一点都没察觉。他扯了扯嘴角,她还真是一点都不在意啊。


    他抱臂站在楼下烧水,听见外头的风擦过叶片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即便是凌峥嵘也不知道他们现在的研发基地又挪到了哪里,足见这个项目的保密程度有多高。但现在竟有人能轻而易举地将一张小纸条夹进孟图南的工作本里,他一想到就后背直冒冷汗。


    这件事的性质非常恶劣,敌特潜伏在内部,在身边,防不胜防。


    他揣在裤子口袋里的手指无意识得捏紧,用力闭上眼不敢去想孟图南上一次被钟如期那样悄无声息地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把人运出去的事。一想到她满脸是血靠在怀里奄奄一息的模样他就全身发抖,力气被抽干,吸不上气来。


    想迫不及待把那些杂碎揪出来,一个一个碾死,他知道这样不对,他需要很努力才能克制住黑暗汹涌的杀意。


    他从来不是好说话的凌师长,皮相下恶劣的凌公子一直都在。


    乔纳森,要怎么才能弄死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