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 [锁] [此章节已锁]

作品:《我自扶摇逐日光

    两人分开后凌峥嵘本想直奔办公室的,毕竟下午的会议结束匆地忙,很多报上来的方案还没来得及细看,他们拍拍屁股走了,擎等着上级单位往下级单位函件发文回复或整改。


    虽然喝得酒不多,但这一个多月来确实太忙了,他故意让自己忙得闲不下来去想旁的事,这样心无旁骛时才能免去相思之苦。


    许是今夜的酒意放大了他的感受,他进了办公大院后将驾驶员赶回去休息,自己摸上方向盘后竟鬼事神差地回了家。


    独立的小楼黑洞洞的,院子里虽然有人打扫却也显得杂乱无章,不像别的家属楼里种着花草,刷着彩色油漆,小童将玩具扔的到处都是的,那种生活气息十足的感觉。


    他拧着眉心推开门,一边换鞋一边脱下沾着酒气和饭菜味的外套扔进楼梯旁的洗手间里,就着冷水冲了个凉,酒气带来的热意终于散去不少,他用毛巾擦着头发拾级而上,却在推开卧室门的瞬间警觉地反手摸向后腰。


    配枪已卸,他自然没摸到,但却借着疏漏而下的几许清辉看清了撑头坐在窗下的人。


    少女虽闭着眼看似小憩,实则呼气清浅杂乱。她斜倚在沙发里,胳膊撑在扶手上,只着一件单薄的睡衣,不知维持这个姿势多久了,身披银辉月色,像个雕塑般一动不动。


    难怪就连凌峥嵘都没差觉到家里多了个人。


    只这么扫了一眼,凌峥嵘便快步走进去拿过搭在床上的毯子披在她身上,语气带着责备和心疼,“你不是最怕冷,怎么只穿这么点衣服就坐在这里?为什么不睡?怎么不给我办公室去个电话?”


    少女阖着眼不去看他,只轻声回道:“在等你。”她顿了顿,又道:“等着等着就忘了在等。”


    凌峥嵘抓住她放在膝头的手,冷得刺骨,他拧着眉心将手揣进他的胸口,可他才刚洗过冷水澡,身上也冷气森森无法为她取暖。


    “什么时候回来的?吃饭了吗?是休假还是回来拿生活物品……”他还想再问得细致些,却被少女忽然前倾着身子侧过脸贴上他的薄唇。


    她吻得很浅,带着克制和忍耐,舌尖凉凉的扫过他的唇角,没有再继续,也没有撤离。


    她贴着他的唇轻声喟叹道:“和我记忆里的一样,你真的好香啊。”


    凌峥嵘维持着半跪在她面前的姿势略略仰视她,这样近的距离终于叫他看清了少女浓密睫毛下隐藏着的一对泛着猩红血意的瞳孔。


    他扶在孟图南腰侧的手指微微收紧,一颗心被束缚般滞闷。“你很疼,因为疼得难以忍受,所以才回来找我。”


    少女轻轻嗯了一声,仍没有动,甚至往后拉开了些许的距离,扬眸看向他,“你抱一抱我就好了。”


    “我想过自己忍一忍的,可我想念你的味道,一停下工作就会想,睡觉也会想。”


    “可是我不想……”


    “不想什么?”


    “不想因为疼,所以这样疯狂地,不受控制地想你。”


    “你可以想。”凌峥嵘说着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仰起头吻了上去,唇齿相接时他敏锐地感受到了他口腔内有一丝铁锈的味道,是血腥气!


    饶是她已刷牙漱口,但牙膏的薄荷味仍不能压制住她曾吐过血的事实,这个认知叫凌峥嵘忽然探臂去箍住她的纤腰将人抱起来放在柔软的床褥中。


    他抬膝压在床上加深了这个吻。


    不是霸道的强硬的,而是引导的鼓励的,但这却叫少女更加痛苦,她推拒着挣扎着,在他不肯退让的唇齿间支离破碎地说着话,“我不能,利用你来抵抗这疼痛……你知道这是利用,我不想总是利用你。”


    “为什么不能利用我?除了我,谁都不行。既然你最初选择了我,你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你没有别的选择。”


    “不要试图逼疯我。”


    凌峥嵘跪着,虔诚地捧住她的脸不容她退缩,他认真地看着额角青筋突突跳动着,被痛意裹挟乃至瞳孔都有着放大的少女。


    他倾身用额头抵住她的额头,哑声着嗓子道:“我喜欢你的利用,也只给你这样利用。我心甘情愿。”


    只是,他心底有一处隐秘的角落在隐隐作痛,她一走这么久,忽然回来就为了自己帮她渡过这难捱的疼痛吗?就没有一点点是因为思念吗?


    抵死缠绵之际,凌峥嵘终于问出了口,“如果,如果是别人给你注射的解毒剂,那晚你也会那样对他吗?”


    孟图南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苦苦自渡,谋求生机。


    “乖。”


    少女胡乱咬他,抓破他的肌肤,破碎零星的话从喉咙里溢出来,“只有你,只要你,不会有别的任何人。”


    “你是……于我而言最特殊的存在。”


    “对不起。”


    凌峥嵘咬着牙道:“不许道歉,我不要你的道歉。你不欠我什么。”


    待天色乍现一丝灰蒙亮意时,少女才疲倦地松开手,任由凌峥嵘抱着她去清洗。


    忍了一夜的男人心情仍旧格外好,更破天荒地请了一天的假,甚至这个堪称老水牛一般勤恳的劳动模范头一次生出了想退休的念头。


    想抱着媳妇儿睡个懒觉,想她一睁眼看到的人是自己,想和她一起吃三餐观四季,想和她牵着手到处走走停停,想给她无尽宠爱,想补上他没能参与的那些年。


    他将人抱回床上,从后面贴合地拥抱着她,他支着手肘长久地凝视着她的睡颜,借着那么点酒意,他从少女的额头开始往下亲吻……


    已沉沉睡着的少女在黑夜中猛地睁开眼。


    “凌峥嵘……”


    男人的声音轻慢却坚定。“我爱你,媳妇儿。”


    ***


    再醒来时已下午一点多,那磨人的头疼症状缓解了大半,她睁着一双蒙着水汽的眼怔愣了好一会儿才聚焦对上一双黑曜石般澄澈清冷的眼眸中。


    见她神色渐渐清明,一双漂亮的眼珠子里红意褪去大半,拧着的眉心舒展,凌峥嵘便知她没那么疼了。


    于是欺身压上去,少女低低惊呼一声。


    她瓷白如玉的面庞瞬间红透了,结结巴巴地抬手抵住他坚硬的胸膛。


    “你,一大清早的……你,怎么能白日宣……你先冷静点,起来。”


    凌峥嵘清冷的眉眼都染上了火色,幽暗的狭眸中波涛汹涌荡漾着的也全是压抑到极致的冷冽清光。


    他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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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俊寿无疆的冰块脸,说着哀求又委屈的话,像狼低下头,一旦认主就百死不悔,什么苦都咽得下去。


    “媳妇儿,媳妇儿……”


    “你头还疼吗?意识清醒了吗?你感觉好吗?”


    “我很不好。”


    孟图南看着一脸严肃的男人笑了笑,试图打个商量,“不如,聊聊人生?”


    凌峥嵘冷笑一声,“人生不过妻儿老小,吾妻想要孩子了可以直说。”


    “倒是不必。”她被凌峥嵘捏住手,在手腕内侧落下一个吻。


    他凝眸望着她,清冷的眼眸里全是冰碴子般的幽火,孟图南顿时笑不出来了。


    她其实对昨晚上的事记不大清楚了,全凭着本能与他纠缠。累瘫前好像睡了过去,但很快又在浪潮中醒过来。


    他无师自通,他愿意取悦她,以任何方式。


    直到她觉得腻。


    啧,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少女甚至还有闲心看了眼墙上挂着的钟。


    但很快她就没心思想东想西了,因为凌峥嵘敏锐地发现了她的心不在焉,染了海棠色的眉眼一压,嘴角绽开一抹笑意,美得颠倒日月星辰。


    “叫媳妇儿走神了,看来是我不够努力。”


    “稍微坚持一下,不会耽误媳妇儿吃晚饭的。”


    ***


    最后还真吃上了晚饭,被喂进嘴里的那种。


    凌峥嵘像个吸了精气的狐狸精,神清气爽不说,还能趁她睡着办了会儿公务。


    待她再正眼已凌晨二点多了,繁星点缀在无际的天幕中,初春的一丝凉意透过窗缝吹进来,孟图南缓慢地睁开眼,还不是很习惯后背贴着温热的胸膛,腰上搭着一只手,唯一叫她忍下来的原因可能是来自凌峥嵘的的味道。


    她想还好是他,带着与自己互补的,能够吸引彼此基因的气味稳稳托住几乎触底的自己。


    冥冥中好像自有天意。


    缓了一会儿后她轻轻拿开放在自己腰上的手准备下床洗漱,但她到底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某人的战斗力。


    躺着时只觉得哪哪都疼,可不想下床居然还会腿软!她始料未及一把扶住床头,却扯到胯疼得小脸惨白。


    凌峥嵘忙跳下床赤着脚将人抱起来,面无愧色甚至一双冷冽的瑞凤眼里还隐含着笑意,少女虽然没开口,但单看眼神就知道她内心并不平静,甚至骂得挺脏的。


    初春的午夜寒意袭袭,凌峥嵘伺候着她洗漱完又去做夜宵了。她有胃疼的毛病,需要少吃多餐慢慢调养。


    待凌峥嵘端着一碗面条上来时,看到少女正靠在床头看一沓手写的稿纸,虽看不清写了什么,但落笔的人性子定然果决坚韧,笔力遒劲,力透纸背。


    她有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本领,但现在却看得很细很慢,许久没有翻页。


    凌峥嵘看着墙上的钟,时针落在数字3上头,拧了下剑眉,但到底没说什么,只是干脆把另一侧的台灯也拧开了。


    大约十多分钟后孟图南终于放下信纸,然后横平竖直地折好放进包里。凌峥嵘扶着她坐在沙发上吃饭,硕大的碗口,有少女的脸大。


    她拿着筷子呆住了,好半天都下不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