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 要逼死谢家

作品:《通房小撩精一撒娇,冷戾侯爷心狂跳

    祁琮当下变了脸色,今日赏荷宴频频出事,实在不妙。


    他不敢让萧峙和曹顺受到惊扰:“还请太师、曹公公和太医令先去客房稍作休息,我去看看。”


    萧峙看一眼身边的晚棠,冷笑一声后忽然咳起嗽来。


    曹顺见状沉下脸:“谢国公也太胡闹了,萧太师快进去谢谢,请太医帮您把个脉。”


    勇毅伯府的小厮将他们几个引进客房,又上茶上瓜果点心。


    太医令和孙太医都在,孙太医帮萧峙把完脉后脸色不大好看:“太师体内的毒素确实开始发作了,药汤已经压制不住毒性。”


    晚棠白了脸:“不知两位太医得了血菩提,需要多久才能做出解药?”


    太医令摇摇头:“血菩提能不能解太师体内的毒犹未可知,此事太医署也不敢作保。”


    “百草堂的徐大夫一直在帮我夫君诊脉,不知太医署能否破例与他一起研制解药?”晚棠原本是想把血菩提交给徐行,奈何太医令来了。


    太医令颔首:“他长兄与我提过此事,夫人放心,太医署自会竭尽全力救太师。”


    太医署平日确实看不上民间大夫,徐行的医术虽然早已经如雷贯耳,但在太医令眼中依旧和赤脚大夫没差别。若不是这次小皇帝下了严令,他也不愿破例……


    谢国公亲自带着人,推推搡搡进了勇毅伯府。


    他自然不会把有人看不下去勇毅伯府的劣行,跑去国公府通风报信的事情说出来,但看谢彦尘被送回去时背上有鞭伤,他便信了那人十之八九。


    祁琮看到怒气腾腾的谢国公,上前作揖:“国公爷登门……”


    “是你打的三郎?”谢国公沉声打断他。


    祁琮皱眉:“谢三郎公然毁谤承州秦……”


    谢国公最近睡不好,本就焦躁,听他恍然提及承州,憋的一肚子火便爆发了:“这里是京城,你提承州作甚?你哪只手打的三郎?即便你是驸马,也不该如此任意妄为!”


    “谢国公息怒,谢三郎诋毁秦知州声誉,这才挨了……”祁琮迅速想把事情解释清楚。


    躲在暗处的赵驰风见状,捡起一颗石子打向伯府小厮。


    伯府小厮看到国公府的人拿着棍棒而来,便也有人举着扫帚、提着棍棒堵他们。赵驰风那粒石子恰打在一个举着扫帚的小厮腿上,小厮一吃痛,腿软地往前一扑,一扫帚打在国公府的家丁身上。


    谢国公和祁琮只听到不远处传来怒斥:“你们打了我家三郎还不够,还打我们?”


    然后事情便一发不可收拾,双方开始混战。


    萧峙几人歇息的客房就在前院,听到外面的打斗声,曹顺和太医令都白了脸。


    混乱声持续了一盏茶的工夫,曹顺才差人出去查看情况。


    得知双方都有人受了伤,众人也打不动了,他才出去呵斥。


    谢国公原本只是过来装腔作势,并没有真的打算动手,只要为谢彦尘讨了公道,让人知晓国公府不是好欺的便可。


    事情闹成这般,再看到小皇帝身边的内侍竟然也在勇毅伯府,谢国公当下便站不稳了,只感觉五雷轰顶:“曹……曹公公也在?”


    “国公爷好大的场面,这是要做什么?贵府三郎诋毁承州秦知州的声誉,萧太师罚他十五鞭,国公府这是不服气?”


    谢国公听了这话,五官猛地皱起:“三郎怎么会诋毁秦知州?”


    “那么多人看见了听见了,国公爷不信,只信您自个儿的?”


    谢国公艰难地抬起头:“不是……”


    “国公爷还要拦多久?杂家等着回宫复命呢。”曹顺冷下脸,尖细的嗓音像利箭,刺得谢国公两耳生疼……


    晚棠上马车时,看到萧峙和赵驰风交换了个眼神,萧峙让赵驰风待会儿暗中把谢国公府的行为捅到御史的耳朵里。


    萧峙坐定后,看到晚棠疑惑地看着自己,也没瞒他:“我动了点小心思,让谢国公府将事情闹大。”


    “他们过来打架,是你在拱火?”


    萧峙挑眉:“这么说便难听了,为夫只是好听告诉他谢三郎被人欺负。他这几日焦头烂额,暗中接触了好几位权臣,包括你夫君我,本就亡妻不久,他又真心宠那谢三郎,满腔怒火都等着发泄,能不闹吗?”


    看到乩文几人都在暗中结交权臣,萧峙并不是他们唯一的选择,他得逼他们尽快做出抉择,他不需要两头倒的墙头草。


    谢国公这样一闹,正好帮小皇帝找一个杀鸡儆猴的对象。


    晚棠听了这番话,却是心虚地瞟了萧峙一眼。


    相处久了,她才知道看似莽夫的萧峙这么能算计人心。


    那她以前刻意靠近他的小心思,应该也早就被他看清楚了?


    萧峙看晚棠没回应,一扭头便捕捉到了她眼底的那抹心虚。


    他一把将人捞进怀里:“说谢国公,你心虚什么?夫人莫不是有对不住我的地方?”


    晚棠沉默不语,在他怀里窝了一会儿便热得身上沁出细汗。


    马车里有冰块,丝丝凉凉,萧峙垂眸看到她鼻尖上冒出来细细密密的汗珠,便随手拿起一把蒲扇给她扇风。


    晚棠坐到他身边,斟酌片刻才道:“以前……”


    “谈什么以前,夫君嫁给我,只需畅想以后。”


    晚棠听他打断自己,心里当下便肯定他早就摸透了自己以前的伎俩。但他如今说不计较就真的不计较,只是偶然吃吃莫名其妙的小醋,真真是世间难得的好男儿。


    晚棠心里暖流潺潺,仰头看过去:“好,只谈以后。夫君一定要好起来,我还要跟你过一辈子。”


    话是这么说,萧峙当天晚上便开始发热。


    徐行过来看诊时,说这是开始毒发的征兆。三粒血菩提,他和那些太医们的想法相左,轻易不敢浪费哪怕一粒。


    翌日上朝,勇毅伯府带头弹劾谢国公府。


    御史台的御史们也一个两个地开始喷谢国公府。


    御史们的嘴是杀人不见血的刀,谢国公本就理亏,被那么多人同时弹劾,很快便跪地认罪。


    昨日曹顺一进宫便已经告了状,小皇帝听闻谢三郎当众把珍稀的血菩提抢到手里时,便已经气得一颗心都悬起。这会儿谢国公老实认罪,想到他还曾在太庙看到原本的乩文,小皇帝自然没有好脸色。


    当下便降了国公府的爵位,连降两级成伯爵,罚俸半年,闭门思过两个月。


    谢国公身子骨发软,瘫软在地。


    这是要逼死谢家,难不成陛下要拿他谢家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