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满月楼
作品:《夫君登基后我重生了》 赵宜琤蹲下身子,将地上人的头硬掰过来,只为了看清楚她的脸,因为方才的拖拽,此人的头发散乱,遮住了半张脸,赵宜琤只好又用手将头发拨开,露出一张粉嫩的脸蛋。
正因看清楚了这张脸,他的手停在那人的耳垂边顿住,迟迟无法移开。还是那人被他擒着下颌不舒服,努力挣扎了一下,口中娇细的嗓音喊着,“疼……”
听起来像是酒还没完全醒,赵宜琤这才将手松开,重新站了起来,“将人带到房里去看好,一会儿我亲自审。”语气中带着旖旎之色,不得不叫人多想。
陆陆续续搜查的人都回到大堂复命,皆没有搜到可疑之人。
直到搜查后院的人回来禀道,“大人,后院院墙处有血迹,墙上也有痕迹,疑似有人从那里逃走了。”
赵宜琤手一甩,快步朝所说的地方去勘察。这面院墙临街,外头就是太平街,墙上果然留得有血迹,只不过已经干涸,说明人根本不是现在走了,至少已经有一段时辰了。
赵宜琤面沉入水,“废物,这都让人跑了。”
见他发怒,缇骑纷纷跪下一地,可其中不服之人还是占大多数,明明是他昨夜自己喝多了酒耽误了事儿,此刻却想将责任都推在他们身上。
当时这位赵世子空降到镇抚使的位子上来时,北镇抚司无一人心服,奈何他会做人,人情世故玩得通透,愿意支持他的人许多都升了官职,包括现在的千户张程,日日狗腿子似的跟在他身边。
赵宜琤何尝不知道,只是想要这些人诚服,总是急不来,还是眼下的事情重要,他即刻吩咐人沿路追踪,务必将人找到。
人是从这满月楼出去的,这里的人自然一个也不能放走,红妈妈等人都被缇骑带回诏狱关押受审,喊冤声响了一路,惹得民间非议。
可镇抚司有皇帝特旨,专门审理皇帝钦定的案件,可以自行逮捕、刑讯,甚至处决,因此无人敢当面造次,都是背后议论。
缇骑大部分已经撤离,可赵宜琤还在楼里,这里还有个人没被带走,那就是刚才女扮男装的那位。
赵宜琤将其余人都赶到楼外去守着,不许放进一个人来,楼内寂静,只有他逐步靠近的脚步声和屋内被捆了手脚堵了嘴之人的挣扎声。
屋内人的酒已经醒了大半,醒来就发现自己似乎被人绑架了?
她声不能出,手脚不能动,只能像条长虫一样蛄蛹着,好不容易要到门口了,结果门被先一步打开,差点撞上她的额头。
她抬头与来人四目相对,一个穿着官服齐整如松,一个满身脏污凌乱。
赵宜琤把门关上,弯下腰把女子口中的布条扯下,又将绑手的布带松了,女子终于能说话却只张着嘴,久久未能合上。
等她回过神来,赵宜琤已经走过去坐在椅子上,慢条斯理捋着衣袍。
“说,你是不是那贼人的同伙?”
“赵宜琤。”只听女子恶狠狠地喊道,“你故意的!”
赵宜琤这才放声大笑,“陈小鱼,你也有今天。”
这女子正是陈亦瑜,两人说来还沾亲带故的,赵宜琤的姑母嫁的是陈亦瑜母亲娘家兄弟。因着这层关系,小时候赵宜琤和陈亦瑜常在一处玩,但陈亦瑜幼时性子霸道,时常欺负赵宜琤,长辈们都说这两人是冤家。
后来襄阳侯府遭皇帝贬斥厌弃,四处寻求帮助,但谁也不敢触怒皇帝,安远伯府也不例外,两家就此疏远。但他们两个若在外头见了面,还是该不对付就不对付,还是随着年纪渐长,也许是规矩礼仪的束缚,也许是她心智成熟,她不再与赵宜琤逞口舌之争,也不再冷嘲热讽,而是让这段关系随时间淡去。
陈亦瑜有意回避,赵宜琤却视而不见,总爱不分场合非与她辩上两句。
今日陈亦瑜也是气得狠了,才会暴露出最真实的性格。
她将上次崔沅隐喻的担忧告诉了父亲,父亲却没有其他作为,还让她不要插手这件事情,她便只能暗中探查。
这不,查到一点点有用的消息,不惜女扮男装也要进这满月楼,谁料贼人狡猾,设法将她灌醉后自己要逃,她情急之下以袖中藏的金簪刺伤了对方,但还是让人跑了。
赵宜琤也是这个时候才注意到地上有血迹,顺着轨迹就是陈亦瑜身上的。
他瞳孔一缩,又三两步半蹲在陈亦瑜身前,“你受伤了?”
陈亦瑜心内冷哼,故作着急,也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是你口中我的同伙的。”
看她还能嘴硬,就知道这血迹不是她的,赵宜琤抓起她的手腕,“你若解释不清楚,我只能将你带回诏狱,那是个什么地方,想必你也听说过的。”
严刑拷打,花样百出,多出冤狱,令人胆寒,陈亦瑜也再不敢嘴硬。
“我不知道你来此是抓什么人,我昨夜倒是真遇到一个心怀不轨之人,他喝醉欲对我……”陈亦瑜欲言又止,“我奋力挣扎,这才失手刺伤了他,他就顺着院墙逃走了。”
那院墙上的血原来是……而且是昨夜的事,他脑袋一疼,额角青筋蹦出,这趟水到底是谁搅浑的?
“那你乔装来满月楼是为什么?”
陈亦瑜也不瞒他,说的话假假真真,才更令人信服,“我上次在马球场上被人暗算,险些上伤了城阳公主,我不信这件事情只是个养马的大伯因为仇恨主家而做出的糊涂事,我欲探查到底,近日从西市花钱买来的消息,说到这满月楼里能找到线索,我这就来了。”
听完后,赵宜琤陷入沉思,也不知信没信。
良久,赵宜琤道,“今日放你一次,下次别再落我手上。”
说罢,他急匆匆走了。
陈亦瑜将自己收拾齐整了才从满月楼里出来,她的丫鬟等在外头立马冲上前来,将她浑身上下仔细检查一遍,确认无伤后才放下心来,扶着她上马车,预备回府。
而陈亦瑜心里始终惦记着那个逃走的唯一线索,她没说慌,这个人的消息确实是从西市得来的。
那天去看过崔沅后,她就找机会问了裴玥马球会当天她选马之后是否有事情发生,裴玥说她才牵走马,后脚那个马厩的老头就上来说,这马前天晚上吃错了东西,怕贵人骑在马上出问题,就将马牵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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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换了一匹。
再问下去,裴玥就记不清了,陈亦瑜只好再次从那个老张头身上查,却什么也查不到,就在觉得沮丧无望时,偶然听到路人说西市有一个瞎了眼的算命先生,消息灵通,天地皆知,就是人不好找,而且要价高,前不久尔东巷有家人的女儿好几日不曾回家,家中人告到官府去,官府也找不到人,还是这个算命老头算出来,说他家女儿是跟人私奔了,还说了个地方,一家人找过去,结果还真的找到了。
陈亦瑜也算病急乱投医,觉得去碰碰运气,就算不成也不过是浪费点儿钱而已。
不料还真叫她找到了那个算命先生,算出了些东西。在满月楼被她伤了的那个人叫张开,就是送风别院畏罪自杀的张老头的儿子,老张头一生未娶妻,张开是他年轻时在外头留下的私生子,年前才认的亲,这对孤单了几十年的人来说是多大的慰藉,可以想见,老张头为了这个儿子什么都做得出来。
这张开也是个薄情寡义的,找上老张头也不过是为了要钱去还赌债,若不是为了这唯一的血脉,老张头也不会被人你拿捏,不惜付出生命的代价,而张开在听闻他的死讯后一滴眼泪也没流,整日流连花丛,忘乎所以。
算命先生说满月楼,陈亦瑜就在满月楼蹲了几天,好不容易在昨天逮住了人,终究还是不敌……让人跑了。
她眼见天要黑了,突然吩咐马车往西市而去,原先算命先生的摊子早已换成了卖花灯的。
铺子的老板还在热情招揽着顾客,身边熙熙攘攘来往着许多人,陈亦瑜身在其中,只觉得眼前晕眩,浑身发冷。
拓安院中,观秦终于带回了消息。
“公子,人已经安全送走。”
“满月楼那边?”
“都按着计划在进行,想必镇抚司的人快到松元寺了。”
说起这个,观秦不得不佩服他家公子的谋略。送走江大人是势在必行,可也不忘给那些人添点儿乱子。
太子利用自己被行刺而使得他们行动再次受限,以为抓住他们是手到擒来,瓮中捉鳖,却想不到他们利用的就是赵宜琤。
带赵宜琤去满月楼的是樊瑞远,一同喝酒的人却多了,赵宜琤警觉得很,心眼也多,一整夜都在装醉,为的就是放松他们的警惕,但他们公子还是技高一筹。
所谓的算命先生,不过是查封的夜来当铺换了种方式出现罢了,陈亦瑜这枚棋子,也是在马球会之后才入了裴行知的眼,如今恰好用来迷惑赵宜琤。
张开的出现,赵宜琤必然会立刻传信给太子,太子就必须要分心去解决,而这一路上,公子早已吩咐下去,留下些线索指向松元寺就行,其余的就等着看戏便是。
裴行知嘴角含笑,松元寺里可是有熙和帝的秘密,若是叫太子撞破,这对父子之间可就好看了。
本以为那次打草惊蛇后,熙和帝命人将江信转移后,松元寺就真的只是一座普通的寺庙了,也是他不放心,又亲自带人在松元寺附近勘察过,虽然十分隐秘,可还是叫他发现这寺中守卫仍在,那么这寺中,掩藏的秘密绝对不止江信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