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出城
作品:《夫君登基后我重生了》 沈玉琼很快就从刚才的不快中走了出来,脸上仍是温婉的笑,崔玟知道她都是装出来的,心里不知道多伤心呢。
于是她还故作好心劝慰,“赵世子刚任镇抚使不久,自是一心要将事情办好向陛下交差的,平日里的应酬难免多些,男子嘛,出入这些地方也是寻常事,大姐姐为此生气才是不值当。”
这一番话听得崔沅都想将她踢下马车,也好在是沈玉琼耐得住性子,还能与她平心静气地说话,“我有什么好生气的,不过是定了亲,又不是已经成婚了,这些事哪里是我能管的,你也是看得开,看来你日后的夫君娶了你内宅可是有福了。”
沈玉琼难得说话笑里藏针,偏崔玟还听不出好赖话,正沾沾自喜呢。
崔沅乜可她一眼,崔玟心莫名一跳,就止住了心里那点小雀跃,崔沅不关心她这点小心思,懂得收敛就是好的,她又与沈玉琼说了些其他话转移了话题。
又行驶了半个多时辰,马车到了城门口又被拦了下来。
沈玉琼撩了帘子去看,崔沅就道,“上次太子遇刺一事后,全城戒严,要出城门也是关卡重重,是需要等些时间。”
很快就有人到他们马车旁,“不知是沈大姑娘在马车上,多有得罪。”
那是镇抚司的一个千户,听说正在盘查的是顶头上司的未婚妻,这才过来见个礼。
“你们办的是公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沈玉琼的声音从马车内传出。
千户心中还是有些忐忑,但想到这是圣上的旨意,倒也大着胆子,道一声得罪了就将车帘子掀开。
里头一共就三位姑娘,且在他掀开帘子之际,都用绢帕半遮了脸。
他也只是环视一瞬就放下了,然后开始搜查马车周围,好一阵儿后才听前头放行。
方才那千户拿刀去探马车底部时崔沅还是心惊了下,生怕他察觉出什么,但还好……这车上坐着位活菩萨,他们不敢太放肆,也有些放水的嫌疑,估计想着沈玉琼与赵宜琤的关系,怎么也不会有问题。
马车顺利出城,一路驶向松元寺。
在寺门口,她们遇见了宁臻,崔沅心下有数,她定是裴行知喊来的。
“崔姑娘的伤可好了?”宁臻客套问道,依江衍的医术,当然好得快。
在她认为裴行知对崔沅情根深种之时,忽然知晓原来他在很早之前借文成王妃的手让江衍去替崔沅医治就开始谋划送江信出城一事时,她的眼前就像蒙着一层白雾,看不清摸不实。
原来他还是那个运筹帷幄的裴行知,并不会为儿女情长所牵绊。
人到了松元寺,剩下的事情就不是她该管的,她是真心来求平安的。
在僧人的指引下,她先在香炉前点燃了三炷香,双手合十,闭目默念,将心中的祈愿寄托于这袅袅香烟之中。她步入大殿,对着佛像虔诚地三拜九叩,每一下都显得格外庄重。
随后,僧人递来一枚平安扣,她小心翼翼装进了桑枝为她缝制的小巧精致的荷包之中。
沈玉琼带着两个妹妹要在宝殿替孔氏诵经祈福,崔沅就先和宁臻出来了。
“一起走走?”宁臻提议。
崔沅知道她有话要说,没有拒绝。
“崔姑娘似乎不大喜欢我。”
“宁姑娘哪里的话,只是我这人性格内敛了些,不知哪里做得不对,叫姑娘误会了。”
两个人步履缓慢,若不是听见她们在说什么,还真以为是一对好友在散步谈天呢。
宁臻轻笑,“崔姑娘没有一处失礼,可却是发自内心的抗拒与防备。”
崔沅叹气,自以为藏住了,却不想还是被人看在眼里,那她在裴行知面前呢?他是否会想这么多?
想了也没用,重生这事儿谁能想得通?
她自不会解释,“宁姑娘多心了。”
宁臻也不揪着不放,“他可与你说了今日送出来的是谁?”
他指的自然是裴行知,但崔沅没想到她会这么直言不讳。
裴行知未告诉她宁臻在这件事情扮演什么角色,可宁臻这样问,岂不是在告诉她,裴行知做的事情她都知道,就不怕她起疑心吗?
这也是试探?
崔沅脚下顿住,宁臻也停下来,转身面向她,表情十分淡然,在等着她的回答。
“没说,我也不会问。”崔沅也笑,“宁姑娘尽可放心。”
宁臻想试探崔沅对裴行知的心思,结果看起来,她似乎一点儿也不在意。
崔沅突然很想问,“那他可与你说过,我所求为何?”
两人的处境在这一刻得到反转,处于下风的换成了宁臻。
只需一瞬,宁臻眼瞳微闪就已告知了她答案。
宁臻不服输的劲儿冲了上来,她用方才崔沅差不多的语气道,“你所求,与我何干?”
“那如果是裴行知这个人呢?”
宁臻稍愣,没料到崔沅会这样问,可这怔愣看在崔沅眼里,是犹豫,接下来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只会让她觉得是在掩饰。
可偏偏宁臻觉得有些可笑,怎么连崔沅也觉得她该喜欢裴行知吗?
“只要他愿意,又有何不可?”
前世她嫁给裴行知后才与宁臻有了来往,前期她们相处得很是和睦,即便后来她因太子一事,与裴行知渐渐离心,她依旧待她如初,所以她才会在发现她与裴行知二人之间的秘密后,如此难过寒心。
现在回答如此洒脱的宁臻,倒叫崔沅有片刻恍惚。
宁臻见话说得差不多了,说自己还有事,就不耽搁了。
崔沅也有些走不动路,就近找了个地方坐着歇息。
因裴行知不宜露面,更不可能在这时出城徒惹怀疑,宁臻是替裴行知来善后的。
身为岳氏遗孤,宁臻一路走到尽头也是十分不易,在崔沅得知真相后,她不是没有恨,但不是因为裴行知所爱另有其人,本来裴行知也不属于她,是她算计来的。恨的是他们两个人就不该隐瞒,将她耍得团团转。
她曾问过裴行知,有没有心悦之人,他说没有,问他要不要和离,他沉默着不说话。她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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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他不痛不痒,难受的还是她自己。
前世的她太执着于那份情感,以至于忽略了身边太多,直到她与姚蕴宁相识,从她的身上学到了不一样的温婉坚毅,但是太迟了。
所以现在,她把心思都归拢在自己身上,护住自己,才能更好地去保护身边人。
“连枝。”崔沅唤道,“你为人活络一些,这几日出门去找几个靠得住的人替我留意些卫国公府的消息,银钱不是问题,注意不要暴露了身份。”
这段时间各处送来的东西很多,她娘亲剩下的嫁妆也已经回到她手里,她暂时不缺钱了。
她突然这么吩咐,连枝还有些懵,不过自那夜主仆交心谈过后,她也学着机灵起来,少说多做,因此不问缘由就应下了。
“桑枝经常随我出门,一些宴会上,也可不露声色打听些有用的消息,妇人多的地方不止是非多,消息也多。”
桑枝即刻领会。
殊不知,她们刚到松元寺,满月楼那边就出了事。
满月楼外头围满了缇骑,领首的高头大马上坐着的正是前不久还醉的分不清方向的赵宜琤。
“将人都看紧了,这楼里连一只蚊子也不能飞出去。”
“是。”身后缇骑一同回应,气势震天,连一向爱看热闹的百姓都不敢围观。
吩咐后,赵宜琤翻身下马进了满月楼。
楼里的妈妈见势不对,谄媚地笑着迎上来,却被跟着进来的张千户挡开,若不是她身边的人扶了一把,险些趴摔在地上。
那妈妈叫红香,上了年纪,却风韵犹存,楼里人人都喊她一声红妈妈,平日那些来惯了的公子哥儿对她也颇为客气,还不曾像今日般羞辱。
她与赵宜琤也是熟络的,知晓他什么性子,不然也不会见他带来一大帮人还腆着脸上前去,不曾想这老腰差点儿给扭着了。
“世子爷,我这楼里犯了什么事儿,值得您这么大的阵仗?”
赵宜琤不理会,张千户高声道,“少啰嗦,接到线报,说你这楼里藏了要犯,镇抚司特来搜查。”
红妈妈面色煞白,就开始为自己辩解,“天老爷明鉴,这么多年经营满月楼,奴家可都是本本分分,从未惹上官司呀。”
赵宜琤听得烦了,一个眼神过去,红妈妈背后一凉,立刻住了嘴。
就听赵宜琤冷声道,“你这些话等搜查完了再喊也不迟。”
一声令下,缇骑已进入楼内各处搜查,房内畏畏缩缩躲着的姑娘们都尖叫着跑了出来,还有昨夜留宿的客人,齐聚在这一楼大堂中。
这楼里的姑娘个个姿色不俗,此刻梨花带雨者有,香肩半露者有,发髻微乱者有,还有空中飘散的胭脂香粉味儿,真是别有一番风情。
赵宜琤右手食指放在唇边,示意她们噤声,楼内立刻安静了不少,只剩下查抄弄出的动静。
很快,有个缇骑手里提溜了一个人下楼,往赵宜琤面前一放手,那人摔在地上,嘴里还在嘟囔着什么。
“大人,这人女扮男装入满月楼,十分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