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深山小院

作品:《夫君登基后我重生了

    松元寺藏有什么秘密,崔沅是一概不知,她在外头等沈玉琼她们诵完经后就一起用了斋饭,天刚擦黑,她们本就打算的是早出晚归,于是立刻吩咐车夫预备返程。


    可正当她们要上马车,忽然一队人马将寺外团团围住,是镇抚司缇骑。


    赵宜琤从马上下来,见到沈玉琼他冷峻的面容柔和了不少,“诸位姑娘,有要犯逃到松元寺附近,镇抚司办案,希望诸位配合,今夜就委屈在这寺庙中歇上一夜吧。”


    对所有人说话,他却只看着沈玉琼一人。


    在看到缇骑时,崔沅的心就已经提到的嗓子眼,还以为她暴露的这么快,可现在听赵宜琤的意思,是只知道人逃了,她稍稍心安,尽量不露出破绽。


    无奈,她们只能又进入松元寺,赵宜琤亲自将她们送到女客歇息的地方,宁臻也在此处,还有其他今夜留宿的女客,听到动静都出了来一看究竟。


    在见到缇骑环绕时,个个心惊害怕,却无人敢有异议。


    崔沅见到沈玉琼跟着赵宜琤出去了,估计是要解释晨间的事情,她没多看,自己进了房安心歇息。


    沈玉芳也跟着她进屋,“这叫什么事儿啊,该不会藏身松元寺附近的就是刺杀太子的刺客吧?那我们留在这儿岂不是也很不安全。”


    崔沅只顾着想赵宜琤是不是为了追她来的,却忘了他同时也肩负着找出刺客一事,她一颗心更放下了些,依裴行知的行事,应该是极周密不会留下蛛丝马迹的。


    想到这里,崔沅也有心情和沈玉芳开玩笑了,“回程天黑,若是沿路遇上刺客我们才更危险,留在寺中至少人多,寺外还有缇骑护卫,就算是为着大姐姐,赵世子也会保护好我们的,你就放心吧。”


    沈玉芳也只是见到变故心里不安,与崔沅说说话好多了,这才回隔壁屋子里歇着去了。


    崔沅在屋子里等了一个时辰,才等到外头安静下来,桑枝将门开了一条缝往外看去,又立刻关上。


    “姑娘,方才奴婢瞧着宁姑娘出去了。”


    “出去?她一个人?”


    桑枝点头。


    宁臻一个人出去做什么?难道是今夜另有其事?


    如果还是十几天前,她必然不会对宁臻要做什么感兴趣,可是现在,却不一样了……


    “桑枝,你就守在屋内,若是有人来问,你就是我歇下了。”崔沅吩咐道。


    桑枝有些担心,“外头到处都是缇骑在巡逻,姑娘……”


    “放心,我会小心的。”


    “那您快些回来。”桑枝无奈,崔沅做的决定她更改不了,只能尽量让她没有后顾之忧。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崔沅是这样想的。直觉告诉她,今夜发生的事情一定很重要,若是能叫她抓住什么,说不准对日后有帮助。


    裴行知虽然承诺了会护着她,可她也不能只靠着他的承诺活着,主动权能掌握在自己手上才是上上之策。


    她悄悄跟出去,一个拐弯处看见了宁臻的身影,她远远坠在后头,学着宁臻一次又一次避开人。宁臻是一路往松元寺后山去的,一路上行,路旁杂草灌木极多,是条小道,路极难走,崔沅体力有些跟不上,只是稍稍歇了一口气,宁臻竟就不见了踪影。


    崔沅有些慌乱,但还是继续摸索着在前进。又往前穿过一片树林,幸好借着月光她能看清楚路,否则她在踏出一步恐怕就要顺着半坡滚下去了。


    坡下面不远处有个小院子,院外有人举着火把守着,崔沅害怕被看见,当即就蹲下身子往旁边树丛后躲了躲。


    那是什么地方,想不到松元寺后头竟还有人住,寻常人根本找不到这里来,除非是住在附近的人户,可这周围悬崖峭壁,花草树木肆意疯长,路都拦断了,怎么也不像是会有人住的样子。


    那院子里住的是谁?


    崔沅透过绿叶间的缝隙仔细看过,院外把手的人并不是镇抚司的缇骑。她此刻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被对方发现,到时候性命难保。


    等了不知道多久,那院子里的房门打开,走出来一个高大的身影,因为屋外廊下有灯笼,借着光崔沅认出了那个人,是太子燕行一。


    她下意识摒住了呼吸,不敢再看过去,却在低头的一瞬看见离她几尺远的地方有条蛇正朝她爬过来。她死死捂住自己嘴不让自己惊叫出声,背后早已是一身冷汗,呼吸也急促万分,眼看着蛇越来越近,崔沅想后退,却反怕惊扰了蛇给她一口,只能一边小心翼翼挪动,一边祈祷着它到别处去。


    “咔嚓”一声,木枝被踩断的声音在寂静的夜中格外明显。


    “谁在那儿?”


    院外的守卫高声喝道,同时,那蛇已经弓起身子要攻击崔沅,崔沅摸到一边的大石块,情急之下直接抬起来砸向蛇,然后转身就跑。


    身后有人在追,崔沅哪里还找得到路返回,只能跑到哪儿是哪儿,一路急奔,中途还不小心绊倒了好几次,身后的光亮逐渐靠近,崔沅的心也一点一点沉到底。


    她实在有些跑不动,倚着一棵树喘着气,她的喉咙乃至胸腔,都如灼烧般剧烈疼痛,呼吸不畅,她觉得自己就要昏过去了。


    以至于有人出现来到她身边都没有察觉,只觉得突然有人牵起了她的手,带着她继续往前跑,崔沅酸软的腿只能被迫继续跑着。


    抬眼去看,虽看不见脸,但她认得出,他是裴行知,这双手她曾趁裴行知睡着牵过很多次,每次都觉得十分安心,仿佛有他牵着,就能给她无数的勇气。


    今晚最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此刻却牵着她的手。


    可是一直这样跑下去根本摆脱不了追兵,裴行知当然也知道,所以在跑到一处树丛茂密的地方他停了下来,扒开一片长得比人高的不知名野草,里头是个小山洞,裴行知将崔沅塞了进去后又将草丛恢复成原样,从始至终没来得及与崔沅说上一句话。


    裴行知有武艺在身,可崔沅还是会担心他寡不敌众,若是今夜他受了伤,抑或是何处露出马脚,都有可能会使他的身份提前暴露。


    但崔沅也知道,这个时候她出去也只会拖累裴行知,她能做的只有在裴行知将人引走后赶快回到寮房去,燕行一在发现有人偷窥后,一定会给赵宜琤传信,让他再次彻查松元寺内的人,到时候若是见不到她人可就糟了。


    当机立断,崔沅在确保外面安全的情况下,赶紧脱身寻路,力争在赵宜琤查到之前回到屋内。


    深更半夜,已经歇下的众人又被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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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来。


    沈玉琼穿戴整齐后才出门来,一出来就见到赵宜琤立在院中,眼下一片乌青,胡茬也长了出来,火光之下,衬得本就难看的脸色更加阴沉。


    “又出什么事了?”沈玉琼走到他身边去问。


    先前赵宜琤将她叫出去,亲口解释了昨夜应酬喝酒一事,见他卑微讨好的神色,沈玉琼也气不起来了,只剩下关怀。


    赵宜琤对她微微一笑,“没什么大事,只是这贼人尚未抓到,为确保大家的安全,只好几次叨扰了。”


    这时,屋内的人在命令之下都陆陆续续出来了,赵宜琤高声道,“诸位夫人小姐都瞧瞧身边人是否齐全,可别不小心被贼人掳去当了人质,人没少最好,这屋里也别多出个人才好。”


    大家左看看右看看,说人都在,不曾少也不曾多。


    “阿沅呢,怎么还在屋内没出来。”沈玉琼担忧道。


    沈玉芳也同样朝那扇紧闭的门扉看去,“灯亮着,许是还未穿戴好。”


    住在崔沅对门的宁臻此时也一双眼紧盯着那边,面上波澜不惊,叫人看不透在想什么。


    赵宜琤对崔沅的印象,就是那一张清绝的脸,其余并未在意,此刻听沈玉琼问起,眼神不自觉凌厉起来,他一个眼色,身边自有人上前去敲门。


    里头立时有人答话,“稍等,我们姑娘还在穿衣裳。”


    听到桑枝的声音,沈玉琼的心放了下来,方才没看见人的那一刻还真是怕。


    可赵宜琤疑心既起,就没那么多耐心等下去,沉声道,“还请姑娘快些出来,否则别怪我失礼了。”


    说着,赵宜琤就已经走到崔沅门前,仿佛话音落若是还没人开门,他就要闯进去了。


    也正是他话音刚落,门扉打开来,赵宜琤对上一副莹润的眸子,面前人未施粉黛,却依旧美貌欺人,赵宜琤立时后退好几步,适时咳了两声。


    沈玉琼也已经走了过来,对赵宜琤方才不礼貌的行为有些不满,语调中也隐有怒气,“世子未免也太唐突,若是阿沅方才真的未穿戴好,世子这样闯进去,叫她日后如何做人。”


    其余人不少都在窃窃私语,也不知是在议论什么,赵宜琤不欲惹沈玉琼不快,朝崔沅施了一礼,“办案情急,姑娘莫怪。”


    崔沅赶快拉着沈玉琼,低声道,“大姐姐,没事的。”然后又对赵宜琤道,“今夜我吃了药有些犯困就睡下了,可能是那药的缘故,我睡得沉,醒得晚了些,这才耽搁了时间。”


    这一番解释合情合理,她也确实在吃药,就是江衍上次开的那些药,也不怕查的。


    赵宜琤见崔沅换了一身鹅黄色的衫裙,问道,“我记得崔姑娘白日里穿的不是这套衣裳?”


    崔沅微微愕然,她偏头看向宁臻那边,“下午与宁姑娘在桃林里散步,不小心挂到树枝,弄脏了衣衫,回到屋内发现了这才换下的。”


    所有人的目光又都转向宁臻,宁臻点头,“确实。”


    “世子这是……这是在怀疑我吗?”崔沅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看赵宜琤,又看看沈玉琼,“若真是这样,只要能证明我的清白,世子进我屋内搜查就是。”


    言语忐忑,楚楚可怜的模样,叫人看了都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