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作品:《我在po文当纯爱战神!》 ……
半个小时后,阮青余满意的直起腰来
“好了,我的奖励给完了。”
“余下,你请自便吧…”
说着,他的目光往下扫了一眼,
紧接着就毫不犹豫的一把推开了眼神迷离的,想要靠过来进一步索吻的少年人,唇角带来的细微痛意,让眼睑下有一点泪痣的漂亮青年克制不住蹙了蹙眉,他就着落地窗前的余晖,用指尖拭过唇边,试探性的蹭了蹭,再垂眸看时,便发现——
指腹上残留了一点猩红。
结果显而易见,他的嘴角被啃破了。
可周围这一片狼藉的模样,以及耳旁少年人极力克制,但依旧此起彼伏的细微呼吸声,还是让他克制不住的嘴角高高上扬,心情太好,连带着原本看不顺眼的人都顺眼了许多。
呵,就这?
想让他输,再过八百年吧。
他慢斯条理的给人系好被扯乱的领带,指尖爱怜的从对方微微泅红的眼尾上一扫而过,转而恶劣的一把柔乱了炸毛小狗的发梢。
还不忘仗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的用手拭去少年人唇瓣上多余的水泽,很是嫌弃道,“真逊…你该不会以为,换了身衣服,我就认不出你来了吧?”
令雪阳:“……”
他不受控制的闭了闭眼,忍得太阳穴青筋暴起,露在外面的颈侧遍布薄红,还有被领带勒出来的清晰印记,腿间被踩出来的灰印子,正鲜明的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
垂在身侧的手攥得紧紧的。
而经验丰富的上位者还在恶劣的说教,“不是让你回家休息,怎么不听话?所以,这是奖励也是惩罚,接下来你自己解决,嗯?”
下次再这样,我就不要你了。”
就好像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不是他一样。
偏生他语气恶劣,动作却出奇温柔,先前被随意甩在一旁的暗金色面具也被重新捡了起来,眉目迤逦的漂亮青年握着,漫不经心地照着他的脸比了比。
那张如同山水墨画般的潋滟眉眼
伴随着大半张脸很快被盖住,只露出棱角分明的下颌线,以及随着少年人的轻微吞咽动作,不住上下起伏的喉结。
阮青余愉悦的眯了眯眼,但视线在他额角被磕蹭出的红痕上落了落,又很快拎着绳子的系带,毫不犹豫的将其丢远了,他收回手,淡淡道,“算了,不带也可以。”
说完,他就转身准备要走了。
至此。
这场临时起意的奖励游戏正式宣告结束。
只是,临出门前
身后却传来了少年人闷闷的喑哑嗓音。
“下次…奖励我可以自己选吗?”
阮青余无声笑了下。
放在门把手上的动作停了停,语调仍是漫不经心的,游刃有余间,又似乎带着莫名的蛊惑,“当然可以。”
可没等对方高兴,他又慢悠悠的补了句,“但你的接吻技术太差了,所以…有的时候,需要提前打报告。”
“……”
“譬如,你要亲我之前,你要说…申请接吻,我这样讲,你明白了吗?”
身后缄默无声。
唯有风吹过窗棱时,拂过书页时所发出的簌簌声响,可只要稍一偏头,就能看见,那不知何时从沙发上坐起来的年轻人,自身后投来的,那热烈、赤忱又毫不掩饰的灼灼目光。
可阮青余毫不在意,他笑眯眯的拧开门把手,径直走了出去,等迈过走廊时,脸上又恢复成了先前波澜不惊的模样,中途还不忘叮嘱系统,把之前特意设置的限制给取消了。
身后办公室的大门轻轻的阖上了。
期间,谁也没有提及,这个下次的具体时间,以及到底会不会有下次这个哲学的问题。
或许,就像两人之间不清不楚的开端一样。
这场双方都心知肚明的博弈游戏,经过第一回合的较量,已经初步分出了胜负。
而输家,向来是不存在所谓主动权的。
但阮青余也不介意稍微破点例,因此,在候在门外等候多时的秘书小姐,抱着大批文件,自电梯旁见缝插针的迎上前来的时候,他也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通知下去,今天大家都可以提前下班了,五分钟之内,我要看到这栋大楼全部清空。”
“那之前说好的…”
阮青余随手摁下电梯下行键,语气平平:“照发。”
并且,在对方投来恍然大悟的隐晦吃瓜眼神时,好整以暇的补了句,“今天这事你办的不错,回头自己去财务那边领下个季度的双倍奖金吧。”
正好电梯到了。
秘书小姐瞬间就懂了,当即表示一切包在我身上,转头脚下生风的走了。
而阮青余垂眸看着手心里收缴来的那柄薄如蝉刃的蝴蝶刀,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转头就抛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伤人的东西,他不喜欢。
毕竟,他向来喜欢听话的乖孩子。
电梯桥厢门缓缓阖上了,银白色的墙壁倒映出青年平静无波的昳丽眉眼,莫名竟显得格外冷淡起来。
而另一头的豪华vip病房内
各界精英齐聚一堂。
这其中,有国内首屈一指的权威脑科专家,业内知名的男科圣手、柳叶刀常驻外科一二三把手、衣冠楚楚的总裁执行秘书、内娱目前效率最高的金牌公关营销团队,一老一少,均身穿黄黑色道袍自称龙虎山嫡系的高深天师、东北当地有名的出马仙,从泰国连夜坐飞机赶来的横肉光头,以及穿的五彩斑斓的半老神婆。
嗯,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科学的尽头是玄学,主打的就是一个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当然,没坐一块,精英们分区域坐的,现在正好到了该查房的时间了,玄学阵营只得暂且退居一旁,而床边来会诊,穿着白大褂的各路专家们,则是结结实实的围了两圈。
面色尚还有点苍白的陆仁坐在正中央,不久前刚被摇起来的病床上,托钞能力的福,他现在的气色比刚出事那几天,看起来要好多了。
而整个屋内最过尴尬的,莫过于缩在西北角的上个月刚入职的跟在总裁特助身边负责打杂的小助理了,和他一块坐冷板凳的,还有他连着熬了几个大夜,从某红薯找来的大师们。
那边西医区在看病,玄学区在阴阳怪气的指桑骂槐兼吵架,而他所在的杂鱼区,加起来零零散散的,坐了约莫有差不多七八个人叭,收费从几十到一两万都有,但无论是哪个阶级的收费,从隔壁斜对面,各个派系的无形争斗里,头发花白,穿着斑斓的神婆放下杯盏,率先开地图炮,将这场在眉来眼去间,砍出刀光剑影的无形交锋拉到了明面上开始,“哼,老身的出场费高达六位数,按分钟算,龙虎山的天师亲传可以理解,东北白家的柳仙我亦有所耳闻,而你,袈裟穿得阴不阴阳不阳的死光头,你又是从哪个山沟沟里里冒出来的?”
“个死老太婆说什么?”
“……”
这些大牛们无意间透露出的庞大信息量,让小助理和他找来的便宜大师们,有一说一,都被瞬间秒成了渣渣,毫不夸张的说,他屁股底下做的板凳跟钉板根本毫无区别。
小助理与自己找来的大师们面面相觑着互相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同一种信息。
苍天,我何德何能啊!能掺合进这种程度的神仙斗法?
哦,另一头还有一个衣着时髦,容貌精致,丝毫不顾周围人等形形色色的目光,顶着身边白大褂们的死亡凝视,都要冲在最前头,一马当先,趴在陆仁床头,坚持给他削梨倒水,鞍前马后的某外省首富家二公子。
但他不需要看眼色。
这人是陆仁昨天被护工推去天台散心时,偶然遇见的烂桃花,对方似乎对他一见钟情了,在短短的半个小时交谈结束后,就主动提出来交换联系方式与家庭住址。
陆仁因为近日的绯闻,本来并不想多生事端,但对方在听闻他的困境后,说能够帮他联系到专业的媒体和更权威的医生,陆仁就同意了,告诉了对方自己的病房号。
结果今天对方就带着医生主动找上门来了。
甚至还大咧咧的摆足了主人的姿态,“医生,我男朋友他怎么样了?”
左边那个没穿白大褂的黑色冲锋衣,就是他从国外带过来的专家,此刻正耐心的解答问题,“还可以,他恢复的很好,情况还算理想。”
首富家二公子又问,“那他大概什么时候能出院?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吗?”
专家:……
看在钞票的份上,他还是耐心的把注意事项讲完了,“病人需要戒焦戒躁,饮食尽量保持清淡,再好好休养几天,就可以准备出院了…”
陆仁却并没有放松警惕,而是转而看向另一侧他花重金请来的骨科专家,在看见对方正朝他微微点头示意没事的时候,他心头悬挂了好几天的大石,总算是落了下来。
没事就好,下半辈子的幸福保住了。
最关心的问题解决了,陆仁总算能够长出一口气,等到重金请来的专家们依次退场,三言两语将利用完的富家少爷哄走,另一旁等候多时的大师们也开始各显神通了。
“您想算些什么呢,您在这边写一个字即可,我这就为您起卦。”
——这是来着自诩正宗道统的某龙虎山嫡系天师。
陆仁当即将信将疑的提笔写了一个字,结果对方还真就当着他的面掏出龟甲,算了一卦,紧接着就开始热切讲解起来,“您的事业近来有些不顺吧?今年是甲辰年,您八字属火土,忌水木,今年又犯七杀,运势难免要差些,看罗盘方位,应该是宅基地方面出了点问题,但问题不大,您这几日,多佩戴黑蓝色服饰,往身上放一小瓶水,然后过大概两三天左右,就会有转机了,收获还不错,结果是正向的。”
这说的就是三天后的新闻发布会了。
奇异的是,明明之前没有透露过任何个人信息,但他算的竟然和陆仁的近况分毫不差。
陆仁心下信了两分,又问道,“所以您这边看到的是一切顺利向好是吗?”
在得到天师肯定的答复后,陆仁的神态肉眼可见的松弛了下来,说实在的。
除去近日来遭受的些许挫折外,他这人打小就顺风顺水,不但是村子里唯一飞出来考上985的金凤凰,样貌英俊,性格温良,在学校的时候,就成功哄骗到了大财团家的小女儿,死心塌地为他创业牵线拉资源,成为鼎峰当家人以后,更是在短短的十几年内实现了财富自由,摇身一变成为了S市政商界,最年轻的人大zx委员。
虽然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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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前段时间的风波,导致他的声誉出了一点小小的问题,但只要能够拿下阮氏的开发案,再在新闻发布会上,成功澄清绯闻,营造出人在澳洲的无辜假象,要不了几天,他一帆风顺的人生,就能够恢复如初。
只是这两天他住院的时候,眼睛总是莫名其妙的狂跳,老人常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陆仁这心里难免有些不安生,而且他总觉得这个开发案的投标机会来的莫名蹊跷,明明按照现场公布的视频来看,他应该已经被踢出了标书的候选选项才对。
但能有翻身的机会,他也不会傻到主动去提醒阮氏,只是他总感觉自己似乎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情,又死活想不起来。
这才是今天这场西不西,东不东,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的玄学高人比武大会的根本缘由。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在卦象出来的时候,另一旁的两位大师皱了皱眉,陆仁看见了,也是这么问的。
结果身着宽袍大袖,面覆白绫的柳仙却挥挥手,直言道,“没事,能压得住。”
而另一头的神婆,则是低头从包里掏出来了一把行色各异的水晶手串,“针对您的问题,我特地为您带来了开过光的紫水晶转运手串,这是日曜石的,这是绿幽灵,这个是石榴石,您看看喜欢哪种款式,我帮您调整一下,但无论是哪个,只要您贴身佩戴,都可以在短时间内大幅度提升您的运气的…”
——这是一本正经掏出转运手串,大肆兜售的义务赛博神婆。
外国人讲话就粗暴直接多了,“您想要什么,鲨人、请佛牌还是下降头,我都可以为您做到。”
——这是某来自泰国,被联诀抵制的光头主持。
陆仁当即眼前一亮,“什么都可以?”
而捧着明后天记者会明确章程的总裁特助,则是眼观鼻,口观心的站在一旁,权当一切都不存在,仿佛全身上下都刻满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问就是没听见没看见。
只有在顶头上司有需要,垂首看向自己的时候,才会恭敬的低声回复道,“好的,陆总。”
眼见着这头病房内的明争暗斗已然无限趋于白热化,你方唱罢我登场,窝在角落里的小助理看了看,立在最左侧的顶头上司,以及算命算魔怔了的顶头大老板,想了想,还是识趣的转头带上门出去了。
结果刚走过走廊,就听见自己从小红薯上找来的高人之一,正在角落里小声吐槽。
矮一点的那个正愤愤道,“师兄,你刚才为什么拉我出来?我差一点就能揭穿那个骗子了,真好笑,他是龙虎道嫡传弟子,那咱俩是什么?”
“……”
“连个破卦都他妈看不准,怎么好意思收人接近八位数的?道家的脸都让他给丢尽了”
高一点的那个小帅哥则淡定的多,他伸手薅了薅师弟的爆炸头,拍了拍,安抚道,“淡定,大老板都这样,习惯就好,人家能赚那么多钱是人家的本事。
而且,这一单没接对我们来说,并不是一件坏事,”
小助理:?有瓜的味道。
他那个腿,一下子就走不动了。
果不其然,没两秒钟,师弟又问道,“为什么?”
高个小帅哥伸手替师弟掖好肩头起褶的牛仔裤带子,语气不急不缓的,“从刚刚起的那卦里,你看到了什么?”
师弟不好意思的仰头笑了下,又托腮沉思道,“变化?他想要刑克的那位,运比他好太多,这卦多半不成,还得遭反噬…”
在墙角默默吃了口大瓜的小助理,好家伙!
原来还真让他在小红薯找着高人了,夜没白熬,眼见着人要走了,左右他也不是很社恐,索性赶上前去,认认真真的和这两位有缘人分别扩了个列。
至于你说倒回去,提醒一下上司事情中途可能会有变故?那倒也大可不必。
且不说他今年刚毕业月薪三千,何必要操着卖白粉的心,就是说了也不一定信啊,刚不还和熬大夜请来的高人们被一块放置play了吗?
再说了,俗话说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冲进去说了,放过男大学生吧?
有那个美国时间,他还不如转头约上三五亲朋好友,去隔壁新开的海底捞嗦粉。
而另一头,等到半个小时后,阮青余忙完手中的事,再度回到办公室的时候,里面的人早已不知所踪。
唯有墙角仍旧留有道道褶痕的布艺沙发留下了些许鲜明的存在感。
今天是个大晴天,即使现在已经接近黄昏,太阳正缓缓落山,但瑰丽的晚霞,依旧将天际线渲染成了璀璨的橘红色,大片大片的火烧云旁,时不时有闪着尾灯的客机,轰鸣着一掠而过。
他心情极好的走到宽大明亮的落地窗前,一把将先前故意放下来的墨蓝色窗帘扯开了,紧闭的小窗被推开了半扇。
柔和的晚风徐徐吹了进来,让人不自觉的舒展了眉眼,阮青余抬手伸了个惬意的懒腰,垂眸看着林立的高楼大厦间的万家灯火,以及点缀其中的那些蜿蜒的长长的车水马龙,弯腰捡起角落摊开的《一千零一夜》时,只觉得这个世界无一处不顺眼。
直到回头的时候,眼角余光扫到桌上的文件堆里,露出眼熟的蓝色一角。
阮青余:?
标书怎么还在?
那小孩忙活了半天,拿走的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