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作品:《我在po文当纯爱战神!

    但令雪阳如果真这么容易屈服,就不叫令雪阳了,他很快就让阮青余知道了,什么叫做吃软不吃硬。


    就在他转过身去挑选趁手工具的间隙里,对方抽出了腿间佩戴的短匕,快准狠的往自己腿上用力划了一刀。


    猩红色的血滴滴答答的落了下来。


    在剧烈疼痛的刺激下,肾上腺素因此极速飙升,那些强烈的令人厌烦的陌生情绪,亦如同潮水般褪去,他白着脸从地上站了起来。


    脚步声却像猫一样轻。


    在铁锈味的浓烈血腥味,于整个室内彻底蔓延开来以前,那柄沾了血的短刀,已经悄无声息的贴在了他的喉管上。


    少年人的嗓音毫无温度,


    【抱歉,我想有件事你搞错了。】


    【真正掉进陷阱的人,是你才对。】


    【sorry,有人花钱买你的命,三千万,我接了。】


    脾气真硬,他喜欢。


    阮青余勾了勾嘴角,语气却平静极了,“你确定不再考虑一下?我出的起比对方更多的价钱,杀了我,你也离不开这间屋子。”


    回答他的是一声干净利落的,“不。”


    以及利刃割开皮肤的尖锐痛感,温热的鲜血自颈间高高的溅射出来,意识逐渐消失的漫长三秒钟里,自空气中传来了少年人冷冷如碎玉的低哑尾音。


    【我叫令雪阳,去奈何桥报到的时候,记得报我名字。】


    阮青余当然不可能就这么死了。


    人鱼族哪有这么容易死。


    只是剧本杀么,总要认真遵守规则才好玩,当他摸着完好如初的脖子,在时停间隙里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


    缺德ai幸灾乐祸的电子音在耳旁响了起来。


    【嚯,恭喜,你玩脱了。】


    阮青余有点不耐烦的蹙了蹙眉,他看了看对方自指缝间不住往下垂落的血迹,因为倔强格外明亮的眼睛,以及那把嵌入掌心很深的蝴蝶刀,最终目光落在状态栏里那个鲜红的95上,有点不爽的顶了顶腮。


    【我当然知道。】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吗?


    看样子还有很重的感情洁癖啊,还喜欢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之前不是心动了,刀得这么利索?


    啧。


    他最讨厌这种人了,但不得不说,这成功让阮青余的兴致被进一步勾了起来,这种硬骨头,就真的让人很想认真勾到手,再狠狠打碎,最后再让他卑微的红着眼,跪下来做他的狗。


    他偏要勉强。


    【布置要换吗?】


    【换了。】


    阮青余在系统的调侃声里,抬手打了个清脆的响指,时间很快倒回了两分钟前,布置么,自然是全换了。


    是以,等到令雪阳跟着人身后踏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间布置的很温馨的临时休息室,一列列古典名著在红木书架上排列整齐。


    风从半开的窗棱里拂了进来,屋檐上悬挂的木质风铃因此叮叮作响,相较于外面冷硬的商务风,这里明显是专属于他个人的休息室,到处都是明亮的莫兰迪色系,窗帘是漂亮的橘红色,吊灯是毛绒绒的浅黄色,白色的长毛地毯,脚踩下去,就跟着往下陷落两公分。


    而身材纤细的漂亮青年,自书架旁路过时,随意的抽出了其中一本,看也没看,随手往后一丢。


    等他手忙脚乱的从对方手上接稳那本被随意抛来的《一千零一夜》时。


    对方已然走到了牛油果绿的懒人沙发上,摆了个舒服的姿势,在他略显诧异的眼神里,惬意的仰躺下来,那双漂亮的鸢紫色眼睛阖上了,语调更是懒懒的,“念。”


    令雪阳:?


    这和他原本设想中的场面截然不同。


    他低下头,看向那本厚重的、用黑色复古烫金做封面的,被抛到他跟前的童话故事。


    生平第一次从心底破天荒的生出了些许荒谬情绪来,不是,感情他绕这么大弯子。


    就为了让他读童话故事???


    他钱多?烧得慌?有病吧他?


    但当他的视线,落在上首青年眼底那两块不明显的青黑时,想起上次深夜时,从监控里瞥见的,对方略显的反常行为,捏在书脊上的手不自觉紧了紧。


    所以,他这段时间,是在失眠吗?


    因为思绪发散,整个人怔愣出神。


    语调也变得有些迟疑,“我不用再做些别的什么吗?”


    回答他的,是一声懒洋洋的,“嗯。”


    “念吧,什么时候念到我睡着,你就可以走了。”


    “报酬会在结束后打到你的卡上。”


    殊不知阮青余也在暗自冷笑


    因为对方从进门起就一直在匀速下降的好感度,将将刹住了车,卡在一个危险的临界值:3点。


    甚至还在慢慢的往回升。


    与此同时,耳旁响起了少年人清越、柔软、但莫名有些磕磕绊绊的嗓音,“从前,有位老渔夫家境十分贫寒,靠打鱼维持一家五口人的生活…


    一天,他来到海边打鱼,可是撒了三网都一无所获,渔夫休息了一下,又撒了一网,待网落到水底好一会,才开始收网,这次很沉…他根本拉不动,渔夫脱下衣服潜入水中,几经努力,才终于把网拉了上来,定睛一瞧,才发现渔网里有个胆形的黄铜瓶,瓶口被锡封着,还盖有所罗门的大印…”


    说到这令雪阳顿了顿。


    显然,他已经反应过来了。


    内涵谁呢这是。


    但沙发上的人,呼吸原本已经逐渐趋于平稳,一停,那双好看的眉峰便紧跟着蹙了起来,声音也有点朦胧,软软的,像是在撒娇,“唔,怎么不继续了…阳阳?”


    呢喃的尾音低低的,一出口,就逸散在了午后闲散的空气里。


    令雪阳无声的叹了口气,最终还是选择继续往下念,哪怕他靠谱的合作伙伴,已经在手机上发来了万全的解决方式。


    他还是选择了继续往下念,“魔鬼凶狠的说,我要杀了你,渔夫大惊失色,我犯了什么罪?


    魔鬼说:渔夫,我告诉你吧,我是个无恶不作的魔鬼,四百年前,我被所罗门打败…他一生气,便将我装进胆瓶里,用锡封住瓶口,盖上他的印,然后抛进大海,刚过第一个世纪时,我曾发誓”


    殊不知在他看不见的角落里。


    阮青余闭着眼睛不爽的顶了顶腮,显然,对方因为这场乌龙,似乎后知后觉的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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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过来了,开始觉得有些愧疚,这一点从隔一秒钟就往上跳零点五的好感度提示音,就能窥见一二。


    呵,他果然吃软不吃硬,


    都什么年代了,还喜欢这么老土的爱情游戏,行吧,那他就陪他好、好、玩、玩。


    阮青余决定给他一点惩罚。


    所以他把标书故意放在了自己身后,距离对方只有一步之遥的办公桌上,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只是必须需要迈过他的身前才能拿到。


    但只要对方的声音一停,他就醒。


    还恶趣味的让系统分成了真假两册,无论对方抽中哪一个,都自动换成假的。


    以至于到最后,折腾的对方声音越发轻柔、和缓起来,阮青余很满意。


    只是,他的计划中途出了点偏差。


    不,应该说是一本


    常年失眠的他居然真的睡着了。


    这一点是他自己也始料未及的,


    等阮青余睡眼惺忪的从沙发上,再次睁开眼,已经是三个小时后的事了,但更令人出乎意料的是,少年人清亮的嗓音已悄然变得喑哑。


    他倚立在窗旁,任由从身后拂进来的风,扬起他的衣角发梢,书页被吹得簌簌作响,又很快被细致妥帖的缓缓压紧。


    黄昏的余晖将少年人葱白的指尖,镀上一层浅橘色的淡薄金光,偏向他这一侧的窗帘不知何时,被拉上了。


    阮青余醒的时候,他正讲到新故事的开端,“蓝胡子告诉年轻的妻子,我有重要的事情,要下乡一次,至少六个星期,在我出门期间,你可以自行安排,要散心,也可以邀请一些亲朋好友,要是高兴的话,也可以带他们去乡下走走,做些菜肴招待他们…


    但切忌,靠边的那个小房间的门,你不能随意进去,否则我会很生气,后果你不一定能够承受的住…”


    在那些琐碎的光影里,少年人低垂的冷锐眉眼,莫名显得朦胧而温柔,让他破天荒的怔愣出神了两个瞬间,与此同时一起在他耳旁错乱交织,响彻的,还有老伙计八百年如一日的冰冷电子音。


    【你又输了。】


    【他在窗边站了三小时,没越雷池一步。】


    【我甚至觉得,你可能会输。】


    阮青余顶了顶腮,那张素来戴着完美社交面具的美丽面孔不自觉往下沉了沉,但很快,那些负面情绪就如同蜻蜓点水般,昙花一现。


    他随手拉黑了乌鸦嘴的聒噪ai


    笑话,他怎么可能会输。


    绝不可能。


    他这辈子都不可能会输。


    阮青余抬手理了理银灰色西装上,因为睡着而变得有些褶皱的深刻压痕,再抬眸时,神情已然恢复如常。


    他抬手打了个清脆的响指,


    在对方低头时,于琥珀色瞳孔清晰的倒影里,伸手揪住了少年人胸前垂落的蓝色格纹领带,似笑非笑地,将人狠狠的往下拽了下来。


    在那些因为近距离接触而变得紊乱的急促呼吸里,剧烈心跳声呼之欲出,书页脱手砸在地毯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空气亦随之变得黏腻湿漉漉。


    似乎有人意味不明的轻哼了一声,“好乖啊,你说,接下来,我该给你什么奖励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