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死因

作品:《顶替哥哥为大理寺少卿,惊呆众人

    陈昭与沈峻策马穿过桂林郡的街巷,马蹄踏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转过几条幽深的巷子,眼前出现一座破败的小院。


    院门歪斜,门板上的漆早已剥落,只余斑驳的木色。


    “大人,就是这里。”


    沈峻翻身下马,指着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


    陈昭眉头微皱,伸手推开吱呀作响的院门。


    院内杂草丛生,几株野菊在墙角倔强地开着黄花。


    正屋的门窗都已破损,风一吹便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谁!”


    一个穿着补丁粗布衣服的老妪走出来,眼神警惕地望着陈昭。


    陈昭走上前,那老妪举起手中的拐杖,一脸警惕,道:


    “你别过来!”


    沈峻介绍道:


    “老人家,这是新任的判官陈大人。”


    老妪浑浊的眼睛一亮,问道:


    “可是那位曾经在大理寺当过少卿的陈少卿。”


    沈峻点头,道:“正是!”


    老妪猛然一惊,丢下拐杖,跪在地上,哭喊道:


    “大人,我儿死得冤枉啊!”


    老婆婆边说边抹泪,枯瘦的手紧紧攥着陈昭的衣袖,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大人,我那苦命的儿啊,一生清贫,就靠着验尸的手艺勉强糊口。


    他从未与人结怨,怎会突然暴毙?


    定是有人害了他啊!


    老婆子早就听说陈大人您的威名了!


    您是青天大老爷,而且断案如神,可要为我儿作主啊!”


    老婆婆哭诉道。


    陈昭蹲下身,问道:


    “婆婆,您放心,本官既已接手判官一职,定会查明真相,还您儿子一个公道。


    婆婆,你儿子的死是不是跟葛家绣女被害一案有关?”


    老婆婆点点头,道:


    “正是如此。


    我那儿子,性格木讷,除了衙门里的差事,便是回家陪我。


    他从不与人争执,更别说结仇了。


    所以,他绝对没有仇家,也没跟人结怨。


    只是他临终前几日,回来总是唉声叹气,说是有桩案子棘手,他怕是要惹祸上身了。


    后来,老身才知道他是因为这起案子才惹来的祸事。”


    “婆婆,您继续说,后来呢。”


    陈昭追问。


    老婆婆长叹一声,哭诉道:


    “我问他,他也不肯说,只说让我别管,好好照顾自己。


    可谁知,没过几日,他就……他就突然暴毙而亡,死于心梗。


    可是他一向强健,并无心梗之病啊!”


    说到此处,老婆婆悲从中来,泣不成声。


    陈昭轻拍老婆婆的背,无奈摇头。


    人生大悲,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婆婆,您可知仵作生前可留下什么遗物,或是记录案件的册子?”


    陈昭问道。


    “有!你们跟我来!”


    老婆婆抹了把泪,颤巍巍地站起身,领着陈昭和沈峻进了里屋。


    在一只破旧的木箱中,她翻找出一本泛黄的册子,递给陈昭,道:


    “这是我儿生前记录案件的册子,或许对大人有用。”


    陈昭接过册子,只见封面上用歪歪扭扭的字迹写着“验尸录”三字。


    他翻开册子,一页页仔细翻阅,希望能从中找到与葛家之女案相关的线索。


    “沈峻,你带人仔细搜查这屋子,看看还有没有其他遗物或线索。”


    陈昭吩咐道。


    沈峻领命而去,陈昭则继续翻阅着册子。


    册子中详细记录了仵作生前验过的每一具尸体,包括死因、伤口特征等。


    陈昭一页页翻过,突然,他的目光定格在一页上。


    只见上面赫然写着:


    “葛氏女,颈部有明显勒痕,下体撕裂,指甲缝中残留锦缎丝线,应该是被强暴前,撕扯所致,系他杀无疑。”


    陈昭心中一震,这正是葛家之女的案子!


    他继续往下看,只见仵作在备注栏中写道:


    “此案疑点重重,恐涉权贵,吾恐难全身而退。”


    陈昭合上册子,心中已有了计较。


    看来,仵作之死,与葛家之女的案子脱不了干系。


    也正是因为此案,所以才招来了杀身之祸。


    “婆婆,您放心,本官定会查明真相,为您儿子和葛家之女讨回公道。”


    陈昭郑重承诺。


    老婆婆闻言,再次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道: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陈昭扶起老婆婆,安慰几句后,偷偷门房后面,留下一锭纹银,便与沈峻离开了仵作家。


    两人骑马要走,突然一位管家模样的人递过来帖子,说:


    “陈大人,我们郡守大人中午在迎宾楼设宴,还请赏脸。”


    陈昭眼神淡漠,道:“没兴趣。”


    管家双手插袖,冷笑道:


    “你上来不拜见大人,于理不合吧。”


    陈昭冷哼道:“我跟你家大人也不是很熟悉。”


    他牵着缰绳,转身要走,却被管家一把拉住。


    管家又道:


    “我家大人早就听说你是大名鼎鼎的陈少卿,特意备下薄酒,想与大人结交一番。如今大人这般推托,莫不是瞧不上我家大人?”


    管家言语间,隐隐带着几分威胁之意,眼神中满是不善。


    陈昭勒住缰绳,目光冷峻地看向管家,道:


    “本官此番前来,是为查案,并非赴宴结交。公务在身,无暇他顾,还望管家代为转告郡守大人。”


    管家脸色一沉,上前一步,道:


    “陈大人,您初来乍到,或许还不清楚这桂林郡的规矩。在这地界上,我家大人说一不二,您若是不识趣,往后这案子,怕也难查得下去。”


    沈峻闻言,怒目圆睁,喝道:


    “大胆!竟敢威胁我家大人,你可知罪!”


    管家却不以为意,轻蔑地笑了笑,道:


    “沈大人,莫要冲动。我只是好言相劝,何来威胁之说?陈大人若执意不给面子,那日后在这桂林郡,可别怪我家大人不给大人您行方便。”


    陈昭冷笑一声,道:


    “本官断案,只依大周律法,不惧任何威胁。你回去告诉郡守大人,若他与此案无关,自当安分守己;若他真有涉案,本官定不轻饶!”


    管家见陈昭态度强硬,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咬了咬牙,道:


    “好,好一个陈大人!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家大人日后不客气了。”


    说罢,将手中帖子狠狠扔在地上,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