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伪校园

作品:《暗渡陈仓[男二上位]

    其实,刚才那个简陋的恋爱工资条只是半成品。


    舒采随手填了个“1元”上去,没想到会被孟况看到,更没想到他会是这种反应。


    如果让她用一个词形容孟况,以前她会选“帅气”。


    现在她只觉得他可爱。


    像只小捷克狼犬,看着凶狠,实际上最热衷换着法子扒拉主人,吸引主人的关注,身上有一种很生动的反差感。


    与此同时,他又比小捷克狼犬好养活多了。


    一块钱就能满足。


    舒采弯唇,她从小就知道,自己是个普通人。


    努力读书,努力工作,然后人生就以这样循规蹈矩的方式进行下去,直至生命终结那一刻。


    世界上有太多和她一样的普通人。


    没人会对他们的人生感兴趣,因为它太无聊,太单调了,像一幅失去色彩的画。


    但和孟况在一起以后,这幅画突然动了起来,还有了丰富多彩的颜色。


    她的生活开始变成一部精彩影片,而孟况就是这部影片的男主角。


    当孟况说“我就缺你这一块钱”的此刻,影片得到延续,又多了精彩的一段。


    更奇妙的是,她也是孟况生活影片的女主角。


    他们在互相影响,互相改变。


    孟况贴了贴她的手,“在想什么?”


    舒采老实答:“在想,你怎么这么可爱。”


    孟况“啧”了声,好似不大满意,“听上去像降级了。”


    “可爱是对一个男人最高级别的夸奖。”话虽如此,舒采尊重他的想法,便问,“不喜欢‘可爱’这个词的话,你想让我夸你什么?”


    孟况一字一顿,像在强调:“性、感。”


    “……”小小愿望,不难满足。舒采立马改口,说道,“你再问一遍,我重新答。”


    孟况:“在想什么?”


    舒采眨眨眼睛,认真道:“在想,你怎么这么性感。”


    孟况拖着尾调“哦”了声,“哪里性感?”


    舒采怔住:“?”


    不是。


    这人不按套路出牌,怎么还带追问的。


    预制答案要求不能那么高!


    舒采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孟况则相反,像对答案了然于胸,十分坦然,且欠揍:“下次有机会,让你见识一下,我到底哪里性感。”


    **


    暑假班每两周放一次假,周六周日休息。


    大家自由活动,根据个人意愿留教室自习或回家都可以。


    室友向舒采安利了一家山间民宿。


    住在这家民宿,打开窗户,可以俯瞰很远的景色,仿佛整座城市皆在脚下,大气磅礴。


    舒采果断种草,打算利用这次放假,和孟况一起上山玩,体会一下“游山玩水”的避暑生活。


    周五下课,正式切换到放假模式。


    孟况提前清洗他那辆川崎Ninja400,为明天载舒采去民宿做准备。


    舒采坐在一旁,抱着半个小西瓜,用勺子挖着吃。


    据她观察,孟况是个很简单的人,生活上物欲很低,只有两个烧钱的地方:吃和收藏木雕。


    正所谓民以食为天,在吃这方面,孟况从不亏待自己。


    这点从他给她送饭准备的菜品上就可窥见一斑。


    收藏木雕是他的爱好。


    小小一个木雕,看着不起眼,价格可能直奔六位数走,甚至更高。


    但如果眼光好,会挑,假以时日,这些木雕可能以更高价格卖出,净赚差价。


    所以,综合来看,孟况物欲低,生活上大开销很少。


    就连机车,他都只有一辆川崎Ninja400,坏了才换,没有集邮习惯。


    川崎Ninja400陪他度过一年时光,有他精心护理、清洗,如今还是刚买来时那副崭新的模样。


    孟况挽起袖子,亲自上手洗车,把每一处都擦得一尘不染。


    舒采感慨,“你好长情。”


    她想象了一下,如果她会骑机车,一定忍不住集邮,立志把所有喜欢的机车都收入囊中。


    “对骑手来说,机车就像我们的女朋友。”阳光将孟况的瞳仁染成金棕色,洗完车,他将挽起的袖子放下,“初恋永远拥有最美好的意义。”


    但川崎Ninja400并不是他第一辆机车。


    它的上一任陪伴孟况时间更久,后来遭人恶意损坏,无法维修,才有了它的故事。


    舒采提醒孟况:“严格说来,川崎Ninja400不算你的初恋。”


    “前一句说车,后一句说人。”孟况挑了下眉,语调慢了下来,浮出几分轻佻意味,“初恋那句,是对你说的。”


    在他这里,舒采永远拥有最美好的意义。


    他深知这一点,并且想让舒采也知道,她对他来说有多重要。


    舒采微微脸红,胸口藏着的小鹿砰砰乱撞。


    嗯,孟况不仅长情,还擅长调情。


    这人真是……天生的恋爱魔王,在谈恋爱这件事上,拥有绝对掌控力。


    下巴上突然传来一股力道。


    舒采被迫抬头,与孟况对视。


    一个吻落了下来。


    他探入舌尖,不急不缓地索取更多。


    这场亲吻里,舒采完全处于被动,她几乎快要窒息,脸颊上的红晕也愈发浓艳。


    “亲过也不止一次了,怎么还没学会换气。”孟况明显心情很愉悦,等舒采喘息,重新获取足够的氧气,他适时再落下一吻,“看来得多亲几次,你才能学会。”


    舒采能感受到,下巴上那股力道渐重,就像面前人正在释放的情|欲一般无法克制。


    每个人身体中都关有一只野兽。


    极致的爱与恨皆是打开囚笼的钥匙。


    舒采把孟况身体中的那只野兽放了出来。


    她感受着这只野兽的凶猛与渴望,于是,给出更多的同时,也想要更多。


    两根舌|尖就此搅|缠到一起,分享彼此的滚烫。


    “唔——”


    不知道亲了多久,结束时,舒采喉咙间不自觉发出轻喘。


    腿也软了,几乎站不住。


    孟况体力比她好,瞧着倒是神采奕奕。


    他附在她耳边,浪|荡得像个吸人精髓的妖精,“宝贝,我好喜欢你的味道。”


    舒采两只手紧紧扣住机车,才勉强支起软成一滩水的身体。


    她根本不知道,此刻的她是怎样一副情状。


    ——眼神迷离,像含着一汪水,潋滟生波,那是世界上最动人的春|情。


    孟况爱惨了她这副样子。


    他身体里那只野兽,大概永远也关不回囚笼里了。


    空气中的旖旎被手机来电提示音打断。


    孟况皱了一下眉,在拒绝接听前,瞥见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李学洋。


    “……”


    思考片刻,他决定接通电话。


    因为按李学洋的作风,他若不接通电话,后果很严重。


    ——永远不知道李学洋会作出什么妖,这人的骚操作就和他的钱一样多。


    “有事说事,没事快滚。”孟况走到角落,背对舒采,很不客气地对李学洋道。


    电话另一头,李学洋心情很好,自动屏蔽好兄弟的恶劣态度,“怎么,听你这狂躁语气,是我打扰到你的好事了?”


    “管得着吗你。”孟况嗤笑,“有资格管我的人,要么是我女朋友,要么是我老婆,你算哪一个?”


    “虽然我不是你女朋友,也不是你老婆,但我能让你的女朋友不再是你的女朋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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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老婆不再是你老婆。”李学洋道。


    孟况:“比如?”


    李学洋:“撬你墙角。”


    孟况乐了:“半个月没见,我都不知道,你胆儿这么肥了。”


    “开玩笑而已,别当真。”李学洋很有自知之明,能撬动孟况墙角的人大概还没出生,更不可能是他,他切回正题,“听谢时行说,你周六周日放假,出不出来玩儿?疏棠想见见你和谢时行。”


    “到底是她想见我们,还是你想见她,所以才拿我们当借口?”孟况一语道破真相。


    李学洋:“……”


    “你想见她就去见,别拉着我和谢时行。”孟况无情拒绝,“我明后两天没空。”


    李学洋:“你要干嘛?”


    在李学洋这个单身狗面前,孟况优越尽显:“挺忙的,得陪你嫂子过二人世界。”


    李学洋:“……”


    “纠正一下。”李学洋说,“你和嫂子一起过,那就不是二人世界,而是一人一狗世界。谁是狗,我不说~”


    孟况:“滚。”


    李学洋:“好嘞,我马上圆润地滚开,为你和嫂子过一人一狗世界留出空间,谁让我是爱狗人士呢。”


    孟况:“……”


    两人又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了几句。


    最后是李学洋挂断了电话。


    舒采已经缓过劲来,脸也没那么红了,她评价孟况四个字:“嘴硬心软。”


    他嘴上说得狠。


    实际上几乎每次都让李学洋把事情说完先挂电话。


    孟况又想吻她了,“你对我开的滤镜还挺大。”


    “……”舒采可经不住那只野兽再跑出来一次,她赶紧转移话题,“咳咳,李学洋找你什么事?”


    孟况:“周疏棠和他分了。”


    舒采:“?”


    怎么又分了。


    这家伙还没吸取第一次分手的教训吗。


    果然,追妻火葬场只有一次和无数次。


    孟况摇头,纠正道:“不是他和周疏棠分了,是周疏棠和他分了,他现在正想办法要把人追回来呢。”


    李学洋从小到大,就没缺过什么东西。


    所以,他不把任何东西放在眼里。


    孟况和谢时行只是看着淡漠。


    其实,李学洋才是三人之中真正冷情冷性到骨子里的那一个。


    但命运赐下指引,让他遇到了周疏棠。


    他第一次见到周疏棠,是在酒局上。


    当时他进入包厢,入眼第一幕便是实习生周疏棠正在被一群中年恶臭男领导灌酒。


    主播工作表面光鲜亮丽,其中苦楚滋味,只有当事人自己才能体会。


    要在京市电视台站稳脚跟不容易,名利场中,美貌是一把双刃剑,而它用尖端指向了周疏棠。


    周疏棠是个刚硬性子,面对男领导们的恶意灌酒,不仅当场砸了酒杯,还拿起酒瓶,把剩下的酒全倒到那些人脸上。


    “傻叉娘们儿,真把自己当根葱了!喝杯酒而已,都不给面子?没有我们捧你,给你实习机会,你现在在哪个男人床上还不知道呢!”男领导们威胁要封杀她。


    周疏棠发完狠,人有些懵,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念了很多很多书,又磨了很久业务能力,才成为京市电视台的实习生,离梦想更近一步。


    而眼前这些男人们,占着职权,便可以轻易抹杀掉她过去所有努力。


    如果她不是实习生,而是正式员工,情况会有好转吗?


    她不知道。


    因为她大概永远也无法迈入京市电视台的大门了。


    “是谁要封杀我朋友啊?站出来走几步呗。”李学洋倚着包厢门,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慢悠悠吐出烟圈,“官帽子戴久了不舒服,我帮你们摘下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