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京市

作品:《暗渡陈仓[男二上位]

    包厢里瞬间噤声。


    电视台靠招商生存,而李家占了京市电视台招商的大头。


    招惹李家人,影响到收入来源,包厢里这些中年男领导有一个算一个,以后日子别想好过。


    刚才还逞威风的中年男领导们马上就横不起来了,“学洋,我们和你朋友开玩笑呢哈哈。疏棠她业务能力强,实习表现好,前途一片光明不可限量。我们求贤若渴,给她机会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封杀她呢?”


    “是吗?如果你们求贤若渴,给她机会的方式就是灌酒的话,那这个机会好像不要也罢。”李学洋大马金刀地坐下来,摁灭烟头火星。


    中年男领导们自己罚酒,觑着李学洋的脸色,喝到快吐了,才让李学洋松口。


    “行了,没怪你们,谈正事吧。”


    男领导们把周疏棠喊来,原本打算让她充当陪酒和活跃气氛的角色。被李学洋一打岔,没人再敢差使她。


    酒桌上的应酬行至最后,周疏棠只喝了一小杯果汁,是全场唯一一个没沾酒的人。


    应酬散场后,男领导们围着李学洋,一直将他送上车,才分开,骂骂咧咧的,发泄憋了一晚上的怒火,然后各自回家。


    周疏棠找到机会当面感谢李学洋,是在半年以后。


    “小事儿,我这人就喜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李学洋回忆起这段插曲,没想到周疏棠会放在心上,还记挂了半年之久,“你会有美好的前途,向前走吧,别回头。”


    周疏棠念播音主持专业,学习和工作环境比较特殊,接触到的人几乎都是非富即贵。


    李学洋是她见过性格最好的富家公子哥。


    她正想着,突然听到李学洋乐出声,便问:“你笑什么?”


    “我不是笑你。”李学洋挥挥手,连忙解释,“我就是想到一个朋友,如果当时他在场,气焰肯定更加嚣张。”


    按他对孟况的了解,孟况当场踹那些喜欢当大爹的中年男领导几脚也不是不可能。


    “你很好。”周疏棠说,“帅气和体面兼顾,分寸把握得刚刚好。”


    名利场上,比起酣畅淋漓地撕破脸皮,既出了气又能维持体面是更难做到的事情。


    听了这话,李学洋感觉挺稀奇,第一次沉眉敛目,好好打量了周疏棠几眼。


    孟况锋芒太甚,从小就是人群焦点。


    李学洋站在他身边,很容易黯然失色,周疏棠是第一个夸他好,眼睛里全是他的人。


    就这样,李学洋一语成谶。


    他们真的成了朋友。


    后来,李学洋带周疏棠认识了孟况和谢时行。


    周疏棠的观点始终没有变过:和其他人好不好无关,李学洋在她心里,就是最好的。


    再后来,周疏棠主动追求李学洋,他们在一起了。


    李学洋爱玩儿,朋友很多,但他不是花心,是太无心。


    圈子里的太子爷和公主千金,很少有“谈恋爱”的概念,只有“谁跟谁”的说法。


    周疏棠想跟他,想借他的势,李学洋满足她。


    但她想要的,比他以为的要更多,她企图拥有的是他的真心。


    于是,在反应过来,无心之人不可能交出真心后,周疏棠从李学洋身边离开了。


    那是他们认识的第二年。


    也是李学洋忽然发现自己早已离不开周疏棠这个人的开始。


    故事的结尾并不一定就是大结局,也可能是另一段缘分的开头。


    李学洋把周疏棠追回来了。


    这一次,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比上一次更久。


    但周疏棠还是走了。


    她主动提出分手,让她选择回头的理由达成闭环,“我也想体会一下,当无心之人是什么感觉。”


    她和李学洋扯平了。


    他们像一股麻花绳,拧在一起,注定纠缠。


    孟况从旁观者视角看着都嫌累,他嘱咐舒采:“少卷进他们的事,容易被带坏。”


    舒采“啊”了声,没懂:“?”


    “他们的感情观太复杂,不健康。”孟况挺得意,“还是我们这样纯粹的比较好。”


    舒采终于听懂了。


    这人啊,是在自夸呢。


    尾巴都翘上天了。


    周六,阳光普照大地。


    地表温度不断上升,热气蒸腾。


    孟况骑川崎Ninja400带舒采进山。


    这家民宿娱乐设施齐全,提供露天泳池、中式茶吧、麻将室、游戏屋等公共活动空间。


    房型各式各样,顾客可以按照自己的需求进行选择。


    舒采选的,是一套带180度全景落地窗的房间。


    窗外就是绿林,此起彼伏连绵成片,如同绿色涛浪拍岸。


    打开窗户,清新空气扑面而来,惬意又自在。


    大床和落地窗之间还有一个大浴缸。


    她喜欢泡澡,所以在网上订房间时,一眼就相中了这个浴缸。


    孟况的房间就在她隔壁,房型和她的差不多。


    民宿提供一日三餐,伙食份量足,价格适宜。


    唯一缺点是必须下楼去一楼的小餐厅吃,不包含送餐上门的服务。


    山上比山下凉爽。


    白天,舒采和孟况听课、抄经、浏览山景。


    远离城市的喧嚣,感觉心都静了许多。


    周日办理完退房,舒采和孟况下山返程,结果车刚开上山路,天就变得灰蒙蒙的,很快下起瓢泼大雨。


    雨势凶猛,短时间内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


    粗而密的雨线如同厚帘,挡在眼前,完全遮住视线。


    天气状况太恶劣,下山有危险,逼不得已,两人只能重新回民宿订房,再暂住一晚上。


    前台小姐姐笑容甜美,服务周到:“不好意思,只剩下一间房了。”


    有其他顾客在网上预订了孟况住的那间房。


    全民宿二十几套房,只剩下舒采住的那间处于无人预订状态。


    舒采:“……”


    雨势渐大,如同瀑布般飞流直下,在地面上砸出一朵朵盛放的水花。


    再不订房,可能连最后一间都抢不着了。


    也不是第一次和孟况共住一间房了,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跨年夜那晚的场景再现。


    两人淋了雨,全身湿透,发尖滴水。


    唯一的不同是,跨年夜那时是冬天,衣服穿得厚。现在是夏天,衣服穿得薄,淋湿后会变成半透明状,紧紧贴在皮肤上。


    特别是孟况穿着的白衬衫,已经几乎是完全透明的状态。


    随着大片冷白皮肤露出,舒采甚至可以看到他的腰窝,和手臂上游走的青筋。


    “……”


    喉间干涩,舒采咽了咽,生硬地撇开目光。


    然后。


    更生硬地撇了回来。


    这宽肩窄腰,和紧致的薄肌曲线。


    很难忍住不看。


    孟况整理完东西,一回头,恰好对上舒采“如饥似渴”的眼神。


    他垂眸,看了下自己一览无余的上身,轻笑着走上前,用迷离的声线道:“吻我。”


    大雨仿佛不仅淋湿了他的衣服,还淋湿了他的声音。


    房间里的一切都被卷入潮湿水汽中。


    包括舒采呼吸的空气,似乎也变得黏着不堪。


    她的呼吸节奏因此而急促。


    “唔。”她乖乖伸手,搂上他的脖颈,然后朝他的两瓣唇吻上去。


    孟况脊背一僵。


    他没想到,舒采这么听话。


    体内汹涌的情|欲再也压抑不住,野兽破笼而出。


    他大力锁住她盈盈一握的细腰,像要把她揉进怀里融化。


    雨声淅淅沥沥,吹响鸣奏曲。


    被这大自然曲子的节奏带动,两人亲得比周五机车上那一次更为激烈。


    孟况身上的衬衫被舒采抓出更多褶皱。


    亲吻上头时,对外界的感知力将直线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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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充盈感官的,全是面前人的温度和声音。


    舒采再睁开湿漉漉的眼睫时,发现自己已经和孟况滚到床上。


    房间里光线昏暗,最适合隐藏疯狂生长的情|欲。


    孟况却伸手将床头柜上的中式氛围灯打开,让光线更集中。


    “想知道我哪里性感吗?”


    “来看。”


    床边地面上多了几件衣服。


    “我都听你的。”


    “所以,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舒采,你刚盯着我看,是想睡我吗?”


    孟况轻声呢喃,如同念下最具诱惑力的咒语,让人情不自禁想要沉沦。


    行李箱中,还装着他们这两天抄的经书。


    静心,禁欲,这些修炼的功课全都化为虚影。


    人啊,本就因欲而生,由欲滋养。


    舒采情动,身体想要更多,理智却在抗拒。


    孟况那里看着太有资本了。


    很唬人。


    她是第一次,怕痛。


    孟况拂去她额上的发丝,温柔诱哄:“我会轻一点。”


    “你多长。”舒采羞赧问道。


    孟况弯唇:“十八。”


    十八和一百八是刻入男性骨血中的数字,代表着他们的倔强和尊严。


    身高一米八的男人,对面宣称身高时,几乎都会说成一米八二。


    而自称身高一米八的男人,实际身高往往只在一米七五到一米七九之间。


    孟况口中的十八,大概和其他男人嘴里的一米八一样,多少含点虚假成分。


    理智放弃抵抗,情|欲占领高地,舒采闭上眼睛,等待承受狂风疾雨。


    孟况单手撑在枕头边,腾空支起身体,另一只手则够上床头柜,打开,从里面拿出某样大号安全防护用品。


    每朵花都有属于自己的花季。


    郁金香是,舒采也是。


    她会开在暴雨中,和她喜欢的人一起,迎接花季的每个清晨。


    ……


    周一早上醒来。


    第一个闯入舒采脑海的想法便是:孟况是真的狗!他确实谎报尺寸了,但却是反向谎报!绝对不止十八!啊啊啊啊啊啊!


    大床另一半空落落的。


    被窝还温热,孟况应该没离开太久。


    一夜荒唐,透支太多力气,舒采任由自己陷进床里,不想动弹。


    过了会儿,房门被从外推开,孟况端着一盘早餐走进房间。


    舒采一边忿忿地吃早餐,一边思考着怎么声讨孟况昨晚谎报尺寸的不良行为。


    就在这时,孟况背对她脱去上衣,重新套上睡袍。


    可以看见,他宽厚的背上,全是她昨晚胡乱抓出的血痕,一条条纵横在白皙的皮肤上,触目惊心。


    舒采哽住:“……”


    算了,不声讨了。


    以孟况的硬件水准加服务意识,在鸭界大概怎么也是个百万至尊级别。


    富婆想睡都睡不到的那种。


    所以,睡一次他,相当于净赚一百万。


    舒采腿软,人也没力气,便跟申鹏请了一天假,周二再回机构上课。


    过了半个月,又轮到假期。


    孟况恬不知耻地问舒采:“宝贝,上次的民宿服务挺好,要不我们再去玩个一晚上?”


    舒采:“……”


    服务挺好。


    玩个一晚上。


    总感觉他另有所指。


    舒采送他两个字:“别想。”


    彼时,两人都没想到。


    就在这个周六。


    李学洋出事了。


    楚茵从京市电视台天台坠亡。


    当晚台里的监控录像全部变成雪花废片。


    根据警方摸查,初步找到一些证据,指向周疏棠是第一犯罪嫌疑人。


    消息一出,在网上迅速掀起舆论风暴,周疏棠被推上风口浪尖。


    但很快,李学洋就自爆凶手是他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