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第 114 章

作品:《身为鬼差的我收集西方恶魔

    ……这是个什么问题?姜芜并不觉得那本书好到人们有必要分析其角色的饮食口味的程度,其人物设计应当没有缜密到这种程度。甚至她觉得,在正常情况下的菲奥纳,并不是那本书的受众。姜芜思考,摇头说道:“应该不会吧?”


    “您为什么会这样认为呢?”菲奥纳面色不变地问道,仍然举着叉子,像是随口一提。然而她握着叉子往上的样子又莫名凶狠,手臂线条绷得很直,像是倘若姜芜没有说出她满意的答案,她就会把叉子径直插进姜芜的喉咙里。


    姜芜犹豫了一下,觉得以“直觉”称呼未免太过随意。她牵强地解释道:“我想骑士是在外辛苦的职业,应该更偏好于肉蛋奶那些食物……?蛋糕实在是不好保存,也难以提供战斗的人所需要的营养。一个能坐到骑士长位置的女骑士,应当更偏好实用的东西才对。”


    这个答案应当是并不能让菲奥纳满意,因为她不再说话了,只是将一块肉排喂进了自己嘴里。咀嚼,半熟的牛肉,粉红的汁液在口腔中迸发,口齿与牙龈都露出来。姜芜莫名有些怯怯,仿若菲奥纳吃着是自己的血肉,她正在无声地表示自己的不满。


    在尴尬的氛围之中,餐刀餐叉偶尔砸在盘子上,便是清脆的响声,让人陡然一惊。姜芜在吃完盘中的食物时甚至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她站了起来,对着菲奥纳礼貌地说道:“我回房间休息了。您自便吧,我实在是头疼,也有午休的习惯,便失陪了。”


    “您有什么需要请尽情吩咐仆人。”菲奥纳说道。她进食的速度要更慢一点,还在慢吞吞地咀嚼,对着姜芜做了一个客套的笑脸,又埋下头去吃东西,显然没有挽留姜芜的意思。


    由女仆领路,姜芜回到了刚才的房间。她并没有吃太多的东西,但也许是因为甜点和佐餐酒都实在是太甜,全身上下的血液都涌到胃部,此刻的确有种昏昏沉沉的感觉。在换好了衣物之后,她躺在床上,嗅着被褥间淡淡的绿玫瑰的香气,渐渐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宁。恍惚间似乎有一双冰冷又皮肤粘腻光滑的胳膊伸入了她的肺腑之间,毫无阻碍地把玩着她的脏器。她的身躯时而因为充血而泛起高热,时而又因为那冰冷的抚弄而哆嗦着打抖。在隐约之间,某个沉重的东西压住了她的胸口,让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像是一只小小的鬼怪趴伏在她的身上。


    这种与睡眠瘫痪症相似的症状,让姜芜甚至无法逃脱睡眠的桎梏而醒来。她出了一身冷汗,皮肤和布料密密接触,古怪的触感像是湿冷柔情的抚摸。唯有竭力呼吸着空气中绿玫瑰的香气,才能够得到短暂的舒缓。


    在这种情况下,姜芜模模糊糊地想要醒来,竟然都不能够自主醒来。她力图想睁开眼睛,突然感觉脸上一阵刀割般的刺痛。这疼痛反而使她解脱般地苏醒了。姜芜一睁开眼睛,便看见一一根杆状的尖刺向着自己的面部竭力刺去。


    ……!姜芜急忙翻身,一骨碌向着身旁滚去。然而她的动作还是不够快,乃至于尖刺虽没有对穿她的脑子或者眼睛,却仍然在她脸上留下了一道长而直、延伸出去的疤痕。伤口迅速地渗血出来,刺痛感随之侵袭而来。此时姜芜也顾不得这些,只警惕地盯着那半跪在床头要刺自己的加害者,作出随时准备战斗的姿态。


    那竟然是菲奥纳。总督女士面色惨白非常,仿若一具尸体。然而她那双蓝眼睛此刻却异样地发亮,像是黑夜中莹莹的两簇鬼火。也许是睡得太久,已到傍晚,窗外洒进来的天光只能够影影绰绰地照亮屋内的景象,显得她伶仃单薄,几近不像人类吗,而是一只满怀怨气的鬼怪。


    菲奥纳脸上的表情是一种神经紧绷的紧张。她嘴唇哆嗦着,双手紧紧握着凶器——那竟然不是刀子或者其他什么利器,而仅仅是一朵绿玫瑰。姜芜一看床头,花瓶中的绿玫瑰中最大最饱满的那支果然不见了,便是菲奥纳手中拿着的那只。绿玫瑰的根部被斜切出了便于吸水的尖锐形状,还在滴姜芜伤口处沾染上的血,显得充满凶煞之气,毫无花卉应有的柔软生机的情形了。


    ……植物的根茎,真的能够坚硬到可以割开人的皮肤,让人流血吗?姜芜看到方才菲奥纳刺人不成,花茎接着发力的惯性插入姜芜滚到一侧而露出的枕头上,竟然割开了枕头的布料,露出了里面的棉花。


    见刺人不成,菲奥纳的脸上扭曲地展露处疯疯癫癫的神色。她那一把骨头似的身躯向着姜芜走去,跌跌撞撞地,竭力挥斥着手中的绿玫瑰,像是失心疯随机砍人的病人,没有任何的章法。


    然而在体格与战斗能力上来说,姜芜实在是胜过她。锁链从姜芜的手中释放,顷刻便缚住了菲奥纳的手脚。也许她已经竭尽了自己身躯的全部力量,然而对于姜芜来说,却实在是太慢了,轻易便可以击破。


    菲奥纳死死地握着绿玫瑰,即使锁链拖拽着想将其夺走,却无法做到。在意识到自己无法对抗姜芜之后,菲奥纳便死死攥着手中的花的根茎,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那样。下意识的力气之大,甚至手背上出现了道道突兀的青筋,随时可能绷断的样子。


    为了防止她再次伤人,姜芜只好用锁链将她的手脚全部都绑了起来,又用脚踩住了菲奥纳交叠在一起的手腕。


    到此境地,也不用佯装什么礼貌与恭谦了。姜芜拔剑,黑剑的剑直指菲奥纳的喉咙,她冷然说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菲奥纳并不说话,只是满怀仇恨地看着她。一个真正的精神病人,甚至无惧黑剑近在咫尺的剑锋。她喉咙里发出长抽气的声响,像是竭力维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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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自己生命的绝症病人,也不发言,只是死死地瞪着姜芜,仿若二人之间有血海深仇,恨不得将对方杀之而后快。


    姜芜手往下一寸,精准地控制着自己的力道。黑剑割开了菲奥纳喉咙处一层薄薄的皮肤。血流下来,霎那间染红她的脖子。也许是利刃割开了她的气管,菲奥纳的胸腔剧烈起伏起来,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古怪喘气声响,显得呼吸困难,一吐息便有血涌出来。


    然而即便如此,她却仍然没有回答姜芜的意思,只是一双眼睛愈发阴翳地盯着姜芜。即使她此刻被绑着,被姜芜踩在脚下,表现出来的态度却像是一位随时准备发起进攻的猎人,姜芜才是那个无路可逃的猎物。


    姜芜看到她仍然死死握着的那绿玫瑰。也许那就是她勇气的来源。


    姜芜打了个响指,菲奥纳手中的绿玫瑰便自燃起来。火焰跃动着,无疑是烧灼了菲奥纳的手掌。然而她却浑然不知疼痛那样,任由自己紧紧握着的双手被烧出灼痕。直到那束玫瑰化作齑粉,在她手中簌簌而下,仍然不肯把手松开,固执得像是个孩子一样。


    那绿玫瑰被点燃烧灭的过程,并不像是姜芜所想象中的那样,火焰顺着花瓣的纹理蔓延,因为植物内含的水分而发出轻微的声响,而像是一张纸,迅速地被烧成了黑色的、细碎的粉末,从菲奥纳的手掌间落下,消弭得过于迅速,让人感到茫然。


    ……这样的情形,与讲师烧灭翡冷翠菲奥纳府邸处的那些香薰粉末别无二致,也许这才是绿玫瑰真正的面目。并非普通的插花植物,而是古怪的香薰的另一种载体。


    菲奥纳怔怔地看着自己空空的掌心。她脸上的表情崩坏了,一时之间显得慌乱异常,甚至到了无法控制嘴唇牙齿都打抖的程度。绿玫瑰的焚毁似乎是毁灭了她全部的用力与精神力,使得她脸上呈现出一种死寂般的灰白与绝望,垂着眼睛,更像一句尸体了。


    她张开嘴——霎那间爆发出刺耳无比的尖锐尖叫。也许喉咙也会被喊出血来的程度,让人听后不禁想捂住耳朵。一种不详的预感出现在姜芜的心头,她转眼一看,房间的墙壁上,那些因为光线问题而出现的投影都仿佛被赋予了真正的生命。它们活动着、涌动着、水波摇曳,是某种难以用常理定义的生命体。


    它们一点一点地从墙上渗透下来,顷刻阴影便要彻底地吞没姜芜,蕴含着无可置疑的邪恶气息。姜芜心念转动,满屋的火焰爆发开来。那些影子似乎也忌惮于火焰的光和热,有褪却的迹象。


    下一刻,一只巨大的鹦鹉凭空出现在房间之中。姜芜迅速翻身上了鸟背。


    昔拉振翅一飞,头便撞碎了房间的玻璃。火光与无数碎裂的玻璃片在身后倾泻而下,姜芜捉住了昔拉脖颈处细小的绒毛,说道:“去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