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 25 章

作品:《失忆后她又凶又撩

    饮食起居被照顾得很细致周全,卫瑛连着用了三日的汤药,期间一直未曾出门,她感觉整个人已经被闷坏了,所幸身子差不多好利索了。


    早膳有一碟软酪川心酥,做得香甜可口。内馅绵密,软酪中掺了些切碎的应季果粒;外皮酥脆,撒了一层薄薄的糖粉。


    卫瑛身上轻快,胃口也好起来了,便多吃了几块。


    用完膳她又特意吩咐人装了一小盒各色酥点,还有几方上好的桐花墨,一并带着,今日她与梁秋曳约好了一同去吃茶。


    云水斋坐落在河岸边的长街上,从二楼的雅间可以俯瞰整条熙熙攘攘的街市。长街两旁有形形色色的小摊贩,楼下这一段多是卖吃食的,空气中弥漫着各种小吃的香味,叫卖声此起彼伏。


    梁秋曳穿了一条清爽雅致的黛青色长裙,靠在窗沿处往下看,视线被一名身穿月白色长衫的男子吸引,她随口问道:“这人是谁?”


    这处有些高,底下又临着河,卫瑛没敢往窗边凑,她看着梁秋曳这身衣服的颜色,脑海中感觉有什么熟悉的画面隐隐浮现,但是往细了想,又怎么都想不起来,她轻轻晃了晃脑袋。


    梁秋曳见卫瑛反常地没应声,回过头来看她,见她脸色发白,整个人坐在那里在愣神,忙坐到她身旁扶住她:“阿玉,你怎么了?”


    卫瑛靠在她肩上,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秋曳,不要靠在窗前,太危险,这船上可不比地面上……”说到一半她自己停了,现下是在茶楼里,哪来的船。


    梁秋曳连忙应了,摸了摸她发凉的手,把一旁的茶盏推给她:“是不是风寒还没有好利索啊,看你面色好差,手也有些凉,要不要让人把冰鉴撤了?”她探了探卫瑛的额头,好在未曾发热。


    卫瑛喝了一口茶,双手摸着茶盏,思绪渐渐回笼,拍了拍她的手:“无妨,我不觉得冷,这都几月了。只不过是这几日躺了太久,没出来活动,身子才有些发飘。”


    卫瑛想不明白自己方才为何会无端地提起船上,为了让梁秋曳安心,她没有继续细想,转移话茬道:“你适才说的是何人?”


    梁秋曳哪还顾得上什么人不人的:“没什么,不管他了,你好好休息才是现下最要紧的。”


    为了让卫瑛放松下来,她拿过一旁的包裹,从里面取出自己在今日来的路上,刚从书铺取到的书册。


    卫瑛原以为自己这会子什么都做不进去,没想到很快就被梁秋曳手上的书吸引了注意力,二人靠在一处随意翻看着。


    “这段是何意?她独自一个人在做什么?”卫瑛指着其中一段问道。


    梁秋曳侧脸瞧她,见她脸色红润了许多,这才放心地跟她开起玩笑来:“你真看不懂假看不懂啊?我才不给你讲。”


    卫瑛笑着去推她:“你就别卖关子啦,净知道吊我胃口。”


    “这可是你自个儿要听的,回头害羞了别怨我。”梁秋曳趴在她耳边低语几句,卫瑛脸颊一下子涨红,绯色从她耳廓一路往上蔓延。


    梁秋曳继续道:“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了,这种事,女子不该只是被动接受的一方,也不是非要同男子在一处才可以的。”


    卫瑛很喜欢梁秋曳这坦然自在的态度,她用力点点头:“竟然一个人也行啊。”


    “当然行啊,我们可以对自己的一切做主,包括我们的身体。女子取悦自己,天经地义,不应当为此感到难堪。”


    卫瑛想起自己前几日沐浴时,谢凛在浴桶外头亲吻她,她在水下莫名触碰自己的举措,这算吗?


    思绪飘忽着,又想起那个暧昧的雨夜,她罚谢凛在书房里行的事,她自己也可以像他那样吗?


    二人在茶楼呆了大半日,下楼的时候遇到了几名男子,这处楼梯略窄,人多了过不去,他们便在一侧等卫瑛一行人下来才开始往上走。


    走了没几步,听见身后有什么东西掉落在地面上,顺着木质台阶咕噜噜地往下滚动,正好停在梁秋曳脚边。


    梁秋曳捡起来拿在手中,是一枚温润细腻的枫叶纹黄玉佩,做工精致讲究。


    抬头看台楼梯拐角处有个清隽的郎君在看她,穿了身月白长衫,是她方才在二楼窗口处瞧见的人。


    他身后的随从想过来接玉佩,他抬手拦住了,自己走下来接过:"多谢。"


    视线短暂相接,梁秋曳扫视过他的五官,面上不显,点点头没再言语。


    二人一同上了马车后,梁秋曳问卫瑛:“方才一群人里,打头的那位穿白色衣裳的,你可认得?”


    卫瑛想了想回答道:“好像是新上任的长史大人,叫陆显。”


    卫瑛第一次见此人是她晚上被谢凛捆了腿,第二日在垂花门处等他想算账,没想到正好被从马车里出来的陆显碰到了。


    后来同谢凛在一处时,她与陆显打过几次照面,因此有点印象。


    梁秋曳回忆着陆显过分整洁的领口和袖口,还有他清隽的面容——是个古板但颇有几分姿色的郎君。


    这种郎君,生来就该当让人弄乱他。


    *


    谢凛今日从城外回来得早,带着人刚入城门没多久,就遇到一名随从急急迎上前禀话:“世子,牢里跑了五个盐贩子。”


    前几日抓了一伙倒卖私盐的贩子,他们背靠吴家,勾结贿赂官员,走.私的买卖做了数十年,每年经他们手的白银就有几百万两。


    此次吴家为了自保,伙同几名官员,把这些盐贩子手头的盐全给扣了下来。


    原定不日就要押送这批人回京,没想到在这个关头竟然出了岔子。


    事出紧急,谢凛和谢玄弋迅速对视一眼,调转马头前往府衙。


    谢凛派随从回来传过话,讲他今夜会迟一些回来,卫瑛便没有多等,用完晚膳在窗边的美人靠上斜倚着看话本子。


    砚秋怕她伤眼睛,多点了几盏灯。


    看了两刻钟,卫瑛想起了什么,揉了揉眼睛装作犯困了的样子,起身去用香块仔细净过手,上了榻。


    砚秋把床边帐子都放下来,又把冰鉴稍微挪远了一些:“娘子今日睡得这般早,奴婢在外间,有事您唤一声。”


    砚秋说者无意,卫瑛听了却无端地有些心虚,她拍了拍自己心口,强迫自己放松下来。


    很快室内只剩下卫瑛一人,窗边点了驱虫的香,味道清幽,新换的芙蓉帐子,上头用银线绣了好看的合欢花纹,夏夜闷热,帐子由轻薄透气的方目纱做成,外头的灯烛光透过床帐洒落进来,榻上缀满了星星点点的柔和光斑。


    很放松的环境,卫瑛翻了个身面朝床榻里侧,又扯过一旁的薄毯裹住自己,她试探着解开里头的系带,想了想最终没抽出来。


    葱白指尖微微发颤,没敢碰别处,只碰了碰前阵子来月信时胀胀的地方。


    和被谢凛触碰时的感觉有些类似,但又不同。他的手掌太大,每次都是把一整个掌控住,力道也重……


    好端端地,怎么又想起他了,卫瑛轻哼一声,强迫自己不再去想他。


    过了一会子,脑海中像有灯烛爆开了一个个小烛花,她感觉晕乎乎的,耳尖泛红,头埋进床榻上,深深喘了几口气。


    和生病时候的晕不一样,在这种陌生酥麻的感觉中,她渐渐睡着了,连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蹭到了谢凛枕头上都未曾发觉。


    谢凛回来已经过了亥时,在前院交待了几句,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回后院沐浴完上了榻。


    见卫瑛睡在自己枕头上,柔软的脸颊红扑扑的,谢凛没挪她,低头亲她粉嫩的唇瓣,蹭了几下没蹭开。


    细碎的吻又熟稔地落到她光滑的脖颈后,想扯开系带,有些意外,这次没寻到。


    她今日睡觉穿的寝衣不是一整条裙子,是上下两件的,骨节分明的手从下摆探上去,轻轻掀开一角。


    穿着,浅粉色的,上头甩蚕丝线绣了两只圆圆的白兔啃食胡萝卜的纹样。


    同他早上离开时,不一样的花色。


    谢凛没多想,只以为她是入睡前觉得勒才自己解开了。


    卫瑛睡梦中感觉有人在亲自己,还未苏醒,熟悉的气息已经让她整个人放下戒备。


    不多时她就被亲醒了,杏眸微睁,看见谢凛伏在上方,她下意识抬手摸了摸他的脸庞,这几日他两地来回奔波,实在很辛苦,深邃的眉眼间都带了点疲惫,眼底微微有些泛红。


    刚睡醒她声音比平日里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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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软,打了个哈欠道:“回来这么晚,下次你住在那边就好了呀,还能多睡一会儿”


    谢凛顺着她的力道,用脸蹭她的掌心,没多解释:“不远,想回来。”


    为什么想回来,他没说,卫瑛听懂了,她努力让自己嘴角不翘起来:“那要是以后你去更远的地方呢,如何能回得来?”


    谢凛想都没想就答道:“那就带上你。”


    “那也要看我心情。”卫瑛唇角上扬,噙着明显的笑意。。


    谢凛凑上去亲她的唇,卫瑛睡到一半被弄醒有些懒,哼唧着不让他亲:“谁让你亲我了,都把我吵醒了。”


    “是你自己睡到我枕头上的,这不就是让我回来后亲你吗?”


    卫瑛被他理所当然的口吻噎住了,捂着脸道:“我跟你可没有这样的约定,你别亲了,我有话同你讲。”


    谢凛便抬起头,眼神专注地望着她。


    卫瑛想把他推到一旁躺下,没推动,又想自己挪到里侧,他也不让。剜了他一眼,索性就这么聊起来:“明日或者后日我想去趟九华观,顺道探望一下云隐真人。”


    谢凛摩挲着她的领口道:“过几日?这两日我抽不开身。”


    “你忙你的,我自个儿去,不用你陪着。”


    “那我把蒋海留给你,出门要多带几个人,记得让砚秋全程跟着你。”


    卫瑛明白他是为了自己的安危着想:“知道啦,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打扰云隐真人清修,而且我有可能带朋友过去。”


    谢凛捏了捏她的手:“不会,姑母很喜欢你。”


    眼看着他又想凑上来亲自己,卫瑛身子动来动去,头埋进他怀中,传出闷闷的声音:“好了,我说完了。你都累坏了,快睡吧。”


    她在躲他,可躲避的方向是他的心口。


    谢凛是有些疲惫,可是回来能看见她睡在他们二人的床榻上,哪儿都是软的香的。


    她一睁眼就在关心他,甚至纵容了他作乱的手。


    嗅着卫瑛身上传来的甜香气息,谢凛感觉身上所有倦意都被卸下了,凑到她耳边低声道:“还没坏,亲你的力气还有。”


    尽管前几日卫瑛难受的时候,曾对他说再也没有下一回了。可有些事情,有了第一次就会自然而然地有第二次。


    卫瑛看着他动作,知道他想亲的是……


    她娇声同他谈条件:“你不准脱我衣裳。”


    “我不脱。”谢凛应得很干脆。


    下一瞬就看他孟浪地从她寝衣下摆处抽出那块小巧柔软的浅粉色布料。


    白兔从他掌心下跃出。


    “你!”


    他无辜道:“这是你自己解开的,我一回来就它是这样的了。”


    卫瑛想起自己睡前做的事情,莫名有些羞赧,一时间忘了阻止他。


    他果然没脱她的衣服。


    寝衣都被推到她肩膀上,布料蹭着卫瑛的下颚,她的注意力完全被他抓取到,唇瓣微张,眼睛显得有些出神,漂亮的眸子微微眯着,眼眶中渗出点点湿意。


    谢凛松开对她手臂的钳制:“哭什么?我很听你话的,你让我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前几日卫瑛染了风寒,喝了三日的苦汤药,这三天里,谢凛就跟着吃了各种苦涩的膳食。


    “那我不让你吃什么,你也听我的话吗?”她缓了缓,偏开头命令道:“就现在,你不准吃了。”


    谢凛没想到她会这样说,俊美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舒爽的笑意,薄唇暂移,往上去亲她的脸颊上的小痣。


    卫瑛是喜欢他亲自己脸颊的,被亲得舒坦,她渐渐妥协了,瓮声瓮气道:“去把灯熄了。”


    谢凛把她脸上的碎发抿到耳后,声线低哑道:“可以就这样点着灯吗?”


    “不准!你又不是找不到。”见他竟敢顺杆爬,她随手抓过一旁能摸到的东西砸在他身上,扔出去才发现是什么。


    卫瑛仿佛天生就知道该如何拿捏他,明明已经被亲得没力气了,还会强撑着使唤人。


    谢凛随手接住她扔过来的浅粉色布料,放在床沿,垂眸看着卫瑛潋滟的眸子,一直以来,她好像都不知道:她越使小性儿,他越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