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 24 章

作品:《失忆后她又凶又撩

    卫瑛胳膊伸到后面怼了他一下。


    谢凛被她怼得溢出几声笑,手没挪开。


    隔着布料也能感觉到她的小腹软软的,他忍不住再次轻轻一摁:“这里都饿扁了,起来吃点东西好不好。”


    卫瑛刚要反驳他,肚子就“咕噜”一声响,谢凛在她颈窝处笑得发颤。


    她气得坐起身来控诉他:“是你给我捏坏了,我肚子才会叫的!”


    他一边笑一边哄着她去用膳,侍女很快就呈上来几道清淡的膳食。


    谢凛在她身侧坐下,卫瑛找茬道:“一个劲儿催我,我看是你自己饿了吧!你不许吃。”


    要不是他,她也不至于折腾到大晚上才起来用膳。


    见她开始吃东西,谢凛没再碰她,往后靠在椅子上陪她,两条长腿随意支着。


    卫瑛咬了半个鸳鸯饼之后,把他面前的筷子拿起来塞进他手中。


    “我吃不完了,罚你帮我吃。”


    谢凛没戳穿她的心软,开始同她一起用膳。


    一整日情绪起起伏伏的,用完膳躺下后卫瑛睡得很沉,直到翌日巳时,才被窗外鸟鸣声唤醒。


    睁开眼她就觉得很不舒坦,鼻腔像是被人捂住了,喘不动气,还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她想发脾气锤谢凛的枕头,手都使不上力气。


    砚秋来伺候她穿衣裳,一打开帐子就惊诧道:“娘子脸色怎的这般红。”又手背贴上去试了试她的额头,有些发烫,忙寻了大夫过来。


    很快大夫来把了脉,开了方子。


    卫瑛这大半天都躺在榻上,昏昏沉沉的,寝衣汗湿了两套,除了睡觉就是被侍女叫醒喝药或者擦身子。


    谢凛今日一大早就带着人骑马出了门,一整天都不在官署,直到下午才忙完。


    谢玄弋在他后头跟了一路,硬要同他一起回来。


    “她胆子小,你说话收敛些。”眼看谢玄弋跟着进了正门,谢凛瞥了他一眼,妥协了。


    二人刚在垂花门前下了马,就有侍女上前来禀话,讲卫瑛病了。


    谢凛眉心立刻蹙起来,提步往后院走。谢玄弋见状,知道自己不方便跟过去,就去前院安置下了。


    谢凛一进屋就闻到了室内浮动的汤药味道,卫瑛丧眉搭眼地靠在塌上,唇色有些发白,秀气的眉毛紧拧着,一看到他回来就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谢凛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有些发烫,取了床榻旁她敷脸的冰帕子,拧干给她敷额头。


    卫瑛闭着眼睛由着他动作,一句话未说,不停发颤的眼睫暴露了她的内心。


    放下帕子谢凛就转身离开了,卫瑛不满地睁开眼,想看他去做什么了,刚在心里骂了他几句,很快谢凛就又回来了。


    原来是去换了一身衣裳。


    怕被他发现偷看,卫瑛匆忙闭上眼睛。


    谢凛准确捕捉到她一闪而过的不满眼神,上了榻在她身后躺下。


    他刚净过手,指节带着丝丝沾过水的凉意,以及他们常用的香块的味道。


    自从上次谢凛说她身上有别人的味道之后,回来当晚,卫瑛就发现他在洗漱时开始用同她一样的香块澡豆。


    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着她柔软的脸颊,很快染上了她的温度。


    卫瑛一开口,声音微微有些沙哑:“别蹭我了。”


    谢凛伸手搂着她:“我回来晚了。”


    “又没怪你这个,我是难受嘛!”她说着说着眼泪就要掉下来,本来不觉得有什么,被他这样抱着,心里瞬间就开始委屈起来,“要不是你在书房缠着我胡闹,我也不会生病。”


    谢凛拿过一旁的干帕子给她擦眼泪,很快就被浸湿了:“是我不好,以后都不在书房了。”


    卫瑛直接把眼泪蹭到他袖子上:“以后在哪里都不行,别想有下一次了。”


    谢凛连忙应着,用鼻梁蹭蹭她耳垂:“哪里难受,要不要再找大夫来?”


    卫瑛扯住他的袖口阻止他,又在他怀里翻了个身:“药好苦,今日已经喝了两碗了,吃东西也尝不出旁的味道,嘴里全是苦味儿,我人都要被腌成苦的了。”


    谢凛含住她的唇瓣轻轻吮了几下,尝到一丝汤药的清苦,舌尖探入轻轻勾缠,分担她口腔里的苦涩气息。


    怕她喘不动气不舒服,谢凛亲了一会儿很快就松开了,垂眸看她,柔软的唇瓣带了些水色,没有方才那么苍白了,她的眼皮和鼻尖依旧红红的,平日里鲜活张扬的眉眼此刻无精打采的。


    二人抱在一处腻歪了一会儿,卫瑛睡着后谢凛摸了摸她的额头,轻手轻脚下了床,给她换了几次冰帕子。


    又吩咐砚秋在室内守着,等卫瑛醒了就派人去书房叫他。


    卫瑛这一觉睡得很沉,一直到天擦黑谢凛忙完回来都还在睡,惦记着她该用膳吃药了,谢凛去把人唤醒。


    卫瑛醒来怔怔地坐在床上愣神,头靠在谢凛肩上,由着他给自己穿衣裳。


    谢凛额头凑上去与她的贴了贴,感觉没有下午那么烫了。


    卫瑛娇气,怕吃苦的,每次要用药前都会与人撒娇耍横讲条件,问能不能不喝。可她一旦发现这药非喝不可之后,便不再磨蹭,每次都是端起碗直接一口气给自己灌下去,喝完再皱着鼻尖去寻蜜饯吃。


    用完膳二人站在一处净手,谢凛动作快已经洗完了,怕她发晕站不稳,靠在她身后等她。


    卫瑛抓了几下香块,手上搓洗出一堆泡沫,身上没力气,不耽误她心里惦记着使坏,她回过身去把泡沫蹭到了谢凛手背上。


    谢凛见状索性环抱住她,指节挤入她手心,与她的手指交缠在一处,重新洗一次。


    二人的手都是修长的,但有很大不同。


    谢凛手掌宽,骨量明显,用力时手背上有淡淡的青筋浮动。卫瑛观察过很多次,沾了水渍后,他的骨节和指尖就会透出浅粉,同他整个人有很大反差的颜色,但又让人觉得,这般俊美的郎君,手就该当是这么好看的。


    卫瑛的手掌细润,肌肤滑腻,比他的小很多,指节更为纤细,指甲修剪得圆润,涂了浅浅的蔻丹。她的手虽然捏上去很绵软,摸不到骨头似的,但是能在他衣领下划出好几道印子。


    谢凛把她的手整个裹住,二人的手俱涂满了细腻浓稠的白色泡沫,紧紧相贴在一处摩擦着。


    本想作弄他,没想到反倒弄得自己心里别扭,卫瑛在他怀里小声道:“可以了……洗好了。”


    谢凛这才握着她的手在清水中冲洗干净。


    在榻上躺下后,他驾轻就熟地把她捞进怀里。


    卫瑛挣扎着往前挪:“我未曾沐浴。”


    她出了汗,怕再着凉,今晚只让侍女帮着擦了擦身子。


    谢凛没松手,跟着往前贴上去。


    卫瑛见说不动他,就由着他抱。


    谢凛揉着她的手说道:“等过两日你好了,带你去沅陵住几日好不好?”


    “离这里远吗?”


    “不远,我今日去的就是那边,骑马一个时辰,坐车两个时辰也就到了。”说话间,他的手钻进寝衣下摆摩挲她腰间软肉。


    “去干嘛呀?会不会耽误你公事。”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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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瑛伸手拧他的手背。


    谢凛由着她拧也不松手。怕她还在疼,指节没敢往上探,很克制地只流连在她腰侧。


    二人一边正经聊天,一边无声较量着手下的力道。


    “这几日正好有事情要过去处理。我在沅陵有处庄子,里头有温泉,现下天气不冷,可以在那里教你凫水。”


    卫瑛耳朵动了动:“凫水?这个难学吗?”


    “很简单,你身子软,学起来容易。”


    听到谢凛说身子软,卫瑛突然想起他在书房埋首吮吸时,握着她的腰肢强迫她摆出的弧度。


    以及,他当时曾孟浪地说了很多遍,说她软。


    思及此处,卫瑛气得直接用力拧他的胳膊:“你又不正经!”


    谢凛失笑,手从她下摆中抽出,他这次是真没想到别处,只是觉得她身躯柔软灵活,学起凫水来会简单许多。


    她是因为落水才出了意外,他想教会她,让她在任何情况下都拥有自保的能力。


    翌日,卫瑛醒来感觉身子轻快了许多,她昨晚睡得不难受,未曾起夜,只隐约记得谢凛给她换了几次冰帕子。


    到厅堂用膳时发现谢凛正靠在椅子上等她,见她过来,他随手拉开身侧的椅子。


    他旁边坐了个同他年岁样貌都有些相当的郎君,一看到她,那郎君就咧着嘴站起来喊了声“嫂嫂”。


    卫瑛端详着俩人,这人瞧着比谢凛黑一些,相貌虽然没有谢凛那般精致出挑,但能看出二人在轮廓上的相似之处,她知道此人应当是谢凛的弟弟。


    卫瑛淡定地点了点头,在谢凛身旁的椅子上坐下。


    谢凛在回忆她当初醒来刚见到自己的情景,那时候她话很多,眼睛也睁得圆溜溜的。


    现下她见了谢玄弋,几乎是一句话未讲。


    这毫无意义的区别对待让他心里莫名地感受到一阵快意。


    不多时,膳食上齐,谢玄弋看着桌上的菜傻了眼:“二哥你不是把府中厨子带来了吗,就给我吃这个?”


    谢凛也有些意外。


    谢玄弋指着面前褐色的汤问道:“这是什么?”


    一旁的侍女随着他的动作上前依次回话:“黄连苦参汤、凉拌苦瓜、苦荞八宝饭。”


    谢玄弋光听名字就感觉舌根开始发苦,他随手端起旁边的茶喝了一口,下一瞬就被呛得咳嗽起来,偏头吐在一旁漱口的铜盂里。


    谢凛端起茶盏尝了一下,莲心茶,他喝惯了苦茶,入口并不觉得这味道难以接受。


    想到这一切是出自谁的授意之后,他下意识牵起唇角。


    卫瑛以为他也要吐出去,对着谢凛嗔道:“你敢!只有我顿顿喝苦汤药,你们就吃不得一丁点苦头吗?”


    谢凛咽下去靠在椅背上看她,好笑道:“我不敢。”


    去往城外的路上,谢玄弋忍不住问道:“你不是说卫……嫂嫂她现下很温柔吗?”


    谢凛握紧了缰绳,侧头回道:“对啊。”


    其实不需要她温柔,他不会用任何标准来拘束她。


    只是在发现心悦她之后,就开始觉得她无处不可爱,无处不温柔。


    谢凛眼角眉梢都挂满舒爽的笑意,默默回忆她方才的神情,嗔骂他的时候很温柔,拧他的时候也很温柔,那不轻不重的力道仿佛还停留在他手臂上。


    只有他才知道她的硬刺之下是怎样的甜软。


    此时正好行至到城门口,谢凛没再多言,扬鞭策马而去,疾驰扬起的风飞速掠过他挺廓的肩背和劲瘦的腰身,一行人都被他甩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