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二夜
作品:《雨夜旖旎[先婚后爱]》 靳燃的五官同靳啸文乍一看上去几乎没有什么分别,但两人的气质却有所不同,单单看脸的话,靳啸文偏向于温和儒雅,而靳燃则显得凌厉。
他视线扫过木屋之内,同温篱和夏尔尔目光相撞,只是一刹那,重新看向靳啸文:“你为什么要做出这些事?”
靳啸文笑了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当然是想见你啊,不然我何必费这么多功夫,你看,这里和我们小时候是不是好像也没什么变化?你看这些画,我画的是不是和你也没什么差别。我设想过无数次,假如你没死,会不会来找我,我用了很多的办法,可是哥哥,那么多年了,你就是不来找我,所以,我只能来找你了。”
靳燃骂道:“你疯了。”
“我是疯了。”靳啸文还如娓娓道来般,“从我怀疑你真的还活着的那一刻,我就在等着这一天,我知道当初是你救走了——”
他朝夏虫虫看过去,补充:“——虫虫小姐,我也知道你把他安置在谷山医院,我还知道你是怎么拥有的进入谷山医院的权限,知道你和游凛肃、温小姐会过面,我全部都知道,你们的所有行动我都掌握的一清二楚。”
“哥哥。”靳啸文说着说着,不知名状地轻叹一声,“就像当年的游戏一样,我们之间,赢的人只会是我。”
靳燃百感交集地摇了摇头:“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我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靳啸文轻声重复了一遍这话,“是啊,我也没想到。”
他缓慢地朝靳燃踱步过去,笑着说:“你是不是觉得当初牺牲自己救下我很伟大?想不想知道在那之后我又经历了什么?我讲给你啊。”
那还要从靳输说起。
当年。
靳输的母亲偷偷给他的父亲下了药,诱使他同自己发生了不轨之事。
靳家在港城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靳输的父亲一直拿这当成自己的耻辱,给了靳输的母亲一笔钱,要求她离开港城,永远也不许再回来。
可靳输的母亲拿到钱后起了贪念,非但没有离开港城,还在靳家某次举办活动的时候,伪装成服务员的模样,偷偷溜了进去,找了个合适的时机,当着众人的面,挺着大肚子逼迫靳输的父亲收留他们母子。
靳家老爷子一气之下差人将她们赶了出去。
不过她怀的到底是靳家的血脉,靳老爷子狠不下心,还是允许她暗中将孩子生了下来,为那孩子取了名字叫靳输。
意味着靳输父亲的失败。
靳输的父亲长那么大以来,一直是外人眼中无法挑剔出任何缺点的存在。
哪里能容许这种污点的产生。
他一直视靳输为自己的眼中钉,越看越不顺眼,从来没有承认过靳输和自己的血缘关系,甚至完全不能在他面前提起这个人,否则他就会一改往日的温和变得厉声厉色起来。
偏偏靳输的母亲又想方设法的想要让所有人都知道靳输的身份,好像这样更加有利于自己得到什么。
于是,某次靳输的父亲在家里宴请朋友的时候,她安排靳输出现在男人的面前,抱着他的大腿,不住地喊他爸爸。
靳输的父亲在好友的侃笑和戏弄中觉得面子上挂不住,怒火一起,在那些人走后,将他关进了院子里空置的狗笼。
任由人来人往地经过,拿异样的目光直直地往他身上戳。
不给他饭吃,也不允许他哭。
甚至还默许了一些来玩耍的、亲戚家的、与他同龄的孩童拿着食物围在笼子转着圈的对他的戏弄。
“脖子伸出来。”
“吃啊,你倒是吃啊。”
“哈哈哈哈哈可真笨,连这都咬不到。”
有一就有二。
像是打开了一道开关,往后的日子,靳父总能找到在靳输身上发泄不满的途径。
后来,靳家子孙稀薄,靳输并没有刻意展现出彬彬有礼的模样,相反将自己的野心曝露的明明白白,竟然因为表现出色,慢慢掌握了靳家绝大数的产业。
在此期间,他同靳燃和靳啸文的母亲发生了关系。
然后就有了兄弟两个的诞生。
只是,在两兄弟出生的当天,靳输就另外娶了妻子——也就是靳易文的母亲,彻底断了和他们母子三人的联系。
靳燃和靳啸文的生母身体不好,得知此事后郁郁寡欢,不过几年就生病去世了。
“妈妈没什么亲人,所以我们被送进了孤儿院。”回忆至此,靳啸文说,“可是没想到,过了一个多月,院长突然告诉我们,我们的亲生父亲要带我们走。”
他神色说不出的讽刺:“那个时候是真高兴,还专门换上了我们最喜欢的衣服。”
——
约定好见面的那天,两个只在妈妈给看过的照片上见过爸爸的小男孩怀揣着忐忑而又兴奋的心情,不断地望向孤儿院的大门,一遍又一遍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互相帮对方整理着头发。
“哥哥,我的脸洗干净了吗?”
“干净。”
“那我的鞋子呢。”
“也干净。”
“可是我最近在换牙,笑起来会不会不好看。”
“你不要那么紧张。”
……
两个人的对话陆陆续续不知道持续了多长时间。
终于,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出现在他们面前。
两道稚嫩的声音齐刷刷地叫了声:“爸爸。”
男人并没有回应,眼底闪动着莫名使人心里发慌的光亮,带他们去了一个地方。
而后一个字一个字,残忍地告诉他们:“你们两个,我只能带走一个。”
靳啸文:“他让人把我们丢进了一个据说是他专门打造过的林子,说给我们三天的时间,谁最后能走出去,谁就有权利活下来,特别强调过,只能留下一个。”
那个林子里所有的路好像都是一样的,怎么走找不到出口。
找不到食物,也鲜少能发现水源。
他们两个就这么走来走去,体力愈发不支,情绪也渐渐躁动起来。
靳啸文到底是撑不住,晕了过去。
“最后我留了下来,被带回到靳家。”靳啸文说,“而我的哥哥——不知所踪。”
而那之后,靳输似乎上了瘾。
他喜欢看幼小满脸恐慌,费力挣扎却无论如何也没有反抗能力时的样子。
尤其是孤儿。
靳啸文:“他告诉我,那样带着恐惧的,绝望的,祈求的眼神,简直和当年的他一模一样。”
“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呢?”靳啸文自问自答般。
被接回到靳家的半年后。
有一天晚上,靳输忽然把他叫了过去。
他的面前放着一个正在蠕动的麻袋。
靳输让靳啸文过去把麻袋打开。
靳啸文不敢违抗他说的话,慢慢地走过去,解开麻袋上捆束的麻绳。
一个脑袋突然窜出来。
他吓了一跳,连忙就往后拉远了距离。
靳输将他推了回去,掐着他的后脖颈,手上的动作透着怪异的雀跃:“我打算升级一下之前和你们一起玩的游戏,你跟他讲讲规则。”
年幼的靳啸文压根没有丝毫反抗的可能,战战兢兢地说不出话来。
“给你三十秒。”靳输宛如恶魔低吟般的声音砸向他的耳膜,“如果你做不到,那就由你来代替他。”
“人会被恐惧驱使。”靳啸文微微摇了摇头,不知是往事过于不堪回首还是在辩解什么,“我别无选择。”
“靳输有一个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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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斗兽场,他以各种手段挑选合适的孤儿人选,将他们带到那里,丢进所谓的斗兽台,来按照他的“规则”执行他的‘游戏’。”
稚嫩的尖叫,嘶哑的讨饶,无助的求救。
奔跑的身影跌跌撞撞,躲避着四处围攻上来的东西,可往东是竖着锋利尖刺的钢铁围墙,往西是捕兽夹横行的路道,往南是不断蠕动着涌上来的蛇阵。
而往北,是那个男人雀跃的、兴奋的、毫无悲悯的坐观一切的指点。
——“快,跑。”
——“跑啊。”
——“都说了让你跑,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
——“哈哈哈哈哈。”
跌跌撞撞的身影一遍一遍,却也只能在那局限的一亩三分地的范围来回的打转着来做逃避。
一次。
两次。
渐渐失去力气。
愈是想逃离。
危险愈发逼近。
无论如何都找不到那一丝丝侥幸或者气运的存在。
最后。
只能绝望的、认命般等待自己的命运。
紧接着,什么撕扯的声音透出来。
哀切的低鸣和嚎叫响彻在整个地下空间。
猩红片片。
溢出来。
淌进人的视线。
靳啸文就那么被按着头,目观了所有的过程。
想叫都叫不出来。
靳输按着他的后脑勺的动作加重了些,声音响亮地问他:“有趣吗?”
靳啸文泪珠颤颤巍巍的挂在眼眶,却怎么也滚不下来。
瞧着他的样子,靳输似是得到了巨大的满足,大笑起来,眼睛都泛起了血色,如同进食后的恶鬼,大为愉悦地宣称着:“有意思。”
“这样的事情当然不只发生了一次。”提起这些,靳啸文侧过身,冲温篱道,“那些牙齿上的编号就代表着发生过的次数。”
他慢慢地望向靳燃:“基本上,我都在。”
靳燃眼底翻涌着什么,更多的,他要确认一个事实:“你也做了?”
“做什么?杀人?”靳啸文唇角依旧噙着笑,“你没有调查过我?怎么?不知道么?”
靳燃不辩驳那么多,只是绷着张脸看着他:“我问你。”
靳啸文:“我说了你就会相信我吗?”
靳燃:“我再说一遍,我问你。”
“我要是说。”靳啸文脸上的笑收起来,“有呢。”
靳燃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他的脸上,眼下投出一片阴影,隔了半晌,低声道:“对不起。”
沉闷而又复杂。
靳啸文脸微微偏过去,话也被打断了般,没再出声,神情恍然。
反而是守在门外的阿蓝听到动静,冲了过来,恶狠狠地拔出身后的武器:“找死。”
大踏步向着温篱几人那边的方向靠近,像是想找到不只是可供威胁还是发泄的人质。
“也有可能。”即将临近的时候,却见刘三忽然挣脱开捆绑着手腕的绳子,风驰电擎地出手,反手扼制住了阿蓝,在他的挣扎中几下巧劲卸了他的狠劲,“是你在找死。”
“真正害死夏尔尔的人是你吧。”刘三说。
也就是在阿蓝被束缚的一瞬间,木屋被四周环绕的人给包围。
宋鹤带的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制服了靳啸文安排的人。
有光刺入。
游凛肃的身影穿透进来,稳步踩在似有成形的光线上,眉骨深刻,沉黑的双瞳隐于眼睫下,携着强劲的、几近带着毁灭兴致的小风。
径直走向温篱,缓缓躬身。
刘三:“重新介绍一下,我的身份,可以说是私家侦探。”
“——代号T。”
“听命于游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