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修罗

作品:《在怪物君主怀里伪装失忆

    阿薰能从姜相弦的亲吻中感受他蓬勃的兴奋和沉沦。


    他藏不住的触角,从名贵的衣袍下探出来,卷起尖尖的那端,讨好地勾弄她的脚板心。


    阿薰知道那像葡萄酒一样的水潭下面还有更多这样的东西。


    它们像鱼一样地摆尾,自由自在的享受。


    “那个人说让你现出原形,只是为了让我看到你的真身,知难而退跟他离开。”阿薰被姜相弦抱着,回到了慢呢喃,那处像红宝石嵌在蜘蛛网中央的古代画舫,“可我不相信他们大费周章,只为了这么简单的目的。你觉得呢?”


    黑袍在风中鼓动的样子,让他看上去像云间穿行的黑鹤,逆着风长发向后挥动,他那双冷清凤眸正一刻不停地望着前方。很快风声在耳畔静止,姜相弦修长的腿立在船舷上,飘举的宫绦结出一层霜气。


    “我受伤了,伤得很重,他们来这儿的目的当然不单纯,眼下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爆发出一场腥风血雨。而我无法保护你。”


    阿薰自作主张的去翻动他的箱柜,“有药么,我帮你处理一下。”


    姜相弦竟然没有对她的行为表现出抗拒:“就在你上边第二个盒子里。”


    阿薰踮起脚,拿出个木盒子,她也不知道这是不是药物,打开一看,又急忙关上。特别心虚的透过铜镜的反光去观察姜相弦,幸好他此时已经转过了头。


    阿薰松了口气,将小木盒子又放了回去。


    重新做抽屉里摸索的时候,阿薰额头的冷汗还没有干透。


    说实话,阿薰是真的没想到自己会摸出丹方。


    是的,正是雪坛真人的丹方。


    姜相弦是什么时候找到的?阿薰能猜到的答案只有一个,是永昼公主用丹方交换了柏盏的性命。


    那姜相弦都已经找到丹方了,阿薰还有什么存在的价值呢?


    拿着药回去的时候,姜相弦将衣袍拉开,皮肤上是看着很吓人的大片血污,风景依然很好,但阿薰并没有心情看一眼。


    她这样子很难不让姜相弦注意到。


    “你怎么了。”


    “你为什么受伤?”她用棉布把血迹给他擦净,“是那药物吗?”


    阿薰就不该提这个事情,她一提,姜相弦就能感受到心脏长肉时钻心的痒,而在这般强烈的痛苦下,眼前她红肿的唇瓣显得越发香艳诱人。他拧紧神经,一阵口干舌燥。


    “不是。”


    真正重要的东西,姜相弦是不会让阿薰找到的,除非他故意想展示。


    如今又想听她来问,可阿薰显然不想做这种对自己不利的事情。


    “那我们便听天由命吧。”说这话时,阿薰对着他甜甜的一笑,“我会陪你到最后一刻。”


    毫无缘故的好,不求回报的爱,以德报怨的守候,是不存在的。


    显然,换做可爱的猎物,来迷惑残忍的猎手了。


    “如果你这次跑了,我就真的没有力气去抓你了。”姜相弦挑起阿薰的下巴,他不知道自己说这话时,眼里显得多么忧郁遗憾。


    可阿薰相当地乐观,“虽然啊,我没有看到你真正大显身手的样子,但我觉得没有人能打得过你。那些人东拼西凑才能勉强把你逼出原形,想必也掀不起太大风浪。”


    “正义终将战胜邪恶,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是话本子里群起而攻的反派。他们总会找到消灭我的办法。”姜相弦说每一句话,都在试探阿薰的情绪,“没有人可以战无不胜。”


    姜相弦竟然是个悲观派,阿薰有点吃惊。


    “如果人终将有一死,那你就熬到他们都死光了,熬到他们后代的后代都死了,你再死,让他们就算胜利也就没啥意义。命长也是一种实力。”


    姜相弦怔了一下,笑出声来:“听你这么一说,我突然就觉得活这么久也不是那么好一件事。”


    阿薰:“对嘛,没有我这种小可爱陪伴的漫长生命还是蛮没意思的哈。”好好珍惜我的小命吧。


    姜相弦这个时候该白她一眼了,但他没有,带着笑意和欣赏注视着跟前忙碌的阿薰。


    “可他们这次是来拯救太阳的。”


    “啊?”多么莫名其妙甚至还有点中二的话,这是某种修辞手法吗?


    但姜相弦口中的太阳还真就差不多是字面意思。


    “我抢了他们的太阳,关进了暗无天日的囚牢,让黑夜侵蚀兆京,将明皇的尊严踩在脚底。下至百姓,上至修门,他们上千年的信仰都被我践踏。”


    太荒谬了,让阿薰听得喉咙发干。


    “原谅我失忆了,我真的没太听懂,被你冰封的那团白色光球,和你践踏他们的信仰,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这其实涉及到这本书的大世界观了,然而恰恰又是闺蜜并未交代的。


    如果姜相弦觉得阿薰的失忆是伪装,那么如今她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的确是太逼真了——因为本来就是真的。


    “也是,阿姐醒来便在颠倒境中,没有去过那永无落日的兆京。”姜相弦看上去有一种反叛者的优越,”兆京有两个太阳,一个落下时,另一个就升空了。而我拿走了其中一个。”


    冒天下之大不韪,而他极度享受罪恶。


    “就仿佛是绑走了一位真神。”


    在他古怪的笑声中,这番话背后的含义迟钝地反射到阿薰的脑子里,思路链接的那一刻,毛骨悚然的感觉流遍四肢百骸。


    颠倒境永远的夜,而兆京,这个权贵居住的中心皇城,便是永远的白天。


    “所以阿姐,他们为了拯救遭人轻贱和凌虐的信仰,必要全力以赴。”姜相弦低下语气,“这是一场决战了。”


    他的意思是哀兵必胜,被夺走太阳的人们,悲愤到了极致。


    造成这一切的是他,姜相弦,颠倒境的领主,万恶的本源。


    “原来是故事的结尾了…”阿薰自言自语,绞干了手帕,血水倒映着她空洞的双眼。


    阿薰还是第一次住在慢呢喃。


    画舫在午夜的时候,收起那蜘蛛网一般的船锚,开始在高空的冷气流中航行。


    阿薰的屋子被安排在中央露台的厢房里。


    这里无论从哪里看起来,都不像是供人睡觉用的,就连那张简单的小床,也是姜相弦变出来将就用的。


    阿薰躺在床上,透过缎子帘看外面的流星。


    她怎么现在才意识到,自己穿进来的时间节点是这本书的结尾呢。


    原著中,姜薰恢复了圣女身份,紧接着就是联合所有仙门、皇族等各路正派,合力消灭终极BOSS的高潮戏。姜相弦死后,男女主三年抱俩,在皇城中锦衣玉食地生活了下去。


    了解剧情全凭闺蜜口诉的阿薰,她还以为闺蜜还有下文呢。但种种迹象表明,剧情的进度,有可能真的走到了尽头。


    难怪姜相弦今日看起来有种“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凄凉,想来他预感到了自己的死亡。


    阿薰抱着枕头,思考自己的未来。


    眼下的情形看起来,她并不需要绞尽脑汁地跟姜相弦斗,只需要等,等他死了以后,颠倒境的门自然就开了。到时候她便找个地方隐姓埋名,开个农家乐,如果缘分到了,阿薰还是想有个家庭的,她旁观养父母家庭和美整整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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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长大了也还是会蒙在被子里羡慕得大哭。


    做个白日梦,等事业有成,嫁个知书达理的公务员,秀才,私塾教师编…过上那种举案齐眉、以礼相待的平静生活。对了,再种棵枇杷树…


    阿薰想着想着竟然就睡着了,半梦半醒间,感觉脖子有点凉,她用手胡乱一拍,拍到个尖锐的玩意儿。


    她睁开眼睛,面前一双特别清亮的蓝色眼睛,泪眼婆娑地望着她,而刚才抵在她喉咙口的,正是一双大大的羚羊角。


    换做是谁大半夜睁眼看到这么个兽人趴在跟前,都会吓得哇哇大叫。


    阿薰正要出声,就被对方捂住了嘴巴。


    “圣女莫怕!奴是天山灵脉的侍者!”


    听声音还只是个未成年的小姑娘,浑身的伤痕看上去不像是来救她,倒像是逃命来的。


    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印证了阿薰的猜测。


    一根嫣红的大舌头,从门口伸进来,在屋内一番横冲直撞飞快地卷上那姑娘,好像那塘里猎虫的青蛙,拖着她的脚在地板上滑出一个曲线。那姑娘嚎啕大哭着用手不停地在地上扒,也没扒得过它,没一会儿就被卷了出去。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阿薰连忙下床去,屋外此刻已经没有动静,她四下张望,看到一只褐色的蛙怪在楼梯后面,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有点抱歉的看着它的夫人,看着看着不小心打了个饱嗝,脸色一红,害羞地跳走了。


    阿薰双膝一软,吓得坐倒在地。


    风向一变,身后响起类似于大鸟振翅的声音,黑色的衣袍飘动在阿薰的身后。


    “要去我那儿吗?”


    阿薰三魂丢了七魄,哪里还有思考的力气。


    她的身体悬浮在空中,轻飘飘的落入毫无温度的怀抱。


    这时阿薰才抬起惊魂未定的双眼:“你杀了她?”


    “若是要杀她,岂能让她有机会逃出来绑架你。”


    “她没有绑架我。”


    “那我还是来早了,应该让她叫你先吃些苦头。”


    可是她是天山的,天山的侍者难道会伤害她们的圣女吗?阿薰不知道该相信谁。


    “那你捉她干什么?”


    “阿姐,你知道这些,除了满足你的好奇,没有任何作用。”


    “我就只是想满足好奇,也没想有什么作用,难道你以为我还想救你吗。”我只会在来年为你多烧几柱香。


    “好狠心啊,我以为我们已经两心相知,不离不弃了。”


    阿薰被姜相弦抱上床,与此同时他在身后躺下,将阿薰抱在怀中。


    温热柔软的身躯,贴着他的胸膛,好像他另外一颗心脏——是血液充沛、活泼可爱的。安稳舒适地待着他身边,正在轻轻地呼吸。


    阿薰已经习惯了姜相弦喷在后脖颈上的呼吸,就算他正在用鼻尖蹭来蹭去。


    “如果我死了,便将你我的婚书好好藏住。”


    阿薰心想,你还有点良心,知道方便我日后另寻归宿。


    “择个好日子,公之于众。”


    阿薰:“……”夭寿了,当个死老公的寡妇是她命她认了,但死的老公是颠倒境的领主,她这辈子只能当女强人…啊不,女魔头了!


    好你个姜相弦,死之前你交代遗言要把我桃花斩尽是吧!


    她气急败坏要表示拒绝,人却被姜相弦翻了个面,趴在了床上。


    “姜相弦!”


    “阿姐…”他将阿薰紧紧地压在身下,灼热地亲吻在的颈项,“为我生个孩子吧。”


    干燥的大手扯开她的短衫,动作连贯地卸下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