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第 76 章
作品:《只想将他捉拿归案》 琥珀色的酒液顺着他的喉间流入,味道醇厚绵长。
他有些颤抖,她的手也是。
晶莹的酒液有几滴顺着叶和凝的下巴流了下来,蜿蜒过喉结,一路滑向脖颈。
他刚要抬手去擦,却在下一刻猛然僵住。
温软的触感,带着微凉的湿意,轻轻舔舐过他下巴的酒痕,一路沿着颈侧缓缓向下滑去。
伴随着的,是沈容端温热急促的呼吸声。
叶和凝只觉大脑一片空白,浑身如被电流穿过般,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他眼中骤然闪过一抹错愕与慌乱,低头看向眼前人。
沈容端却像是一点也没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只迷蒙地仰着脸,继续认真地伸着舌头舔舐着,仿佛一只撒娇的小兽。
芝兰和玉树见帐内静悄悄的,还以为他们已经用完了饭,便打算进来收拾餐案。
谁料,刚一掀开帐帘,眼前的景象瞬间让两人如遭雷击——
沈容端正坐在叶和凝的怀里,抬头吮吸着他微微仰起的颈部。
看见两人,叶和凝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按着沈容端腰的手也紧了紧。
芝兰和玉树惊愕得连话都不敢说,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
被帐外的冷风一吹,他们觉得脑子清晰了些。
对视一眼,看见了彼此眼中的惊惧——
刚刚,不是梦。
他们的主子,竟然……
竟然和自己的义兄……
啊啊啊啊啊!
两人不由得瑟瑟发抖地捂紧了自己的衣服。
感受到腰部逐渐加重的力量,沈容端轻声嘤咛,有些疑惑地停了嘴,歪着头朝叶和凝看去:
“你没喝完,我帮你喝净了。”
然后,又嘿嘿一笑:
“你耍赖,我赢了。”
叶和凝低头凝视着笑得天真的沈容端,胸口呼吸起伏,声音变得有些喑哑:
“嗯,你赢了。”
他低下头,手摩挲着沈容端的腰,唇瓣几乎就要贴上她泛着晶莹水色的红唇。
然而,下一秒,沈容端却突然把他一推,站了起来:
“走。我们去看马!”
叶和凝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沈容端拉着,有些踉跄地跑了出去。
一见那匹野马,沈容端的脸上就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兴奋地抱住它的脖子,脑袋也亲昵地磨蹭着:
“你真漂亮。”
随后,她又像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一般,跑到放干草的地方,急匆匆地抱了一大把来,兴奋地凑到马的嘴边:
“今天是我生辰,你也多吃点。”
叶和凝被她拉着跑出营帐,冷风迎面扑来,微微吹散了他心中那份渐起的燥热。
看着沈容端眼睛闪着光,专心致志地给马喂草,他不由得也勾起了唇角——
容端真可爱啊。
但见她单薄的衣料在寒风中微微晃动,便转身回了营帐,为她取外袍。
待他拿着衣袍回来,却发现沈容端竟然端端正正地跪在地上。
叶和凝心中一紧,还以为她是身体不适,几步走过去,急切地想要查看:
“怎么坐在这里?”
谁料,沈容端竟是郑重其事地跪在马面前,马和她之间还插着三根草。
“不是受伤!”
她急忙解释,神色竟比方才更加认真。
她仰起头,眼眸亮得像是夜空中的星子,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快点跪下,我们结拜兄弟。”
叶和凝被她突如其来的话语惊得一怔,但看着她满脸急切,唇边不由自主溢出宠溺的笑意。
他低低地应了一声:
“好好好。”
一边轻轻将外袍披在她身上,一边顺着她的话哄道:
“我这就跪。”
然而,沈容端见他迟迟没有动作,脸颊顿时鼓了起来,急得扯住他的袖子摇晃,嘴里嘟囔着:
“快点,一定要这样才能有用的。不然黄泉路上我们就碰不到了。”
她的声音又急又软,带着一丝无措和执拗,仿佛生怕他不肯答应。
叶和凝被她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盯着,心中像是被什么柔软的东西填满了一般。
他心中默念了无数声“好”,再多的理智在这一刻都化作了绕指柔——
她想要的,他都愿意奉上。
就算沈容端现在让他摘下天上的星星,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去试。
叶和凝对着这匹马跪下后,接过沈容端递给他的一根草。
她认真地抬头看着他,递草的手指尖微微颤抖,却带着一种近乎严肃的态度。
叶和凝心中一动,也学着她的样子,将那根草郑重地握在手中。
“今日,沈容端与叶和凝结为异姓兄弟,彼此同心,生死与共。情深义重,恪守不渝。若有背信之举,愿天雷轰顶,地裂山崩……”
叶和凝看着她那张严肃的小脸,心里蓦地生出一丝怅然和笑意。
他原本以为这不过是孩子气的胡闹,但她却说得如此一本正经,眼神纯粹得令人心颤。
不由得也收敛了心绪,认真地听着。
仿佛这一刻,两人真要许下死生契阔的誓言。
然而,就在他被这份肃穆所感染时,沈容端的声音却越来越轻。
最后,话音未落,她的脑袋猛地一歪,整个人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叶和凝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扶住她的肩膀,随即无奈地笑了笑。
——竟是困得直接睡过去了。
叶和凝俯身将沈容端轻轻揽进怀中,她软绵温热的身子贴在他胸前。
他抬手,细致地将她散乱的发丝捋到耳后。
指尖不小心扫过温软的耳垂,触感滑腻。
叶和凝喉结微动,只觉得手上像沾了什么撩人的火,心尖被这轻轻一碰撩拨得愈发燥热。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那份悸动,才稳稳抱起她,回到营帐,将她轻放在榻上。
叶和凝正给她掖被,却忽见沈容端紧闭的眼帘下,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接着,她轻轻撇着嘴,泪珠顺着眼角滑落,晶莹的泪痕在她面颊上划开一道委屈的弧线:
“呜。想妈妈。”
呢喃细若游丝,夹杂着哭腔。
叶和凝心头猛地一紧,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
他喉咙发干,胸腔中涌上一股无法名状的疼痛。
赶忙俯身,用指腹温柔地拂去她眼角的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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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可手指刚一碰上她的肌肤,便感受到她因冰凉的触感而本能地躲避,身子往被褥里缩了缩,眉心紧皱,泪珠落得更凶了。
“我要姐姐……”
她哽咽着,声音更低,带着哀求与依赖,泪水濡湿了鬓角。
叶和凝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安抚,只能将手呵热后再去不断拭去她的泪,动作温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
一边擦拭,一边笨拙地轻轻拍着她的手背:
“别哭,我在这里。”
沈容端在他的安抚下渐渐平静了下来,哭声逐渐变轻,最后只剩下微不可闻的哼唧声。
她睫毛轻颤着,似乎困倦极了,最终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呼吸变得均匀绵长。
帐中安静下来,叶和凝神情稍缓,却没有立刻放开她的手。
他垂下头,额前的发丝轻拂过她的鬓角,低低地叹息了一声。
唇在她的唇上停滞片刻,还是移到了额头,轻轻地落下了一个吻。
虽然困倦,却舍不得合眼。
只是趴在榻边,握着她的手,隔着薄薄的被褥,静静看着她安然的睡颜。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撑不住浓重的困意,眼皮沉重地合上。
在意识消散前的最后一刻,他的手指依旧勾着她的指尖。
……她醒来,会记得吗?
如果不记得,他该提醒吗?
沈容端迷迷糊糊之际,做了一个梦。
梦中,她手里捏着一根鲜红的胡萝卜,正小心翼翼地喂给那匹野马。
马儿甩了甩尾巴,仰着头,面无表情地咔嚓咔嚓咬着,咬得汁水四溅。
滑稽又一本正经的样子,简直像个正襟危坐的老学究在大啃甘蔗。
沈容端盯着瞧了一会儿,忍不住捂嘴笑了出来,肩膀都跟着一抖一抖的。
她笑得开心,却见那马忽然停下了咀嚼,漆黑的大眼睛瞪了过来:
“你笑什么?人。”
乍一听到马开口说话,沈容端愣住了,笑声戛然而止,手里举着的胡萝卜差点没拿稳。
过了好几秒,她才慢慢回过神来,双手叉腰,不甘示弱地瞪回去:
“马,跟我说话不可以这么没大没小!我是你的主人,我叫沈容端。”
“主人?”
马嗤笑了一声,眼中竟流露出几分不屑之色:
“切,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晚上,我们才结拜为兄弟呢。”
沈容端瞠目结舌,脑中突然像被一道闪电劈过,隐隐回忆起什么似的,却又如同隔着一层浓雾,怎么也看不真切。
她直觉这事不对,但又摸不着头脑,忍不住气急败坏地喊道:
“我跟你——结拜兄弟?开什么玩笑!”
“怎么?你不认账啊?”
马哼了一声,悠哉地踱了几步,尾巴甩来甩去,慢悠悠地说道:
“结拜兄弟最忌讳双数,你不晓得吗?所以是你、我,还有叶和凝,我们三个结拜了兄弟。‘兄弟单数走天下,双数死老大’,这话你难道没听过?啧,还以为你有点常识呢,人。”[1]
“你胡扯什么!明明是‘拜双不拜单,拜单死老三’好吗,马。”[1]
沈容端先下意识反驳了一下马,结果却越想越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