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什么喜不喜欢的?

作品:《我与仙君相识于微时

    花祝年不认为自己在作践鲁绒绒。


    她明明,是在帮她。


    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回回让她上他时,都刚好有雷劈下来。


    活在乱世的人,其实是不太信阴司地狱报应的。


    就算天雷真的劈死了几个人,也没人觉得是由于他们作恶导致的。


    只当是自然现象。


    在绝对的杀戮面前,大众只认屠刀,不认天道。


    他们只看到,欺负百姓的人,堂而皇之地稳坐高位之上,而那些把百姓的孩子当成便宜工具来利用的权谋者,在窃国。


    如果上天真的有眼的话,为什么不劈死那些人呢?


    单单挑着穷苦百姓劈什么?可见,天道也是个欺软怕硬的怂货!


    花祝年三十年来混迹于底层,跟这些穷苦之人一样,都是不信天道的。


    她只信自己的将军。


    这世间所有被封好的神,任凭浩大的史书,如何记载他们生平的波澜壮阔,都不会得到她丝毫的供奉。


    她全部的信仰,都供给那个曾经守护了百姓的人。


    那些口口相传,却看不见的功德,她不供。


    她只供看得见的。


    五十岁的小老太,五十公斤的体重,四十九公斤的反骨。


    她从不觉得绒绒是因为强一个男人,才遭雷劈的。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她就要对上天招招手说:“天道啊,你坐下,咱俩唠唠心里话。”


    然后,趁天道不注意,揪住它脖领子,甩它两个大耳光子。


    问问它,干嘛要劈她的绒绒?


    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放着那么多恶人不劈,跟小女孩儿过不去做什么?


    花祝年低头轻贴着鲁绒绒的脸:“我没作践绒绒,我作践的是你。”


    衡羿心里很清楚,现在的他,正如当日的小信徒一样。


    作践他,就等同于作践她自己。


    “你怎么能这样作践我?我、我就一定要现在被她上,不能一直等下去,直到有自己喜欢的人吗?”


    他仿佛隔着三十年的时光,以逝去前夫的身份,在质问改嫁后的妻子。


    并不是不想她嫁人,是看不了她那样草率地嫁人。


    就算当时别无选择,那她也应该爱自己,而不是为了葬他那堆破败的肉身,就把自己卖给一个恶魔,忍受这三十年的屈辱。


    两个人现在吵架都吵不到一起去。


    花祝年哪听得出来那么多弯弯绕绕,她只觉得他是在指责她。


    她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他:“什么喜不喜欢的?谁跟你在这儿谈情说爱呢?你以为你在我们眼里是男人吗?不,不是!你不过是一块肉而已。”


    人饿了,要吃肉。快要死了,要求生。


    一切都出于本能。


    没工夫在那里想什么情爱。


    衡羿的心沉了一下。


    他对于她而言,是要吃进去的肉。她之于贺平安,又何尝不是呢?


    贺平安像个饿死鬼一样,拼命在她的身上索取着一切情感。


    不容她拒绝。


    虽然小信徒对他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可他并不会对她生气,只会越来越心疼她。


    眼泪一个劲儿地往下掉。


    花祝年误会他是觉得委屈,内心也并非全无触动。


    她这次确实没干什么人事儿。


    人家后生好好地住着,就因为她想让绒绒有好的生活,直接想把他给强了,一次没成功还强两次……


    大概没几个人能受得了。


    有再一再二,没再三再四。


    花祝年动了恻隐之心,想要放走这块肉。


    至于绒绒,她再试着给她找别人。


    总之,绝不会让她落得和自己一样的下场。


    衡羿正低头哭泣的时候,花祝年忽然一反常态地说道:“你明知道住在这里,会发生什么,为什么要回来?难道不是因为觉得享受吗?”


    他愕然地抬头问她:“你、你说什么?”


    花祝年冷笑道:“我说,你之前不是已经跑了吗?为什么要回来呢?回来不就是给人上的吗?你在装什么不明白?以你的力气,怎么可能推不开一个小姑娘?这样半推半就的有意思吗?”


    这下他是真的委屈了。


    衡羿心急地跟小信徒解释:“花大娘,我并不是这样的人。之前你也看到了,我身体不舒服,不然也不会栽你身上。在你回来之前,我已经挣扎过一番了。”


    花祝年不想跟他再啰嗦下去,只是揪着一个问题问他:“都被我们设过一次局了,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衡羿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他伤心地问她:“你觉得我不会走,是不是?”


    花祝年鄙夷道:“你跟个废物一样,又能去哪里呢?像你这样的后生,去到哪儿,都是被人上的货。不如你走一个给我看看?也让我见识一下你的胆识。在我家窝着当怂包有什么意思?”


    衡羿从地上爬起来,跟小信徒赌气道:“我不会再回来了!”


    花祝年抱着鲁绒绒,直到看见衡羿踉踉跄跄地推开篱笆走了出去,才终于放下心来。


    走吧,走了好啊,走了就别回来了。


    他要是再敢回来,她死活也得让他把绒绒给娶了。


    花祝年沉了口气,将绒绒抱去了书房的那间小床上。


    刚一起身,腰闪了。


    她扶着腰定格在原地,仰起头看见被劈坏的茅草顶。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花祝年刚想转身,可是腰疼的要命。


    她只能扶着床,慢慢地挪动。


    没走两步,就听到篱笆被推开的声音,还有急匆匆的脚步声。


    在还来不及转身的时候,她先拎起了一旁的扫帚。


    不管来的人是谁,她都要誓死守护绒绒。


    她已经是个老大妈了,这么多年,也活够了。


    花祝年一手扶着自己的老腰,一手紧握着扫把,刚转过身就看见村医进来了。


    村医看见她后,倒是一脸地关切。


    “花嫂子,你看看你,刚把胳膊安上,这么会儿的时间,怎么又把腰给扭了啊?”


    花祝年将扫帚丢到一旁:“年纪大了,不就是这样吗?我寻思着扫个地呢。”


    衡羿别扭地跟在村医身后,也慢吞吞地走了进来。


    村医指着衡羿说道:“是这后生喊我来的。他说,家里有个被雷劈到的小姑娘,让我看看有没有事。”


    其实,是没事的。


    衡羿知道鲁绒绒罪不至死,天道顶多小惩大诫一下。


    他之所以喊村医过来,是为了让花祝年放心。


    村医在诊治了一番后,告诉她不用去镇子上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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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他回去抓一些草药熬好,晚上就能把药送来。


    一剂猛药下去,人就能醒了。


    算不上什么大事。


    花祝年听完这才放了心。


    村医看着她走路的样子,说着要再给她按两下。


    她想了想,还是算了。


    “我这是老毛病了,又不是干不了活,你回去吧。等绒绒醒了,我让柳春给你钱。”


    村医无奈地笑了笑:“嗐,不急不急,先治病。”


    全村的人,都知道花祝年抠。她关心鲁绒绒是真关心,但也是真抠。


    垫汤药费的事,还是让柳春来做。情是情,钱是钱。


    她不让村医给她按腰,也是担心到时候算不清账。


    宁可自己用活络油揉几下,也不能把钱让他挣了。


    贺平安被抓了,家里处处都要用钱,自然是能省就省。


    衡羿送走村医后,看到花祝年将灶台上烧好的水,舀进了木桶里。


    正要拎着木桶往里走。


    他连忙过去帮着拎,结果被花祝年推了一把。


    “滚!谁让你回来的?”


    衡羿低头思索了一下:“我、我没地方去。”


    花祝年上下打量着他,不怀好意地说道:“你在这儿,就还得被上。我是不会放弃的,我一定要给绒绒找个好归宿。除非,你现在给她找个更好的,不然你后面少不了遭罪。”


    衡羿叹了口气,没再理她,直接去拎她手上的木桶。


    可是,他高估了自己的体力,刚拎过来,整个人连带着木桶,一起摔趴在地上。


    花祝年烧的大半锅热水,都洒在了地上,还腾腾地冒着热气。


    她恨不得打死他。


    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边打边骂:“你说你跟个弱鸡崽子一样,还能干些什么啊?要不是老子腰扭了,这点小事儿能用得到你?”


    “没有金刚钻,就别揽那个瓷器活儿。本来还想给绒绒擦洗身体的,那孩子烧得跟个焦炭一样。这下我还得重新烧!”


    衡羿从地上爬起来,尴尬地道歉:“对不起啊,花大娘。我是真的身体不舒服。”


    “不舒服就别接我桶啊!你接过去,就是为了跟它一起摔个狗吃屎?”


    “也不是。我看你腰扭了,不想你那么辛苦。”


    “滚!气死了,亏得你家里还有下人在,不然真的很难想象,绒绒嫁过去后,要怎么跟你过日子。之前看你也没这么弱的,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花祝年骂骂咧咧地去井边打水。


    衡羿小心翼翼地跟了过去,想看看有没有自己能帮得上忙的。


    她嫌弃道:“离我远点儿,别在这儿碍事。”


    花祝年扶着腰,去摇辘轳。


    之前打水的时候,她腰还没什么事,现在疼得要死,摇辘轳也不像之前那样轻松了。


    衡羿搭了把手过去:“我帮你吧。”


    两个伤残人士,好不容易把水摇上来。


    花祝年让衡羿将辘轳固定住,自己去提那桶水。


    可是,因为腰使不上劲儿,刚一握住桶柄,就不得不去扶自己的腰。


    再加上,衡羿体力也有些不支,没固定好辘轳。


    两个人眼睁睁地看着那桶水,猛地砸回到井里。


    花祝年气得回手甩了衡羿一巴掌,扶着自己的老腰,怒气冲冲地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