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意合

作品:《双飞燕

    江珩微微一怔,继而眸中有掩不住的笑意,他嘴角难压,咬了口果子,道:“不酸,挺甜,你尝尝?”


    邓隋也看着他笑,凑过去就着他咬过的地方小小咬了一口,“嗯,是甜。”


    说着端着果子就要走,叫江珩轻轻拉住了。


    邓隋转头。


    他也不说话,只是望着她笑,目中柔情暗蕴。


    “放手,都看着呢。”邓隋笑说。


    江珩带了一点劲儿将她拉过来,意有所指,“别忘了欠我的债。”


    邓隋恼得推了他一把,匆匆离去。


    ***


    又行了两日,到了南郡地界,江珩便让他们先行,带着邓隋离了队伍。


    去哪里,做什么,邓隋一概不知,直到江珩将她拉进一个医馆。


    她摸了摸脖子上的伤口,都快结痂了,她对着铜镜瞧过,应当不会留疤。


    她道:“我已经无碍了,怎能为了这么点子伤,耽误回京复命?我还以为你另有要事在身。”


    江珩拉着她往里走,去寻郎中,说:“你就是我的要事。”


    一缕甜意从邓隋心口蔓延开来。


    江珩原以为这闻名南郡的妇科圣手是个女大夫,再不济也是个头发花白的老郎中,没想到竟是个同他年岁相当的男人。


    在郎中正要替邓隋号脉时,他捉住了郎中的手。


    他笑了笑,从怀里拿出一方帕子搭在邓隋手腕,道:“大夫,请。”


    郎中嘴角抽了抽,见他气度不凡,忍着没同他计较。


    邓隋不知为何皮肉伤也要诊脉,见那郎中眉头紧皱,面露难色,心中警铃大作。


    她忘了,这些大夫连陈年旧疾也能瞧出来,她倏地收回手。


    “我不瞧了,我没事。”她站起身来,她虽希望当初江珩能多问一句她为何不能有孕,但从来不想他知道那难堪的缘由。


    江珩揽着她,不让她离开,邓隋目露哀求,“江珩……”


    江珩叫她那目光撞得心口酸涩,轻声安抚,“乖,让大夫瞧瞧。”


    在小树林她那样笃定不会有孕,便让他心疼了,她不说,他便不多问,既是没必要,也是不想让她提起往事伤怀。


    可他还是忍不住派人去查了。


    探子将消息带回来时正逢她晕船昏迷,他仍记得当时痛且恨的心情,从那时起,他便知道,邓隋于他,不仅仅是一场可有可无的露水姻缘。


    他看向面色古怪的郎中,目含警告。


    吓得郎中捂紧了嘴。


    江珩道:“我娘子幼时于冬日不慎落水,受寒较重,子嗣艰难,闻大夫圣手之名,特来求医,还请大夫尽力一试。”


    邓隋怔然,他不仅替她想了理由全了颜面,还唤她……娘子?


    郎中为难,“尊夫人未能及早医治,恐怕……”


    “若能让我夫妇得一儿半女,江某必以千两黄金酬谢。”


    郎中眼睛一亮,硬生生转了话,“当然,庸医自然没法子,算你们运气好,遇上了我,莫说一儿半女,三年抱俩都行。”


    江珩高兴起来,他将邓隋揽紧了些,“听到没有,他有办法,可不能讳疾忌医。”


    邓隋早被他的字字句句扰得心乱,他张口就来的‘夫妇’,‘一儿半女’让邓隋乱了分寸。


    在此之前,她从未妄想过,一来她不信情爱,二来她与江珩门第悬殊太大,而最根本的原因就在于她不能生,没有哪个人家不在意子嗣,更何况是江家,江珩本就没有旁的兄弟。


    他说,他的要紧事,是她。


    直到走出医馆,邓隋也还是游神的状态。


    街上熙熙攘攘,一个卖花的小姑娘挤到他们跟前,对江珩道:“公子,给夫人买朵花儿戴吧,都是刚摘的,正新鲜。”


    江珩闻言也未反驳,似乎觉得在这无人认识的小城同邓隋演对普通夫妻也别有一番趣味。


    他弯腰挑了挑,笑问邓隋,“娘子喜欢哪一个?”


    邓隋掐了掐自己的手心,勉强回过神来,随意指了一个。


    江珩大方,直接给了一锭银子,道:“不用找了。”


    小姑娘高兴得咧开嘴笑,一连串吉祥话便脱口而出,“谢公子,谢夫人,公子夫人真是郎才女貌,祝您二位白头偕老,恩爱有加,福寿绵长。”


    江珩笑,“哟,小嘴儿还真甜。”


    小姑娘将手中的并蒂莲送给邓隋,“这是我好不容易采到的,送给公子夫人。”


    邓隋接过,笑着道:“谢谢。”


    牵花恰并蒂,折藕爱连丝,邓隋很喜欢。


    回客栈的路上,邓隋时不时的看向那并蒂莲,眼见的喜欢。


    时候还早,他们还要在这里待三日,江珩便拉着邓隋去了那采莲的云梦泽,要了个乌篷船,亲自划船带邓隋去赏玩。


    邓隋起初还有些怕晕,渐渐习惯下来,水并不深,粉的荷,绿的叶,湖水清澈,倒映蓝天白云,小舟悠悠划出,漾起粼粼波光。


    邓隋忍不住伸手去拨弄那湖水,很是凉快。


    此时已是六月,日头虽偏西,却还有余韵,邓隋脱了鞋袜就要将双脚放下去泡,江珩却不准。


    “乖,大夫说你不能受寒,别贪凉。”


    提起大夫,邓隋垂头,看着湖面,轻声问他:“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江珩把船桨收起来,就让小船儿随风晃荡,他坐在邓隋旁边,揉揉她的脑袋,笑道:“知道什么?你不能有孕的事?你忘了是你告诉我的?这一趟,没白来。”


    彼此心知肚明,即使目下无人,他也还假装不知,维护她的自尊。


    她平静道:“我出身青楼,我没办法选,我……”


    江珩揽她入怀,温声道:“邓隋,我并没有因你的出身看不起你,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不必自伤身世。”


    邓隋倒也没有过多自怜自艾,很早她就接受了这个事实,她只是这会儿想说给江珩听,也算是一种释怀。


    “无论如何,多谢你。”不管是为她寻医,还是在北境为她做的一切。


    “怎么谢?”


    他原本只是逗她,没想到她却抬头主动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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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了他。


    唇齿相依间,他伸手按住她脑袋,吻得更深入,两人吻得忘我,不提防重量都往一侧而去,扑通一声,小舟倾覆,两人皆落了水。


    那水只到江珩胸膛,却没过邓隋口鼻,她攀着江珩,江珩用力一托,一张沾了水的芙蓉脸便凑到他眼前。


    两人对视一眼,皆放声笑了出来。


    邓隋双手圈上他的脖子,动情地凑上去吻他,此时此刻,她真的好喜欢眼前这个男人,为了他,她愿意相信一次情爱。


    彼此都湿透了,她就紧贴在他身上,那么专注地吻他,江珩被她挑起了欲/火,他的吻炽热起来,也重了起来。


    他将她抱上小舟,反手折下数张荷叶,铺在她身下,随即将她压倒。


    那并蒂莲就在她脑袋旁,人却比花娇。


    他去解她的湿衣,一层一层剥开,露出莹白的身子,她躺在绿叶上,美得让他癫狂。


    布帘早已放下,挡住了一切,只剩呼吸急促的彼此。


    江珩把玩着眼前这块上好的美玉,他并不着急,有的是功夫磨她。


    邓隋绷直了脚尖,情不自禁拱起了腰,纤细的腰肢完成一个好看的弧度,他的手指也跟着发紧。


    江珩俯身轻轻吻着迷醉的她,忍得青筋直跳,哑声笑她:“越发没出息了,才……”


    邓隋伸手捂他的嘴,他闷声笑,将两根手指收了回来,就着她的掌心便吻。


    邓隋叫她吻得手心发痒,想缩回来,却叫他拉到了别的地方。


    她有意报他戏弄之仇,娇娇软软地爬过去,牟足了劲儿要他比她更没出息。


    江珩轻笑,抚着她的脖子继续吻她,谁也不肯认输。


    终于江珩再次将她压倒在那片碧荷上,小舟晃荡得更剧烈了,邓隋怕再次落水,始终紧张,不敢太放纵。


    江珩竟有寸步难行之感,哄了半天没有用,反而更难捱了些,他被她逼得忍不住下手扇了她两下。


    邓隋叫他扇得有点懵。


    虽然不疼,但实在羞耻。


    她不乐意,动了动,白皙的小脚便不小心伸出了布帘外,下一刻就叫男人强势地捉了回来,几乎将她对折,“心肝儿,可不能叫别人看去,放松些。”


    邓隋越发放松不了,江珩无奈叹息,再次吻住她,她吃疼,小脸儿皱成了一团,腿脚要乱蹬,却被他制得死死的。


    他还在吻她,几乎要憋死她。


    她听到他的粗喘声,也听到湖水剧烈击打船身的声音,一浪又一浪,没个消停。


    那朵并蒂莲早已被她的背辗呈汁,红艳艳的留在她雪背上,膝盖上却全染上斑驳的绿。


    她无所依从,反手去抓他的胳膊,他不给,反而将她纤腰压低了些。


    邓隋呜呜咽咽,实在可怜,偏过侧脸唤他,“江珩……”


    江珩喜欢听她在这个时候唤他的名,一声一声,唤到他心尖儿去。


    他重了力道,手伸过去,掌着她,不让她跌倒,柔声蛊惑道:“心肝儿,再叫,再叫。”


    邓隋哭着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