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高门贵女x厌世太子 41 天光大亮,……
作品:《才不是炮灰呢![快穿]》 “什么事?”长公主放下茶杯,皱着眉问。
“萧家小姐不慎在后院落水,十皇子跳水救人,二人……衣冠不整的还未来得及从水中出来,便被赶来众人都瞧见了。”
“那萧小姐现在悲伤欲绝,又心怀感念,眼看着怕是要让十皇子给个交代!”
“那还能有什么交代?”长公主立马起身,振振袖子急道,“娶了?”
萧南时大叫:“哪里有这回事?谁要他娶!”
她冷静后才反应过来,这应当是原剧情的后续。
陈清玉的茶杯从手中脱落一瞬,很快被他接住。
他眼神中闪过一丝自己都没有发觉的疑惑,对有些焦灼的长公主冷静道:“不妨先去现场看看具体情况。”
长公主点头称是。
萧南时急得团团转,即使是已知的剧情,可在自己眼前上演,还是令人惊愤。
到了现场,只见“萧南时”正寻死觅活,张口闭口都是要以身相许陈宝闻,否则便再无颜面活下去;陈宝闻看到人群中扭头就走的贺椒茹,心中焦急却不知该怎么办。
萧夫人更是茫然的看着“女儿”,捏着帕子说不出话来,依然记着站在她身前保护。
长公主来后,闲散人员如鸟兽散。几位长者一商议,最终只能是对外宣称萧南时与陈宝闻早有婚约,并得早日完婚。
陈宝闻不愿意,贺贵妃却一反常态的鼎力支持,皇帝也很满意萧南时的名声,乐见其成,认为是一段良缘。萧家人顺着“萧南时”的意愿,也只好推波助澜。
萧南时却看见太子府中,陈清玉吩咐云七去查萧家小姐最近的动向。
“殿下在怀疑什么吗?”云七不解,又很快反应过来,“属下明白了,若萧家与十皇子结亲,那么丞相就会支持十皇子,贺贵妃一脉本来就有夺位之心,只怕……”
“这不是重点。”
陈清玉俯首案前,不知在想什么。
“孤只是觉得萧小姐不是那样的人。”
“殿下,认识萧小姐?”云七问道。
“……不。”陈清玉喃喃,“多年前应该见过,但只是远观。”
“那就对了。”云七说,“这么多年过去了,说不定她在萧府经历过很多,变了模样,其中深浅变数,外人也不会知晓。”
“我总觉得……”陈清玉欲言又止,皱眉问道,“你们云家可知道什么秘术,能让人变成另一个人?”
“没听说过这种东西。”云七说,“而且萧家他们都没说什么……”
陈清玉依旧让他去查,再后来也是了无音讯。
萧南时想,这样邪门的易容丹设定只是原剧情的作者给出的巨大金手指,是对“萧南时”一介名门贵女不择手段、不顾脸面去争夺一个纨绔欢心的理由之补全,怎会被世界里的人查出?
“萧南时”为了稳固与陈宝闻的关系,与贺椒茹在情感上博弈,甚至不惜拉下容家和孙家,表明会在朝堂上站队十皇子。
一时几家内部水深火热,萧南时甚至看见乌尼雅占着自己的身体,想要设计孙瀛栩纳下支持十皇子的官员的女儿,若不是孙瀛栩谨慎,恐怕她真能得逞。
再后来,皇帝猝死,太子匆匆登基,乌尼雅做皇后的美梦落空。却还不死心,想着先拿捏住唾手可得的亲王正妃之位再说。
大婚前不久,萧府内。
乌尼雅刚刚听嬷嬷讲完新妇出嫁的规矩,正满心期待的等待权力的到来。
萧南时站在她身后,伸出双手,想要将这个毒妇掐死。
若是早些看到这真真切切的光景,她怎会如此心慈手软的再多留她二十载性命?就算当个罔顾国事的小人,大不了日后在其他地方回报,也不愿意让她再苟活!
这时,房门忽然被推开,乌尼雅谨慎地起身,看向来人。
“陛下?”
她惊疑道,同时发现门外的侍女和婆子都已经被放倒。
陈清玉目不斜视,一步步逼近她,冷声开口。
“她在哪?”
乌尼雅一愣,起身退后,不小心打翻了妆台上的蜡烛,那火光微弱,落到地上不久便自己熄灭了。
陈清玉看着熄灭的火光眯了眯眼,再次沉声问道:“朕再问一遍,她在哪?”
他一抬手,云七从身后闪出,直接扣住乌尼雅的双手反扭。
“七哥哥!”
陈宝闻突然冲进屋来,推开云七,对陈清玉大喊。
“你这是做什么,我虽不愿娶萧小姐,可你堂堂天子这样对一个弱女子,也太过分了!”
萧南时想起这节,剧情里说乌尼雅不小心受伤,陈宝闻莫名觉得是自己的错,才让她受了牵连,为此多关心了几句,当日便被乌尼雅拿去大加渲染,和女主闹了不愉快。
原来原委在这儿。
“你不愿娶萧小姐,萧小姐也不一定愿意嫁给你。”陈清玉话中有话,“你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什么弱女子吗?”
陈宝闻对他的话云里雾里,乌尼雅顶着萧南时的脸做出茫然无辜的模样,眼泪说掉就掉,似乎在羞愤皇帝何故折辱于自己。
陈清玉瞪着乌尼雅,忽然怒极反笑,一挥衣袖带着云七沉默离去。
他找到丞相,却不知从何说起。
“听小女说,陛下今日很是得闲。”萧丞相却率先开口,“不打招呼便来到丞相府,闯入待嫁的小女房中,折辱恐吓。”
“不是……”陈清玉深吸一口气,想要解释又觉得荒唐,“不是。”
“朕命人查了许久。”他说,“萧小姐当年落水后性情大变,难道丞相和夫人就没有疑心过?”
“朕听闻这世上有夺舍之说,虽为鬼神玄学,可……”
“陛下又何曾知晓小女是何性情?!”萧丞相突然急切地大吼,“你以为我们不纳闷,我们看不出来?!”
“我们时儿是不懂事,可她只是有些贪嘴,有些娇气,怎会将我们萧家、拿她最好的表姐家去讨好男子?”他说着说着便倒在地上啜泣起来,“可我们深夜去暗自看过她的容颜,那就是时儿,就是我们的南时啊陛下……
……
就算被夺舍,我们的南时这世上也就此一个了,我们如何不能顺着她啊……!她再不懂事去追求什么劳什子陈宝闻,在我们面前哭上一哭,我们纵使千夫所指也得替她办了这门婚事……”
“咚!”
他们秘密谈话的书房被一脚踹开,二人连同萧南时一起看过去,只见萧夫人提着裙摆,严肃地进屋,关上门,狠狠地从地上将丞相拉起来扶正。
“别再自欺欺人了!”她说,“你也好,我也好,我们都在自己骗自己,骗自己眼前的就是我们的时儿,骗自己不论时儿变成如何样子都要顺着她。”
“可是一个人再怎样变,最内里的东西是不会变的。”
萧夫人闭了闭眼,捂住心口,看上去万分痛苦。
“我们的时儿,或许早就不在了。”
她忽然转过身,对陈清玉深深一拜。
“臣妇不知为何陛下会追查小女的蹊跷,可臣妇依然斗胆在此请求陛下,将这妖女抓住审问,对外宣称她已死,且与亲王的婚约作废!”
萧南时看见娘亲俯首的背影,眼泪不止地落下。
原来她看出来了,原来她和爹爹一直都看出来了。
或许受认知的限制,一直不敢相信,可终于终于他们还是给出回答:那个人并不是她。
她们爱的不是长成那样的骨肉,娘亲,爹爹,他们最爱的都是她本身。
萧南时一下子哭倒在地,掩面颤抖。再睁开眼时,已是十里红妆的长街之上,彩纸与红包纷飞,喜婆咿咿呀呀唱着恭贺新婚的歌。
“听闻今日亲王娶亲呢?”
“是那位萧丞相家的小姐,我知道她,说是京城第一淑女!”
泪眼朦胧间,萧南时看见远远飞来一道箭,从喜轿前骑在马上的陈宝闻身侧擦过,直直射入轿子里正忍不住狂笑的乌尼雅胸前。
四周一片混乱,人群被迅速控制住,有序地让他们撤离,萧南时便知这是一个局。
她眼瞧着陈清玉借安保不当为由发落折损贺川的羽翼,干净利落地换下昔日将军的大批人手;眼瞧着陈宝闻因为此事不被萧家承认婚约,圣上感念萧家丧女之痛,销毁萧小姐与陈宝闻的婚约,再不许人提及。
她一路跟着陈清玉去审问被救活过来的乌尼雅。乌尼雅正鲜血满身,念念有词。
“若那狗皇帝不突然死掉,我现在一定是皇后!”
“萧南时,我好不容易成了你,多好的机缘,那皇帝怎就那么薄命?”
“哥哥、父王,我要成为你们可望不可及的中原的皇后,你们且给我等着——等着——”
“杀。”
陈清玉站在刑室外,眼睛一眨未眨说道。
“不!”
乌尼雅害怕极了,用尽全身力气挣脱出来,爬到他身旁。
她用双手拨开凌乱的头发,露出一张美得惊心动魄的脸。虽然面容脏污却依然让这暗室生出春色,一双眼睛尤其熠熠生光。
“陛下,您看看我。”
“我也能做您的妻子的,陛下。”
乌尼雅顶着萧南时的脸,眼含秋水的望向他,泪珠涟涟,令行刑的人都忍不住动容。
“东施效颦。”
陈清玉突然没来由地说道,将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却是最原始的想法。
“恶心。”
他看着这张美丽又陌生的脸,不自觉开口:“若萧小姐本人知道你在占着她的面容作怪,许是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
“你们都干站着做什么?”他冷冷地说,“应萧家夫妇的心愿,把她的脸毁掉,杀了之后碾成粉末,交给他们寻来的僧人做法禁入轮回。”
萧南时看着他这从未见过的一面,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他们这一世,本该是陌生人,他却依然这样为自己不平。
“刚才你说,哥哥、父王?”陈清玉敏锐地说,“你是西域的公主。”
“老西域王已死,新王现在是长子乌始挐。”
“那朕,便送你们兄妹九泉之下相聚。”
乌尼雅大喊:“陈清玉你这个疯子!!你不可以这样!西域与中原有通商条款,我们说好要合作……”
“条款会继续。”陈清玉说,“西域部族那样多,不是只有你们一族才想当王。
扶持新王,不过多出些力,多费些功夫,朕等得起。”
他从刑场走出,门口的萧夫人由丞相搀扶着,正巴巴看着陈清玉。
“陛下……”
“她是西域的公主,不知用何缘故化成了萧小姐的面容。”陈清玉将这几日用刑逼供的结果告知他们,“真正的萧小姐,早在落水时便被掉包,于乱葬岗上焚尸灭迹了。”
萧夫人一下子跌倒在地,萧丞相后退两步,眼泪瞬间从眼眶中滚落。
萧南时浑身轻飘飘的没了力气,似乎感觉到手指尖传来滚烫的烧灼。
萧夫人仰天大哭,一边哭一边说:“我的时儿啊!我的时儿……”
“她本该一辈子无忧无虑,她走的那天还和我说秋天到了,要去樊珍楼吃螃蟹,要我给她剥……”
“她才不会铁了心倒贴那纨绔子弟,她哪怕一辈子不结婚,爱去哪去哪,她应当是自由的。”
“我不该让她多出府。”她痛心疾首,“她好好宅在家里,绣花听戏写写字,哪里会遇到这种事……”
“怀璧其罪。”陈清玉说,“错的是关在里面的人,不是让令爱出府的夫人,更不是自由走动的萧小姐。”
萧丞相闭眼良久,此时睁开眼,对陈清玉行礼。
“谢陛下恢复小女自由身,谢陛下替小女找到真凶。”
“日后,萧家必为陛下肝脑涂地。”
“不必为朕。”陈清玉依次扶起丞相夫妇,缓慢地说,他的声音对比起夫妇二人尤为平静,“朕彻查此事,只为公道,不求私心。”
“若要报恩,朕恳请丞相,为社稷苍生,清正朝堂。”
“假使有朝一日朕像先帝那样不在了……”他沉静地说,“还望丞相尽力辅佐新皇。”
丞相似乎也将他的话当作未雨绸缪,只当是皇帝对自己的嘱托,再度叩拜。
萧南时站在远处,盯着陈清玉,默不作声。
啪嗒,啪嗒。她的眼泪一颗一颗的往外掉。
陈清玉,这个时候,你又在想什么呢?
你是想让爹爹为你的朝堂鞠躬尽瘁,还是为自己死后做打算,选一位中流砥柱、肱骨良臣?
她原本想多看父亲母亲一会儿,可是陈清玉很快便与他们告别。
她只能跟着陈清玉的视角,回到政殿。
他万分平静地坐下,开始处理事务,并且召人来商讨对西域政权的颠覆。
待人走后,下人走进殿中,为他布置餐桌。
萧南时坐在陈清玉身边,看着他夹了菜放入碗中,却不吃下。
“你不是最爱吃芥菜了吗?”她指着一盘芥菜年糕对他说,“快吃呀,累一天了,你快吃一口呀。”
陈清玉放下筷子,对一旁的内侍说:“快入秋了。”
“不知现在可有螃蟹吃。”
“陛下想吃,自然是有的!”内侍从未听过陈清玉主动要吃什么东西,这时亮着眼答道。
“宫中现做太久。”陈清玉不疾不徐地说,“你差人去樊珍楼买,只要螃蟹。”
萧南时转头看他,他的脸色依然非常平静,像是深沉无波的湖水,叫人看不懂。
螃蟹来的有些晚,陈清玉等的却很耐心。
萧南时闻不见下人呈上的螃蟹香味,但眼瞧着便是樊珍楼的手艺,通体金黄透红,表面油光鲜亮。
陈清玉屏退旁人,一个人拆起螃蟹来。他拆了蟹,倒也没有立马吃,先整整齐齐放在一旁的盘子里。
“你笨死了,不是这样吃的。”萧南时对他生疏的手艺指指点点,“腮、心、膜都要去掉;腿上的肉要用签子推出来……”
见陈清玉听不到她说话,她忽然生出无边的寂寥。
大螃蟹横在盘子里,伸着钳耀武扬威。萧南时第一次觉得螃蟹长得那样丑陋。
她低下头,不看螃蟹也不看他,明知他听不见,还是要问。
“陈清玉,你为什么吃螃蟹?”
*
萧南时就这样在陈清玉身边度过快进的一日又一日。
每一日对他来说都没什么分别。上朝,办公,给太后请安,办公,熬夜办公。
他一个人的时候,总是不好好吃饭,不好好睡觉。
让人担心。
可他的身边,很少有人为他担心。即使有,也并不亲近,或者说是陈清玉自己逃避与他人的亲近。
他没有妃嫔,不是在政殿工作就是在寝殿工作。
萧南时不想让他工作那么久,因为他每一次工作都是离终点更进一步。
“陈清玉,你笨一点、没用一点就好了,不要当那么能干的皇帝,做不好政务,把我爹他们都气的吹胡子瞪眼就好了。”
“那样你起码熬上个几十年,都治理不好国家,叫你不敢那么早就安心的去!”
又是一个秋天,陈宝闻已经开始上进很久,陈清玉为他请了萧丞相当老师。
有一天,西域传来消息,乌始挐暴毙,由一个原本是小部族、近两年崛起的首领攻占其地,成为新的王。
陈清玉听完大臣的禀报后,待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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