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高门贵女x厌世太子 42 表姐,我们……

作品:《才不是炮灰呢![快穿]

    *


    做桂花糖的时候,孙瀛栩也大包小包提着礼品上门拜访,萧夫人于是喊他一起来做。


    他讪讪地走近陈清玉,看看对方身上的粗布麻衣,再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锦衣麟带,行了个全礼:“殿下……”


    “私人场合。”陈清玉说,“不必多礼。”


    话虽如此,孙瀛栩还是觉得违和。直到看见陈清玉取糖液尝试定型时滴出一连串奇形怪状的糖珠,被萧南时拧着耳朵揪到一边去烤松仁,才噗嗤一声笑出来。


    “对、对,就是这样~”


    “把烤好的松仁儿和青梅桂花碎倒进糖液里,再搅拌搅拌。”舅妈在旁边指点着萧南时和孙瀛栩,“把糖液趁热倒在这个砧板上,压平翻面儿切成条,最后滚圆,用剪子一剪,糖就做好啦!”


    陈清玉帮忙扶着装糖液的容器,不忘嘱咐萧南时:“小心些,别烫着。”


    萧南时斜睨他:“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手笨呀?”


    “是,就你不笨。”


    萧桐昇小朋友最近看南时这位大朋友很不爽,这时出声怼她。


    这位姐姐回来前,自己可是孩子王,也是一家子里最受宠爱的存在;


    她一来,大家便全紧着她了:吃饭先给她夹菜,做她最爱吃的螃蟹鱼虾,得知她现在不能多吃蟹后,不知从哪讨要来仿蟹黄口感的东西学着做……


    ——可恶至极!


    她酸溜溜地说:“你最聪明啦,喝了几口酒就知道放跑满院子的鸡,自己还走丢了,全家上下都出动去找!”


    萧舅妈立马敲了一下她的头,萧夫人看向南时,才想起来这茬儿:“对了,我倒奇怪你这丫头,怎么想起来喝酒了?”


    萧南时眼珠子滴溜乱转:“我就想着,说不定我就、我就成长了呢?你不让我试试怎么知道……”


    “你这不是一点儿长进都没有吗?”萧夫人无语,“还退步了。”


    “要不是太子殿下及时找到,你还不知有没有事呢!”


    她说到这便有许多后怕,也想要重重敲一下女儿的脑袋,却舍不得。


    萧南时求救的目光看向陈清玉,他叹了口气,对萧夫人说:“萧小姐天真烂漫……”


    “你别为她说好话!”萧夫人一边剪糖条一边打断他,还抽空瞪了一眼找到靠山后摇头晃脑的萧南时,“多大人了,还天真烂漫!一天天的真是要我和你爹爹不放心。”


    “眼看着你爹爹就要不惑了,你可要好好的,他还等着你回去给他过生辰呢!


    别到时候摔个大跟头,青一块紫一块的回去。”


    “姨夫要过四十生辰?”孙瀛栩抬头问道,“啊,我想起来了,妩娘说过,她还专程去求……”


    他很快住嘴:“我不能说,她说要给姨夫一个惊喜。”


    “妩儿表姐能给什么惊喜。”萧南时低头嘻嘻一笑,“她那样虔诚的人,心中最好的礼物不就是诚心诚意去求神拜佛,得来的经啊、佛像啊、字画啊……”


    “字画还不好?”萧夫人说着,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陈清玉,“你爹爹没什么旁的爱好,就爱研究那些诗词书画去了。”


    陈清玉敏锐地抬头和她对视一眼,目露感激。


    孙瀛栩:“可我怎么记得妩娘说生辰就在十月了?算上回去路上的时间,你们……”


    萧夫人:“正是呢,所以只是回来看上一眼,看到大家都没事就好。”


    “这里又有殿下和你守着,我们放心的很,过两日便回程。”


    陈清玉正在包装萧南时做好的糖粒,听到这话,动作一顿,眨了两下眼,低头没作声。


    突然,他的唇被一个带着热气的琥珀状物体贴住。


    往下一看,萧南时抬起手,塞给他一块刚刚剪下来的、新鲜出炉的桂花糖。


    他甚至下意识舔了一下糖粒,甜丝丝的清香化在口中,被她顺势将整粒塞入口。


    萧南时笑盈盈地看他:“甜不甜?”


    陈清玉怔愣一下,含着糖笑了:“甜。”


    “时间这样赶,姨母还专程回来一趟。”那边的孙瀛栩正在感慨,“真是拳拳亲情啊。”


    陈清玉含糖不语,继续低头默默干活。


    等到下属来萧宅外找他、萧南时送他到门口时,才转身对她不好意思道:“是因为我吗?”


    萧南时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陈清玉忸怩地补充:“因为我才回漪州……”


    他很快反驳自己:“我自作多情,你别在意。”


    “你才看出来吗?”


    萧南时戳了一下他的腰,腰上系着的玉环与佩饰欢愉的摇动起来。


    “就是因为你呀。”


    那不然嘞?早不省亲,晚不省亲,明明都知道萧家人无事了,还偏挑在这时候来,又得紧赶着回去给便宜爹爹过生辰。


    陈清玉睫毛飞快颤动,耳根都红了:“我……”


    “是不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他垂首看她,眼神中却星光熠熠。


    萧南时想,他的眼睛里好像藏着一片桂花做的雨。


    “但是,我可以说,我很开心吗?”


    “你要是敢不开心,我就揍你哦!”


    她用娇嗔的口气说,同时挥了挥小拳头。


    陈清玉温和一笑,萧南时看着他白白净净的脸庞,还有脸上水红色的唇,心中痒痒。


    她一只手扯住他的袖子,踮起脚凑到他耳边说:“对了,殿下的嘴唇……还挺软。”


    “咳!”


    陈清玉原本仔细听着,她刚一退开,他的脸颊便瞬间爆红,重重咳了一声,带着不远处不明所以的下属落荒而逃。


    萧南时心情不错的走回院子里,看见孙瀛栩正悄悄递给萧夫人一个信封。


    “那个……姨母。”他红着脸说,“还要劳烦您替我将这个交给妩娘。”


    萧夫人自是乐见其成:“好嘞,你且放心,我回去后就亲自登门送信,就算不得闲,也盯着下人好生交给她。”


    “多谢姨母。”孙瀛栩感激道。


    不远处,萧南时看着他们若有所思。


    *


    又过了几日,她们即将踏上回程。


    萧桐昇平日里和萧南时争宠作怪争不过,时常拌嘴,此刻却不舍的哭出来。


    “我也要去京城!”


    “你好好等着!”她边哭边说,“我要和你爹爹一样,不,我要比他还厉害!”


    “你不信问太子哥哥,我将来是不是一定很厉害!”


    “萧家女自然都厉害。”陈清玉与萧南时含笑对视一眼,认真的说,“你努力念书,必有所成。”


    待舅妈家哄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萧桐昇走后,萧南时由陈清玉陪同着,踏着无比缓慢的小碎步往马车走去。


    “娘说,要资助办个女子的书院,书生就先从官家小姐和大族中挑选。”


    她对他随口讲着琐事。


    陈清玉帮她拿着贴身的行李包裹,手里还提着几袋包好的桂花糖和当地糕点,都是她的心尖儿宝贝。


    “要我帮忙的话,尽管说。”


    “我可不像你。”她背手低头踢着石子说,“我才不会客气呢。”


    终于还是走到了马车边,萧夫人已经坐在里面等。萧南时抿了抿唇,小声的说:“我要走啦,陈清玉。”


    “你得想我。”


    “嗯。”陈清玉将包裹交给旁边的下人,神色凝重的低低应了一声,“好。”


    萧南时原本有点想哭,看到他这样,哭笑不得:“你怎么已经开始不开心了呀。”


    云七在后面没有出声。


    殿下从几天前就开始不开心了。一听萧小姐要走,原本大增的食欲又降下去了,每天只睡三个时辰,天一亮就起来办公,得了闲就往萧宅跑。


    陈清玉认真看着她说:“我会尽早结束。”


    “那还是晚一点吧。”萧南时叹了口气,“虽然我也想早点见到你,但我怕我一走你就整日熬夜加点办公,然后回来的路上又不顾路况雨雪,跑死好多匹马。”


    陈清玉摸了摸通红的鼻头,没说话,给她拢好披风。


    萧南时由着他捋顺她披风上的毛毛,披风紧裹着脸蛋下端,看上去就很暖和。


    她抚上他的手,将它们贴到自己粉红色的脸蛋上。


    “陈小玉,我在京城等你呀。”


    “等你回家。”


    *


    京城贺府,倒座房中。


    “谁在那里!”


    贺颂声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将刚刚偷寻来的簿册紧攥藏于身后,转头大喊道。


    “是我。”贺椒茹秉烛走入室内,紧关上门,吹熄蜡烛,“你在做什么?”


    “三妹。”贺颂声吞咽一声,眼神躲闪,“没做什么。”


    “没做什么,二姐又为何会出现在管家的房中?”


    贺椒茹走进她,贺颂声立马退后两步。


    贺椒茹放下烛台,定定地看着她。


    “你偷了记录下人来去的薄子。”


    “萧小姐的话,你是答应了?”


    “还不是因为三皇子那个蠢货!”


    贺颂声偏过头去,没有正面回答她。


    “父亲说什么他便信什么,到现在还以为父亲真和贵妃娘娘起了嫌隙,要转投他的麾下,让我去结为姻亲。”


    “他也不用那芝麻粒儿大的脑瓜子想想,若单是贺贵妃和十皇子两个人,身后没有我父亲的支持,如何在朝堂上给他那样施压?”


    贺椒茹倒看得清楚,三皇子其实也没得选。


    他们都是被拿来制衡博弈的牺牲品。三皇子背后没有母族,被随意使用,他也不过是入虎穴罢了。


    她忽想到什么,小声说:“不过我瞧着姑姑近来似乎真的与父亲……”


    “总之,萧南时说的没错。”贺颂声沉声打断她,“有父亲筹谋一日,我就会被利用一日。到时候他利用完三皇子,我又怎可活的下去?”


    “他拿我当傻子,当政治的筹码,我也不要这个父亲了。”她哽咽起来,“虽然不知道她要这册子何用,但她说过,只要这样就可帮我解除婚约,并且再不被迫卷入皇家斗争。”


    “旁人说这话我不信,但是我追赶她那样多年,她没说过一句空话。”


    “你会告诉父亲吗?”她抬起眼,害怕又期冀地看向二姐。


    贺椒茹沉吟良久,摇了摇头。


    “但你直接拿走,可有想过后果?”


    她不知从哪掏出一个火折子,利落的点燃地上没被及时清理的杂物。


    “秋日,易走水。”


    *


    “表姐,我好想你呀~”


    萧南时回京几日,先是路上颠簸没缓过来上吐下泻,休养许久;等好了后又忙着给父亲的生辰打下手,终日不得闲。


    一闲下来,就急切地跑来容妩这里找她。


    她和孙瀛栩住在新开辟的府中,但出于种种原因,离原本的孙府也很近。


    “回京好些天了,给你下帖子你总是说害喜不舒服,我也一直不得空见你。”南时拉着容妩的手说,“终于见到了,快让我抱抱看是不是想我想瘦啦?”


    容妩却撅起嘴,推开她。


    “妩儿表姐?”


    萧南时满眼受伤,瞬间涌上盈盈的泪花,瘪嘴软软的喊姐姐。


    容妩轻恼一声,背过身去,满脑子却更是这小孩儿惨兮兮的模样,终究不忍地小声说:“我看了阿栩的信才知道,你竟和太子……”


    她很生气地转过来,瞪着萧南时抱怨:“你都不告诉我!”


    萧南时心是虚的,但好在脸皮厚,表面依旧硬气:“你还让我和他保持距离呢!”


    “再说,我哪里有刻意瞒着?”她坚定地说,趁机倒打一耙,“我只是没有主动告诉你们,我娘和爹爹都看出来了,就你心大,一心看着你那好夫君,一点也不关心我!”


    容妩忽然想起来萧南时近来一会儿食欲不振、一会儿食如饕餮;又是绣花做针线又是老往佛寺、宴会跑,这下也回味过来,自己反倒不好意思了。


    这怀着孕呢,如今却愈发爱耍小孩子脾气,竟把阿时惹得要哭了,真是不应该!


    她摸摸委委屈屈的南时的头,温声哄着:“是我不对,来,姐姐给你念书听,话本还是诗赋?”


    “不念你那经文就行。”萧南时破“涕”为笑,在她的小桌上翻看着。


    “咦?”她举起一个木芙蓉的书签说,“这个……”


    “阿栩的信件里夹着的。”容妩低眉浅笑,“说是你家太子教的呢。”


    “嘿嘿~”萧南时傻笑着,从随身的小绢布包里翻出一本袖珍的诗册,里面正夹着陈清玉送她的桂花书签,“这是我的!”


    容妩瞧了一眼,嘴角抽搐,眉心皱起。


    “不,等等,这就是他送你的东西啊?”她拍了下萧南时的膝盖,严肃地说,“怎么看着比阿栩做的差多了,也太……”


    这片桂花书签着实别出心裁,剪裁包装的也很整齐,但仔细瞧一瞧就会发现,哪哪都是小问题,整个签形成一种奇异的姿态。


    着实有些……丑。


    “我就喜欢这个。”萧南时笑得更深了些,“你不懂。他是个做手工的大笨蛋。我悄悄问过下人,这还是他做了好久好久、费了好多材料才得来的呢。”


    容妩安下心来:“丑不丑不打紧,最重要的是对你用心。”


    萧南时点点头,捏着书签,越看越欢喜。


    做不好,才是他的可爱之处呢,笨拙,却还是要做。


    她忽然想到剥虾时的他,咬唇落寞;转而想到套圈圈时的他,又不忿起来。


    “表姐,你可不许往外说啊!我们殿下也是需要一个好形象的,哪能让外人知道他做手工做成这样?”


    “哎呀,知道啦知道啦……”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聊着,氛围正好,门却忽然被敲响。


    “夫人,萧小姐。”容妩的贴身侍女进来,有些不大高兴地说,“骆姨娘来了。”


    萧南时闻言看向容妩,只见她叹了口气,解释道:“骆姨娘是我公公最宠爱的妾室,今天说是要来府里看我,张罗一家人一起吃顿饭。”


    “她和你是哪门子一家人?”萧南时说,“她不是有自己的孩子吗?”


    “我那婆婆当年染疫去的早,孙大人疼爱姨娘,若是能扶正早就扶了,眼瞧着和正头娘子也没什么两样。”容妩讲着孙家琐事,“成天在府里斗犹嫌不够,把自己当成嫡母渴望让我孝敬顺从她,处处摆规矩。”


    “斗来斗去,是因为她们没有事做。”萧南时犀利的评价,“身家性命全仰仗着擎天般的夫郎,没有家室支撑,也没什么爱好,活得可怜却可恨。”


    “是这样呀。”容妩扶着肚子,在萧南时的搀扶下下床整理头发,“亏得她们只敢嘴上叨叨我,不敢硬来,搬出来后更是无从下手,不然我可不会轻饶了她们。”


    不敢吗?那可未必。


    萧南时想,在梦里,正是孙老大人最宠爱的这个姨娘嫉妒容妩家庭美满、出身高贵,想要仗着辈分压人不成而恼羞成怒,联合乌尼雅设计孙瀛栩,假借孙老大人的名义给他下药。


    幸亏孙瀛栩听容妩的话,对几个姨娘也早有不满,她们送来的东西一概不碰,这才没有中计。


    但姨娘里应外合,趁其不备将那位小姐送入他书房中,闹了好一通绯闻。


    萧南时在心里握拳。


    姐夫,这一次你的清白由我来守护!


    “归根结底,还得孙老大人来治她才能药到病除。”她一针见血。


    “我瞧着公公是不会管的。他……”容妩叹着气,“我和你讲,他看重阿栩,本就想给他谋个得力的妾室人家,阿栩死活不肯才勉强作罢。”


    “虽说阿栩为了我和他对峙,我十分感动,可我朝孝字为大,若是更进一步反抗他们,我……”


    “真过分。”萧南时不满道,“这是当爹还是当鸨公?”


    容妩赶紧捂住她的嘴:“你可小声些吧,孝字当头压死个人,可不敢光天化日的说。”


    她盯着义愤填膺的萧南时,忽然犹疑着说:“那你日后……?”


    见对方满脸疑惑,很天真的模样,她提点道:“那位可是太子,皇家哪个不是三宫六院,也有未来的太后要侍奉。”


    “凭他是什么,有旁人就不行,不护着我也不行。”萧南时想了想,又说,“他是天王老子也不行。”


    容妩抚上她的手,眼神里满是肯定与祝福:“你定会美满的,放心。”


    萧南时调皮的捏了捏她的粉腮:“你都没有见过他,如何相信他?”


    “我不是信他。”容妩摇摇头,美目盼兮,“而是信你。”


    “我们阿时呀,是全天下最最好命的女子,也配得这好命。你值得世间所有的欢爱和美好,他若不好好爱你,有的是人爱你,你也不会为了哪个负心薄幸的委屈了自己,对不对?”


    萧南时听着听着,这回是真的有想哭的冲动。


    她低下头,绞着手指呢喃:“若我,不是什么好命呢?”


    “若我……”


    怕姐姐担心,她没有透露分毫自己原先的命运,却不可避免想到那个结局,酸涩难挡。


    “若我有一天不好了,我变成坏姑娘了,你要怎么办?”


    “阿时若是变坏,也不会坏到哪里去。就算你伤自己,都不会伤到我们,你就是这样一个小孩儿。”


    容妩不明所以,依然拉她坐下,自己站在身后帮她插上一根花簪:“今世簪花,来世漂亮。”


    “若你真的好坏好坏,我才不信那是你,指定是被哪个脏东西夺舍了,那我就日日去给你抄经念佛,求我的阿时赶紧回来!”


    萧南时抚上发顶的花簪,咽下泪水,巧笑倩兮。


    她想起在梦里,陈清玉坐在寝殿中处理公事,侍从来向他禀报。


    “陛下,孙瀛栩孙大人紧急告假。”


    “告病?”


    “孙大人的妻子容氏……”那人解释道,“就是萧家小姐的表姐。萧小姐死后,她去萧府门前站了良久,又被请进去半日才出府,一出去便哭倒在大街上。”


    “如今许是感怀故人,要去寶华寺祈福数月,孙大人不放心,也打算跟着。”


    陈清玉放下毛笔,望着满桌的案卷,目光深深。


    “准。”


    他古井无波地问道:“给萧家的恩典和诰命如何了?”


    “回陛下,都传下去办了,不日昭告。”


    “容氏是有情之人,朕深受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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