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情愫8 亲个嘴儿

作品:《阴郁男主能听到我的系统音

    查一桩涉及地方官员的贪污大案需要不少时间,夏去秋来,孟翡和李桃姜在公主府被关到了秋日最后一场雨下。


    冰冷的雨水夹杂雪花,李桃姜帮孟翡拆了绷带。


    新的皮肉已经长了出来,缝过线的地方弯弯曲曲的像爬了一条蜈蚣,李桃姜只看了一眼就转过脸去。


    孟翡:“心疼了?”


    “是啊,可心疼了,”李桃姜故意跟他说反话,“得亏你脸长得好,不然都找不到女郎稀罕你,也就剩下我不嫌弃。”


    孟翡:“……”


    而后她话锋一转:“昨晚宋至也被陛下禁足了,听说是陛下亲临时他养的猎犬跑出来,嘴里拖着北狄人丢失的舆图,一问宋至压根说不清,陛下就起了疑,开始调查了,你猜猜你那个小表妹干了什么好事?”


    孟翡就知道她还要放大招,果然李桃姜道:“吕文桃见你不管他,她怀孕了实在没法给你推黑锅,人家也是个聪明人,我让小昙稍稍透露宋至绝育了,她自己就主动跑过去了,陛下去看望这个弟弟时,她就在一边侍奉汤药,她肚里有宋至唯一的孩子,说不定下次见面得叫吕姨娘了。”


    孟翡:“那就行,她还挺会给自己找出路。”


    他一度为如何处置吕文桃头疼,他知道公主心善见不得女郎受苦,直接赶走吕文桃饿在外边未免太没人性,留着始终是个祸根,指不定哪天她成了宋至的眼线,现在这人自己跑了路,孟翡觉得这结局还不错。


    之后她是死是活,就是吕文桃一个人的业债了。


    既然没法出去,李桃姜一开始也不怎么搭理他,两个人一人一间屋子,谁也不理谁,后来公主的猫发·情跑丢了,她手下没摸着玩的东西,两人别扭地下棋弹琴坐而论道,阳春白雪得孟翡都快忘了他是个男人。


    到后来实在没什么说的,孟翡主动开了口,将他在宫里如何被人下毒有,母妃抱着他在佛前哭得感动了老天,又如何艰难地活下来。


    他暗戳戳吐露心声:“其实我压根无缘孟国皇位,想回去只因为我母妃一个人在宫里会难过。”


    “孟国太子乃是皇后嫡长子,皇后又是他父皇原配发妻,二人共育有三子二女,太子地位稳固,两个弟弟又有能力,皇后母家强盛,皇位基本与他们无缘,好些个皇子成日招猫逗狗,上花楼的时间比念书的时间还长,我倒是常去鹿苑练习骑马射箭,虽然比不上武将,但有朝一日真被流放了,路上还能给你打个傻狍子。”


    李桃姜笑了:“我们这边儿的流放是朝岭南琼州走,只有兔子,没狍子。”


    “不过这样也好,我娘爱吃荔枝,这下可以日啖荔枝三百颗,还有椰子水,我看游记时说比一些茶水还好喝呢,能饱腹,流放去琼州的话,一日三餐都可以吃大螃蟹配鲍鱼,宋律中贪污的臣子都必须亲自体验民生艰苦,我也得耕种放牧打渔,也许以后真就只能穷得吃海参了。”


    李桃姜突然就觉得流放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太子告诉我,还有几片流放之地临近东越,除了冬日得提防被粗蛮的东越人抢劫,瘴气毒虫也少一些,我爹好歹是祖上有开国之功的王爷,不至于判得太过。”


    “这才是你的目的,你想亲自去东越一趟,找你哥哥。”孟翡哦了声,“但你想过路上会遇到贼人吗?”


    孟翡一抓头皮,心想是时候打点了,公主毕竟是个女人,她不懂男人根子上的恶,有些贼人专门拐女娃儿卖,好的做瘦马丑的当丫鬟,后院吃喝精细的女眷在流放的路上简直就是流氓土匪男人的香饽饽,甚至还有官差抢着要押送女犯,他不能眼睁睁看公主半路被贼人祸害了。


    思索几瞬,孟翡道:“你找人通融一下,尽量流放去邑顺州,有我外公的商会,很多外国人在那里做生意,也是最接近东越的地方。”


    李桃姜稀罕地看了他良久,取了份舆图研究,第二日,她果真出门去了。


    孟翡:“???”


    合着她能出去啊。


    不管了,他就当公主愿意陪他。


    冬日转眼就过,很快到了除夕,监视明阳公主府的卫兵撤离。


    高义王贪污一案基本落下定论。


    陛下一开始要他补上所有赈灾款,但高义王已经挥霍得只能拿出十分之三,李桃姜主动拿出嫁妆折换成黄金,勉强将缺漏补到了一半。


    眼看爹娘仍免不了重罚,她便进宫去皇后殿外哭,哭了整整三天,衣袖里藏的葱都干成了枯草,皇帝终于被打动从轻发落,原定流放琼州改为禁足高义王封地,贬为庶人耕种百亩农田,每日必须劳作满五个时辰,若是三年之后仍不思悔改,王公降为郡公,永世不得进金陵。


    原本李桃姜不必跟着一同流放,但由于她“无意中”揭发高义王贪污,实为不孝,褫夺封号仅保留了公主名分,停领十年俸禄,李桃姜“痛哭流涕”坚持要求一同受罚,皇帝便准许她也一同跟着去。


    皇帝好歹让一家人在金陵过了个年,其他人元宵夜在宫中看烟花,李家人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出城。


    李桃姜并没告诉爹娘她也要去,高义王妃只当女儿来送一程,依依不舍地摸着李桃姜的脸嘱咐她好好活着,一扭头有见到孟翡,高义王吃惊了一下了,低声问:“他怎么还没回孟国?”


    李桃姜:“他不愿意。”


    高义王妃叹了声气,温热的掌心摸摸她的脸:“算了,你这孩子好好在金陵呆着,娘这一走,怕是再难见着你了。”


    李桃姜笃定道:“不会,您放心,轻舟将过万重山。”


    至于其他人,她就没有要说说话的意思了,高义王知道他东窗事发少不了女儿在后头推动,一秒好脸子都没给李桃姜,打心眼里觉得他沦落到今天都是不孝女害的,冷哼一声就上了破马车,父女之间一句话都没讲。


    高义王妃怒道:“老不死的!要是没阿姜周旋你现在脑袋都没了,哪还能回老家种地!”


    高义王一声不吭,王妃平白气得胸口起伏,李桃姜忙上前顺着母亲的背让她消消气:“娘,您别把自己气坏了,三年之内,我来接您回金陵享福。”


    王妃不舍地用力抱了一下女儿,含着泪上车,马夫一扬鞭子,车子缓缓向远方驶去。


    *


    祁朗第二日来金陵的高义王府,才知道李家人昨晚就走了,不过好在大队人马行路缓慢,他带着几个亲卫很快追上:“伯父伯母!我爹说了,让我和弟弟来送你们一程。”


    此时正值中午,官差人马经过一夜一早上的跋涉都累了,正在驿站修整,高义王妃一见是祁朗,惊讶地问:“你这孩子,好好的正事不干,非得来掺和什么?”


    祁朗在她身后的几位女眷中扫过一眼,压下心底的失望,笑道:“好歹是世交,我爹说了,咱们祁家不能做无义之人,这一路凶险,我戚家军的亲卫护送伯母一程。”


    高义王妃:“以为伯母看不出吗,这里边没你要找的女郎。”


    被人家的亲娘戳破心事,祁朗耳朵根一红,嘿嘿笑道:“没有没有,侄子没有格外的想法。”


    祁朗纳闷了,这怎么跟他打听到的消息不一样,太子不是说公主实在孝顺,撇下金陵的荣华富贵也要侍奉在母亲身边。


    太子诓他?


    祁朗闷闷不乐一中午,派了个亲卫回去打听真消息,这边也滴水不漏地继续跟高义王妃套话,虽说开了春,但整日都在外边赶路,官差不耐烦了都敢骂人,他上上下下打点,才淘到一批不呛人的炭装手炉。


    高义王妃道了声谢,看着祁朗继续忙活的背影,眼神复杂。


    第三日亲卫带来消息:“公主怕王妃伤心担忧,自己和孟翡私下里赶路,想提前打扫老家的府邸好能住人,这一路上的驿站都是她提前打点的,按照行程的话公主此刻应该在下一处驿站,离咱们还有十多里,正好到夜里休息前能赶到。”


    原来如此啊,阿姜还是这样体贴温柔的女郎,祁朗心情荡漾了一下,就听亲卫下一句道:“孟殿下一直与公主在一起,在您养伤期间,属下打听到公主也提到要和离,承诺如果孟翡愿意离开会保证他安全无虞回到孟国,但不知为何孟翡不愿意走,就连打点驿站的钱,也都是孟翡外公出的。”


    祁朗恶声恶气问:“他外公是哪尊大佛,我好好会一会他老人家。”


    亲卫:“孟国首富,吕一山。”


    祁朗:“那没事了。”


    还真是一尊大佛,纯金的那种。


    但他相信阿姜绝不是那种能被金钱腐蚀的人,如果阿姜为钱低了头,那也是对方拿金钱逼她的。


    高义王妃一掀车帘,就见祁朗满脸表情时而担忧时而愤怒,也不知在想什么,便叫了他一声。


    祁朗第一次正沉浸没听到,第二次才反应过来:“伯母?”


    高义王妃叹了声气:“木已成舟,刻舟求剑就是无用功了。”


    祁朗:“我没有求剑,我想拿铁锹给他把船卸了,再把那个不知从哪里来的船夫扔进河里边。”


    高义王妃失笑摇头,等到修整时才道:“再和我们家扯上关系,你大好的前途还要不要了?”


    祁朗只是嘿然。


    王妃又道:“你这孩子从小明事理,阿姜一直拿你做哥哥,我们家能在微末时有镇北王的帮衬,已经很好了。”


    “我晓得的,伯母,但您误会我了。”祁朗道,“公主一直想要去东越找她哥哥,我想着能帮一把是一把,我还有个弟弟叫祁虎,家里还有这么多未出嫁的妹妹,老家那样偏远潦倒的地方,难道伯母想看着精心养育的女郎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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