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情愫7 恭喜我要和离

作品:《阴郁男主能听到我的系统音

    地震之后,李桃姜就跟失踪了一般,白日里基本见不到人。


    孟翡有心让严戎运跟踪,结果发现公主和祁朗这几日根本没有交集,祁朗在镇北王府也不知触犯了什么家规,被他老爹一顿暴揍,好几天下不了床。


    两人压根没有想象中的龌龊事。


    孟翡为自己阴暗的思想愧疚了一下,就听外头丫鬟来报:“姑爷,今日公主还在外边,她特意让奴婢来给你说一声,您今日的晚膳和明日三餐都自己解决,她回不来了。”


    这话说的很不吉利,孟翡神经一绷:“她干什么去了?”


    外头淅淅沥沥下着雨水,刚开的牡丹被打得眼眉耷拉,颇有种香消玉殒的萧瑟感。


    丫鬟道:“地震之后金陵的房屋塌了一大片,百姓都没地方住,公主一大早就回了金陵,在百姓拖家带口汇聚的梨水巷施粥。”


    孟翡皱皱眉:“灾民里小心混了坏人,叫她多带些侍卫。”


    丫鬟道:“公主早预料到了,梨水巷妇孺多,不大可能会伤着,便借了祁家军混在灾民里维持秩序,”


    孟翡:“……”


    祁朗这厮心眼子真多。


    丫鬟又带了些公主的话,让他好好养伤。


    孟翡还有点感动,丫鬟又道:“公主还说,她若是遭遇了不测,您至少得给她守孝十年。”


    孟翡:“……”


    这种玩笑还不如她要两个男奴一起伺候。


    金陵的权贵一见城里不安全,除了太子回金陵主持大局之外,都继续住在避暑山庄,宋至也不例外。


    孟翡有些自己的揣测,便派人在那边盯着。


    这期间风平浪静,李桃姜不在祁朗就没来膈应他,宋至也没给他的饭菜下毒,安稳得他反而更觉得古怪。


    外头雷鸣电闪,第二日一早军医来给他的伤口拆线,孟翡瞧见山头的柳树都被劈开了。


    他问:“你们家世子呢?”


    军医吭哧了一下道:“呃,世子在,在军营里边操练呢。”


    孟翡心底都快笑裂了,意味深长地哦了声:“那就好,我还以为他天天在公主这儿晃,被他爹知道后打了一顿。”


    军医干巴地赔着笑,消毒包扎后,他道:“殿下,毒已经全逼出来了,伤已经没了大碍,只需好好养伤三个月,骑马扛双枪都没问题。”


    军医走后,吕文桃期期艾艾地进来,低眉跪下端了碗药:“表哥,我,我实在不知该如何报答您收留之恩,便为你熬了止痛药。”


    伤口其实不大痛了,但孟翡见了她就犯了头痛:“你放着吧。”


    李桃姜说过止痛汤和小儿安神汤这些玩意少喝,里边都放了水银,毒越猛越有效果,喝完看起来是不痛不闹腾了,实际上都是被药昏了。


    看着他将药碗放在一边,吕文桃面露犹疑,惶然地咬紧唇:“表哥,这次真的没毒。”


    孟翡皱眉:“你还有话说?”


    吕文桃下意识摇头,反应过后她又张了张嘴巴:“没,没有。”


    孟翡:“……”


    他实在是见不得人明明有事却支支吾吾,要紧时候这种性子特别耽误事,不由冷下脸:“你要说就说。”


    吕文桃一缩肩,才道:“我不知是不是看错了,公主在哪里?”


    孟翡:“人在金陵城,怎么了?”


    吕文桃忙道:“那也许是我看错了人,那女郎身穿的浅碧色流光锦裙像公主,她孤身一人没带丫鬟朝院子后边的山林里走,有个年轻男人一直远远跟着她,派小厮送了个手信,女郎怕得要跑,那男人追上她进了山林。”


    孟翡:“……一件裙子就能认出人了?你不是千里迢迢跑来宋国,一路上东躲西藏累坏了吗,怎么还有空研究旁人干什么,也不怕撞见了不该看见的事情,人家将你灭口?”


    吕文桃弱弱地应了,忽然抬头:“表哥是在关心我吗?”


    孟翡一脸吃了僵尸的表情,让她赶紧出去。


    他越发怀疑吕文桃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妙,还有前几日他随口提了宋至的名字,吕文桃反应很大。


    孟翡越想越不对劲,招来严戎运低声道:“你找几个人,盯着点我表妹。”


    严戎运应了,表情贼兮兮的问:“殿下,您表妹给您绣的荷包真好看,怎么不戴在身上?”


    孟翡一低头,就见一只装了驱蚊草药的荷包里挂在床头,浅碧色的锦随着光线流转。


    孟翡猛然一震。


    严戎运下一句话还没起头,孟翡已经风一样的跑出去。


    严戎运:“啊,殿下外边在下雨,您药也没喝,好歹带把伞……”


    孟翡跑得很快,冰冷的雨丝将脸打得很疼,哪怕山路潮湿,一不留神就会踩进枯叶遮盖的淤泥漩涡,但他此刻什么也管不了许多,也无暇细思吕文桃是真话还是有别的目的。


    但无论如何,他不会再眼睁睁地看着公主出事。


    山林的风骤然冷人心肺,手臂被冷雨浸进来的寒意激得痛痒难忍,孟翡停下步子,环视与外头的白日彷佛隔绝的树木。


    他忽然听到女郎的声音。


    那声音如久旱逢甘霖,对他无比熟悉:“我晓得了,太子殿下。”


    孟翡看清了李桃姜,所幸她衣衫整洁,帷帽遮雨,神情从容地与身边人说话。


    太子?


    孟翡藏在一棵树后,太子……姑且信他是太子吧,这男的一身银白锦袍,腰带上缀了个玉佩,后头只跟了一个侍卫给他打伞,可气的是李桃姜还真心大,以往寸步不离她的小昙居然不在。


    她甚至还在道谢:“若不是多亏您来,我这边还真招架不住。”


    太子微微笑道:“你一个没人帮衬的女郎,能坚持到现在也是独有的心性,帮不了天下受苦者那就是朝廷的疏漏,我帮你是应该的。”


    孟翡看不到两人的表情,但同为男人,他能听出太子这话别有深意。


    连太子都暗戳戳的,宋国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孟翡咬着牙,他此刻更是好奇李桃姜能不能听出太子的弦外之音,听不出倒还好,要是听得出,她一个人该怎么办。


    他听李桃姜道:“太子大义,我安置百姓一直都用的皇家的名义,百姓们吃饱喝足记念的都是陛下的恩德,我们这些吃朝廷的俸禄的闲人,能为陛下分忧,饭才吃得安心。”


    “明阳公主,你过来几步。”


    李桃姜还没有动作,太子忽然要伸手拉她。


    孟翡再也忍不住,一个箭步出去挡在李桃姜:“太子殿下,你没听说过男女授受不亲吗?”


    唯恐李桃姜中了他的招数,孟翡不怀好意的问:“太子殿下龙精虎猛,三日后便是你次女的周岁宴,不早早准备吗?”


    太子讶然,似乎没想到他居然跟了上来,微妙道:“天神降罚地震,不大办了,不过孟皇子……不看看脚下吗?”


    孟翡一低头,就见自己站在李桃姜刚才站的地方——一片雨水淤积的臭泥潭。


    孟翡:“……”


    李桃姜没忍住先笑了,帮着他搭腔:“我夫君担心我的安危,太子殿下莫要计较。”


    太子笑了笑:“难为他有个千娇百媚的表妹还记挂着你。”


    “我和表妹在夫君心里的轻重可不一样。”李桃姜表情变了变,沉吟几瞬道,“孟翡,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孟翡瞥了眼太子:“你说。”


    李桃姜也看了眼太子,见他并没阻拦的意思,才道:“我爹贪污赈灾银的事陛下已经知道了,陛下大发雷霆,这几日太子一直为我求情……或许我,要被贬为庶人流放了。”


    孟翡惊异了一下,倒也没太意外。


    高义王撞在这个档口上被人上折子,背后绝对有人推波助澜,这不是李桃姜一个人能摆平的事。


    但他记得宋国有律法,罪不及出嫁女,李桃姜会被她爹影响,但不会因此一蹶不振,她的公主名号能保住,她这几日奔走在金陵,就是为了给她自己铺路。


    孟翡:“所以,你要跟着去照顾你娘吗?”


    李桃姜:“有这一方面的原因,但陛下不会允许质子离开金陵,我要离开,你必须与我和离。”


    她果真拿出一封和离书:“这是宫里的意思,签字吧。”


    她收起所有温和,对他只剩冷淡:“你不是一直想走吗,你现在可以得偿所愿,带上你表妹走吧。”


    孟翡:“……”


    太子不知何时已经离开,身边的侍从去而折返,为孟翡捎来一句口信:“孟殿下,你若是想再娶,宋国女郎多的是。”


    李桃姜:“我爹已经下狱了,我今早特地为你赶回来的,好歹夫妻一场,闹得太难看我会膈应。”


    雨停了,山林透进几许阳光。


    孟翡发觉李桃姜今日的气场不一样,拂去眉眼间的沉郁,挣脱了困住她的枷锁,鲜活了。


    李桃姜拍掉浅碧色裙摆的枯树叶,解释道:“太子与我认识不过十天,只是同样不喜欢宋至在陛下身边掺和罢了,你不要觉得他和祁朗是一路人。”


    似乎她觉得这样不够,又多加了句:“不过你想不想都管不了我。”


    孟翡阴阳怪气道:“怕我跑了不签和离书是吧。”


    李桃姜看了眼他的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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