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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最后一页

    “啪”得一声, 毛巾兜头砸了男人满脸。


    虞笙现在才明白,为什么从昨天下午开始,他就一直盯着自己发呆, 那眼神有点痴迷,好像他在看他学生时代的女神一样。


    原来, 他憋着坏呢。


    寂静的室内传来男人低沉的笑声,他随手扯下毛巾, 全身是浑然天成的混蛋样儿,向前一步, 走到虞笙跟前,抚上女孩脸颊, “宝宝, 不行吗?”


    虞笙咬紧唇瓣,眼中多了些无法言语的情绪, “你买块儿地就为了做这个吗?”


    陈砚泽挑眉, “不然?”


    虞笙闭了闭眼, 受不了他这流氓样儿,软了声调:“我们回去好不好?我不想在这里。”


    “这里不更刺.激?”男人低身问。


    虞笙摇头, 一副受不了的表情, “我消受不起, 太刺激了……”


    她这乖巧又肯服软的模样着实取悦到男人, 陈砚泽啧了声,“消受不起也没事儿, 你老公带着你。”


    虞笙还想说什么, 就倏地被这人抱了起来,她双臂下意识揽住他,生怕自己掉下去。


    耳边是他那得逞的笑声, 惹得她锤了男人胸膛一拳,干巴巴地骂了句:“流氓!”


    他笑了,“流氓带你去选首歌?”


    这话似乎不是在征求她的意见,他大步走上讲台,单手抱着她,另外一手随意拉开白板控制舱,摁下电脑开关键,熟练地打开音乐软件,挑了首慢节奏的歌曲放着。


    “抱你去洗澡?”他又随口问,这次也没等虞笙回答,把她抱到了浴室。


    这间伪装的教室别有洞天,角落连接一间面积较大的浴室,浴室格局和陈砚泽在科斯的办公室里的那间大差不离,按摩浴缸也摆着。陈砚泽自小就是个养尊处优的少爷,建会所自然是得可着自己的生活质量来,不能降低半点。


    虞笙没让他跟进来,把他关在浴室门外,上了锁,才转身去防水。


    环视一圈,她发现陈砚泽很注重细节,沐浴用品全是她在家的那些,即便是一个这样的场所,他也会按她的喜好准备这些。不仅是这里,他办公室的浴室里也一样。


    一个小时后,她才慢吞吞地把头发吹干,抱着怀里的身体乳出了浴室。


    当时陈砚泽正坐在第一排,桌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air系列的m1,他喜欢这个系列。听到动静声,他抬眸看过去,注意到虞笙那小碎步,顿时乐了,拍了拍自己同桌的位置,意思是让她坐过去。


    “抱着这出来做什么?”陈砚泽正敲键盘,目光放在电脑屏幕上,没看她。


    虞笙把那瓶身体乳放在桌上,朝着他那边推过去,等到他目光重新放在自己身上之后,下巴才轻轻抬起,“我没有涂,你帮我。”


    命令指令被他接受后,男人笑了,啧了声,吹了个口哨,笑着摇头:“挺上道啊宝宝。”


    虞笙沉默两秒,为自己解释:“我没有,都是被你教出来的。”


    男人听到这话,怔愣两秒,随即点头,“成,都我教的,但你学得也不错。”


    这种夸奖,虞笙不想要,她撇撇嘴,没说话,指了指浴室,意思是让他去洗手,然后来帮她涂身体乳。


    自己老婆都发号施令了,陈砚泽肯定照做啊。他利落起身,去了趟浴室,认真挤了同品牌同口味洗手液,抽了两张纸擦干水分,才出来。


    男人身上的校服很合身,伊顿领衬衫在他身上那叫一个利落,简直能帅死人。雅溪的校服和国内大多数学校的蓝白校服不同,它很有设计感,是专业服装设计师的作品,曾一度拿过国际上的某个奖项。一套是英伦风的调调,分夏秋两季,夏季校服是白衬衫配着复古蓝调的百褶裙,秋季校服则是加上了同色系的裤子和外套。


    其实那一整套完全可以用来拍写真,复古胶片感写真,很有感觉。


    陈砚泽此刻穿着复古深蓝调的裤子,上身是那件伊顿领衬衫,衬得整个人身形修长,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那种。


    此刻,他懒懒地倚着墙,也没走过去,就隔着几米,站在浴室门口,和她对视,嘴角依旧噙着笑。


    活像个公子哥儿。


    头顶广播里的慢调英文歌一点点播着,是很出名的一首,在外网上火爆,在国内短视频平台也火得一塌糊涂。


    “Picture perfect, you don\''t need no filter,


    照片完美你不需要再修了,


    Geous, make \''em drop dead, you\''re a killer,


    你翩若惊鸿折煞凡人你就是个杀手,


    Shower you with all my attention,


    我的眼神离不开你,


    Yeah these are my only iions,


    这便是我唯一意图。”


    虞笙发现,陈砚泽喜欢听得音乐很杂,什么曲目都会涉猎,但目前以她对他爱好的了解,他还是最喜欢R&B风格。


    “你站在那儿干嘛,是不想帮我涂身体乳吗?”虞笙开始发难他,故意站起身,“不想涂就算了,我自己涂也可以。”


    陈砚泽都要被她这别扭又想找自己茬的模样逗乐了,慢悠悠地走了过去,一把接过她手中的瓶身,笑得不行,声音夹混:“想找我不痛快就直说,就得耍小孩子脾气?”


    虞笙也不知道想到什么,仰头看着他,“你不是说我是你养的小孩吗?怎么,我不能在你面前耍小孩子脾气吗?”


    她这别扭又可爱的模样把陈砚泽吃得死死的,他啧了声,“哪儿能啊,你随便耍脾气,你老公都惯着,给你兜着。”


    虞笙抿抿唇,压住嘴角的笑,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指了指自己百褶裙下的长腿,“那你过来,快点帮我涂。”


    陈砚泽就这么站在桌前,和她隔着一个桌子,倾身瞧了两眼女孩那一双白皙的长腿,眼神暗了,绕过桌子坐回原位,拍了下自己的腿,“主动点,伸过来。”


    这个角度的他很痞,关键他还微微蹙着眉毛,像是在发火的学长一样。


    虞笙心尖一颤,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像个m,就喜欢这个样子的陈砚泽。


    她轻咳一声,慢吞吞地伸过去,忽然小腿肚子被一个硬物咯住,顿了下,想也没想地,下意识把手放了过去,从男人裤兜里掏出盒烟和一个打火机。


    一盒红利群,加上一个陌生的打火机。


    陈砚泽也没想到兜里还放着烟,他也有点懵,下意识看她。


    虞笙心思没在烟上面,全在他身上。她熟练地打开那盒,抖出一根,递过去到他嘴角,又顺手捞起那打火机。


    意思很明显了。


    男人下意识咬住那根,垂眸扫了眼,一只白皙的手捏着打火机凑了上来,了当地给他点燃,他又含住吸了一口。


    虞笙忽然笑了,眨眨眼,软声道:“哥哥,你抽烟的样子很帅。”


    陈砚泽差点没被呛住,两指夹着那根烟拿远,偏头盯着她,好看的眸子微微眯起,似乎是因为烟雾。


    “不是涂身体乳?你别搞我啊宝宝。”他笑了下。


    虞笙摇头,双腿磨了两下,点额,装无辜装得一把好手,用茫然的眼神勾着他,“哥哥,你涂啊倒是。”


    男人没忍住,被虞笙这两下搞得爆了句粗口,“操。”


    还说不是搞他,眼神里面就写着几个字:“我在勾.引你,哥哥,你上钩吗?”


    虞笙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把那句话说了出来,轻声吐气,格外欲。


    这下直接把陈砚泽搞得不行,他空着的那只手直接重重地拍了下她的腿,吸了口烟,格外恶劣地朝着她吐了个烟圈,“我表现的还不明显吗?”


    她有点懵,问:“什么?”


    “这不是已经上钩了?被你勾的。”他说。


    虞笙眨眨眼,仿佛和他有心灵感应,快速垂眼扫了一下那里,发现什么之后又急忙撩起眼皮,不再继续看。


    旁边传来男人的笑声,低低沉沉的,带了些故意的恶劣。


    “怕了?”男人不怀好意地问。


    虞笙嘴硬道:“怎么可能。”


    陈砚泽点头,重重又快速抽完那根烟,随手掐灭在桌面上,“成,那来。”


    虞笙有些后悔自己的挑衅了,她急忙按住他肩膀,眨眨眼,把音调放到最柔,“哥哥,你还没有给我涂呢。”


    男人啧了声,眉眼间透着些许的不耐,挤了点乳液抹上去,慢条斯理地开始擦拭。


    不得不说,这姑娘的腿就是软的不行,手感很好,他俯身捞起来亲了几下,那模样让虞笙看得有些发软,浑身的力气都没了。


    陈砚泽笑了笑,注意到她的反应,涂好之后抱着她回了讲台上,给她垫了个毛巾,才让她坐上去。


    这男人格外注重情调,转身换了首歌,才回身看她,注意到这姑娘的眼神,又笑了,双手随意搭在她裙子上,“给你买了双高跟鞋,要不要现在试试?”


    虞笙当然要,说实话,她有些害怕接下来的陈砚泽。


    她重重点头,双手攀上男人宽阔的肩膀,“我要试,在哪呢?”


    陈砚泽猜出她什么心思,边俯身从讲台下拿出鞋盒,边说:“宝宝,今天你逃不掉的,别想着躲。”


    这话直接把虞笙最后那点小心思给敲碎,她摇摇头,小声说:“我没有要逃啊。”


    “成,没有就行,待会儿无论我什么样子,你都得受着,听到没?”


    最后三个字说完,他再次重重地拍了下她的小腿肚子,半跪在她身前,替她把拖鞋脱掉,捞起鞋盒里的高跟鞋,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动作放到最慢,才给她穿好。


    校服裙配上细闪高跟鞋,有种小孩偷穿大人鞋子的感觉。特别是再和陈砚泽叫上那双短帮aj放到一起,他俩有点混搭的感觉。


    有点不伦不类的。


    男人依旧俯身蹲在她身前,虞笙垂眸盯着他,心跳如擂鼓,因为这人忽然捧起她的脚,在脚背上落了一吻。


    烫得虞笙哆嗦一下,“宝宝,别打颤。”


    陈砚泽仰头,嘴角勾着笑,完全一混蛋。


    整间教室都回荡着略显空灵的歌声,歌词大意活像现在的场景。


    “You\''re the light, you\''re the night,


    你是灿烂光明你是沉寂黑暗,


    You\''re the color of my blood,


    你是我血液里流动的色彩,


    You\''re the cure, you\''re the pain,


    你是治愈解药你是无边痛楚,


    You\''re the only thing I wanna touch,


    你是我渴望碰触的唯一。”


    此刻,他不再是运筹帷幄的陈总,而是她的裙下臣。


    虞笙跳下去,落在他怀里,主动攀上他的脖颈,把自己送了上去,吻住他唇角,爱到浓时重重咬了一口。


    男人倒吸一口凉气,顺手勾住她的细腰,力道发重地拍了下她的后臀,发出啪得一声响。


    虞笙不在意,继续咬他。


    咬得他最后头像,无奈地笑了:“老婆,轻点咬。”


    虞笙哼唧几声,对这话表示不走心,但也没再继续咬他,反而安抚性地亲了几下。


    随后她跳上他的腰,动作麻利得很,一看就是经常和他这样搭配。


    陈砚泽抱着她,朝着教室后面走,步子慢悠悠的,边走边在怀里人的唇边轻啄两声,偏偏眼神不看路,全放在她身上。


    虞笙被他弄得心里起了后知后觉地羞涩,瞬间把脸埋进他怀里,闷闷地问:“去哪儿啊。”


    “卧室。”


    虞笙这才抬头,在他怀里扭头看,发现后黑板旁边的墙上有个隐形门,像是个暗房一样。


    “你好会设计房子啊,哥哥,你干脆去做建筑师得了。”她调侃一声。


    陈砚泽嗯了一声,声线深沉:“我现在不想做建筑师。”


    虞笙随口问:“那你想做什么?”


    之后,音乐声戛然而止,耳边传来这混蛋的一句话:“我想和你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