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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最后一页

    意乱情迷后, 陈砚泽及时刹住车,他埋在虞笙胸前稳了稳呼吸,声音极致的嘶哑,像含了口沙子一样, “穿好衣服, 去车上等我。”


    这地方确实不适合发生什么事,即便这饭庄都是陈砚泽的, 那也不合适。


    虞笙淡淡地嗯了一声, 俯身从地上捡起自己的外套, 裹得严严实实后才出门。


    情绪得到宣泄后,她没再作妖,格外听话地上了自己的保姆车。


    阿乐当时正接闻昀珊的电话,车门自动打开的时候,她还以为价值八位数的顶级保姆车坏了,忙紧偏头看。


    这才看到虞笙恹恹的模样, 等她上了车, 阿乐才急忙对着电话那边说:“笙笙姐回来了。”


    挂断电话后,阿乐把脑袋凑过去,注意到虞笙面容透着疲倦, 发丝微乱, 衣领的纽扣也莫名失踪了几颗。


    她顿时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没敢问,只是说:“咱们回公寓?”


    剧组在横店有专门的影视公寓, 整个剧组的人都住在里面。像虞笙这种级别的主演,应该会单独安排五星级酒店的,但同组的另外一个男主演是出了名的低调,虞笙也就跟着住了进来。


    说实话, 这还是虞笙进组有史以来第一次和工作人员住在一起。


    虞笙头靠着车窗假寐,“不用,等一会儿。”


    阿乐这时很有眼色地闭上嘴,没问等谁。


    她微信列表里也加了不少的艺人助理和剧组工作人员,不公开的行程彼此都心知肚明。


    很快,保姆车车窗被人扣了扣,阿乐下去协商。


    五分钟后,她小心翼翼地上了车。


    虞笙没为难她,裹紧身上棉服,睁眼扫了一圈,声音沙哑,“他来了?”


    阿乐连忙点头。


    虞笙安静地下了车,跟着刚刚来的工作人员走,走到饭庄后门,看到那儿停了辆连号的黑色奥迪。她多了两眼那车牌,无声地笑了下,一眼就戳破陈砚泽的心思。


    车上只有司机和她,司机很敬业,全程没和虞笙讲一句话,只有把车停在酒店门口的时候,他才毕恭毕敬地下车,绕过半个车子给虞笙开门,“虞小姐,这是陈总的房卡。”


    虞笙垂眼接过,礼貌道谢,随即扶了扶墨镜走了进去。


    一路畅通无阻,兴许是酒店的工作人员被提前通知了,没人敢拦虞笙,很快她就到了顶层的总统套房。


    刷房卡进去后,和在原岱府那天一样,室内没人,虞笙把房卡随意搁置在一旁,走进卧室。


    她坐在大床上,眼珠转了转,盯着卧室内的装潢看了两眼。


    之前的陈大少爷现在成了神秘的陈总,生活条件还是和之前一个样子,什么东西都要用最好的。


    卧室内的装饰品是价值过亿的白釉刻花牡丹纹盘,明珍古玩都汇聚于此,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什么博物馆呢。


    正当虞笙还在为陈砚泽这种奢靡的生活暗暗评价的时候,床头的手机忽然响了。


    她本没想任由那铃声过去,却没想到响起来没完了,最后吵得实在是惹人生厌,这才走过去。


    备注显示的名字是“孙霖”,归属地是北京。


    现在陈砚泽身边的人都有谁虞笙也不了解,更何况现在陈砚泽的身份不一样了,身上的气质和学生时代的意气风发相差甚远。


    电话她没敢接,俯身拿起手机遇到浴室门口,食指曲起敲了敲门,“有电话进来。”


    浴室的水声戛然而止,虞笙愣了下,随即门开了一个小缝,蒸腾的热汽向外弥漫,伴随着曾经让她魂牵梦绕的苦柠清香。


    她敛下双眸,把手机递了过去。


    谁承想,手机被里面那人接走了,她的手腕也被人紧紧扣住。


    满室的雾气弥漫在眼前,虞笙有些不适,索性闭上了眼。


    手机铃声还在继续,铺天盖地的吻落了下来,滚烫的躯体也覆了上来。


    让虞笙忍不住瑟缩几下,心脏像是被子弹击穿一样,浑身上下又酥又麻。


    虞笙最后喘不过气,想也没想地就拍在眼前人的胸膛上,掌心和肌肤零距离接触,发出清脆一声响。


    “你先接电话。”


    陈砚泽低眸看了虞笙两眼,一手揽在她后腰处,掌下用着力道让她贴近自己,另外一手滑动手机,接听电话。


    他接电话的时候,手也不老实,胡乱揉搓着,惹得虞笙压抑着喉间的哽咽。


    “你先稳住他们,我后天回去。”


    “……”


    孙霖是他的助理,打电话过来也是有要紧的公事。听筒里面说着一系列的专业名词,虞笙听不懂,索性把头埋进男人的胸膛前。


    陈砚泽察觉到虞笙的变化,覆在那不堪一握的细腰处的手缓缓变了个位置,两指曲起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引来虞笙的抬眸怒瞪。


    男人仿佛看不出虞笙的羞涩,无声地扯了个笑,动作没停,一副放浪形骸的模样。


    关键是他正一心二用,对着电话那头的助理吩咐着工作。


    “先这样,明天视频会议再商讨。”


    陈砚泽不由分说地挂了电话,随后把手机搁在洗手台上,专心盯着虞笙的反应。


    三分钟后,地上多了一滩水渍,和淋浴间的洗澡水混到一起。空气中的苦柠清香味被甜腻冲淡了些。


    陈砚泽则是后背靠着墙,俯身去找虞笙的脸,亲了亲她的嘴角,哑声问:“舒服了吗?”


    虞笙不吭声,咬紧唇瓣,也不看他一眼,半点情妇伺候金主的自觉也没有。


    陈砚泽也没生气,反而是笑了下,俯身抱着她往外走,坏心一起,恶劣地拍了下她被修身旗袍勾勒出来的蜜桃臀,“别咬嘴唇了,待会儿再咬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