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1 章 姜妱一时都没有反...

作品:《不共楚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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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妱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她睁大眼睛,错愕的看着殷溶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小狗一样,一边狂吠一边满地乱窜,等他叽里呱啦控诉完好长一段话,姜妱都还没有听明白他生气发怒的点在哪里。


    幸好殷溶的语速太快,就算想要发泄的话很多,在很短的时间内也说完了,声音停下来之后他就开始生闷气,偏偏人还不走,就一屁股坐在姜妱身边,背对着她无声的闹脾气。


    这时姜妱已经慢慢的从惊讶中反应了过来,若是换了旁人,被这么急头白脸的一顿指责,怕是当场就要翻脸,把那条腰带撕给他看了,好在姜妱反应慢,脾气也好,等她慢慢的把殷溶所说的话整合一下才明白过来,就算是有那么点生气的感觉,也早就记不起来了。


    她眨眨眼,没急着说话。


    反倒是殷溶察觉到姜妱“这么长”时间没有搭理自己,心中便不由自主的担忧自己是不是闹得太过,真的把姜妱惹生气了,到时候她再回忆一下曹无恙当年的“温柔体贴”,两厢一对比,岂不是显得自己无理取闹,更加输的彻彻底底了吗?


    这样一想,他就有些坐不住了,虽然还是没有立即服软,却也忍不住悄悄转了转头,想去看看姜妱的反应。


    结果视线刚一触及姜妱,就发现她也在看着自己,目光平静中夹杂着些许无奈。


    殷溶愣了一下,不需要姜妱说什么,自己就慢慢的转过了身子,正面对着姜妱,垂着头不说话。


    姜妱这才道:“你哪里来的这么急的脾气?我还一句话没说,你就说了这么多,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不明白,‘他’是指谁?无恙哥哥么?”


    她也没有揣着明白装糊涂,因为能让殷溶这样急切介意的人就只有那一个,其他无论是殷泽还是傅初鸿,殷溶都不见得多么在意。


    殷溶抬头看了姜妱一眼,见她情绪平稳,并不像是要生气的样子,这才敢回了一句嘴:“你明知故问。”


    “我哪里明知故问了?你方才说骄骄要跟我说什么?她一早就被叫回宫去了,到现在都没有出来过,哪能跟我说些什么呢?更何况,她是你的女儿,难道还能胳膊肘往外拐,你闺女向着谁你自己没数么?”


    这话很有说服力,殷溶黯淡的眸光一下子亮了起来,连脑袋都支棱了起来:“你不知道


    ?”


    姜妱微皱眉头,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有话就说,不要卖关子。


    殷溶轻咳了一声,正色道:“阿姐,我们与晋国有战事了。”


    姜妱的额角无法控制的跳了一下,缓缓道:“不是从会盟失败就摩擦不断了么?”


    殷溶摇摇头:“这次不一样,是真的开战了……就像之前与漠辽的战事。”


    姜妱沉默不语,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但是这种沉默就已经是一种态度了——无论如何,她不支持战争。


    殷溶握着她的手放到唇边,用力的亲吻了一下,认真道:“这无可避免,阿姐,你知道的——这无可避免。”


    姜妱沉默了许久,才道:“我知道你对此很有信心,但是两国交战,从来没有万无一失,你不怕么?”


    “难道怕就不会发生么?”殷溶道:“阿姐,这是大势所趋,不是现在也会在将来,也就是说,不是我,就是骄骄,你明白么?”


    姜妱浑身僵了僵,最终还是点了头。


    她没有问这次是的战事是哪方挑起的,因为这根本没有意义,殷溶察觉姜妱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在发抖,便将她整个抱进怀里搂紧了:“不怕,我们不怕。”


    他不明白,姜妱其实不是害怕,她其实是在担忧在焦虑。


    打仗哪里有不死人的?就算殷泽作为皇帝滥杀了那么多人,都不一定比一场小战役死得人多,无论是秦国人,还是晋国人。


    不像漠辽是文化语言迥异的异族,秦晋两国的百姓同出一支,血脉相连,分隔不过几十年,两国交战,不亚于骨肉相残,兄弟阋墙。


    但是她又能做什么呢?劝他们不要开战永远相亲相爱么?这样愚蠢又天真的话,就算是无知的孩童,也知道说不出口。


    “……前线,战事如何了?”


    “不过在徐州碰了一下,都是试探,说不上谁占上风,定远将军虞世宁戍边,现为指挥,各地兵马调动早就开始了。”


    “太师那边……”


    “这你无需担心,他比谁都从容,还有闲情逸致在朝中搅弄风云,晋帝想要立储,朝中竟有过半官员反对,闹得半个东京都不得安宁,大战将至,大将军王凝偏偏病重。”殷溶哼了一声:“自己家里一团乱麻,傅初鸿不知哪来的胆子主动出击。


    ”


    姜妱听得皱眉:“什么意思?战事是自晋国起的?”


    “那是自然。”殷溶道:“北方战事平息不过一年,能多拖一刻于我们不是坏事。”


    可是……以傅初鸿的性格,会主动挑衅么?或许会,但那都是暗中布置或是在一些小节上动手脚,若说要在国力明显不如人的时候挑起大战,最不愿意看到的必定是他无疑。


    姜妱有些想不通,但是看着殷溶,又觉得这道理她这个对朝政一窍不通的人都能想到,殷溶或是秦国的大臣不可能想不到。


    或许,对他们来说,战有战的好处,和有和的好处,因此默契一致的没有探究这里面的内情。


    姜妱现在心里想的都是已经到来的战争,差不多忘记他们最开始的话题了,但是殷溶却仍然牢牢记得一点也没忘。


    “还有一件事……”他慢吞吞道。


    “嗯?”


    “两国交战,彼此的细作间人必定频繁活动,顾及亭威侯也要披挂上阵,曹大哥深陷东京,我也不太放心,欲意将他召回,阿姐觉得如何?”


    姜妱有些错愕,她看着他:“你……愿意让他回来?”


    殷溶有些不悦:“你未免太将我看轻了,他与我有恩,我当然也是希望他平安的,再说了,我一早就说过,是他自己不愿意回来,可从没人拦着他归家啊。”


    姜妱顿了一下:“我不是不信你的意思……只是,他现在就愿意回来了?”


    “亭威侯年纪大了,思子心切,又要领兵作战,他的爱子远在敌国……曹大哥但凡明晓道理,就知道他必得返京不可。”


    说到底,还是政治上的考量,作战的将领另有子嗣在敌对的国家是件十分微妙的事,无论是从什么角度来考虑,都是不合适的,但亭威侯又是军功起家,他的次子资质平平,若要延续家族的荣光,这种事不但不能推脱,反而要下死力气去争取这难得的机会。


    不止是亭威侯府,各家勋贵为了争这最后一波军功,怕是要打破头了。


    “回来也好。”姜妱喃喃道:“回来也好……只是,他的妻儿该如何安顿呢?”


    “这就要看他自己了。”殷溶道:“曹大哥与妻室感情不深,又没有亲生的子嗣,说不定就抛下一切孤身回来了呢。”


    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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