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Chapter 20
作品:《请再次与我重逢》 男人一身西装,面色绯红,年龄估摸在三十岁左右,见沙发上围坐着一群人,他大摇大摆地直往前冲,用拿着酒瓶的右手指向前方:“欸!你们,你们这群人干嘛呢,还还还……还不快把人交出来!”
他说话断断续续含糊不清,可见喝了不少酒,祁阅听到这刺耳难听的话,不由得心生厌烦。
周围人纷纷陷入不解与猜测,这人是谁?怎敢如此冒犯地冲进来大喊大叫,看脸很陌生,气质也很成熟,不像是学生,倒像是毕业后在外闯荡的白领。
庄子昂开口道:“你谁啊?”
哪知男人无视他的话,用更严厉的语气朝四周喊:“经理呢?!经理不是在这儿吗?!把他给我叫出来!”
庄子昂迟疑几秒,心中略有不爽。
“大叔,我就在这儿。”
男人闻之,将酒瓶转向庄子昂道:“是你?你给我听好了!我要的人被你们堵在了这里!今天必须给个说法!不然你就等着被投诉吧!”
庄子昂可听不得这直冲冲的语气,感觉莫名其妙被对方发火,他也没有了好脸色:“你怎么说话的呢?!态度能不能好点?!”
男人高举酒瓶转半个圈,身体重心不稳却仍在大喊:“快点把人交出来!抢了我的人,还还,还有理了?!”
“大叔,什么人啊,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这儿哪有你要找的人?”一个小弟开口到。
另一个小弟跟上附和:“对啊,你仔细看看,这可是贵宾室,我们都是有预约的,又不能随便进。”
“就在这儿,他说的就是这……人呢!人怎么不见了!你们把他藏哪儿了?!”
男人边说边往里走,路过之人皆嫌弃避让,走到最里面他发现茶几底下趴着个人,那人身着华丽长裙,脸朝地,头顶一头白金色秀发,整个姿势呈卧状。
“这这这,这就是他吧,怎么趴在地上,你们对他做了什么?怎么晕倒了?”
男人指着地上的人抱不平,祁阅坐正对面问:“你找他干嘛?”
男人像没听见这话,依旧沉浸在另一个世界嘀咕:“这下好了,计划全泡汤了,你们这一两个的,真是坏了我的好事!”
他最后一句突然加重语气,以彰显愤怒,但就这一句话音还没落完,祁阅就朝他抛出一脚。
“谁给你的胆子来这里撒野,说话注意点分寸。”
男人痛苦□□一声,用力将酒瓶扔向前方,却只扔到了不到一米处的地板上,“打人啊,你打人!你这小子……我告诉你我是谁,你听到后别吓尿了!”
酒瓶破裂,酒水直往祁阅的裤子上飙,飙至膝盖处,祁阅抬抬裤脚,捡起其中一块较大的碎片朝地上猛砸。
“你他妈干嘛呢?!敢扔到我身上!”
男人捂住额头使劲叫喊:“经理!经理呢!这你不管一下?!出了事你能负责吗!”
庄子昂没有理会,祁阅踩上男人的膝盖,看清面容时,他犹觉得面前这个男人有几分眼熟,却又说不上在哪里见过。
直到男人说出自己在职的公司名称时,他才恍然大悟。
真是喝醉了什么都敢说。
祁阅揪起面前人的衣领,简明扼要道:“不好意思啊,我是你们董事长的儿子。”
“我宣布你明天可以不用去上班了。”
男人一听愣住:“什么?”
祁阅松开他,看着倒在一旁昏迷不醒的宋阮追问:“我再问一遍,你找他干嘛?”
“找他?你这不明知故问吗,不过这人是我先预订的,你们要是想要也不能明抢啊!”
“预订?”祁阅心中冒出个想法:“什么预订?”
男人内心琢磨,怎么问出这个问题,莫非是自己想错了?
“我凭什么告诉你啊?”
祁阅怒踢一脚: “不说是吧?”不说他自有一百种办法对付。
“等下等下。”男人酒醒一大半,回想刚才听见的话不由得生出后怕。
“我告诉你,你可别撤我职啊。”
“可以,今天的事,我不计较。”祁阅才懒得费心撤职,又不是什么非要达到的目的。
男人扶住额头极不情愿道:“还能是什么事啊,就,就那档子事呗,你们把他留在这里,不也是为了这个?”
虽然没往明面上说,但不影响祁阅领悟到意思,原来是真的在m,他以前就有这方面的猜测,所以知道后也不足为奇。
“他现在晕了,你要还想上就把他弄走,最好是弄走,不然这烂摊子又得我们来收拾。”
祁阅倒无所谓宋阮的去留,男人却一连三摆手:“算了吧,被你们先下手为强,我哪还有心情。”
祁阅嗤笑一声,像听到了一个荒谬结论:“你脑洞还挺大。”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恶心?我们这里没人上.他。”
“说谁恶心呢?”男人瞬间来火,但碍于对方的身份,他只好忌惮几分转移话题:“那你们留着他干嘛?”
“我乐意,我爱留。”祁阅的理由永远是——因为想,所以要。
男人此刻虽装有一肚子火,但却无从释放,他奉承着离开包厢,转头就对主管骂骂咧咧,主管受完责备带着同样的语气批评小张,小张恨自己因为这事扣了工资,一下子气不过冲上楼,结果被主管半路逮住,又给揪回来打了一顿。
“你傻啊!你知道里面都是些什么人吗!就凭你这智商,进去了能不能正常出来都是个问题!”
主管让小张别去掺合楼上的事,小张只好愤愤回到自己的岗位。
不知过了多久,宋阮被一盆水泼醒,醒来后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黑暗的巷子角落。
“醒了没?”
“醒了醒了,这不还活着吗,没死。”
“那就好,没死就好,走走走,不管了不管了。”
宋阮听到几句简短的对话,看到两个身影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夜色深处。
他的手撑在地上,打开后手心全是灰尘,他穿着本属于酒吧的衣服,假发仍戴在头顶,像是被原封不动地挪到了另一个位置,只是现在的他,被泼得浑身湿漉漉,在这漆黑的角落里冻得发抖。
他不可能凭借自己的力气正常行走,他的脚崴成那样,只要稍一动弹就剧烈发痛,他想有人帮他,他在脑海中思考有谁可以帮他,有谁?没有谁,没有人可以。
不管了,反正明天是周末,先这样吧。
他这样想,然后闭上眼,想到自己的背包还在酒吧的凳子上放着。
算了,这个也不管了。
明天该怎么出去,该怎么把身上这套衣服还回去,他也不想管。
能撑就撑,不能撑就死了算了,他绝望时能绝望到极致,可当外面传来一点风吹草动,他又想探出头看,只要那点动静是冲着他的,能带给他一点点、甚至可以说是微乎其微的,旁人压根都不会在意的好处,他就想哭,止不住地哭,哭着将自己重新拉回一个渴望爱的心态,哭着用那些话语和行动,填满自己缺失的所有。
凌晨六点,他不知道陈嘉言为什么会蹲在面前,真的好巧好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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