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帝国双翼拆迁队
作品:《偷星九月天-战争笔记》 最开心的是玄,他终于有妹妹了。
“哇,她的头发是深蓝色的,像大海。”玄砸吧着,貌似不准确,补充道:“不,是深空。”
小家伙的注意力一半在这女孩身上,另一半是我死拽着,被迫黏在书上和功课上的。
“让我再看看。”玄趴在摇篮前,抓着杆子不放。
大将军和大祭司,一个中年人,五大三粗,一个老年人,年过古稀,家中各有一女儿和一孙女,都是喜欢和长辈唱反调的料,两人看到躺在摇篮中的沧,睡得憨甜,一看就很乖巧,长大了也是美人苗子,父爱泛滥,如滔滔江水漫过,拦都拦不住。
“他们俩都这么闲吗?”齐冀扶起眼镜,酸涩道。
“没办法,联姻计划确实有效,我方和卡伦卡亚第一次达成和平,各自相安无事,挺好。我们这些人臣的活也少了一大半。”我看完一本,啪得合上,又去拿手边另一本。
他走过来和我一起坐在沙发上,隔壁悉兰皇帝在批剩下的文件,前方落地窗旁,放着一摇篮床,床边三人两大一小,看的不亦乐乎。
“在看什么?”齐冀眯起眼睛,凑过来。
“妇产科的书。”
齐冀:“.......”
沧醒来,两个大男人急匆匆地去找奶瓶和尿不湿,玄被惊道,抱起沧想给她顺背,房门被人从外打开,一白衣服的女护士乘风跑进来,把两个碍眼物体赶到一边,拿起奶瓶,轻车熟路地奶孩子。
”新皇后在隔壁睡觉呢,你们小点声。“她指指被帷幔背后的房间,两个人麻溜的走开,我见时候差不多,起身准备离开。
”干嘛去?“齐冀脚步跟上。
“卡伦卡亚那帮子人诓我,说他们那边的女子都是怀胎12个月。”
“放屁。”我有些恼怒:“我再去抓几个人问问。”
“不过我觉得你的担忧倒是不无道理。”齐冀随后跟上:“如果真是早产,或者他们都是12个月怀胎,那这女孩说真的属于早早产。”
“但我看,她肤色健康,还有些许婴儿肥。”齐冀把声音压低:“不像是早产。”
“除非.....”我停下脚步,齐冀没刹住,下巴磕在我肩膀上:“这个女孩是芒雅和其他人生的。”
“她来这里前就有身孕了。”
.....
走廊里空无一人,三月的风,卷着微凉寒意,拂过发梢,拂过衣角。
除了呼呼风声,没有其他,我们被被这个猜想吓得如坠冰窖,连呼吸都忘了。
“打住。”还是齐冀最先开口,我犹如沙滩上搁浅的鱼,被人拿一捧水灌醒,倒吸一口凉气,半响才缓过来。
“别想了。”齐冀见我脸僵着,毫无血色,身子一动不动,揽过我抱着:“就当我们没提过,医学部那边的报告不是都没问题吗?”
“没事,没事。”
耳边寒风呼呼作响,听得人焦躁难耐,抱住我的人心脏一下一下地跳着,厚重安稳而有力。
说实在话,齐冀还是第一次抱我。这家伙以前都是板板正正,规规矩矩的。做任何事情都和机器一样,严格,精确。除了喜欢擦眼睛这一怪癖,我甚至觉得他没有感情。或者说,他过于理性,他将所有的感情用逻辑去解释。
但,抱这个动作,就像是我小时候在小说里看到的,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产生好感之后才会有的肢体语言。
“你们居然想撮合齐冀和那位暗恋他的女孩?你们脑子抽了吗?”当年,院长妈妈听闻这件闹剧后,把我们这帮始作俑者叫进办公室,揶揄道:“说吧,是不是那个女孩请你们吃东西了?还是给了课业笔记?”
“没有。”我们几个齐刷刷地站成一排,背挺得很直,眼神一片赤诚。
院长妈妈的眼神透过厚实的镜片扫过去,看到了一排行道树。
“哼,天真。”院长妈妈嘲讽我们:“齐冀这个孩子太过于古板,他的世界里除了学术和理想,还有工作就装不下其他。所以他能比你们优秀,但也失去了很多,但好在不是完全失去。”
“......”我们几个眨眨眼,表示没听懂。
“总之,你们要他喜欢上别人,还是省点力气,管好自己。”
我是最后一个走出这间办公室的。厚重的橡木门在我背后关上的那一刻,我抬起头,如梦初醒,就和我现在一样。
我抬头看着齐冀那双银灰色的双眸,脑子宛如灌了铅一样停止转动,半饷才支支吾吾吐出一句:“今天,你怎么....”
“没什么,就是想抱抱你。院长妈妈说过,拥抱是朋友之间表达慰藉的最佳方式。”
半月,一个月后,除了我这个神经病成天紧张兮兮,还有齐冀这个好战友帮我打圆场,没人对此有任何疑问,都咬定是早产,直到皇帝找我们谈话,说我们公务繁忙,过于焦虑,敲定这事到此为止,还放了一周的假。
一周啊。
皇天开眼啊。
我拉着齐冀前两天游山玩水,最后三天还去卡伦卡亚走了一遭。
不得不说,人家那一大片一片大的樱花林是真的美,白天是粉色,晚上是紫红色,林间常有白色独角兽出没,比悉兰的那些倔马温顺太多。
回去后,日子照过,书,照教。
四年后,沧长大,过了牙牙学语的年纪,皇帝于是又塞了一个娃到我这边,两人白天学习,晚上跑去大剧院看戏。
两个孩子都很聪明,玄很稳重,沧则是古灵精怪的,有次多买了两张票,邀请我和齐冀一起去看,看的还是太空歌剧。
台上的演员演的声情并茂,声泪俱下,演到感情戏部分,一把鼻涕一把泪不要命的洒,我却在捋剧情线。
戏演到中间,齐冀示意我看向某个黑黝黝的角落,见两个小身影快速略过,抬起帆布就往外跑。
“我看他们是要去旁边的儿童剧场。”齐冀拍拍我的肩膀示意,要是看到皇子和皇女不见了,不需要着急。
“哦。”我点头,继续问候编剧。
过几年再回想,他们原来是要撮合我和齐冀。
他们想多了,我们真的只是战友情。
好景不长。
沧,是纯种卡伦卡亚人的事实,被医学部重新检测出来,还发现心脏长在右侧,此事被悉兰皇帝立刻压下去,没过多久,这个皇家污点直接被长老院摆到明面上。
这足以表明,芒雅是和卡伦卡亚人通奸剩下的沧,而不是悉兰皇帝。
我们风风火火地跑去长老院和人掐架,奈何人家证据充分,跑去问悉兰皇帝,结果得知——出生那会,皇帝已经让人在身体报告上做足手脚。
可惜瞒得过初一瞒不到正月十五。
寒风凛冽下那恐怖的猜想成为现实,还被端上台面,任人唾骂。
没人知道是谁干的。
也没人知道这事谁捅出来的,还是在五年之后。
“你的孩子我会保住。”悉兰皇帝留下这句,挥挥衣袖离去,留下十字架下的芒雅死死挣扎,对面一半是长老院的人,一半是律法司的人。
“行刑——”为首一人下令,木牌被扔在地上的瞬间,头顶的天花板碎了。
律法司的建筑是一座圆顶建筑,正身全是石头墩子垒起来,屋顶倒是用玻璃做的,阳光能从上直接照射下来,称得下面熠熠生辉,一片璀璨。
不过他们现在看到的是我,齐冀两人从天而降,透明玻璃随着我们的猛烈攻击碎成渣滓,在太阳光的强烈照射下,成了特效。
地上的那帮老家伙瞪大了眼睛,抬头见我们直接撞碎天窗玻璃冲下来,气的胡子一颤一颤。
谁让他们把正门偏门都堵死,还教唆一大群无聊群众当看客。
没办法,只能发散立体思维,从上面下来。
“拦住他们——”有人拍桌喊道:“你们知道在干什么吗?”
我落地,收起羽翅,弯起嘴角看向他们,笑的不寒而栗:“知道啊~”
“我说过,皇帝不能做的事我们来做,皇帝不能管的事我们来管,先斩后奏,皇权特许。”
“这就是帝国双翼。”
黑色锁链被麻利的解开,哐当落地,我抱起美人,齐冀踹翻一个男子,抄起地上的锁链往对方脸上呼去。
对方见状,开启阵法。
忘了,我们都是有异能的。
对面人多,更是厉害。
“长老院法师多,我就知道他们会提前布阵。”头顶,东南西北,地面,全都是花花绿绿,各种颜色的符文和看着人头大的环状——我们被困住了。
“单单用金属羽翅,可以吗?”我把公主背在肩上,抬腿物理攻击,踢倒一人。
“可以。”齐冀发动异能,金属羽翅瞬间化为细碎的刀刃,锋利的刀刃灵敏至极,在帝国左翼的操纵下往对方黑袍子上割过去,刀刀都是对准关节和静脉点,不致命,但足以落个半身不遂。
见法阵启动,地面暴起猩红色触手,不分轻重的砸过来。
”¥%……&&**“我骂了句脏话,蹲下,把手撑在地上,操纵石英玻璃分解成分子,在我们周围换成一个圆形,以作防护罩。
“你们不用...我接受...”芒雅哀求,还想挣脱齐冀。
“别说话,公主你先用我做的的羽翅飞出去,飞的越高越好。”我闭上眼睛,跪在地上,调动精神力,一双全透明的轻盈翅膀落在芒雅肩上,随着挥手瞬间起飞,飞向头顶的天空。
有人想拦住去路,全被齐冀拿刀刃悬在喉间以作威胁,动作瞬间凝滞。
看着头顶的原点越来越小,悬着的心放下一大半。
除了石英玻璃,其他东西被人做了手脚,都不能调动。
“该死。”我低声骂道。
“齐冀。”我抓住好友肩膀,拉到背后:“你先去追公主。”
“你...又要....”不愧是多年磨合出来的默契,回头给我一个注意安全的眼神后,就张开羽翅,卷起地上的玻璃碎片扶摇直上。
”不能让他跑了——“一个女人尖叫道。
”你们当我不存在吗?“我揉揉耳朵,觉得那尖利的嗓音着实难受:“地上还有一人呢。”
“对,他只有一个人,先解决他,其余人去追芒雅。”
“可他...他是帝国右翼。”
”我们人多,而且这么多阵法在,他...跑不了。“
”我没说要跑啊。“我拍拍衣服上的尘土,一脸嫌弃:“倒是你们,再不跑就要被这建筑活埋了。”
“我...你....”一短发男人急的跳脚,语无伦次,不料有人开口,手指颤颤地指着我:“我知道,我知道你的...异能..是....”
“对,我的异能适合搞拆迁。”
几日后,这座律法司大堂成了一片废墟。
公主被安全送回卡伦卡亚。
悉兰皇国和卡伦卡亚的关系开始紧张。
空中若隐若现的硝烟味从会议厅一直飘到荒野。
“看来你的异能要被广为人知了。”
”既然是操纵分子,那只要是实体的,在你手里都可以变成各种形态,估计四大实体元素也可以吧。“
”而且控制不了还可以直接用精神力瓦解,牛。“
边境,大使馆的二把手递给我一杯咖啡,笑道。
“别拍马屁,说正事。”我没给他脸色。
“说什么正事,都这样了,而且这皇女是纯种卡伦卡亚人又不是我们...”他正要滔滔不绝,对上我的视线后慢慢萎靡下去。
“好吧,我们确实没做到位。”
“有你们的责任,也有医学部的责任。”我把咖啡挪到一边,压根不想碰这苦死人的东西。
接着他又开始长篇大论,有时来几句推卸责任的话,有时又显得很委屈,有时又正义凛然,最后顿在一处不知道如何继续解释。
焦躁不安,这人恨不得让我立刻跑到皇帝跟前,替他们开罪。
我沉浸在思考中,一条线一条线的捋着,没理,继续拿他当背景音乐。
最后他把能说的都说完了,我起身去拿方糖。
心中也敲定一件事。
有人在背后捣鬼。
拿这事情激化卡伦卡亚和悉兰的矛盾。
“报——”外面一楞头青年挎着单肩包,飞似地跑进来,差点磕到桌子。
我端起咖啡,往里面放方糖,第一块掉进去,咖啡的颜色瞬时淡了一点,但我还是不满,想放第二块,便听那人上气不接下气:“公主,跳了...”
“说清楚点?”二把手抓起那人肩膀,使劲晃。
“公主,亡了。”
“哐当——”
咖啡杯掉在地上,碎成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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