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死了

作品:《摆烂后,我靠美貌躺赢了

    心里狠狠替逾白捏了把汗,李京墨一抬眼又见逾白一脸谄媚将木雕捧着递给自己。


    “小姐,嘿嘿嘿,我抢回来啦!你已经打过我了,不能再跟我生气了!”逾白憨笑不止,透着几分傻气。


    “逾白,答应我,下回不要再自作主张了,更不要动脑,记住了吗?你脑子里缺根筋——强调!我是说认真的,不是在跟你玩笑!”李京墨简直汗颜。她承认,有时候连她自己也分不清逾白是真傻还是假聪明。总之就是……挺费命的。


    “别气了。”江清浔被李京墨一本正经的嘴脸逗得一乐,都说打狗也得看着人,江清浔心领神会,又给李京墨挤了个暖昧的眼色。


    “你还是很聪明细心的。玉雕一磕就碎,金打银刻又过于珍贵容易被小偷惦记……”江清浔没忽略逾白对自己的抹黑,又温柔着补,微笑夸赞道:“用木头好,经久耐磨,还能用来保身砸人。”


    又笑得这么好看?男狐狸精!逾白就见不得江清浔这幅体贴的嘴脸,她轻笑一声,阴阳怪气道:“可不是嘛,自到咸宁那天起,我们家小姐便开始精心准备了呢,只愿唐公子收到这份生辰礼物,能体会到我们小姐点点滴滴的爱意呢!”


    ……


    江清浔果然笑不出来了,他看向逾白,一副突然又有了兴致要跟她秋后算账一般。——他也不想,但……是狗先动嘴的!


    “江公子,你这么看着我做甚?哎呀,我好怕怕哦。”逾白不怕死地挑衅。


    打吧打吧!烦死了!李京墨突然意识到她这辈子要是把腰累断,很可能不是因为男人,而是为了给逾白擦屁股!悲哀啊,有这么个不省心的姐妹。


    李京墨咬牙切齿,狠狠推了逾白一把。


    “哎哟哎哟!”逾白措不及防,脚底踉跄,眼见着都要摔到江清浔身上了,她两眼一瞪,坚定地跪了下去!——没办法,必须忍辱负重!毕竟丢脸是小,身为小姐学习的榜样,万一被小姐看到自己扑上去,往后有样学样,那不就玩完了!


    “江公子!我可不是这个意思!”逾白红着脸挽尊。


    所以……有骨气,但不多。江清浔居高临下,对逾白微微一笑,又傲慢抬抬手,大度道:“行了,起来吧,我接受了。”


    怎么说呢,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见逾白又要张嘴,李京墨只能拎拎神拿正事挡枪,“逾白,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了,你听我说,人有三急,你先扶我去如厕!”


    ......


    逾白突然觉得自己的气势已经是完完全全被这一“急”给被浇灭了。


    李京墨红着脸,又指令旁人道:“你们!还愣着干嘛?搬床吧!还有你江清浔,你该休息便休息,该忙去忙,总之,出去!”


    ——


    鬼门关里走一趟,还是得撑起门庭,将该做的事一一做好。


    待李京墨收拾精神后,第一件事便是让逾白领着自己去了一趟前头的诊厅。


    厅里用屏风分隔出来的三十间诊判间,由于李京墨特意叮嘱过,开的药方要尽量是人家能去山上挖的到的,所以日日来就诊的人不少。


    李京墨方一靠近,便见最近处的郎中薛贵正贼眉鼠眼将一包药材塞给对面来就诊的病人。


    那病人眼里闪过惊愕,忙半捂着唇低声道:“郎中!我实在是没什么银钱,我我我......”


    “不要你的钱。药方你拿好了,其他药倒是便于去山里挖到,只这一味枳壳难找一些,你仔细些......”薛贵说着手里又意有所指地推了推,暗示的已经十分明显。


    说白了,就是盗取了药坊里的药材私相授受,偷偷送给了这位病人。


    逾白见状,赶忙抬头假装没看见,倒是李京墨见那病人一脸纠结与怀疑,干脆插着腰大喊一声:“看的如何了!没强迫病人买药吧!”


    薛贵闻言赶忙起身遮挡,又悄悄朝那病人挥了挥手。


    “没没没!”那病人将药塞回袖中,忙配合着打哈哈,“没强迫,我拿了方子,准备自己去山里挖药呢。”


    “是啊,小姐,您放心,我都是按照您的章程看诊呢。”薛贵说着又朝那病人摆摆手道:“病都看完了,你且先走吧!”


    “好好好。”那病人吓得满头是汗,见李京墨正满脸狐疑地打量自己,他倒吸了口气,忙脚底抹油火烧屁股般往外跑。


    见人跑远了,薛贵才长长叹了口气,边抬手擦汗边与李京墨小声抱怨:“做好事真不容易,偷偷摸摸不说,还得演这么一出戏。——不过最吃亏的还是你,药材都送了,到最后也博不到一个好名声,那些人指不定还得怎么说你呢!”


    “随他们说吧!”李京墨无所谓地挑了挑眉头,“只要他们能信你给的药是真的就行。你也知道,越穷越容易被恶霸欺负,他们活在恶人堆里,自会更谨慎机灵,小心上当,若我们平白无故对他们好,他们只怕不敢用。我们这么一唬,能换他们偷偷摸摸将药配了、煎了、喝了,健健康康的,也值当。”


    “哎,累世的心病,也只能这样。”薛贵沉沉叹了口气,一伸手,也顺带给李京墨号了个脉。


    “你也别怪我们冷心不去看你,你的伤所有人都看过了,方子也是大家一起定的,我们知道你出不了大碍,才没在你跟前堆着。如今临县的好些人也都来看诊,前头忙着呢。”


    “又要问我要钱了?怎么说这些生分的话?”李京墨调侃着,拍了拍薛贵的肩膀,自信道:“放心,我知道我在你们的心里,这点信心我还是有的!”


    “呕!”见李京墨脉象平稳,薛贵这才松了手,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他怼她道:“你别恶心人行不行?你要是实在闲得慌,去溜达吧。”


    “本来就是为了来前头溜达溜达,让大家安心的。”李京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薛,依着信里定好的日子,最晚明日,我母亲派来的两千侍卫便该到了,城东那头已收拾妥当,到时咱们便会将那里隔绝开来,由三十名郎中扎根其中,研制疫病的药方。”


    “恩。”薛贵神情严肃,点点头道:“所需的郎中我们也都定好了,都是专研疫病的老熟。你放心,这些天我们已将所需的药材、粮食、书籍都运送过去了,到时若非必要,无论生死,我们绝不出来。”


    李京墨只觉得心里被人捅了一刀,她忍了忍,只能点点头,“你们放心,无论生死,我都会给你们的家人一个交代,绝不让你们担心。”


    “有你这句话便足矣。”薛贵朗笑一声,带着几分洒脱,“既无后顾之忧,无愧亲长,便为大义而活吧!只要能研制出药方,死又何惧呢。”


    起初不愿跟官府去,只是不愿做无畏的牺牲,可如今是由李京墨来主持,有兵保护,有药支持,有粮饱腹,没有什么阴谋之论,能将心放进肚子里,他们自然也愿意尽心尽力。


    逾白也提醒道:“这些天看诊查出的两名疑似患诊的病人,我也已将人送去城中,薛贵,此事宜早不宜迟,省的咸宁也到了封城的那天。”


    “封城究竟是不是将人逼上绝路,他们心里清楚。”薛贵眼底一沉,想起李京墨原来的打算,他又忍不住劝她:“要不你别去知府要人了,这回去药仓闯了这么一遭,我算是看透了,他们简直就是亡命之徒,只怕连表面功夫也不想再做,你去了就是自投罗网,万一他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杀了你那该如何是......”


    “怕他?”逾白没忍住打断薛贵,“要是怕他就能让他不再来祸害我们,薛贵,你信不信,小姐肯定会带着我们天天怕,每时每刻怕,抱着那些贪官的大腿哭哭嚷嚷地怕,可是.....这些都没用啊!”


    李京墨被逾白揭了老底,只觉得臊得慌,她挠了挠脸,不好意思地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嘛。——不过我们也清楚:他们若真起了杀意,无论我们做什么,都是你死我活的。所以我还是得去,等我伤养的好些了,我定去将他们带回来!”


    这是李京墨的决定,也是李京墨的良心。


    这样好的女孩,这么美丽的年华,却要蹉跎于此。薛贵久久凝望李京墨,又无奈叹息,“哎!”


    “哎?哎嗨哎嗨哟?”逾白说着还晃了晃身子,跟着摆动起来。“薛贵!你叹气的样子,差点让我忍不住叫你爷爷,你小子是不是想占我便宜?”


    “他是。”李京墨毫不犹豫煽风点火。这当头就得振作,薛贵竟然给她整这死出?还长吁短叹?别怪她嘴毒了!


    “我......”


    “小姐!小姐!夫人派来的人来了!”一声叫嚷由远及近靠过来,打断了几人的对话。


    李京墨转头看去,便见门外已站满了兵马,令她意外的是,为首的竟是周海。——唐砚初的贴身小厮。


    周海一眼便看到了李京墨,少女风华正茂,艳媚无双,是厅里唯一的亮色。周海几步奔上前,在李京墨身前跪下行礼,决然道:“小姐,奴给您请安了,今日奉主子之命而来,但有一令相求。”


    “求我?”李京墨下意识摸了摸周身,就差给周海丢两枚金叶子了。


    “是!”周海肯定道:“咸宁是个吃人的地方,小姐,还请您许我护送你即刻回京吧!”


    周海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封书信,双手捧着毕恭毕敬地呈上。“李小姐啊,主子等您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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