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金翅大龙鲤
作品:《大师,风水罗盘out了》 水中接连冒出泡泡,不像自然生成的。没等绞尽脑汁去想,真相便浮出了水面。
只见一条鱼影隐现,泛起片片鱼鳞般的波纹,与普通鲤鱼不同,这条金色的小鲤鱼长着一条阔尾巴,好似晚礼服的裙摆,在水中襟飘带舞。
金色、阔尾巴,不是小迪口中鱼跃龙门的小鲤鱼吗?怎么会在木头疙瘩里呢?莫不是……
我忽的兴奋起来,心说这条小鲤鱼莫非跟龙珠鲤有什么干连?转生?还是打回原形了?
真奇妙啊,世上竟有如此怪诞的事情。即使这条鲤鱼跟龙珠鲤没有关系,生长在云台上的大木包里,也算天方夜谭了吧。
我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放着不管?木头疙瘩已经被破坏了,过不了多久里面的水就会被蒸发掉,不晓得小鲤鱼能否像龙珠鲤一样在空气中存活。
虽然没有救助的责任,不过却有援助的立场,再不济也与之并肩战斗过,见死不救心里肯定过意不去。
要不然把小鲤鱼一块带下去,找一片干净的溪水放生,之后的生死存亡就听天由命,说不定周而复始,它再跳一次龙门能化成一条真龙,摆脱劣变种的噩梦,我们也就仁至义尽了。
正纠结的时候,水面忽然变得起伏不定,跌荡得非常厉害,似乎有某种异动在水下发生。
木头疙瘩里不断传出沉闷的撞击声,不止一处,好似有一群东西迫切地想要从里面解脱出来!
少顷,木头疙瘩上开始渗出水,撞击仍未停止,仿佛啄破蛋壳的新生命一般具有活力!
只听“咔吧”一声,大木包在水压与冲撞的双重压力下裂开了,存水迅速涌泄。
我急退一步,不由自主地架起了吽音盾。
水位急速下降,从裂开的几道缝隙里喷放而出,水面即刻映现出一些东西的痕迹。
呼的一下!一颗不知什么玩意儿的头颅突然从里面跳将出来,一头撞在了吽音盾上!
我定睛一看,居然是一颗还未发育好的畸形脑壳,完全分辨不出是鸟还是鼠,雕或者鼬。
畸形头后面连着一条像脐带一样的藤蔓,海蛎灰眼疾手快,一刀将藤蔓削成了两断!
但见这颗本来就没有发育完好的头颅一下子枯烂成一坨腐木,恶心得让人看着直打哆嗦。
稍不留神,一颗更加畸形的脑袋从水里扑了上来,撑爆三瓣嘴好似要一口吞掉我的脑袋!
我猛地抬手,用吽音盾将其挡落,鱼腥水手起刀扬,同样将畸形头砍成一堆糟木。
畸形头好像都不怕死,而且智商堪忧,接二连三跃出水面送死,然而也不排除孤注一掷,要么化成面具寄生在别人身体上,要么就如同其它木屋里的脑瓜,瓜熟蒂落后凋萎成一颗腐头。
大概砍了十几颗,只剩下小腿肚那么高的水里终于没了动静,一地腐烂的头颅令人作呕。
鱼腥水将裂开的木包整片整块地掰下来,我把吽音盾挡在身前,防备再有怪头来袭;用开山刀在水中划拉,我打算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水里真的止息了,奇怪的是小鲤鱼也不知了去向,难道被畸形头吃掉了?
我见缝插针,转着圈继续在水里划拉。水中陡然泛起了金光,而后一双翅膀扑扇着浮出水面,一只鸟头鱼身、金鳞阔尾的怪物飞了起来!
我勒个去,我心说这算什么呀?大鹏金翅鲤还是金翅大龙鲤?
乱了套了!是不是刚才那个三瓣嘴吞掉了我的头,我也会变身为口含焰弹的人形鼠鼬呢?或者身首分离,变成黑头鼠鼬?
靠邀,究竟是群什么玩意儿啊?
金翅鲤意欲高飞,然而不到几秒的时间,那双覆盖在鱼鳍上的金色翅膀便支离破碎了。
小鲤鱼从半空中坠落下来,头重脚轻,啪的一下将头上的鸟首摔成一滩稀烂的木泥,在云台的枝干间扑棱扑棱的,阔尾巴像条湿透的裙子。
我赶忙上前抱起小鲤鱼,左右一看,姑且先放进残破的木包里。
为什么解体了呢?我充满疑问,难道小鲤鱼的能量抗拒了面具头的支配?要不然就是属性问题?水中生物跟天空生物不兼容?
大木头疙瘩已经调查完毕,虽然没弄清面具头的根源,却也将其悉数斩杀,剩下些腐头烂脑已无从查究。
云台上没有更多的线索,询问了冬怡,小平台上也一无所得,我们即刻撤离。
用先前装清流女王苦花鱼的那种袋子盛上水,带上小鲤鱼原路返回,着实考验了一把我们的体力。
海蛎灰说得没错,如果连爬上爬下都爬不动,拿什么去参加大黑巾会试!真叫一个累呀。
斜阳西下,我们背上此前卸下的帐篷、炊具等大件行李,借着一抹余晖匆匆赶路,大概走出去两三公里,发现一块巨大的长方形石头,方圆十几米内没有树木,背靠着正好适合宿营。
各自分工,安营下寨、生火造饭,我负责取水,顺便放生小鲤鱼,可是一路走过来好像并未看到溪水,难道要用装小鲤鱼的水做饭吗?
干脆连同小鲤鱼一锅炖了得了,从没尝过神兽的肉是什么滋味。
小鲤鱼身上笃定有龙肉纤维,长生不老不敢说,得道成仙也不敢想,起码男生吃了龙精虎猛,女生吃了如狼似虎吧,龙不是生性好淫吗?呵呵呵,我边走边跟自己开玩笑。
小鲤鱼在塑料袋里猛的扑棱了两下,似是感应到我的邪念,我连忙低头,默默在心里抚慰它:开玩笑的,别当真,别生气,也别见怪,我们有饭,红烧鳗罐头,海鱼,比您身上的肉瓷实。
走了很远才听到流水声,我打亮强光手电筒,找到一条溪涧,小心翼翼地往下下,虽然堤坡不高也没那么陡,但两条腿却不听使唤地直打颤。
溪涧很深,刚好安置小鲤鱼,希望它有朝一日越过高山,漂洋过海再度抵达龙门,挽回前次的遗憾,同时度过劫难,完成鱼化龙的考验。
“扑通”一声,水面漾起波纹,小鲤鱼带着我的祝福,甩开阔尾巴游出了我的视线。
我取过水,总感觉水里有股鱼腥味,反应过来已然晚了。
对于我这种稍微有点儿强迫症的人来说,就应该先取水后放生的,虽然我知道水里没有鱼腥味,可精神上还是迈不过这道坎。
回到营地,帐篷已经搭好了,就等着我的水回来做饭,仍是海蛎灰主炊。
看到方便食品忽然想起忘记带两只林雕下来了,拔了毛下锅,肉质肯定不俗。
林雕可是重点保护动物,平时怕吃不着;又转念一想,还是别出幺蛾子了,省得吃出什么传染病毒来。
海蛎灰煮了泡面,料包减半,好让我们搭配红烧鳗罐头;鱼腥水口味重,吃了一口嫌没味儿,又加入了一些料包,还把罐头汤也倒了进去。
男生每人倒了一小杯酒,你还别说,配着红烧鳗和泡拉面,真有一种在野外吃日料的感觉。
鱼腥水捞起一大坨面往嘴里塞,将塞不进的部分咬断,在嘴里咕哝咕哝地嚼,“嗯~嗯~画麇,大妹子,还有冬怡同学,你们说,云台是个什么地方?那么古怪,那些头又是什么玩意儿?”
鱼腥水只问了我们三个,没提海蛎灰,感觉两个人又要打嘴皮子。
我呢,不愿过早发表意见,想沉潜一会儿,先听听他们的见解,于是打圆场道:“对呀,从没遇见过这么古怪的事情,诶?海哥,你年长,见识多,知道怎么回事吗?”
海蛎灰叉着一块鳗鱼,刚想说话,被鱼腥水抢先道:“你问他呀,白问了,浪费口水。”
我一听,得,不但没拦住,还起了反作用。
海蛎灰克制了一下,没搭理鱼腥水,不过却一反常态道:“再明显不过了,云台是个祭坛。”
我听了暗自点头,因为想到一块去了。
鱼腥水说:“祭坛?祭谁?祭天还是祭地?”
祭谁?鱼腥水的话让我突然想到点东西,我看看小迪,对着鱼腥水说:“我有提到过吗?在鲨王星游轮上,我和小迪见过一尊邪神,接受世间生灵的膜拜,连麒麟和鸾凤都跪在他身前。”
“哦?什么样的邪神?”海蛎灰问。
“记不大清楚了,嗯……”我回溯,“好像有四只眼睛,一头小脑袋形似螺发佛顶肉髻,上身穿羽衣,下身裹鳞皮,颈间悬挂一串人头花环,手里还拿着颅骨碗和一张人皮口袋,有点像印度、尼泊尔一带的巫神,不过却穿着中式羽衣,不知是不是入乡随俗,从古印度迁入中土后披上的。”
“画麇,你说的倒有点儿意思。”鱼腥水说,“迦楼罗、护法,都是古印度的产物,鼠鼬大概也是,或许真跟你见过的邪神有关,全是他带过来的,这座云台可能就是祭他的,或者是召唤它用的?”
召唤?我怎么没想到呢?难道黑头护法与大鹏鸟、鼠鼬一伙都是邪神的眷属?
那么猿方,也是邪神族内的一员吗?我不禁咬紧了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