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野千旗与观邪嵩符
作品:《大师,风水罗盘out了》 大鼠鼬脑袋上多了几颗小脑袋,不禁令我怀疑,难道是那些死掉的小鼠鼬的脑袋吗?
一不留神,大鹏鸟忽然飞到我身后,单翅一扇放出数只剑羽。我抬起左臂,一边防守一边跑位,与大鹏鸟和大鼠鼬保持三角形对峙。
大鼠鼬按兵不动,大鹏鸟继续甩放剑羽,我都以吽音盾挡下,始终没有反击的机会。
天空中的云雾被黑头护法一众扭成一个奇怪的形状,仿佛无穷结,回环贯通,头尾相连;这种结被认为没有开头,更没有结尾,是神明与佛在长久永固自然呈现之符,无穷无尽,有永恒不灭的象征。老鸡掰,看来做起佛爷梦了!
提防眼前,大鹏鸟没完没了,追着我一个劲放射剑羽;却不见赤橙色的翎羽爆出。
闪避的间隙,我偷眼兼顾大鼠鼬。我的妈呀,只见它撑开三瓣嘴,正在凝炼一颗黑紫色的焰弹,更令人惊讶的是它脑袋上那些小脑袋,也全部张着嘴,各自凝聚出五色各异的焰珠来。
此时我已被大鹏鸟和大鼠鼬夹攻,金黄色的剑羽不断射出,而且愈发稠密,大鼠鼬的焰弹也准备就绪,我根本腾不出吽音盾两边防御。
大鼠鼬像一门火箭炮,花花绿绿的焰弹随时都有可能喷射过来;剑羽又如下雨一般,随便漏掉一两支就能扎我个透心凉,怎么办呢?
火烧眉毛时,空中忽然传来一声清唳的鸣叫!而后剑雨骤停,大鼠鼬的焰弹也熄了火。
瞟望天空,惊见一只巨鸟穿云破雾!
这次看得清楚,它长颈尖喙,凤翅雀尾,个头足有三只林雕那么大,丹红的头顶上长着一对枝丫般的鹿角,直冲无穷结而去!
“嗦啰啰啰……”大鹏鸟登时一声嘀呼。
紧接着,林雕、雕鼬,包括大鹏鸟,所有空中力量全数回防,转过头匆促飞回天空。
鹿角鹤呼的一下从无穷结中穿过,云结瞬间被冲破一个鹤形的缺口,牵出丝丝袅袅的云缕。
大鹏鸟一众迅速飞上去,围绕着无穷结上下翻飞,似是在防备鹿角鹤二次来袭。
片霎,云结溃散开来,连原有的麻花状都保持不住;大鹏鸟又一声号呼,随后林雕和雕鼬居然跟着它,朝向鹿角鹤掠过的方向飞去。
我的第一反应,一定是鹿角鹤把黑头护法掳走了,大鹏鸟及党羽才追过去的。难道鹿角鹤就是传说中仙人骑乘的大仙鹤?千载之鹤?
如许,它死后留下的结晶,便是我们此行的目的,能够点燃七星灯续命的鹤龄喽!
鹿角鹤虽然解了我的燃眉之急,但同时也失去了行踪,说不定我们要找的地方,真是一个大仙鹤的长眠之地,就在鬼湖森林某处。
事情还未结束,大鼠鼬和几只小鼠鼬尚存聚在云台上,而且形似石榴的木屋里又燃起了黑烟般的焰气,一窝小鼠鼬即将再度出炉。
我回身招呼海蛎灰和鱼腥水,示意他们做好战斗准备;小迪手执旗子,冬怡则赤手空拳,恐怕习惯了利爪与尖牙,已不屑使用械器。
迟迟看不到大鼠鼬的影子,连同第一批残存的小鼠鼬也不见踪迹,莫非去追鹿角鹤了?步行的怎么追飞行的?难道它们知道大仙鹤的巢穴?
我心里犯起嘀咕,感觉四周一下子静得出奇,十几间木屋里的焰气依次熄灭,却不见小鼠鼬爬出来,血迹斑斑的云台上只剩下一些黄鼬和腐头鼠鼬的残尸断臂,还有几只横死的林雕。
靠近一间木屋,我顺着枝干交叉的缝隙往里看,瞧见一堆枯朽的木头,一颗一颗堆叠在一起,有如烂掉的果实,却是一个个腐坏的鼠鼬头。
我有点搞不清状况,怎么会有这么多鼠鼬的烂脑袋呢?像一烂一片的石榴籽儿,难道是树上长出来的吗?近似于人脸蘑菇的超自然物类?还是跟黑烟般的焰气有关,属于某种黑巫术呢?
记得木屋里第一次燃起黑焰,没多久小鼠鼬就从中爬出,刚才又冒出黑烟般的焰气,却剩下一屋子烂头。
砍杀小鼠鼬时,面具上也升起一团黑焰,难道小鼠鼬的秘密并不在头上的面具,而在于黑烟般的焰气吗?大鼠鼬的能力赋予的?不然小鼠鼬死后为什么都附生到它的脑袋上了?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我还真没什么见识。
我们将十几间酷似石榴的木屋挨个巡查了一遍,发现里面除了枯烂的面具头,还是烂坏的面具头。
有两间不大一样,一个是我们从树洞里爬上来那间,另一个则是一间好似实心的木屋,外表没有枝干交错的痕迹,囫囵一个整体。
不过假若内部没有空间,也不能称之为木屋了,只能叫木头疙瘩,可是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大一个木头包呢?又不是树干的部分,八成有鬼。
我用开山刀敲了敲木头疙瘩,小迪也上前观察,收起的旗子拿在手里像个卷轴,看样子能够伸缩、也可以卷拉,既精巧又方便。
我多瞄了两眼,好奇问:“这是什么旗?”
小迪正拿着旗子敲木头疙瘩,“告诉你也不知道,野千旗。”
“野千旗?赤野千里?噢,不,旗子左右摇摆,正即是反,反亦是正,你说的是千野旗吧?”
小迪无语,但还是说了句,“你想多了。”
我挺尴尬,为了化解尴尬,我把问话对象扩大,“那你们眼睛上贴的是什么符?”
“天眼符吧。”海蛎灰说。
“外行,”鱼腥水摘掉咒符,“这只眼睛这么怪,怎么可能是天眼,不是阴阳眼就是邪眼瞳。”
两人说完都看着小迪,我也等着她答话。
“观邪嵩符。”小迪有些心不在焉。
鱼腥水说:“看,我说对了吧。”
海蛎灰说:“你耳朵长鸡眼了?观邪嵩符,你说对什么了?”
“最起码对了一个字吧,咳,算了,不说这个了。”鱼腥水打了个马虎眼,对着我说,“诶,画麇,你刚才用什么把那颗焰球弾出去的?”
我抖了抖手,甩开绳子,亮出天铁托甲,“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可能是咒轮一类的,紧急关头会发出吽的声音,先叫它吽音盾吧。”
鱼腥水说:“李老爷子留给你的护身符吗?我就知道,艋舺三朽手里没有歪货,好法器,这品级得是雀羽吧,感觉比麟毛鳌介强大。”
我说:“冬怡的护身符才厉害。对了,冬怡同学,你没受伤吧?它怎么样了?”
我说完用天铁托甲轻触自己胸前,借指冬怡胸前的璞玉,意思是白毛鬼有无毁伤。
冬怡低着头没有作声。
小迪说:“没关系,等下就会精力充沛了。这里不能呆太久,我们看完要马上离开。”
我这才意识到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刚刚走运,它们集中火力对付龙珠鲤,我们基本没什么损伤,可万一大鹏鸟一众又飞回来,再一顿剑雨可就难说了,大鼠鼬的焰弹更要命,关键我们已经精疲力尽,没有气力再应付另一波攻袭了。
从当前的处境打算,我们应当尽快调查眼前的大木头疙瘩,然后立马扯呼,撤出此地。
“小迪说的对,我们得抓紧时间。”我接着小迪的话,用开山刀拍了一下大木包,“这个确实有点儿可疑,不知是否内藏玄机,说不定有机关可以打开,也说不定就是一个大木头疙瘩,你们都来看看,没线索的话我们就赶紧撤。”
鱼腥水说:“画麇,抓紧时间还不容易吗?别琢磨机关了,直接砍吧,我感觉里面有馅儿。”
“对,兄弟,顾不了那么多了,太阳快落山了,直接砍吧,我也感觉里面是空心的。”
我看看小迪和冬怡,冬怡仍不作声,小迪迟疑了一下,“随便你们,反正外面也没有头绪。”
达成了共识,我们挥刀砍了起来,本来做好了把手磨出泡的准备,不料大木头疙瘩却皮薄馅大,十几下不到竟然砍出了水。
我一皱眉,心说怎么会有水呢?难道木头疙瘩是一颗外皮干枯的果实?由于时间太久,里面的果肉化成脓水了?可是什么样的树才能结出这么大的果子呢?真够怪的。
海蛎灰和鱼腥水也相继砍出水来,水量还真多,咕嘟咕嘟一直往外冒。
鱼腥水粗莽,开出一个大口子来,哗哗一阵,高于缺口的水都排了出来。
我提鼻子一闻,发觉淌出来的水并没有腐臭味,不仅新鲜,甚而飘着一股微微的甜香。
实在蹊跷,莫非是超级椰子?
鱼腥水又把口子继续开大,与我和海蛎灰砍的地方连成一片,小迪也围拢过来调查,持平的水面像镜子一样,让人看着入迷。
倏然间,一个泡泡缓缓浮了上来。
我立时回神,又接连看到几个泡泡,而且浮起的频率与位置不像是底部漏气产生的,因为那种因空气流动而形成的气泡比较生硬。
不由得猜想,我寻思水里莫非寄生着什么东西吗?树孕育出来的?面具?小鼠鼬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