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普站在窗边，看着远处的纽约市区。她没有什么想看的，只是享受这种近似于发呆的感觉。


    史蒂夫走了进来——晚上七点后就与克隆体交换了身体。


    “你们面对的压力很大。”霍普用自己的身份对史蒂夫说道。


    史蒂夫将手从兜里拿了出来：“这是很早就被预料到的……你不用在意。”


    史蒂夫不知道真实的霍普是什么样子，但从这张他熟悉的脸上能很明显的看出属于女孩的一些东西，纯真却不天真，她有着超脱同龄人的成熟感，却又带着乐观的理想主义精神。


    “我知道基本的事情。”霍普又说。


    而正因如此才让人心寒，让人不禁觉得“愚昧”下去是有好处的。


    怀着复杂的沉闷心情女孩进行了蝙蝠侠的夜巡，这一回仍然是达米安当助手。


    夜巡一如既往的平静，日常的小打小闹。


    ［阿卡姆的人许久没有出现过。］系统B在霍普潜伏时提醒。


    ［剧情开始前半年就是如此。］霍普回答，［我知道，他们太安静了。］


    她紧紧盯着眼前交易的众人，等着他们全部来齐。


    ［但我们很被动，不是吗？我们有太多不了解的了，没有足够的资本去拼一把。］


    地面的黑丨帮倒是很有警惕心，可仍然只是简单的遮掩，有心观察就会看得出来十分拙劣。


    就在霍普觉得是时候出手时意外发生了，枪声比蝙蝠镖的声音先一步响起。


    直觉告诉了霍普是谁，而小地图正好也是这么显示的。


    *


    红头罩从窗户翻了进来，他在地上利落地翻滚，躲开人群射出的子弹。


    他自然不是每个黑丨帮的交易都会掺一脚，这话不好听，但对于哥谭来说是事实：黑丨帮的存在极大地维持了哥谭的底层平衡。最好的例子就是黑面具半死期间哥谭的混乱已经不亚于蝙蝠侠消失的那段时间了，虽然大型犯罪减少，可哥谭市的普通人的感受却一点儿也不好。


    而说到蝙蝠侠——杰森在对抗途中猛地抬头向上看去。


    这个地方的房梁很适合藏人，没灯，还没杂物，空间大，够结实，依据老头子的习惯他会在的。


    ……于是黑暗中那个披风就不奇怪了。


    看到达米安时杰森又撇撇嘴，他和达米安关系算不上太好，不过也不至于打起来。


    被发现后韦恩也跳了下来，他与罗宾跟杰森井水不犯河水，他便当做没看到杰森时不时用枪——反正不会当着蝙蝠侠当面杀人。


    霍普知道这个黑丨帮涉及毒丨品交易，但他们的上游供货商是谁还不清楚……关键的问题在于清楚了也难以根除，这是体制的痼疾，需要暴力机器直接动手。


    毒丨品是暴利，那些强大的毒贩甚至有着私人武装。在混乱中的哥谭……哥谭人民还是安稳些好，“无政府”状态可不好受。


    霍普检查黑丨帮成员是发现其中几个人身上带有“W”字母。


    熟悉的“W”。


    霍普皱了下眉。


    她猜测这是哥谭的一个隐性任务，毕竟她只在哥谭如此行动，发现了奇怪的“W”，但也不能排除其他地方存在的可能。


    ［你觉得这个代表着什么？］霍普又征询了系统B的意见。


    ［一个组织……我会帮助你调查的。］布鲁斯回答。


    作为一个系统，用这种方式回答并不合适，然而布鲁斯认为适当表现一些不寻常有必要，以免到时候真相揭露让所有人都不好受。


    无论如何被欺骗的滋味总是不美好的，那意味着不信任，更甚一步，背叛。


    达米安与杰森在一边互相呛着，对于这复杂的家庭伦理关系霍普不打算插手，但对于其他的——


    ［提示：他会回家。］


    霍普有点儿惊讶，一方面是提示内容，另一方面是提示本身。什么时候游戏还有这功能了？


    但总之可以让她提前准备好。


    布鲁斯本身或许不会说什么“真诚”的话，但他绝对有这个态度……而她不希望僵局就此持续，适当改变人设是好事嘛。


    杰森最后看了眼布鲁斯，他似乎在等待什么，但他的动作并没有停顿，还是直接离开了。


    霍普与达米安将东西都销毁后通知了GCPD。


    今天达米安的话格外的少，不过依照布鲁斯的性格是不会问的，所以她也没问。


    夜巡在夜更深时结束了。


    *


    克隆体这边也在九头蛇战斗收尾过后忙了起来。作为九头蛇的中高层之一她必须做出合理决策。


    原罪尽管厌恶却没有怀疑克隆体的忠诚性。而由于派系不同霍普也无法合理了解到原罪弄出来的那些东西有没有跟其他人有关联，好吧，派系相同也不能直接问。


    布洛克与克隆体都在整顿人马与物品。霍普起初认为这边可以消停一段时间，忙中有序，但在整顿时她了解到美国政府里仍有一部分在先前没有被发现的高级蛀虫。


    简直离谱，她想，FBI全在吃空饷吗，出卖国家利益多少次了都没发现蛛丝马迹？还是说FBI也觉得九头蛇的理念挺好帮其工作？


    不过却也合理，资本家向来为了利益可以卖出绞死自己的绳子。


    ［这份资料可以给史蒂夫看看。］霍普对系统B说。


    除了钢铁侠马甲，其他所有马甲系统B都需要帮忙，以至于在克隆体这个明显应该找系统C的马甲时她也会习惯性地找系统B。


    史蒂夫通过系统C的权限了解到了这点，对于霍普发给他的资料他则再次详细分析了遍，将他的结论通过通讯器传递给霍普。


    ［按兵不动……正好我也是这么想的。］


    霍普快速检查了史蒂夫的回复后巡视起九头蛇的这个基地来，这是西西伯利亚的一个山地悬崖上，地下是万丈深渊，地上是苍茫雪山，远离了喧嚣的尘世。


    ［说真的，不怕出事时直接被雪埋上吗？］霍普巡视到落地窗前仰头看向窗外白茫茫的一片吐槽道。


    四月的西伯利亚看不到一点春天的痕迹，除了雪还是雪，只有在七八月份那短暂的春夏秋时这片土地上才能看到些许生机，生命抓紧时间绽放别样的色彩。


    霍普在基地行走时没有任何人觉得奇怪，毕竟他应该也总是在做这个。


    在算不偏僻的一个房间里她发现了个好东西。


    ［道具：格拉姆之刃］


    ［描述：这是由法尼波尔所得，浸染了巨龙之血与矮人祖先的利刃。］


    ［“它曾属于永世荣光希格德，它是真相之刃。”］


    ［功能：它不会伤害生命，它只会揭露真相，当然，真相往往会对人造成伤害。］


    看看这描述，再看看剑身上的如尼符文，明显一件阿斯加德的宝物。


    先放下九头蛇从那儿获得的能力弄的阿斯加德的东西这个问题，从更直接的角度考虑，难不成是偷了他们的宝库？总不至于从悬崖上捡的吧？


    这是个奇怪的想法，但就论这把剑的功能怎么着也不应该这么随意放下。


    为了不引起疑心，霍普没有过多停留，而是回到自己的房间后调出被游戏记录住的格拉姆之刃的数据。


    3d投影被调了出来，除去有些虚幻外它和那把真的别无二致。


    系统空间里的托尼.斯塔克在用原复联数据中阿斯加德的部分与格拉姆之刃对比，进行信息检索。


    ［五个钥匙，一个盒子，悬崖……索尔当初只是把这东西当故事提了一嘴，那对于他们这种长生种来说也相当久远了。］


    托尼注视着相符合的那寥寥几句话，说道。


    若不是他有随时记录信息的习惯这回就真的两眼一抹黑只能等索尔出现再做打算了。


    ［把它也算作阿斯加德任务的那一栏。］


    布鲁斯调出了一个文件夹，他与托尼负责给女孩的任务分门别类。


    至于霍普也知道关于更多有关格拉姆之刃的事情不是现在的她能探寻的，便将这件事情放在脑后。比起探寻神域的秘密，地球上的种种请才是应该被她关心和在意的呢。


    太阳亮起的越来越早，为了人设霍普没有离开卧室——布鲁斯.韦恩的卧室——有游戏面板在在哪里处理事情都是一样的。


    小地图上只有几个同样的小绿点和——


    ［好吧，不用看都知道这是杰森了。］


    徐徐向着韦恩庄园方向前进的小绿点只能是他。


    霍普思考了会儿选择下楼。


    庄园是安静的，阳光穿过窗户照在客厅里那些有年头的摆件上，有油画、金银摆件、青花瓷等，很多都比这个国家还要古老。


    阿尔弗雷德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看见布鲁斯惊讶地说道：“难得一见啊，老爷。”


    对于阿尔弗雷德善意的调侃韦恩只是笑笑：“有些事情。”


    “是什么事情能让老爷你离开那充满魔力的床呢？”


    韦恩说道：“杰森很快会回来。”


    “杰森少爷啊。”阿尔弗雷德用着复杂的语气念叨着，“他在你离开后……总之如果可以，最好你们自己谈论。”


    尽管清楚以布鲁斯的性格这种可能性有点小，但阿尔弗雷德仍然觉得应该有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