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7章
作品:《[士兵突击]让她降落》 作者有话要说:</br>ooc,慎入
今天手感不好,没把回忆写完。
头两周,蒋衡只能在小楼附近活动,第三周时方能出小楼到寨子里转转。
一出小楼,二毛就笑嘻嘻的跟了上来。
蒋衡瞥了他一眼,转首沿着路往寨子走,她对二毛说道:“有烟吗?”
二毛:“有。”
“来一根。”蒋衡将手往二毛面前一摊。
二毛凝着蒋衡的手掌,讪讪一笑,很是为难的样子,“姐,你伤还没好,不能抽烟。”
闻言,蒋衡顿时停住脚步,回头看他。
蒋衡突然停下,骇得二毛踉跄一下,他看着蒋衡指着小楼说道:“星哥吩咐的。”
末了,二毛又点头肯定了一遍,“嗯,星哥吩咐的。”
蒋衡微微挑眉,她盯着二毛的眼睛,嫣然一笑,“他不管我抽烟的。”
说罢,蒋衡转身继续往前走。
二毛则拍了下自己的嘴,又跟了上去。
蒋衡听着二毛牛头不对马嘴的找补,约莫猜出了是白青棠的意思。
白青棠是白孟星的堂妹,一个年纪轻轻却双腿残废的姑娘。
五年前,蒋衡就是借着她的手才进了白氏。
记得她随着白青棠刚入白家时,白青棠可谓是她的影子,又或者说,她是白青棠的影子。
但白青棠到底不曾插手白氏的生意,她在白青棠身边所能收集到的证据太少,彼时又恰逢白孟星以武相逼,以利相诱,于是,蒋衡便顺水推舟,半推半就的成了白孟星的副手,而自那以后,白青棠越发不爱说话,对她也从亲近转为仇视,可在仇视时又会给予些关心。
这些关心总在些犄角旮旯里,若非蒋衡自己细心,大概忽视是它们的宿命,而蒋衡琢磨不透白青棠的心思,又隐隐觉得她是个不可控的因素,是以,大多时候她是避着白青棠的。
又说这几日她活动时,探听到白山海病重,底下的人蠢蠢欲动,有白山河,白孟星这两人不奇怪,奇怪的是白青棠居然也在其中。
虽说白青棠是白山海的女儿,但白山海对她甚是爱护,从不让她参与白氏的生意,再加上她双腿残疾,蒋衡猜是哪个人在背后撺掇她,可白山海手底下有能力做这事的拢共就四个人,白山河和白孟星忽略不谈,便就只剩下两个人,但这两个她从未见过,只知道他们的诨名。
一个叫赵家堂,一个叫李家沟。
一听就是假的不能再加的假名。
而这俩又藏得很好,蒋衡只摸出这俩不在寨子里,而在国内,她这次回来,除了打探白孟星的目的外,另一个任务就是揪出赵李二人。
在养伤这段时间里,蒋衡思来想去,觉得自己只能从白青棠下手,但自己直愣愣的去找肯定是不行,而现下有二毛送上来的好借口,蒋衡一转心思,故意往白青棠住的地方走。
甫一入寨子,蒋衡就发现路边堆了许多的烟火,她心生疑惑,转头问二毛:“怎么那么多的烟花?是要做什么啊?”
二毛瞥了眼,答道:“大老板生病,小姐说放点烟火祈福,祛病消灾。”
用烟花来祈福,这还是她对白青棠胡说八道的,没想到她居然真的信了,思及此,蒋衡眉眼间添了分愁绪,只怕背后那个人就是看白青棠心思单纯,好拿捏,才把她推了上来,若是如此,白山河及白孟星这对叔侄暂时还不能排除。
“你伤好了?”
身后突然有人出声,骇得蒋衡匆匆回神,她一边愣愣应好,一边回头看去。
是白青棠。
她穿着一件白色连衣裙,安静的坐在轮椅上。
蒋衡余光瞥见二毛微红的面颊,将此事暗暗记下后,笑着说:“小姐,好久不见。”
“一百九十八天。”
“什么?”蒋衡微微疑惑。
白青棠抬眸看向蒋衡,“我们已经一百九十八天没见过面了。”
“这么久了?”
白青棠没接话,反问蒋衡:“一起看烟花吗?”
蒋衡心中暗喜,面色却是犹疑半晌后才应好。
夜里,蒋衡陪白青棠在一处矮坡上看烟花,她抬眸看着绚烂的烟火,神色淡淡,心里却是生出几分离愁来。
白青棠看着蒋衡,忽而问道:“怎么?和我看烟花很委屈?”
蒋衡垂眸看向她:“当然不是,只是有点遗憾上个春节是在牢里过的。”
闻言,白青棠转眸看向天幕上的烟火,说道:“那你就当现在是在过春节。”
说罢,她垂眸看了眼时间,寂然良久后,突然开口道:“现在是二十三点整,推算过去是北京时间二十四点整,所以,蒋衡,新年快乐。”
蒋衡怔愣半晌,旋即朝白青棠一笑,“小姐,你也新年快乐。”
没过多久,烟花就放完了。
白青棠只让蒋衡送到半路,蒋衡也知不急一时,垂眸应好,待白青棠过了转角后,她方带着二毛往回走。
二毛打着手电,手中乱舞的赞叹着白青棠的好。
蒋衡拿过他手里的手电筒,摇头叹这小子对白青棠的心思藏都不藏,而后暗自揣度起白青棠的意思来。
然而,直到入睡前,蒋衡也没琢磨出个东西来,她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微微发愁,怒而翻身时不小心碰到肩上的伤口,哎呦一声后,又不得不狼狈的翻回来,一抬眸,蒋衡就看见水晶灯在月亮的映射下,散出迷离的光晕。
她凝着墙壁上的光晕,忽而想起了那个夏天的烟花。
那是袁朗为应莉雪一个人准备的烟花,但却便宜了很多人,也累了很多人。
陈枫和伍子棋为此损了大半的零花钱,她为此年纪轻轻的便弄了个腰肌劳损。
伍子棋羡慕她没被袁朗搜刮钱财,而她羡慕伍子棋身体健康。
然后,袁朗让他俩闭嘴,说烟花还没搬完。
烟花被袁朗藏在菜地的一个窝棚里,她很是惊讶这烟花在风吹雨打下居然没有发潮,而袁朗闻言,很是得意的样子,他说:“我裹了三层的膜,外加两层防水布。”
说着,袁朗冲她挑眉,眸中闪着灿烂的光,一副求夸的样子。
当时她瘪了瘪嘴,并未理会袁朗,而是转身问起陈枫如果她要学医,她的成绩得达到哪种程度才有可能。
陈枫是他们中学习最好的那个,大家都说他是上大学的苗子,而她也是这么认为的。
那时候,她很是尊崇温思年,而温思年也很照顾她,借了她不少书册,其中大多与医学相关,久而久之,她对此也起了兴趣,但她又不好意思直接问温思年,只好找陈枫打听打听。
而陈枫不愧是她的老大哥,将她的情况掰开了揉碎了,生怕她听不明白,而她听明白后,对烟花便不大上心了。
那时,她的心里就一个念头——她想去找温思年,很想很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