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8章
作品:《[士兵突击]让她降落》 作者有话要说:</br>ooc,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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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三中队又被自家队长寻到由头,请看了三次375峰顶的松树。
吴哲望着地上的一堆人,叉腰喘气,他脱下帽子指着齐桓说道:“烂人在滥用职权。”
齐桓瞥了他一眼又抬眸看向天幕上的白云,他答道:“谁不知道啊,但是谁敢说?”
寂然良久后,许三多突然开口:“我去吧…目标是我跟着的。”
成才踹了许三多一下,“现在的问题不是谁跟的目标。”
石丽海附和道:“那一枪是队长自己打的,可那一枪也只能是他来。”
c3仰天长叹,“我就说这种临时加码的任务不能接!”
“混蛋话!”齐桓抓了把草撒了c3一脸后又躺了回去。
c3扒拉着脸上的草撒了回去,“本来就是啊,要是提前接的任务,咱还能知道目标的信息,也就不用逼着队长在战场上做出选择了。”
“过去点,”吴哲踢了齐桓一下,觑着空地也躺了下去,他说道,“我的任务报告可是如实写的。”
齐桓轻笑了下,“你就是想瞒,队长自己也会上报。”
成才忽然问道:“目标和队长是青梅竹马?”
齐桓撇嘴道:“何止啊,她还是队长的爱而不得呢。”
石丽海接道:“听说队长还为她痛哭过一回。”
闻言,吴哲默然许久后缓缓说道:“烂人也会为人流泪啊。”
“反正队长和她关系匪浅,”齐桓抬眸瞥了大楼一眼,忽见大队长办公室的窗户站了两道人影,他忙止了话头,招呼着人起来列队。
铁路看着草坪上手忙脚乱的三中队,轻笑了下,他看着袁朗说道:“你看你把他们吓成什么样了。”
袁朗:“我觉得他们是在害怕您,毕竟这是在您的办公室。”
铁路没有反驳袁朗的话,他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自己拿了根后,把烟盒朝袁朗晃了晃,“中华,来一根?”
袁朗接过烟盒,拿烟的时候他说道:“您又去抢人了吧?抢人就算了,还拿人家的烟,真不地道。”
铁路把烟盒往回一抽,他把烟盒揣回兜里的时候说道:“我得罪那么多人,好不容易抢回来的人才,被你几下就折腾走了,你还有脸说?”
袁朗假笑一下,拿出打火机给铁路点了烟,而后他才把自己手里的烟往嘴里一塞,给自己也点上。
“中华就是不一样,”铁路抽了几口赞叹道,然后他看向云雾缭绕的袁朗,“警方又打电话来问,问你目标存活的几率是多少。”
“我就知道中华不是白抽的。”
“说吧,我已经替你挡了几回了,再挡下去要出问题了。”
袁朗又吸了一口烟,火星顺着烟体往上攀爬,吞噬掉掩在烟纸里的烟丝,而由此生成的灰白色烟雾充斥着袁朗的鼻腔,使得他的鼻梁处散着一股浓烈的酸胀感,他吐出烟雾,抬手揉着鼻梁,“后劲儿真大。”
“按照报告上的击中位置来说,是死不了的。”
袁朗笑了下,“怎么?他们怀疑我报告作假?”
“你觉得呢?”
袁朗抬眸望着草坪上开始练习格斗的三中队,他看见吴哲被齐桓摁在地上,毫无反击之力,皱眉啐了句,然后说道:“我已经把我在任务中的行动情况写得很清楚了,就算再写第二回、第三回,它仍然是同样的结果。”
等抽完手上的烟,铁路才答道:“我会告诉警方你的报告完全可信。”
说罢,铁路便往办公桌走去,将烟头甩进烟灰缸里。
袁朗则眯了眯眼睛,他看着铁路的背影说道:“您也怀疑我报告的真实性?”
“只是确认而已,”铁路头也不抬,从抽屉里取出一叠档案袋,他把档案袋往桌上一放,“新一批的南瓜。”
袁朗匆匆吸了几口烟,把烟蒂扔进烟灰缸,手指点着档案袋,说道:“又我啊?”
“没办法,他们的招没你的损。”
“那得让一中队从旁辅助。”
铁路笑了下,“还记仇呢?”
袁朗抬手摸了摸下巴,“我们这是互帮互助,不是伺机寻仇。”
“随你,”铁路把兜里的中华掏出来放到档案袋上,“送你啦。”
袁朗露出几分嫌弃,“哪有送人半包烟的?”
闻言,铁路又从抽屉里拿出两盒未开封的放了上去,“吸烟有害健康,少抽点。”
袁朗将三盒烟收好,笑道:“这回我帮您多种几个南瓜。”
“心意领了。”
“见外了。”
袁朗抱起档案袋就要走,铁路却突然出声说道:“里面有个南瓜你注意下。”
“走后门的?”袁朗神色一暗。
“在老a都是从后门走,哪有留的?不要命了?”
“既然这样,也没什么好注意的。”袁朗拿着那一摞的档案转身就走。
“他叫蒋晖。”
听到这个名字,袁朗顿时停住脚步,转头看向铁路,“蒋晖?”
铁路点点头,“蒋衡的弟弟,蒋晖。”
“他怎么在里面?”
“他非常优秀,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可蒋衡她……”
“蒋晖被军校录取的时候,蒋衡的状态是失踪,”铁路双手扶在椅子上,对袁朗说道,“我希望你能以公正的态度对待他。”
袁朗默然片刻后答道:“我会的。”
一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袁朗就从那一摞档案里找出了蒋晖的档案袋。
他看着资料上的照片,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蒋晖在他记忆里还是个小萝卜头,但现在的他面容冷峻,眉宇坚毅,履历也很漂亮,已经是个合格的军人了。
扫到亲属那一栏,看着蒋叔及林老师名字后的亡故,还有蒋衡名字后的失踪,袁朗眸中划过一抹暗色,天灾人祸把蒋家冲的支离破碎,而他母亲的五十岁寿宴竟是所有人的最后一次团聚。
现下想来,他也是在蒋叔去世后随之失去了蒋衡的消息。
那时候他没来得及告诉家里人新的通讯地址就进了老a挨训,等知道蒋叔去世的消息已经是三个月后了。
他连忙打电话给蒋衡,但接电话的是小卖部的老板,老板说店里来来去去的人太多,他不知道谁是蒋衡,没办法给她带消息。
于是,他只好给蒋衡写信,但寄出的信无一列外的被退了回来,而退回的原因是同一个,查无此人。
然后他又写信给林老师教书的学校,信还是被退了回来,原因也是查无此人。
这时候他才迷茫起来,而迷茫之后是无尽的焦虑,就像是他站在悬崖边上看一朵渺小的花,他知道崖壁上有一朵花,可他趴在边上怎么看都找不着,而随着他的探看,只有漫无边际的,一阵紧着一阵的失重感从他心头蔓生。
他问伍子棋,问陈枫,问黑山岛的人,但没有人可以告诉他蒋衡的消息。
伍子棋帮着他找蒋衡,陈枫也在帮着找,他们三个人时常在晚上打电话,互通消息。
某天晚上,他从伍子棋那里一无所获后,又抱着肯定一无所获的心拨通了陈枫的电话。
依着之前的习惯匆匆问完话后,陈枫没急着挂电话,而是问了他一个问题,一个他早该想清楚的问题。
陈枫问他:“袁朗,你分得清天和海吗?”
这个问题是陈枫第二次问他,而他的答案和第一次的答案相同。
他说:“当然能。”
陈枫寂然半晌后说道:“那就好。”
他听着话筒里的忙音,沉吟许久。
陈枫话里有话,但那时的他依旧在欺骗,或者说逃避着自己。
直到他忙着找蒋衡,冷落应莉雪太久,被她打电话追问时,他听着话筒里的轻弱语调才茫茫然的回过神来。
在十七岁那年的远海之行里,他是没有分清天和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