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作品:《[士兵突击]让她降落》 作者有话要说:</br>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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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衡窝在树根底下,不敢探头,她偏头瞥了眼天色,思量半晌,摸索着将身上的白色背心脱了下来,她在地上摸了根较长的树枝,然后把背心挂在树枝上头,慢慢的将树枝伸了出去。
寂然良久后,外头没有传来动静。
蒋衡叹息一声,忖道这些群众演员真麻烦,而后她晃了晃树枝,喊道:“同志!有话好说!”
密林幽深,她的声音如石沉大海般未起半分涟漪。
蒋衡无奈,她耸了耸鼻子,准备另寻个说辞时,那头终于有了动静,“双手抱头!慢慢走出来!”
闻声,蒋衡一喜,将树枝插进土里,又松了松右手臂上的包扎,然后她才慢慢的从树根后伸出双手,她忍住右臂传来的疼痛,缓缓的站了起来,面颊上挂起惶恐怯弱的神情,而眼睛则四处的扫着,显得十分唯诺,“同志!我现在该往哪走啊!”
对方说:“抱头蹲地!”
蒋衡:“好好好!”
说着,蒋衡将往前走了几步,慢慢的抱头蹲下,而右臂的伤口果然被撕扯开,殷红的鲜血顺着胳膊滑落,滴落至枯叶上,添上几分颜色。
蒋衡的余光凝着地上的血滴,耳朵却听着周遭的动静。
那人已从先前的地方挪开,移至了她的身后,她赞叹几句又骂起青鸟来,虽然回去的太轻松容易被怀疑,却也不至于搞个地狱难度吧?
一番腹诽后,那人已渐渐近身。
蒋衡觑着地上的影子,微微侧首。
即便对方脸上涂了一层油彩,却仍旧掩饰不住眉宇间的青涩。
蒋衡心中暗喜,微微侧身冲着青年嫣然一笑,在对方张口说话时,旋即起身夺枪,但对方到底是训练有素的军人,不过蒋衡的目标也一直是他腰间的□□罢了,一番打斗,两人不相上下,而蒋衡也得了个意外之喜。
她闪进树后,躲着对方射来的子弹,扫了眼四周的环境,确定方位后,她拉掉保险,将手榴弹扔了出去,而她则趁着间隙又往前极速奔跑起来。
冷风拂面,青丝匪乱,荆棘划脸却也是顾不上了,这般不管不顾,只往前奔跑的劲头,让蒋衡不由得想起十四岁那年的秋天。
那年,袁朗十六岁,正是热烈如风的年纪,再加上他本就是个张扬的性子,是以,他对应莉雪的心思在黑山岛上不算秘密,而自一次失败的烟火会后,应莉雪却是不太搭理袁朗了,弄得袁朗时常哀嚎,吵得人耳朵疼。
不过,蒋衡觉得烟火会挺成功的,虽然她只参加了前半节,可她也没听说烟火会后半节的失败。
但袁朗就是连着吵吵了一个星期。
最后,是他的难兄难弟伍子棋看不下去,给他支了个招。
秋游,目的地是随便哪座果园。
当然,最好是种满苹果的果园。
原因简单,因为应莉雪爱吃苹果。
可惜,岛上没有果园,而为了拥有一个浪漫的秋游以掩盖烟火会的失败,袁朗为此四处打听,势要凑满五座果园,他的说法是货比三家则其优,他多两家更保险。
前前后后蹉跎许久,袁朗终于在苹果过季前凑齐了五座果园。
那个周末,陈枫、伍子棋、她以及蒋晖被袁朗赖上,担上了苹果质量检测员的任务。
这五座果园分布在县城四周,打从早上坐轮渡出门后,蒋衡觉得她的脚就没停下过,可到下午时,没看的果园还是剩了两座,而苹果质量检测员的任务尚未完成,就先检测出自己的身体质量不太行,看着来回四十公里,起码三小时的车程,蒋衡最先罢工,伍子棋随后响应,陈枫同蒋晖则保持中立。
袁朗怒不可遏,谴责起蒋衡和伍子棋的惰性来。
但蒋衡和伍子棋对此浑不在意,言而总之,总而言之,他俩不想动了。
两相僵持下,陈枫提议,分队进行任务。
最后,看在陈枫老大哥的面子上,蒋衡和伍子棋终于点了头,为了表示歉意,他俩主动成组,原为袁朗效犬马之劳。
蒋衡和伍子棋的打算是到时候寻人打听打听就好,并不用亲自去,这样既免了舟车劳顿,又能圆满的完成任务,只是想想,笑意便从他俩的眼睛里露出来。
遗憾的是,袁朗堪破了他俩的计谋,他任命他自己和陈枫为组长,蒋衡和伍子棋则为组员,至于蒋晖,他是特级检测员,由他自己决定跟哪组。
经过一番商讨后,陈枫带走了伍子棋和蒋晖,袁朗带走了蒋衡。
分别时,蒋衡拍了下自己的手,暗恨不争气,又抓着蒋晖问:“为什么不跟姐姐走?”
蒋晖:“我…不想和小朗哥走…”
闻言,蒋衡无可辩驳,她拍了拍蒋晖的肩表示认同,转身投向她的悲惨命运。
中巴车在路上浮浮沉沉,将蒋衡骨血里的疲惫摇晃出来,而她的神智也渐渐模糊起来。
沉入梦乡前,蒋衡听见袁朗对她说:“你身子骨太虚,该练练了。”
蒋衡瘪了瘪嘴:“医生…不要太弱就好……”
不知过了多久,蒋衡被袁朗叫醒,迷迷糊糊的跟他下了车,又迷迷糊糊的跟他进了果园。
袁朗点评着苹果的颜色,蒋衡根本没心思听,在心里抱怨着路不平,弄得她必须睁眼看路,之后,被石子绊了几回的蒋衡实在不愿再走,她推了推袁朗,对他道:“你自己看吧,我在这睡会儿。”
话音将落,蒋衡便就近寻了个平坦干净的地方躺下,任凭袁朗怎么说都不肯再动。
最后,袁朗无奈,只好自己去找老板,临走前把外套给了蒋衡。
蒋衡将外套蒙头,挡住刺眼的天光,鼻息之间泛着温和的皂香,她嘟囔了句还挺香便又睡了过去。
忽而,一阵急切的惊呼吵醒了蒋衡,她迷茫的望向袁朗,而袁朗嘴里不停,拽着她的手就跑,跑了半路,蒋衡方听清袁朗说的是老板放狗咬人了。
彼时,蒋衡刚被一只恶犬咬过,对狗的恐惧正是浓郁,闻袁朗之言,一转势头,变成是她拽着袁朗跑了。
但打她来这,眼睛就没怎么睁开过,根本不认路,而她见着像条路的地方就走,直到听见身侧传来闷闷的笑声。
蒋衡转首疑惑的望向袁朗,待看见袁朗憋笑的样子,她顿时反应过来,蒙地刹住脚,缓了半天才顺气,她问道:“你是不是在耍我!”
袁朗微微摇头:“没有啊。”
蒋衡耸了耸鼻子,自认倒霉,却是不再理会袁朗。
袁朗见蒋衡真的生气,又开始逗她。
直到坐上回岛的轮渡,蒋衡才愿意搭理袁朗,而袁朗见蒋衡愿意同他说话了,如释重负,转身拉着她上了甲板吹风。
蒋衡望着远处浅浅的金黄色,听着身侧的袁朗对他浪漫秋游的安排,不知何故,心头忽然升起一阵酸楚来,似针扎般翻着轻浅的疼痛,直到后来,蒋衡回忆过往,她才知,她对袁朗的情意在很早很早的时候就种下了,只是她一直不明白罢了。
而在故事最后,袁朗也没能带应莉雪去秋游。
他耽搁的太久,等劝动应莉雪,黑山岛已经是冬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