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遇袭
作品:《[狂飙]拯救李响及达成大圆满结局计划》 这件事情是我错了。
余澄回到家没有立刻换衣服,而是坐在沙发上面反思整件事情中自己的所作所为。她以为自己先骗过李响再道歉应该没事了,但是低估了李响的自卑与自尊,又或许自己根本不应该插手这件事情。
终究还是私欲过多,打乱了正常的事态发展。
余澄觉得要不然就先这样搁着吧,以后再说,自己先在高启强那边入手,只要高启强不像剧中时间线那样掺和进来,应该事情不大;曹闯那边自己还没有机会接近,也得慢慢筹划,至于李响,余澄没谈过恋爱,不太知道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可能就会这样冷下去吧,或者找机会自己还是去道歉缓和一下。
正想着,就听走廊有声音,余澄以为是隔壁住户的人回来,就想起自己还没反锁门,没等她想起来起身去把入室门反锁,就见那门把手转了转,然后背着光,一个大汉推门进来——正是之前在旧厂街见过的道哥。
“救命——”余澄刚喊出声,就被道哥下子冲过来捂住了嘴巴,结实且有力的大手把她捂得严严实实的,任凭她怎么挣扎踹打,道哥都没放手,还拿茶几上面的苹果塞进了余澄的嘴里,余澄觉得下颌骨都要脱臼了。
“虽然堵上你的嘴等会儿可能少了点滋味,但是哥哥我不在乎。小美女,你老实点,我可以大开慈悲不要你的命。”道哥左手捂着余澄的嘴,右手已经开始解余澄牛仔裤上的皮带。
余澄想到之前看得防身术,就去掰道哥左手的小手指头,果然见效,道哥哎呀一声把左手松开了,余澄又想喊,却发现苹果塞得卡着牙床,吐不出去,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艹!臭婊子!给你脸你不要。”余澄从客厅沙发没跑出几步就被抓了回来,“啪啪”两个重重的巴掌打在脸上,天旋地转。
余澄被打得流了鼻血,躺在沙发上失去方向感起不来,道哥在茶几下面拿出胶带,快速地用胶带缠上了她还堵着苹果的嘴巴,把她抓起来,把双手也缠着绑在后腰。
用头去撞他,却被他躲开,她整个人撞在茶几上,原来茶几上的水杯碎了一地。
道哥扯着她的衣领,又是两个重重的巴掌,余澄感觉自己的耳朵一阵蜂鸣,然后反胃的感觉袭来。
不能吐,绝对不能吐,要是现在吐了,呕吐物卡在嗓子里会被呛死的。
压抑着要吐的感觉,等脑子回过神,道哥已经将她压在沙发上。
余澄还在想怎么能逃生,人就被翻了过来,道哥的一只手在她的腰上解腰带,一只手撕破了她的黑衬衫,嘴巴正在自己的锁骨处乱啃。费劲的用脚蹬他,但是却被他的腰压的死死的。
天要亡我。
余澄觉得自己应该是要凉了,突然,就听见道哥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语音播报,唐小龙来电。道哥反手把电话按死,然后继续解开余澄的牛仔裤。
因为她今天故意穿着男装,所以衬衫掖在裤子里面,刚刚道哥太着急,衬衫夹在裤子的拉锁里面,卡死了。
按下的电话声音再次响起了,还是唐小龙来电。
“艹!”道哥解不开裤子,非常暴躁,于是右手按着余澄的脖子让她别动,接起了电话。
“打打打!有他妈什么急事非得现在打电话!”
“道哥你在哪呢,等你回来喝酒呢。”唐小龙说。
“喝你妈喝,老子在这办事呢,一会再说。”道哥挂了电话,本能地松开了手,用右手拿过来揣进衣服里面。
就在这个档口,余澄从沙发上快速跳起往卧室跑去,飞快地进门,背着用手锁上,然后觉得不保险又跑到了阳台外面。
颤颤巍巍地翻过阳台,往楼房的外立面挪,脚下不过10厘米宽的楼房腰线,稍微里面的红砖质量稍微差一点,余澄就没命了。
六楼的高度让余澄瑟瑟发抖,但是在听见卧室门被一脚踹开的声音之后,余澄又往离阳台远的地方走了走。
李响攥着钱和合同,怒气冲冲地回去,不只是生气,还有难过,还有一点心酸和无可奈何。
李响没有回宿舍,也没进大门。他蹲在公安局门口的阴影处,回忆刚刚自己和余澄说过的一字一句。
“我想和你一起住”
——“你怎么这么不知羞耻!”
“我想帮你。”
——“是帮我还是可怜我!”
“我不在乎,我喜欢你,你可以是我男朋友。”
——“我只是一个月赚800块钱的小警员,我奉陪不起。”
她说她喜欢我,但是我呢,我400块钱中有300都是和师父借的。
李响的眼睛红了又红,过了一会,发出声深深的叹息,起身准备进门。一站起来,就看见安欣、赵毅和钱耳急匆匆地跑出来。
“哪去?”李响问。
“岚山著作五号楼四单元602疑似发生入室抢劫,邻居听到异常报的警,一起去。”安欣看见李响,拉着就跑,因为离得近,所以开车反而慢。
“你说哪?”李响觉得自己差点看不清路。
“岚山著作五号楼四单元602。一会我先进去,你带着赵毅押后。诶?”安欣还没说完李响就死命往前跑,一下子自己反倒落开一大截。
岚山著作五号楼四单元602!
是余澄的家!
入室抢劫!
李响发疯了一样,安欣和其他人也都赶紧跟上。
四个人跑到小区,爬上楼梯,小心无声地找到门户,就看见被关得死死的门。
安欣贴在门上面静静地听,确实能听到里面有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隐隐约约的呜咽。
安欣刚把耳朵从门上拿开,李响一脚就踹了上去,门的质量还不错,赵毅和钱耳又撞了两下才彻底撞开,四个人一进门,就看见道哥从卧室出来,手里还拿着余澄带过的项链手表。
听见外面有声音,余澄一时之间没敢动,生怕是道哥的同伙。
“警察!把你手里的东西放下!”余澄听到这句话,才大声发出声音,往阳台那面挪。
安欣和钱耳把还在挣扎的道哥制服,李响冲进卧室找人。进门去发现卧室一片狼藉,各种东西都被翻得底朝天,却看不见余澄。
“呜呜呜。”
顺着声音,李响忙跑到阳台,就看见余澄的嘴上和手上都被绑着黄色胶带,面朝墙壁踩着楼外腰线往自己这边挪,稍有不慎就得从这六楼掉下去。
李响翻出阳台,拽着她的手臂,看她一点点挪过来,然后把人抱进了屋子。
人一进来,在室内的灯光下才发现,缠住嘴巴的胶带连着鼻子都封上了,要不是余澄出鼻血把胶带弄湿,有了一点缝隙,不用多长时间就会窒息,脖子和锁骨上还有片片红色淤血,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衬衫胸口前面的扣子全被扯掉了,露出里面白色的内衣,裤子的拉链被拉到一半,夹着衬衫的边缘,后面露出整个腰身和白色内裤。
李响没敢再看赶紧用衣服把人裹上,安置到了床上。
“没事了,别怕。我先给你把胶带解开。”李响安慰着。
赵毅看了一眼余澄,立刻就从卧室冲了出去,然后就能听见外面道哥被暴打和求饶的声音。
安欣和钱耳不明白怎么回事,走近卧室看了一眼,正看见余澄坐在床上,李响正在用剪子给她剪开后背手上的胶带。
余澄的整张脸又红又肿,身上李响的衬衫告诉他们发生了什么恶劣的事情。
最后还是钱耳拉住了赵毅,才没有让事情更严重的方向发展。
“你得换身衣服和我回队里。”李响看着一直安安静静的余澄,压抑着自己胸腔里面熊熊怒火,才能让语气更平和一点,“咱们得做笔录说清楚,才把他送进监狱。”
余澄眼睛动了动,看着自己的地上的衣服,起身去拿,李响连忙了退出去。
走出卧室门看着躺在地上被赵毅一顿狠打的男人,没等走上前去,就被安欣拉住了,“李响,冷静。”
一行人回到了局里,李响把余澄安置在了审讯外面的沙发上,然后去拿一会审讯用的摄像机,回来就看见她坐在沙发上,穿着白色的衬衫和简单的牛仔裤,安安静静地哭,眼泪划过红肿的脸,落在牛仔裤上,形成一块湿掉的圆圈。
李响见过她很多样子,灿烂的,撒娇的,生气的,疑惑的,倔强的,狡猾的,就是没见过这么了无生气的,像是一张被烈火烧过却还努力保持着原状的纸,又沉寂又脆弱,可能一碰就碎了,然后随风消失。
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李响告诉钱耳和赵毅照看一下余澄,默念了好几句“我是警察”,才走进审讯室。
事情问出来一点也不难。
道哥在旧厂街的市场对余澄见色起意之后,被偶遇的李响吓回去,又不死心,暗中跟了余澄两天,弄清楚她根本没结婚,接着遇到了之前余澄在外面找的那个锁匠,花了50快起配了一把万能锁,入夜进了余澄的家门。本来是想□□的,但是余澄躲到楼外之后,就准备找点值钱的东西准备离开。
没想到还没走,警察就来了。
李响沉重地走出审讯室,就看外边钱耳和赵毅也已经拿好了余澄的笔录。
“后续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检察院会提起公诉,到时候出庭就可以了。”
李响坐在余澄的边上,看着她因为被胶带粘过的乱乱的头发,心里也乱乱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个人供述说他原本说奔着□□去的。
李响一想到这里就后怕的不行。
“我送你回家吧。”
李响刚刚在审讯的时候就很后悔,犯人交代说,傍晚的时候,余澄从租房门头那里离开后就一直被暗中尾随了,要是自己没有和她吵架,也能送她回家,是不是就不会发生现在的事情。
“李响,我不想回去,我害怕”
余澄眼泪汪汪的看着李响,和他说了进来公安局之后的第一句话,“能麻烦你送我去周边的旅馆或者是酒店吗。我不想回家。”
“可是你自己去酒店也不安全啊”李响见余澄又再哭,心里也跟着难受,“要不你在我宿舍凑合一下,他们都出去住了,你住我房间,我住隔壁,你看这样行吗。”
余澄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李响先回去换了新的床单,收拾了一下,才带着余澄回去。
“热水我放在桌子上,手电给你放枕头边,有什么事情你就敲墙,我就在隔壁。”
余澄躺在床上,李响把一切安排好了就要走了,却被人一把拉住了手掌。
“李响,你能不能陪陪我,等我睡了你再走行吗。”余澄的手拉着他,“求你了。”
李响没出声,余澄拉着他的手又紧了紧,生怕他说个不字。
“行!那我等你睡了再走。”李响没办法拒绝,想着去把椅子拿过来,自己今晚就坐在床边守着她,但是余澄的手还没放开。
“你躺到床上吧,陪我说说话。”余澄把李响往床这边拉,还起身往床里面挪了挪,留出一大块地方。
“这样不好。”李响刚说完,就看余澄的眼睛更失落的一点,于是没敢再说别的话,老老实实地脱了鞋子,像个筷子一样直愣愣躺在了余澄身旁。
“李响你知道吗,我以前上学的时候也有个男孩子这么欺负过我,他把我堵在厕所里面说要我亲他,不然就不让我回家。我当时特别害怕,拿了个厕所里面的拖把就往他身上砸。然后死命往家里跑,原本是不觉得委屈,还觉得自己能够把他一顿暴打特别神气,可到了家里,看见奶奶我就开始哭,哭了一整晚都没停,最后是奶奶抱着我才睡的。你刚刚问我要不要送我回家的时候我就在想,我可能已经没有家了。没有人能抱着安慰我了。所以回到哪里都是一样的。”
余澄的声音从耳旁传来,从平静叙述到哽咽回忆,再到难过抽泣,每个字都牵动着他的心。
李响平躺着,放在身体两侧的双手纠结的握了拳头,然后下了决定般决绝转身,长臂一环,把旁边的人揽到了自己怀里。
“别哭了。都过去了。”李响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但是如果她想要个拥抱,自己倒是做得到。
“李响,对不起,租房子的事情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我只是想帮忙。你可不可不要生我的气,我已经没有家了,我不想再失去你”余澄把头埋在李响的胸膛,小手臂抱上李响的腰,边哭边道歉。
“没事我知道,我没怪你,我就是”
就是没办法说服自己。
李响抱着余澄更紧了紧,大手摸着余澄的头发,心理审视着自己。
其实他没有很怪余澄骗自己,他只是不愿意承认,自己在没能力承担这份爱意的时候,却动了心。
余澄又在他的怀里哭了一会儿,才慢慢睡去。
李响终究是没有到隔壁,余澄的小脑袋埋在了他的颈窝里,哭得发肿的眼睛终于安稳地闭上,脸上红痕因为眼泪的原因并没有消多少。
他没办法把她丢在这里,就像他没办法违背自己的心。
都是命。
第二天余澄迷迷糊糊地一睁开眼,就看见李响忐忑纠结的脸。
李响生怕她昨天是昏了头,才和自己睡在一张床上,而且自己又没有像昨天承诺的那样睡到隔壁,她会不会介意?
“早~”余澄仰头冲他笑了笑。
昨天余澄确实非常害怕,之前在酒吧卖酒的不好经历全都浮现,所以在沙发上哭的时候是真的难过。但是后来和钱耳赵毅做完笔录就好了很多。
再后来的事情,就是计。
不过被小男生难为的事情确实是真的,只是根本没有什么奶奶的拥抱。余澄打了那个男生一次之后,就在学校里经受了两年多的孤立,直到考上高中。
虽然是半真半假,但余澄依旧深觉得自己的卑鄙,好像是个趁人之危的猥琐泼皮,但是所幸效果不错。
李响见余澄醒着,赶紧抽出被枕麻了的手臂,想翻身下床。
“去哪里?”可余澄的手还环在他的腰上,把他往里拉了一下,然后又钻进了他的怀里,感觉李响的身体一紧,连忙推开自己连滚带爬的下了床。
“我得去和孟局长告假。”李响站在床边,不太敢看余澄。
“告什么假?”余澄也从被子里面起身。
“告搬家的假。”李响看了看余澄,收拾着床边晾衣绳挂的衣服。
“搬家?去哪?”余澄蒙了。
“去你家啊,昨天不是签了合同吗。但租金不能是每个月100块钱。我的预算是每个月200,队里补助100,我还有一百的预算,虽然不多,但是这是我的极限了。这400块钱你先拿着,等我发工资就把钱补给你。”李响抱着衣服,去书桌上从钱包里面把钱又给了余澄。
“你昨天不是说”余澄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昨天是我不对,我的错。明明你费了心思想帮我,我还说那样的话。我想过了,你自己一个人不安全,我也没地方住,正好可以搭伙。”李响边收拾边解释。
“搭伙?你是我的什么人你和我搭伙?”余澄把昨晚李响和她说的话又还了回去。
李响收拾东西的手一顿。
租客?一个女孩子为什么要和我一个大男人一起住。
保镖?这个更离谱。
李响想了好半天,余澄都快憋不住笑了,才终于再开口,“表哥。对,表哥。你就说我是你表哥。”
李响的脑子终于想出来一个完美的身份。
“表哥,哈哈哈哈,李响,你应该是看过金庸小说吧,表哥这个称呼可不怎么清白呀。”她颇有意味地说。
“那就堂哥。”李响连忙改口。
“不,就表哥,挺好的。”余澄没认可改称呼的建议,“那么李响表哥,你又该怎么和你队里的同事解释呢,他们可不觉得你是我表哥。”
“他们,他们要不就不解释了行么”李响实在没了办法。
“行呀,在队里我是你女朋友,在外你是我表哥。禁忌之恋让你玩明白了。”
“什么女朋友!余澄我对你没有那种意思,我就是看你自己一个人住不安全,我又需要找房子,我们就是室友关系。”李响本来昨晚已经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还是被余澄闹了个红脸。
室友关系?
相互依偎着睡在一张床上的室友关系。
余澄看李响死鸭子嘴硬。
“好好好,我不瞎说不瞎说,你说是室友就是室友,李响表哥说什么都是对的~”
余澄明白李响现在还过不了他自己的那一关,不过他既然能够答应自己一起住的建议,就说明是心里有自己的。
欲速则不达,可以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