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二十二章
作品:《被迫嫁给摄政王后》 中县的夜晚静的出奇,路上几乎没有行人,宋临晚一行回到严府,发现严府的人神色紧张,几队人马正朝着城外去。
谢寻把宋临晚朝身边一拉,又是一副醉眼迷离的样子。
严观看到谢寻一行人回来,神色一凝,很快又恢复如常,“王爷,城外出了一点事,我派人去看看。”
谢寻抬眼,眼神扑朔,像是听不清严观的话的样子,话里带着醉意,“严大人去忙,本王今晚就不陪严大人了。”
严观应了一声,松了一口气。
严观走远后,宋临晚低声问道,“王爷就不好奇他们这么晚了去做什么?”
谢寻搭着宋临晚肩膀的手根本没有用力,“王妃要是好奇,可以自己跟着去看看。”
宋临晚叹气,谢寻的嘴还真是严,一点有用的信息都得不到。
宋临晚假模假样的扶着谢寻回到房间,才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她今天晚上要怎么睡!!!
谢寻这时醉的特别自然,一溜的滑倒了床上,留下宋临晚在旁边目瞪口呆的看着。
宋临晚坐在桌子面前,给自己倒了杯茶压压惊。
自从被迫和谢寻分房后,宋临晚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和谢寻睡同一间房,眼下这个局面让她措手不及。
她小心翼翼的征求谢寻的意见,“王爷,我们今晚怎么睡。”
谢寻睁眼,眼睛里还带着几分醉意,“王妃想怎么睡就怎么睡。”
宋临晚听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怎么觉得这话有点歧义呢。
宋临晚再次试探的问道,“王爷要打地铺吗?”
谢寻见着越来越不客气的宋临晚,反省是不是一路上太纵容了,这丫头胆子越来越大了,他双眼眯了眯,“王妃,你还记不记得本王同你说过,王府缺一个世子。”
宋临晚眉头皱了一下,谢寻这是看上谁了,也没见他多看哪个人几眼。
不行,得断绝他这个想法,她好不容易才立稳一点点脚跟,可不能重头开始。
宋临晚立马十分正经的说到,“王爷,世子不重要,你最重要,现在你正值盛年,不应该考虑这些细枝末节。”
谢寻揉了揉太阳穴,“王妃说的对,那今晚上怎么睡这种细枝末节就留给王妃考虑了。”
宋临晚,“???”
宋临晚枯坐了半个时辰,还是一咬牙翻身上了床,她才不要委屈自己呢?地板那么硬,谁爱睡谁去睡。
而且就只有一床被子,谢寻肯定不会让给她的。
谢寻眼睛闭着,长长的眼睫毛没有一点动静,宋临晚觉得大概谢寻已经睡着了。
她轻轻的扯了扯被子,还未扯动,谢寻突然睁开了眼睛。
宋临晚被吓得差点一下子仰头摔在地上,还是谢寻伸手拉了她一把。
宋临晚坐定后,眼疾手快的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谢寻低头看自己的手,问道,“王妃,做贼呢?”
宋临晚趁机扯了半边的被子,“我仔细的考虑了一下,地铺太硬了,我决定将就一下,勉强和你一起睡。”
谢寻冷哼一声,“那还真是委屈王妃你了。”
宋临晚不答,背着谢寻顺势躺下。
宋临晚还在这边心惊胆战的不好乱动,那边已经传开了谢寻均匀的呼吸声。
她和谢寻,一个靠里,一个靠外,中间紧紧靠着被子连接。
她不知道谢寻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现在她一闭眼就能感觉到谢寻的存在,完全没有心思睡觉。
她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脉搏,脉搏跳的很快,宋临晚觉得是自己半个月来太过劳累,可能是生病了。
宋临晚睁眼半宿,最后实在是撑不住了,才看着琉璃灯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谢寻只觉得有一个东西缓缓的凑近,他手抬起,睁眼一看,宋临晚不知何时已经摸到了他的身边,自己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睡着。
谢寻满脸黑线,前半宿听着宋临晚一直在那边磨磨蹭蹭的,好不容易宋临晚睡着了,现在又搞事情。
他冷着脸把宋临晚推开,自己又朝着里面移了移。
宋临晚安分了一会儿,谢寻刚闭上眼,就感觉身上一空,宋临晚卷着被子跑了。
谢寻偏头,看见宋临晚把被子裹在身上,睡得一脸安然。
谢寻的脸更黑了一点,他坐起身来,拉着被子滚了两圈,终于把被子拯救了出来。
谢寻低头看着宋临晚,宋临晚睡着了其实更乖一点,脸线柔和,一张嘴乖乖的也不说话,不像平时,要么跳脱,要么装,真不知道宋澜怎么教的。
谢寻看了半晌,拿过宋临晚的外衣,把宋临晚的双手绑了起来,垂放在她的小腹上。
南溪的清晨格外的平静,柳枝迎着细光,格外的招摇。
宋临晚还未醒就感觉手臂格外的酸软,特别是她想伸懒腰的时候,发现手不受自己的控制。
宋临晚睁从被子里抬出手臂,看的目瞪口呆,她坐起身,直愣愣的看着一旁的谢寻。
谢寻被宋临晚的目光刺的惊醒,一睁眼就和宋临晚四目相对。
宋临晚把双手伸到谢寻面前,“王爷,解释一下。”
谢寻抬起胳膊替宋临晚解开,他就简单的打了两个结,宋临晚要是想,自己就能解开,现在这幅样子,八成是要讨价还价。
谢寻刚替她解开,宋临晚就叉着腰说道,“王爷,昨天房间里就只有你我两人,我被捆成了这个样子,而你没有一点事情,我觉得王爷需要给我一个交代。”
谢寻自顾自的绕过宋临晚下了床,拿上自己的外袍,俯身对宋临晚说道,“王妃,我们昨晚房间里进了第三个人了的。”
宋临晚,“????”
她刚转身,谢寻就穿好外袍走了。
这个谢寻,不仅捆她,还蒙她,太过分了!明天,她一定要捆回去!
慕长川昨晚连夜上书梁光帝,请旨彻查刘府。
慕长川不是坐以待毙之人,已经开始向中县富商募集粮食,只是结果大不如意,刘家是地头蛇,他不出头,谁敢出头。
慕长川只能来找谢寻。
宋临晚一看到他们俩聚在一起就头疼,昨日之事后,两人凑在一起,八成是吵架。
两人也不知道找个隐秘点的地方吵,偏偏坐在她门前的石桌上吵,宋临晚想视而不见都难。
宋临晚在房间里望了两人许久,最后磨磨蹭蹭的上前,果然听到慕长川问,“王爷,南溪七县供应镇西军多年,你好歹得念点旧情,给他们留点活路。”
谢寻慢条斯理的说到,“慕侍郎,看在王妃的面子上,本王昨日已经足够容忍你了。你莫不是觉得自己是新科状元,本王就不能拿你怎么样?同本王讲旧情,你都不配,他们更不配。”
谢寻一开口,足以死人气活。
慕长川手掌握拳,抵在石桌上,“王爷,你不能这样做。”
谢寻反问到,“慕侍郎,我一个乱臣贼子,鲜廉寡耻的,不能怎样?本王这样做,不是在帮南溪吗?也是在帮你们这群清白正直之辈。要是没有本王,你们怎么解决流民之事,你不会以为你真的查的了刘家?”
慕长川一直受宋澜教导,坚定的认为邪不胜正,谢寻这番话,无疑是触了他的逆鳞,“王爷,花无百日红,逆天而行终会自取灭亡。”
谢寻大笑到,“那本王就等着看是慕侍郎怎么捅了南溪这片天。”
慕长川甩袖离开。
宋临晚听了全程,一句话都没有插进去,两人真的是泾渭分明,她就算再能和稀泥,这两人,她也和不到一起去。
宋临晚见慕长川一走,她也想溜,才走一步,就被谢寻叫住,“王妃,戏好看吗?”
宋临晚东张西望了一下,“王爷说笑呢?我怎么会是出来看戏的。”
宋临晚拉住一旁的晴绿,“我是准备同晴绿去买蟹黄汤包的,王爷,我跟你说,那蟹黄汤包可好吃了。”
谢寻理了下袖子,站了起来,“王妃都这么夸赞了,那本王不去尝一下,岂不是太不给王妃面子了。”
宋临晚一愣,她邀请过吗?
谢寻丝毫不在意她的反应,带着喻林大步朝前走。
宋临晚只能垮着脸跟上,谁需要你给面子。
宋临晚本来打算等着晴绿给她买蟹黄汤包的,现在,她不仅要出门自己买,还得带上谢寻,她一早上的好心情,已经没有了。
宋临晚到时,谢寻已经上马车等着她了,宋临晚认命的爬上马车,在谢寻对面坐下。
马车走到一半,宋临晚突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昨天她可是问了那个小孩一些不该问的问题。
谢寻刚刚才因为流民之事大动肝火,若是让他知道自己打听过流民之事,怕是难以善了。
宋临晚眼睛转了两圈,“王爷,我听闻南溪还有一道名菜——醉虾,蟹黄汤包名不经传的,跟它一比,完全不值一提,要不我们绕道去尝尝这道名菜。”
谢寻指骨微曲,“本王对汤包情有独钟,王妃实在是想吃,就让晴绿替你去买。”
宋临晚咬了咬嘴唇,这汤包到底哪里触动谢寻了,还非它不可。
宋临晚只能另想他法,“王爷,阮先生曾提过,南溪四月绿绕溪水,水天相接,最是一年好风景,不如我们去看看。”
谢寻无情的说到,“尸横遍野,水漫五县,确实百年难得一见,没想到王妃与本王兴趣相投。”
宋临晚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立马封嘴,不再继续聊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