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毒入真心局

作品:《团宠厨娘靠辣味系统致富天下

    从密不透风的人墙中穿出,阿黎这才缓过一口气,可正当她抬起头想感谢对方时,便对上一双阴沉的眸子。


    “赵阿黎。”


    冷到冰窖的声音让阿黎打了个寒颤,她懵懂地昂起头看着姜肃,颅内飞速运转,却也没觉得自己是哪里得罪了他。


    “郎君你回来了?”阿黎试探性问道。


    哪知话一出口,姜肃却冷笑了一声,他俯下身来,死死地盯着阿黎的眼睛,眉头微微皱起,双颊白得可怕。


    “赵阿黎,你是巴不得我回不来吧。”姜肃道,“我快马加鞭去了李侍郎处,你猜猜我看见了何物?”


    阿黎心里一紧,她虽不知发生何事,可姜肃的语气让她有些害怕,特别是那双漆黑的眸子,里面像是装了钢针般,盯得她头皮发麻。


    “我……我不晓得啊……”阿黎支吾道。


    “好一个不晓得。”姜肃突然起身,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阿黎,眉头拧得更深。


    他掏出腰包,修长的手指间捻出一张泛黄的纸,随即狠狠地扔在阿黎胸口处,尔后飘飘然掉在地上。


    “你自个儿瞧瞧,看看还记不记得。”


    阿黎愣怔,她弯下腰捡起那张纸,当看清纸上内容时,颅内发热,漆黑的瞳孔立马缩成两个小圆点。


    宣纸上褶皱忒多,有些地方已看不清了,可能从字里行间中看出这纸条原本的意思——


    姜肃未死,已来桑国,趁机会除掉他。


    而这张纸的字体,确确实实是阿黎的无疑!


    可阿黎很确定,她绝对没有写过这样的纸条,而且麦国皇帝已恢复她的自由身,她完全没必要再除掉姜肃。


    阿黎昂起头看了眼姜肃,对方眼底发冷,她心知自己多说无益,便又垂下长睫,缓缓地拽住自己的衣角。


    【辣味系统】:剧情加载中——原主与宿主您的字体一样,此纸条是她发给李侍郎的,当时是宏国和桑国打仗的时候,可李侍郎没来得及清理,认为是无用信息用来垫桌角,今日便被上门的姜肃逮了个正着。


    “……”


    阿黎纳罕:李侍郎的心可真宽,密信都能用来垫桌角。


    “郎君……”


    解释的话还没说完,这厢姜肃却眉头紧皱,他当着阿黎的面猛地呕出一口血来,血花绽放在云纹长袍上,嘴唇乌得发紫,手还死死地捏着。


    阿黎吓得赶紧去掰他的手,对方眉头紧锁反抗,可姜肃毕竟虚弱得很,阿黎稍加力气便将他的五根指头掰开。


    这时映入阿黎瞳孔的便是手心中的老长一刀,乌黑的血已经结痂,可透过皮肉能瞧见发黑的血管。


    “郎君,你中毒了?”


    阿黎愣怔,她慌忙将姜肃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娇小的身躯站起来摇摇晃晃,姜肃挣扎,咳了几声道:“你还要装吗?”


    “您莫说话了,当心毒性攻心。”阿黎眉头紧皱,她扯下衣角的布料勒住姜肃的出血处,按得姜肃嘶得低呼一声。


    “郎君,我心知您气性高,可我只能说那张纸不是我写的。”阿黎硬气道,她像是背起姜肃,将她的手搭在自己的前面,“您除了误会我,就当真没旁的事情做了吗?”


    “这般容易让人挑拨离间,您是在学子监给学傻了吧,亏得还在军营里呆了好些年。”阿黎没好气地说。


    她虽说些许心疼姜肃这般无力的模样,但黑锅扣在自己头上,阿黎无论如何还是得反驳几句,纸条毕竟是早几年写的,大可不必出如此乌龙。


    阿黎招呼了声那面忙活的刀疤脸,又叫了几个山匪兄弟,几人合力将姜肃给抬到了客房解毒。


    —


    姜肃从李侍郎处赶来华盖山时,在途中被人暗算,箭头擦破他的手掌。


    姜肃本没在意,可就在赶到山寨之时,见得众人载歌载舞,他亦在人群中寻到阿黎的踪迹,急于问清楚纸条内容,便加快了毒性在血液里的流动速度。


    山里村民送了阿黎解药,说是此毒是桑国皇室之毒,他们能找些药材抑制,可却不能根治,得去趟皇宫求到解药才行。


    阿黎将药熬好端给姜肃,推开门便见姜肃眉梢微皱,眼底沉得像是冰窖,双颊苍白得不像话,连额头都是细细的汗。


    “里衣……”


    姜肃指尖勾住自己微微敞开的里衣,里面隐隐约约透露出线条完美的肌肉,白透的里衣松松地搭在他的身体上,细汗渗得衣物贴在身侧,肌肤的颜色模糊地渗透出来。


    阿黎将药放在半桌上,她瞟了眼姜肃,小脸正经:“郎君莫担心,您的衣服是我脱的。”


    “什么?!”


    姜肃瞳孔骤缩,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肩头几乎要掉落的衣服,连忙拉起两侧,随即慌忙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昂起头一脸震惊,发白的脸立马烧红起来。


    “山寨里的医师说是此毒为热性,切勿穿得过多,您当时神志不清,寨子里的兄弟们帮忙脱衣服,您愣是将人打了出去。”阿黎道,“说来真是奇了,您偏偏指名点姓要我帮您。”


    “胡说!”


    “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


    姜肃慌了,他漆黑的眸子别向旁边,又将被子往自己身上拉紧了些,捂得汗像是开了闸的水般一个劲儿往外流。


    他不明白为何自己神智不清时要阿黎帮忙,他只觉得当时看见那张纸条时根本喘不过气,颅内像是要炸掉般,愣了半天都不知如何是好。


    按照他以前的脾性,那定是要将阿黎赶出府的。


    可他偏偏像是中了咒术,觉得那是假的,他对阿黎方才的话半信半疑,甚至荒谬地认为她是被人栽赃陷害的。


    思及此,他却感觉头上突然笼罩了道阴影,转头一看,却直直对上阿黎那双闪动的杏眸。


    姑娘褐色布衣沾了油烟,在呛人的味道里却夹杂了丝桃花的香气,细软的发丝微微垂下,在姜肃的脸上扫过,像是酥油饼般麻麻的,他登时头皮发麻,耳根瞬间红了起来。


    “郎君,医师叫您别盖这般多被褥,若是毒性攻心,即便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您。”阿黎一把扯开姜肃的被子。


    “您松开被子,然后自个儿把上衣脱了喝药。”


    “赵阿黎!”


    姜肃这声并不是愠怒,而是带了些许温墩的羞涩,他的脸红得像是个柿子,瞬间将纸条的事情忘了个一干二净。


    如今阿黎为扯开他的被子,整个身子几乎都压在他的身体上,香糯娇弱,纤细美腰,发间的香气似是勾着姜肃的神经,他的耳朵嗡嗡的,压根没再听阿黎的话。


    “你给我下来。”


    姜肃声音低沉,却带了略微的嘶哑,眉头几乎拧成一团,脖间青筋爆出,眼尾泛红。


    姑娘香软的身体在他光洁的胸膛上摸索,细软黑发像是撩拨他的手,鼻尖隐隐约约的花香在引诱他的神经,牵动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郎君得把被褥扔在地上,然后脱掉上衣,喝掉我给您熬好的药。”


    “好,可以,我现在立马照办行了吧。”姜肃立马答应。


    他推开阿黎,唰地从床上坐起来,手拉住腰绳,雪白的衣服便像是瀑布般从肩上散开,蝴蝶骨精致完美,肌肤红润,腹肌更是紧致得很。


    姜肃端起药碗一饮而尽,然后粗暴地交给阿黎,将她推出去便狠狠地关上门,剧烈的响声压住了他沉重的喘息,以至于阿黎根本没反应过来他到底是怎么了。


    “郎君,您还好吧?”阿黎轻轻敲了敲门。


    “无碍。”姜肃胸脯上下起伏,他感觉自己的脑子快要炸开,颅内不停地闪过阿黎柔和的下巴。


    他觉着自己现在有种冲动,似是被毒性激发的欲望。


    他想触碰她纤细的腰,口勿她樱粉的唇瓣,在一片愠浓之色中沉沦,他想在薄纱帐暖里亲咬她的耳垂,将香糯娇软的姑娘拥入怀里。


    疯了吧。


    姜肃掐了下自己的胳膊,妄图让自己清醒过来。


    赵阿黎,她给桑国李侍郎传信,想要取了他姜肃的命!


    “郎君,那我走了?”阿黎怯生生地开口道。


    “快点滚。”姜肃隐忍道。


    “遵命郎君,您有事儿便叫我。”


    言罢,阿黎便提脚离开,等到姜肃听见脚步远去后,他才靠着墙壁缓缓坐在地上。


    如今他黑发像是瀑布般垂在腰间,汗珠划过轮廓分明的喉结,从裸露的上半身缓缓流下,顺着胸肌一直滚落到腰部。


    姜肃眉头紧皱,他双手狠狠地攥起来,突然眼底发狠,抡起手便给了自己一耳光。


    “喜欢赵阿黎?你个疯子。”


    姜肃扶着墙站起来,随后绕过屏风,从自己的长袍中取出那张泛黄的纸条。


    他的眸底倒映出模糊的字,漆黑的瞳孔像是破碎的黑曜石,光泽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苍白的嘴唇微抿。


    “她是要杀我的。”


    “别被骗了。”


    可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姑娘响亮的声音——


    “郎君,我真没骗你,你别胡思乱想了!”


    “先前不是都跟您说了吗?怎么还傻兮兮地被人挑拨离间哇!”


    姜肃愣怔,他放下纸条,心中警铃大作,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慌什么,摸索着步子往门口靠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正常。


    “你怎么还没走?方才听见什么了?”


    “我听见郎君说你自己是个疯子。”


    “!”


    “然后也听见郎君说我骗了你。”


    “!!”


    “然……然后呢?”姜肃心虚道。


    “最后隐约听见郎君说您可能喜欢我?”


    姜肃:“!!!”


    他的大脑宕机,脸立马变得通红像是要炸开,紧接着又听见阿黎说:“郎君,您大可放心,先前我既然允诺您不会骗您,那便是说到做到,您别被旁人当枪使。”


    “我想跟您解释,但您可能会觉着我所说有些荒谬,如果您愿意听,就把门打开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