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迎夏调戏许青阳
作品:《庶女医妃凌暖夏》 暖夏并不知道说的话是不是有些重了,瞧着这大师兄秦眠表情上的变化,从刚才见他淡淡喜悦到现在的内心外化的不甘,不解,还有郁闷等一系列错综复杂的情绪融合在一块的表情,让她有些自觉抱歉,心底隐隐生出不忍。
秦眠并不知道暖夏此时并不是真正的暖夏,真正的暖夏在落河时便不存在了,此时是穿越过来的凌暖夏。
暖夏又不好直接告诉他,她是穿越后的暖夏,就算说了,这古人自然也不会理解,还以为她是为了不想嫁给他而找的借口和理由。
他是名医,清风派中最优秀的姣姣者之一,他万一来个落井下石,说她是神经病,她还真有可能被关到精神病院里去,那就得不偿失了。
她又快速动行大脑,思绪万千,让大脑飞速运转,好不容易再次组织了些语言,慢慢地道,“大师兄,你这样突然问我,我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你当然很好,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你想想,你是大盛的名医,清风派的大弟子,家中又是名医世家,几代都是宫中的御医,谁人不想嫁与你为妻,可是,我,对医术颇懂皮毛,字还有好多不认识,你是秦家嫡子,独子,而我,只是一个庶女,我们俩这样的身世,我们本不配。我一直认为,能和你相配的,必是名医榜上的女医,最不济也歹是个宫中的女官,那样,彼此间有共同的语言。才能夫妻和睦,白头到老。”
秦眠本失落的眼中显出失望,看着她极力想让自己心情好些,勉强挤出一个算得上含笑的表情,阻止她再往下讲,想再挽回下,极力压制着内心的起伏,“师妹,你不妨考虑一下。我母亲,我妹妹都十分喜欢你,无论你是不是失忆了。”
秦夫人和自家妹妹参加完宫宴后,回到自家府里时,便跟秦眠提起暖夏的相关情况,秦眠当时便都放到了心里。
暖夏看向秦眠的目光变的柔和,想起穿越过来后,秦眠对她确实与对其他的师姐妹们不一样,他长得极帅的模样,外表,实在让她有些不忍拒绝,但她明白,他并不是她想结婚的对象,“大师兄,我这医术不如你,腹内草莽情怀,与你秦家的礼仪文化并不相融合。也就是说,我们性格不和,成朋友,成师兄妹都比较好。但当夫妻就并不那么配。”
此话一出,秦眠眉间微蹙,心下失望之极,面上倒沉稳起来,“你并不喜欢我,何必如此自我否定,你明知道你在我的眼里并不是你说的那样的,我对于没有及时向你提亲,我很后悔,当时在嘉县时,我听闻你出事,恨不得生出双翼,飞奔而来。要不是师傅及时阻止,又一再保证你会无事,我才作罢。你。。。”
他突然生出了一个念头,认为她是移情别恋了,但又不确定,不想冤枉了她,便说话有些吞吞吐吐起来,“你,你,你是不是喜欢别人了。”
暖夏很想让他死心,这如果能让他死心,这撒个小谎也不算缺德吧。
她一脸若有所思,狠下心来,斩钉截铁地道,“对,我喜欢别人了。”又重复了一遍,自我肯定,“我喜欢别人了。”
“那人是谁?”
没想到这家伙听她这样说,还是那样的不依不饶,不问到底不死心的模样,她只能硬着头皮接着撒谎。
那个,那个人是谁,我都有些编不下去了,反正不是你便是了。大哥。
暖夏见他如此坚定不移,便随口道,“这个人,这个人,这个人是,是,是成舟呀。”
成舟是目前最适合的人选,她名义上的未婚夫,外间所传,她为他投河,这无论从内,从外,皆是个最适合不过的人选。
秦眠强忍着不爽,失落莫名,内心像被挖去了一块,痛的难受,仍道,“是不是家里逼你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虽要遵从,但也要分人吧。你为他还不够伤透心,如此覆轴还要再次重复不成。”
暖夏内心深处拒绝了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男,还痴情,有些于心不忍,便想着,说不通,道不明,再拖一拖也好,等到成舟婚解了约,再说,到时,就让爹娘出面,随便找个借口推了便是。
便道,“大师兄,等我与成舟的婚事解除了再说。这毕竟还有婚事在身,如果在这之前,你遇到了更好的姻缘,切不可错过了。”
秦眠看她似乎也是在意他的,想到当初在越县清风谷中她帮着他隐瞒了他身上的伤,也算是救过他,他便心下有一股暖流流动,亦不想逼着眼前的这个小姑娘,让她为难,也知道她也是身不由已,心生不忍,便软下了语气,商量着,“好。”
暖夏见不远处有人走动,便找了借口,要去寻找迎夏,便一路小跑着离开。
见着她离开的背影,秦眠心中倒多了一丝希望,想着,日子还长,鹿死谁手,谁知道呢。
暖夏小跑了个几百米,便有些喘了,这凌暖夏的身体虽说调节了一段时间,但她本身的虚弱还需要慢慢的恢复,她便只她停了下来,以作调息,一停下,她便呼出一大口的气来,一手搭到了假山石上,以做支撑。
大约过了一分钟左右,她自我觉得好多了,便喃喃自语,不由的担心起迎夏来,“这青阳公子会不会禁不起四妹妹的美色,把她给办了,那就糟了。这侧妃又没说清楚她在那儿醒酒。”
她说话的声音虽轻,但离着她近的人还是能听到了。
下一秒,一个自觉受了侮辱的声音从她的耳朵后面传了过来,脚步声也随之走近,“本公子虽未成亲,但也不至于如今的饥不择食。”
暖夏背后说是非,有些尴尬,一张苦瓜脸,转过来时便笑意盈盈,自觉抱歉。
见许青阳已到近前,离着她还有些距离,眉眼分明,剑眉一挑,似有不悦,皮肤细嫩,浅咖色的外衫,里面皆是素衣,头戴素银冠,显得精神抖擞,自命不凡,如同神仙下凡,不似人间凡胎。
许青阳见她用如此眼神看她,也不想吓唬她,必竟是他使了计,让侧王妃找人叫了她过来。
他本意就是想见她罢了,便直入正题,“你家四妹妹,确实有些过分,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他欲言又止,看她一脸想知道的表情,他又向她作了说明,他不想她误会,一向不喜欢向人解释的他还是与她解释一番,“她虽说喝了些酒,但那酒浅,不易醉,她就上来扯了我的衣衫,强扑过来,嘴里喊嚷着,要嫁给我为妻。我,我,我本想着,让人去告知汝父,让她好生管教,可想着,她必竟是个小女娘了,关于她的清白,以后亦要再婚嫁,便想着,让你过来。与你解说一番,你再回府告知汝父,以后好生调教,免得再生事端,影响凌府整族声誉。”
他说的冠冕堂皇,凛然大义,一副教导主任不问原由,已下定论的口吻,与他说教,她不免有些抵触,心下便生出不爽来,她叹了口气道,“所谓,子不教,父之过,这就应该告诉我父亲,让他好生管教,不过,她既是醉了,又仰慕于你,表错了情,我这就带回去,好生的劝说,让她对你死了之份心才好。他日,我会让父亲替她另择高门。她嘛,就像令妹一般,总做些不切实际的事情,年轻,难免犯错。还望原谅。”
这才说了两句,便搬出了旧账来,许青阳倒觉得她还是那般口齿伶俐,不肯吃亏,这她的四妹妹对她并不友好,全京城都知道,诗会上,这凌迎夏也多了抵毁于她,她倒还是极力维护,如此护短。
真如他护其妹一般,不免有些无可奈何。
暖夏从许青阳的眸间看到了他眼中的复杂,带着城府,有谋略,“许公子,迎夏在哪儿?”
许青阳,才道,“她在侧暖阁中,有自家的婢女守着,等她酒醒了后再走吧。”
暖夏眼睛一眨,再不走,再被你说,我可真没有可以反驳你的词了。
她双手向前一推,与他一见礼,“府中晚间还有宴客需要准备,就此别过。”
她说完,头也不回的便走了。
她是从慈县直接进的京,进京前与许青阳接触过多,到了京城后,凌老爷就有提醒过她,让她离着许青阳远些,一来,有着成舟的事,两家也算有些仇怨,二来,许青阳其父,在越县的名声不好,尚书台中正在查处,免得惹祸上身,远离是非才是保命的关键。
驿站内,钱宜兰提着竹篮子进了驿站,驿站外的守兵已认识她,便只向她行了礼,告诉她崔显的所在,也不拦她。
她便径直走到了崔显所在的房间,竖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虽然关着门,她还是有些不知所措。
她的目光看向那只提篮,一只手伸到了朱漆门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