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作品:《沙雕穿越嫁社恐,于是社牛诞生了》 凤苒小心脏被勾的失去了节奏,暗戳戳的深呼吸,心中暗想:“比妖精还妖精,以前是一个安静的陶瓷精,现在是能说会道的狐狸精。”
见段景川还在凝望着她,凤苒语无伦次的转移话题,“夫君,那个老快乐棒能配合吗?”
此言一出,段景川脸上的笑意龟裂了。
人也僵硬了。
他想起了半年前第一次去丞相府时的心理活动,当时他能勉强与紧张分庭抗礼的原因就是因为这句快乐棒,简直震惊到他三魂尽去。
段景川很想问问夫人,明明不像是通了人事的样子,为何那三个字能形容的如此精准贴切,贴切到他都无法开口询问,夫人是从何得知的。
凤苒一脸无所谓,彷佛这是极为正常的一句问话,段景川实在没有办法解释他的疑问。
只好越过此事不谈,直接回到凤苒的问题,“可以配合这是好事,不过要看看丞相会不会主动加入我们。”
一提到加入他们,凤苒鼻子一皱,“这是好事,夫君,他就不要加入了吧。”
段景川神色复杂,更是印证了心中的猜想,面上给了凤苒肯定的回答:“听夫人的。”
凤苒也知道自己的话有些奇怪,但段景川没有计较,她也不知道该怎么编瞎话解释,只能傻笑。
“夫人,今日去丞相府还望夫人不要再说什么...棒的事了。”段景川想了想,还是决定叮嘱一下,不过这三个字自打他知道意思后,怎么也没有办法组合到一起,只能含糊其辞。
“快乐棒吗?他都好做,为什么不让我说了,你看我就不说你的,毕竟还没用过。”
......
段景川的脸霎时间红到开花,粉嫩的唇有了变紫的倾向,脚趾都忍不住勾了起来。
“夫君,你怎么了,是发病了还是哪里不舒服,人都黑了!”见着段景川姹紫嫣红的脸色,凤苒吓了一跳。
狠狠捏了两下眉心,段景川想到了自己一时没有意识到的问题,手指蜷缩了一下,还是坚定搭在凤苒的腰间揉了两把。
最坏的事情发生了,凤苒只是一脸疑惑的看着他,面上毫无反应,一点被冒犯的表情都见不到。
这......问题有点大。
段景川突然感觉自己以前都是抛媚眼给瞎子看,感情以前凤苒被他撩的面红耳赤的,都是他自己自做多情了,人家就是单纯的呼吸不畅或者热的,肯定不是对他有什么想法。
这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连男女授受不亲都不明白?
“夫君,是我腰上长肉了?没有啊!”凤苒见段景川迟迟不语,一脸被打击到的表情,还自我怀疑的捏了捏肚子,没发现有多余的赘肉,好的很。
段景川深呼吸了一口气,郑重其事的对凤苒说:“夫人,在其他人面前不要被轻易近身。”
嗯?凤苒一脸问号,“是最近有人要暗杀我吗?”
......
定北侯府很水深火热吗?
段景川陷入了自我怀疑。
但,“是你得罪了什么人吗?”段景川神色一肃,突然想到了某种可能。
“得罪人?我怎么会得罪人,我多么和谐友好啊。”凤苒回以迷茫脸。
松了一口气,轻抚额角不存在的虚汗。
可是,凤苒每句话段景川都会鼎力支持,这句话难得没有给予正向的肯定,只是扯了扯嘴角。
段景川怕凤苒没放在心上,只好再次强调,“无论如何,都不可以被其他人近身,不然每日的小零食没了。”
果然是会拿捏人的,凤苒被捏住了七寸。
凤苒不限喜欢受限制,感觉哪哪都难受,但一想到了再也没有小零食,似乎更难受,试探性谈条件,“那秀儿和兰兰也不行吗?我不太会整理发饰,需要秀儿帮我,兰兰好好闻,你平日里又不让我闻。”
“丫鬟自然是可以的。”至于淳于兰,段景川私心里是不想的,但扯不下来这张脸皮,以前他可以存了私心靠近凤苒,现在知道她不明白这其中的含义,他更不想随便拉近两人的距离,“淳于姑娘也可以。”
为什么凤苒赶紧出这话的不情愿呢?端详了一下段景川的表情,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凤苒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赞同的点点头,“那你说的有道理,我还记着呢,那日我四肢不协调,被那个吴凤清打了一巴掌,这可是我的脸啊!”
段景川一想到凤苒之前在自己眼皮底下被打了,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又一想是对方的手肿了,面上一片纠结,只能说很心疼,但时间不长。
不过他现在很想问心里最大的一个疑惑,“你之前的肢体很协调吗?”
没听出这话的潜在含义,凤苒愁苦的摇摇头,“我之前都没肢体可协调的。”
?!
段景川像是心里有一百只小猫抓一样,心里的谜团越滚越大,恨不得直接摇着凤苒的肩膀,大声问:“你是什么?”
在不经意间说漏嘴了不知多少次,凤苒毫无察觉,段景川十分糟心,这要是外人随便一套,什么都出来了,幸好平日里不怎么出府,没有人有机会套她的话。
但是身体告诉段景川,他不想这么做,只好有气无力的随口说,“好好享受现在的肢体吧。”
这话的指代性就很强了,凤苒真真切切嗅到了不对劲的味道,想到了刚才自己随口吐出来的话,差点想给自己一板砖,极为不自在的找补,“我是说我以前不怎么出门,没有机会利用肢体。”
段景川把眼里的担忧和疑惑藏得很好,只是一本正经的点头,嘴边含笑,一如既往的温润无害。
凤苒以为段景川也只是无意中的一句话,没有过心的,欣欣然自顾自的玩起了手边毛茸茸的大氅。
好久没来过丞相府了,凤苒的回忆已经快淡忘了,残留的记忆都是对丞相府的厌恶。
哦,还有凤苒本人需要还的因果。
这次凤苒有心情以旁观者的身份看看这座吃人的丞相府,不同于定北侯府的粗犷磅礴,丞相府要精致许多,就像是金枝玉叶的贵人,不曾遭受过风雨寒霜的洗礼,自幼娇养。
抛出景华院的定北侯府空空荡荡的,冬日里尤为萧瑟,甚至为了扩大演武场,将府中原本的建筑拆了个干净。
丞相府是截然不同的景象,哪怕是冬日里,还能闻到花香,溪水潺潺,不知是哪里引入的温泉惹得烟雾缭绕,如置仙境。
吴丞相并没有因为凤苒和段景川的突然到访而发生太多疑惑,毕竟年底将至,外嫁女提前回娘家送礼探望也是常事。
不过要让吴丞相失望了,凤苒可不知道回娘家要带礼物的。段景川倒是知道,但他想着夫人应该不情愿,也没有主动提及这件事,二人就空着手来了。
哦,不算空手,还带着定北侯的手书。
吴丞相拿着手书一脸复杂。
他和定北侯互相看不顺眼,朝堂之上,也不会允许文官之首和武将掌权抱做一团,若不是段景川情况特殊,两府联姻绝无可能。
看着定北侯这张牙舞爪的字体,吴丞相眉心直跳,还真是...嚣张至极。
看看他是怎么写的,什么,“闻君忠君爱国无出其右,定然不忍百姓饥苦难耐,本侯亲眼所见贵府每年都会更换大量衣物,实属大善,此乃积德行善良机,特令小儿上门取衣,勿要为难。”
落款是段正谨携段家军敬上。
这是威胁,纯纯的威胁。
若是说他没有铺张浪费,任谁也不会相信,这京城世家,哪家不是这样处置衣物的?
可是这处置衣物的礼法是祖宗传下来的,景朝的开国皇帝每年都会在春节过后焚烧旧衣,示意辞旧迎新,百官以及富裕的百姓自然纷纷效仿。
现在又说此法铺张浪费,岂不是打祖宗的脸?
可人家信里不是这么说的,句句都是为了天下百姓,字字都是积德行善,实属狡诈!
谁说武官不会耍心机的?
吴丞相气到手指发抖,感情这事他不做就是有愧于百姓,他要是开这先河了,那就是整个京城名门望族的罪人!
抱着亲闺女的想法,吴丞相不死心的看向凤苒,“你是回来拜年的吗?”
凤苒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更加无辜了,半疑问的回答:“还需要拜年嘛?我忘记了,父亲新年安好?”
话落还行了一个四不像的礼,要多敷衍有多敷衍。
果然不讨喜!
吴丞相心里只能涌现这几个字,再次满含威慑的看着段景川,似想用威严打散他们回来的念头。
段景川自从想通了之后,便不再下意识躲闪其他人的目光,哪怕是段老侯爷从尸山血海杀出来血腥之气他都丝毫不惧,何况是吴丞相这怒目而视。
段景川面上不动声色,任由吴丞相打量,还加了一句,“岳父安好,年礼晚些时日会同百姓的答谢书一起送过来。”
吴丞相面上微哂,心中暗骂,怎么今日不发病了,这老狐狸的样子可比段老侯爷看着难伺候。
一个满怀期待等着他府上的旧衣,一个不动声色的不辨喜怒,吴丞相是真的头疼。
若是一般他人来向他提出这种要求,他可能直接把人打发出去,可这是他的女婿和亲生女儿!这不是坑爹吗?
定北侯府自然不在意什么名声不名声,身为武将,若是在百官中名声太好那就是作死了,荣养的定北侯哪怕得罪再多人,也不会有人去啃他那块硬骨头。
他不行啊,今日他把这先例一开,指不定有多少人要恨得他牙痒痒,这不孝女果真了得,果然是养不熟的。
无奈之下,吴丞相只好使用拖字诀,“苒儿,景川,难得回来一次,咱们先不要说公事,先吃顿便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