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火力全开
作品:《沙雕穿越嫁社恐,于是社牛诞生了》 秦莲婳这一声表嫂让凤苒疑惑了半天,想了一会儿才明白,按照辈分的话,秦莲婳确实可以称段景川为表哥,只不过平日里在侯府都叫她世子妃,她一时才没想起来。
不明白这有什么介意的,凤苒只是下意识的不太喜欢这些人。
一个身穿明黄色杏花褂子的姑娘走上前来,眼眸在凤苒的脸上转了一圈,笑盈盈的,“丞相家二小姐吴凤清的美名远近皆知,没想到世子妃身为二小姐的胞姐,竟差别如此之大,还真是让人意外呢。”
秦莲婳听这话眼眸深处划过一丝笑意,反过来一脸担忧的看了看凤苒,“婉儿,表嫂她不差的。”软绵绵的,毫无意思说服力。
黄衣姑娘也就是孙婉儿一脸娇笑,“婳婳当然向着你表嫂了,只不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姐妹俩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秦莲婳担忧的看了看凤苒,一脸无力的表情明晃晃的告诉凤苒,她真的尽力了,只不过事实如此,她无可辩驳。
木檀的清香渐渐取代了杂乱的香气,让人不由得平身静气。但有些人哪怕用再多的木檀香也无法平息内心的妒意与傲然。
凤苒算是看明白了,眼前这几个人绝对是来看她笑话的,而不是为了认识她。
活动活动手腕,顺带打量了周边各色人脸上个色的表情,轻声嗤笑,没一个好心的。
“行了,我知道你们要说什么了,不就是嘲讽我长得不好看吗?我夫君长得好看就可以了,有能耐你们也找一个美人做夫君,再来嘲笑我也不迟。”
没耐心和她们搞一些弯弯绕绕,凤苒绕过几人转头离开。
几个姑娘神色不愉,凤苒凤苒下了她们面子,但确实她们出言不逊在先,如果是闹起来,又碍于她们的名声不好多言,凤苒这不接招倒是打的她们措手不及。
孙婉儿愤愤不平,“有什么好得意的,不就是嫁了个傻子?”
秦莲婳连忙扯扯孙婉儿的袖子,“婉儿切莫胡言。”
想到了秦莲婳是知情者,孙婉儿一脸好奇的问:“这段世子当真容色极佳?”
回想到段景川那张俊俏到天怒人怨的脸,秦莲婳有些失神,诚恳道,“单论容色,冠绝京城。”
“那段世子怎么从不出来,是真的有病吗?”
这个话题秦莲婳没有直面回答,而是招呼孙婉儿去一旁游玩了。
宴席总是百无聊赖,吃饱喝足的凤苒感到十分无趣。
今天有许多人来打量她也好,与她攀谈谈也好,她都已应付过去了。
对于善意的,她自然笑脸相迎,对于带着明晃晃恶意来的,她也敬谢不敏。
终于熬到了散场,凤苒大松了一口气。她有点惦记景华院的新糕点了,不知道小社恐会给她准备什么。
一众人接二连三的出了鲁国公府,几家马车不免得聚在了一起,人来人往的。
侯夫人秦氏还没有出来,凤苒只好在一旁等候,其余几个段家小姐倒是出来了,不过段家小姐、秦莲婳和凤苒分成了两派,凤苒自成一派。
孙婉儿一出来便瞧见了凤苒呆呆的立在那里。
凤苒穿了件淡紫色衣裙显得,衣服倒是异常高贵,但脸上的蜡黄完全遮掩不住,显得有些小家子气。
孙婉儿疾步走到了凤苒面前,一脸嘲讽的开口:“我夫君可以容色不佳,但脑子一定没病,你拿什么沾沾自喜?”
旁边几个姑娘顺势帮腔,虽然没人明说,但京城哪家不知道定北侯府的世子脑中有疾,时而疯疯癫癫的,恐不是长命之像。
只不过以前都是背后里议论,如今不知因为什么,竟长了胆色议论到凤苒眼前。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听闻定北侯世子病的不轻,怕是活不了几年。”
“岂止呢,我听说定北侯世子时常发疯,动则打骂,重则杀人,也不知道这世子妃能活几日。”
“可不是嘛,要我说呢?吴凤清也是聪明,这火坑居然给避开了。”
后面的话凤苒没有听,此刻她的神色已经非常难看,目光犀利,“你们说谁有病呢?”
定北侯府的马车相对低调,几个段家姑娘已经上车了,只留凤苒在下面透气。
凤苒又站在角落,几家小姐在议论时并没有注意到,一众说小话的人被当事人抓了包,脸色有些难看。
孙婉儿退到一旁,隔岸观火。
其中一个比较娇纵的姑娘趾高气昂的说,“难道我们说的不对吗?”
凤苒大怒,“你们凭什么说我夫君有病?难道就因为他不善言辞?不喜与人交流吗?这算哪门子病退?一万步而言,就算我夫君有病,与你何干?”
娇纵的姑娘一脸娇笑,甩了甩衣袖,“世子妃,瞧你这话说的,难道事实还不让我们议论?”
凤苒低垂着眉眼,叫人看不清情绪,拨弄着手腕上那个金镶玉的镯子,冷声道:“嘴长在你们身上,说什么我确实不想管,但今日被我听见说我夫君,那就不行。难道就因为他与世人不同,就活该你们随意菲薄?”
“世子妃,此言差矣,京城大大小小的官家随手数数也就定北侯世子格外不同,我等女眷常年久居后宅知道的少,唯独知道这一个自然想多讨论几番。”
凤苒嗤笑,“这世间不同的人何其多,不同也分善恶,你们不去咒骂那些恶人,反倒欺辱我夫君,这还有理?不过是因为他良善不喜与人为恶,这才被你们紧抓着不放。”
娇纵的姑娘也来了脾气,“既然世子妃不喜我们议论你夫君,那他让他让他出来平息流言不就好了?定北侯世子常年久居定北侯府,旁人无缘得一见,是死是活是老是少,那可没人知道。”
凤苒与一群姑娘在对峙,没有注意到定北侯夫人秦氏已经到了马车跟前,撇了凤苒一眼并没有打招呼,直接钻进了马车。
风扇完全不理会一众姑娘的激将法,直接说道:“我看你们就是自己站在制高点俯瞰众生,随意选了一个软柿子出来,好体会你们的高高在上。”
不等几人再次接言,凤苒一口气说道:“这京城不说普通百姓,单说官家子弟不同的人又何其多?岂止我夫君一个?”
“单说鲁国公府的安平郡主肖思月,她难道就是普通的芸芸众生吗?安平郡主极其喜洁,平日里坐个凳子都要丫头左右擦拭,若是有个衣冠不整的人随意碰她一下,怕是都要被杖责,这算不算不同?你们敢说吗?但这种不通是错吗?”
“我亲爹吴丞相非常想要一个儿子,却生了一府的女儿,这算不算不同?难道这些不同都是病吗?人人都是芸芸众生,但每个人都有其不同之处,只要这些不同没有关乎到你的利益,没有伤天害理,就没有人能高高在上的去议论这些人的不同,你可以信口言谈,但不可出言诽谤。”
凤苒的声音不高不低,但鲁国公府面前该听的,不该听的全听见了。
一时间落针可闻。
安平郡主肖思月身旁的丫鬟一脸气愤,“郡主,这世子妃太过没有脸色,竟然出言不逊。”
肖思月摇了摇头,“她说的对,即便当场没有人议论我,背后说的人还少吗?事实的议论不可怕,以讹传讹的诽谤才要命,我只不过爱洁,旁人都说我行事乖张,喜怒无常,连亲事都受了影响。”
不同于肖思月的理解,吴丞相老脸漆黑,周边的官员不敢作声,生怕摸了老虎屁股。
一连说了这么多话,凤苒有些累,缓了一口气,话语中透着阴森森的威胁,“我夫君脾气好,但不代表我脾气好,再听见你们嘴臭,不妨看看这块石头,好心告诉你们一番,我也很不同,比如说力气非常大。”
众人看见凤苒手里一直把玩的一块鹅卵石已经四分五裂,,七零八落的坠落在地。
一众夫人,小姐不禁大吃一惊,齐齐后退了一步,生怕眼前这个怪力女一时发疯伤到了自己。
环顾四周,很满意自己造成的效果,凤苒点点头。
秀儿这才敢上前来,就怕一时不小心惊扰了世子妃火力全开,“世子妃,侯夫人已经回来了,咱们上车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