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共振启,微澜生
作品:《离婚当天,我怀仔踹了渣男总裁》 围困的第一个夜晚,在高度警惕和压抑中缓慢度过。套房客厅里,两名工作组人员与王建国留下的两名警员大眼瞪小眼,气氛僵硬。内间卧室,韩墨在床边闭目养神,实则凝神感应着苏清婉的脉息和房间内外任何细微的气机变化。林薇靠坐在墙边的椅子上,强撑着眼皮,不敢深睡。秦屿和周文则在客厅角落,用纸笔进行着无声的交流,商讨着对策。
苏清婉在药物和极度疲惫的作用下,睡得并不安稳。梦境支离破碎,时而闪现李组长那双冰冷算计的眼睛,时而掠过电脑屏幕上那即将归零的自毁倒计时,更多的时候,是那棵“意识之树”的根系,在无边黑暗的土壤中,触碰到一丝丝极其细微、却带着不祥粘腻感的“丝线”——那些“摇篮之触”悄然布下的概率干涉的痕迹。树根本能地缠绕、排斥,试图将这些“厄运丝线”推开或消化,但丝线太多,太细,无孔不入。
清晨,微弱的晨光透过厚重窗帘的缝隙。苏清婉在一种混杂着隐痛、疲惫和莫名心悸的感觉中醒来。韩墨立刻为她诊脉,眉头微蹙。
“脉象虚浮而涩,神气耗损未复,且……似有外邪如蛛丝般纠缠,虽不猛烈,却绵绵不绝,扰动气机。”韩墨低声道,“此非寻常病气,倒像是……运数被暗中牵引,生机受缚之兆。” 作为一名医术通玄的医者,她对人体气运的微妙变化有着近乎直觉的感知。
苏清婉将梦中根系触碰到“丝线”的感觉告诉韩墨。韩墨沉默片刻,缓缓道:“梦为心声,亦为神兆。您与胎儿神气相连,灵觉通明,或能感应到一些常人所不能察的‘天机’侵扰。古籍有载‘命犯小人,运缠丝罗’,此‘丝罗’,或可理解为冥冥中针对命数的阴损手段。”
她的话让苏清婉心底发寒。难道顾家的手段,已经超越了现实层面的打压,触及了某种更玄奥、更恶毒的领域?联想到昨天宝宝和“意识之树”结合后那惊人的“信息读取”能力,她不得不相信,这个世界存在着她以往认知之外的、作用于命运和意识层面的力量。
就在这时,客厅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工作组留守的其中一人似乎接到了什么指令,走到被封存的秦屿电脑前,仔细检查封条,然后对着通讯器低声汇报了几句。
秦屿和周文警惕地看着。不一会儿,那人对王建国留下的警员说了几句,警员进入内间,低声对韩墨和苏清婉转达:“工作组要求,在‘管控’期间,对秦先生的电脑进行一次‘非接触性安全检查’,确保其没有通过隐藏方式对外通讯或执行破坏程序。他们会使用经过认证的屏蔽设备和外部扫描仪,不会破坏封条或开机。王队已经同意,作为‘监控透明’的一部分。”
这显然是一种试探和持续施压。虽然承诺不开机,但所谓的“外部扫描”是否真的安全?会不会暗藏其他手段?
秦屿看向苏清婉。苏清婉沉吟片刻,微微点头。现在硬扛没有意义,反而可能激化矛盾。她相信秦屿的终极加密措施,也相信王建国留下的警员会盯着。
扫描过程很快,大约十分钟。工作组人员拿着一个类似平板电脑的仪器,在贴着封条的笔记本电脑周围扫描了几圈,仪器屏幕闪烁着绿色光芒,未显示异常。
“检查完毕,未发现异常信号外泄或隐藏程序活动。”工作人员面无表情地宣布,然后退回了原位。
危机似乎暂时解除。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平静的水面下,暗流只会更加汹涌。
上午,韩墨为苏清婉进行了例行的针灸调理。这一次,她下针格外缓慢凝重,针尖仿佛带着千钧重量,每一次捻转提插都耗费极大心神。她不仅仅在疏通经络、稳固胎元,更是在尝试以针为引,以自身精纯平和的“医者之气”为屏障,帮助苏清婉梳理和抵抗那些无形“丝线”的纠缠。
施针过程中,苏清婉感到一种奇异的体验。韩墨的针气不再仅仅是温煦的热流,而像是一把把纤细而坚韧的“梳子”,在她体内气机和意识场中缓缓梳理,将那些让她感到滞涩、粘腻的不适感(对应“丝线”侵扰)一点点推开、抚平。同时,针气也在与她意识深处那棵“树”的根系产生共鸣,仿佛在为树根提供额外的“养分”和“支撑”,让树根在抵抗“丝线”时更加有力。
效果是显着的。针灸结束后,苏清婉感觉身体轻松了不少,那种如影随形的隐痛和心悸大为缓解,精神也清明了一些。最重要的是,意识中那棵“树”似乎更加凝实了,根系对抗“丝线”时传来的疲惫感也减轻了。
“此法虽可暂缓侵扰,但治标不治本。”韩墨收针后,脸色微微发白,显然消耗极大,“此等阴损‘丝罗’之术,根源在外,需断其源,或寻更强之‘正气’以彻底辟易。”
更强的“正气”?
苏清婉和韩墨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客厅角落里,正对着那份神秘文档复印件沉思的秦屿。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秦屿几乎一夜未眠。在经历了昨天的惊险对峙和“信息读取”震撼后,他对那份文档的认知再次被刷新。文档不仅仅揭示了意识和法则的结构,其深层逻辑中,似乎还隐含着一套应对高层次、非物理性干扰的“防御与反击”理论框架。只是这框架太过超前和抽象,以他目前的认知和现有的数据,难以完全破译。
但苏清婉昨天展现出的“信息读取”能力,以及韩墨对“运数丝罗”的描述,为他提供了新的、极其珍贵的“观测数据”和“现象参照”。他尝试着,将苏清婉描述的“丝线感”、“信息包结构”、韩墨的“气机梳理”效应,与文档中那些最晦涩难懂、关于“法则层面信息污染”与“秩序场自净化”的章节进行强行关联和模式匹配。
这是一个痛苦而烧脑的过程,如同在没有地图的原始森林中,仅凭几点模糊的星光和直觉寻找路径。然而,或许是压力激发了潜能,或许是那份文档本身确实具有某种“引导性”,在接近中午的时候,秦屿猛地抬起头,眼中布满血丝,却闪烁着一种近乎癫狂的明悟!
“我……我好像找到了一点东西!”他声音沙哑,带着难以置信的激动,用纸笔飞快地画着,“看!文档这里提到‘污染性信息结构的消解,可通过构建相反极性的共振回路实现’。之前我一直不理解这个‘相反极性’和‘共振回路’具体指什么。但结合苏女士您能‘读取’恶意信息,韩医师能用‘正气’梳理侵扰……我猜想,这个‘回路’,可能需要由三个部分组成!”
他指着自己画的简图:“第一部分,一个高敏感度的‘接收/识别单元’——这很可能就是苏女士和胎儿结合后产生的特殊感知能力,能识别出恶意或污染性的信息结构(比如‘伪造意图’、‘厄运丝线’)。第二部分,一个精密的‘转换/净化单元’——这可能对应韩医师那种能将自身‘正气’精准注入、梳理混乱的医术,或者……是胎儿意识中那个‘信息种子’正在演化的某种同调与转化功能?第三部分,一个稳定的‘共振放大/输出单元’——这可能需要我们其他人,甚至借助某种外部稳定的‘秩序频率源’,将净化后的‘秩序信息’或‘正向能量’共鸣放大,形成一种可以主动驱散或中和污染性结构的‘场’!”
他的理论听起来依旧玄奥,但却将苏清婉、宝宝、韩墨、甚至他们所有人的作用,以及那份文档的指引,串联成了一个逻辑上可以自洽的“系统”!
“如果这个模型成立,”秦屿呼吸急促,“那么我们之前尝试的‘集体意识共鸣’,可能只是最粗糙的雏形。我们需要更精确地‘调谐’——让苏女士作为‘接收器’,清晰地‘标记’出需要净化的目标(比如那些‘厄运丝线’或特定的恶意信息);让韩医师的针法或胎儿的‘种子’作为‘转换器’,将标记的目标进行初步净化或隔离;然后,让我们其他人,或许……或许还能借助某些特定的、蕴含稳定自然秩序频率的事物(比如韩医师的雷击木?或者某些特殊的音律、图案?),作为‘放大器’,将净化效果扩散开来,形成一个局部的、临时的‘秩序净化场’!”
这个设想,比之前的所有尝试都更加大胆,也更加复杂。它需要苏清婉在虚弱状态下更精确地控制那种不稳定的“信息读取”;需要韩墨将针法提升到与抽象“信息结构”直接对话的层面;需要秦屿找到或设计出合适的“共振放大器”;还需要所有人高度同步,如同操作一台精密而脆弱的意念仪器。
可行吗?没有人知道。但他们别无选择。
“我们需要准备。”苏清婉听完秦屿的阐述,眼中重新燃起微弱但坚定的光,“秦先生,请你根据这个模型,尽快设计一个初步的、我们可以尝试的‘操作流程’。韩医师,我们需要您调整针法,尝试更精准地对接那种……‘信息层面的梳理’。薇薇,周记者,你们继续寻找机会,看能否将我们的进展和困境,传递出去。”
就在他们开始筹划这近乎孤注一掷的“共振净化”尝试时,谁也没有注意到,被秦屿放在一旁的那份神秘文档复印件,其中一页边缘原本空白的区域,在窗外某一角度阳光的短暂照射下,隐隐浮现出几行极其淡薄的、仿佛水印般的奇异符号。这些符号的形态,与秦屿刚刚画出的“接收-转换-放大”系统简图,有着惊人的神似。
而在遥远的虚空,“摇篮”系统监控着目标G7732区域的“摇篮之触”干涉进程。数据显示,那些微观概率扰动的“丝线”,在目标个体(苏清婉)及其周围的小范围内,出现了预期外的微弱“排异”和“消减”迹象。虽然消减幅度极小(不足0.1%),且原因不明(初步分析指向目标群体自发的、低效的意识协同效应),但这仍然引起了注意。
【目标群体出现初步、低阶的法则层面干扰抗性(微弱)。‘摇篮之触’干涉效率预估下降0.08%。建议持续观察,必要时微调干涉参数,或考虑引入次级干扰因素(如强化目标现实环境压力)。】
新的微调指令在生成。医院之外,顾家也并未闲着。张晋正在布置新一轮的舆论攻势和司法程序挤压,试图从外部持续加压,消耗苏清婉等人的精力和资源,并寻找新的突破口。
内困未解,外压环伺。
但一丝基于绝望和智慧碰撞出的微弱“共振”火花,已在最深的黑暗中,悄然擦亮。
(第二百一十三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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