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进黑水城

作品:《东北鬼医:专治各种不服!

    上午八点五十,五人退房,顶着北风出了宾馆。耿父把旧羊皮袄的领子竖到鼻尖,只露一双熬得通红的眼睛,冲众人摆摆手:“上车,前面这段能开车,后面就得走路了。”


    车子越开越偏,从柏油路到水泥路,从水泥路又到土道。


    道两旁是稀稀拉拉的骆驼刺,再后来连草坷垃都看不见,只剩灰黄的戈壁,一马平川,秃到天际。


    又开了一段路,车停在一片风蚀洼地。


    耿父跳下车,用皮靴蹬了蹬地面,黑色沙土扬起一片。他抬头看看日头,从怀里掏出一块旧罗盘,铜指针颤了几下,就一动不动了。


    “就这了,再往前,车轮子得被黑沙吃喽。”耿父把背包往肩上一甩,示意众人下车,“接下来得步行,正午前必须赶到城口。从这里开始,尽量别运转真气,这鬼地方对咱们有压制。”


    几人把皮草大氅穿好,连帽兜的扣带勒紧,只露一双眼睛。耿父把萨满鼓挂在腰间,鼓面用红绳缠了三圈,鼓槌别在皮带上。


    他又给每人发了一块羊油:“含嘴里,别咽下,防黑沙呛肺。”


    陈十安含住羊油,一股膻味直冲脑门,却感觉胸腔里那股被压制的真气缓了缓。他把龙泉剑横背在身后,用布条缠紧。


    李二狗闷声闷气问:“叔,这鬼地方咋看都像普通戈壁,能有城吗?”


    “跟我来。”


    耿父带头往前走,走到一处戈壁前停下来,那里像被巨斧劈开,裂出一条三米宽的缝隙,缝里往外涌着灰黑色的沙。


    日头悬在头顶,阳光却照不透那层黑沙,缝隙周围反而比别处更冷,呼出的白气刚出口就结成白雾。


    “这就是‘黑风口’,原是古河道。”耿父指着裂缝,“正午,黑沙被日头压着,还能走;一过午时,风一起,沙子活过来,人进入能吞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你们跟我走,听指挥。”


    说罢,他第一个跳下裂缝。


    灰黑沙面踩下去直接陷到脚踝,奇寒无比,隔着皮靴都能把脚背冻得发麻。


    五人排成一列,耿父打头,耿泽华第二,陈十安居中,李二狗、胡小七垫后。


    裂缝越走越窄,越走越深,没多久,头顶天空被挤成一条灰线。


    耿父边走边敲鼓,鼓声闷在沙壁间,“咚咚”回荡,震得人心口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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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鼓点一起,黑沙便稍稍退散,露出脚底青黑色的石皮,上头刻着看不懂的符号。


    半小时后,裂缝突然开阔,一座残破的瓮城拔地而起。


    城墙全用黑石垒砌,石面布满蜂窝状风洞,风一灌,发出“呜——呜——”长鸣,像有人在远处哀哭。


    城门早塌了,只剩半扇,也仿佛随时会倒下来。门槛外,一字排着七具石兽,缺头少尾,都面朝着城外,看起来像是古时候的守城兽。


    耿父抬手示意停步,掏出怀表看了一眼:“还有二十分钟才正午,先别进城,大家休息一下吃点东西。”


    五人蹲在背风墙根,各自掏出干粮。


    耿父给每人发一块奶豆腐、一条风干的羊肉,自己也嚼得“咯吱”响。


    李二狗咬了一口,冻得跟石头似的,得含半天才能嚼动,含混问:“叔,这城咋看着没啥特别的?你那会儿也是从这门进的?”


    耿父摇头,抹了把胡子上的冰碴:“当年我走的是西门,这些年早被黑沙埋了。这是正门,虽然煞气更重,但正午阳气足,能压一阵。所以说,得正午才能进。”


    胡小七把自己缩进皮草里,感觉全身无力:“我感觉妖气在往外漏……”


    耿父把鼓面解开,用红绳重新缠紧,沉声道:“黑水城被‘黑水阴煞’泡了上千年,活人进来,真气、阳气一起被抽走,越往里越快。这也是为什么我称这里为绝地。我这鼓声能震开三尺净空,你们都别离开我超过三步。”


    他又拿出几个被油浸过的三角巾分发给几人,叮嘱仔细系好,遮住口鼻。


    说话间,日头升到正顶,耿父一挥手:“时间到了,进!”


    五人穿过残门,脚下瞬间变得冰凉,寒气顺着脚心往上钻。


    城门洞不长,越往里走越黑,耿父晃亮头灯,光柱所照之处,全是黑沙。鼓声所过,黑沙簌簌往后缩,露出满地碎骨,有人骨也有兽骨。


    一出城门洞,眼前是一座被黑沙埋了半截的古城,屋脊、墙头只露出个尖。街道成沟,黑沙在沟里缓缓流动,偶尔鼓起一个包,炸开后,四周黑沙立刻结一层白霜。


    风卷着沙粒打着旋儿,刮在脸上像细针扎一样疼,没走几步,三角巾就蒙上一层黑灰。


    李二狗闷声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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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眼**冻住了!”


    耿父一边仔细辨认路线,一边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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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嘱:“千万别用手揉,越揉越冻!”


    陈十安试着运转真气,丹田却只有微弱反应,刚聚起一点真气,就被黑沙吸走。好在丹田里的灵核还在运转,缓慢但有效的一点点生成真气。


    “别停步,快走!”耿父鼓声急促,“前面有一间石屋,那儿能避晚风,得快点赶到那!”


    五人踩着没膝的黑沙,深一脚浅一脚往城里挪。耿父边走边敲鼓,鼓点所到之处,黑沙能退开尺许,给几人留出迈步的地方。


    约莫走了半刻钟,前方出现一座相对完整的石屋,屋顶被风蚀出几个洞,好在四面墙还在。


    耿父带头推开门,一进石屋,那股入骨的寒气瞬间褪去一大半。


    他让众人靠墙根坐下,自己摸出火石,在墙角点起一小堆带来的驼粪,给石屋里添了点暖意。


    “都别运功,省点真气,”耿父把鼓横放膝上,喘着粗气,显然这一路敲鼓,消耗很大。


    “今天不能再走了,你们需要适应气温和没有真气。尤其是等太阳偏西,外头温度能掉到零下五六十。”


    耿父从背包摸出只铜酒壶,里头是自家泡的烧刀子,一人递一壶:“抿一口,里面加了药,能暖脏腑,别贪多。”


    陈十安抿了一口,火辣辣一条线直冲丹田,但暖意刚起,又被吸走。


    他抬眼望屋顶破洞,外头天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下去,黑沙上涨,沿着墙缝缓缓渗进来,发出嘶嘶细响。


    耿父把火堆拨了拨,继续给几人讲:“黑水城只有正午到太阳落山前能在外头走。至于上午为啥不能出去,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之前的诡异死亡都发生在上午。至于夜里……”


    他指了指门外:“零下五六十度,黑沙全部活过来,没有真气抵挡,谁出去谁死。”


    耿泽华坐在火堆旁烤手,想了想说道:“爹,明天……你在这等我们吧,我们取完剑就回这石屋,咱们再一起出去。”


    耿父灌了一口酒,眼睛瞅着火堆,低笑道:“我是你爹,自古就没有看着亲儿涉险不管的道理。”


    耿泽华看着火光照映的老爹,不再说话,只是往耿父那里靠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